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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不傻_分节阅读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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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茗却是脸颊涨的通红,站在那儿有些手脚发凉,心中甚是懊恼。

    “两位王爷还请上座,今儿是高兴的日子何必在意那么多呢?”莫雅出来打圆场,瞧了眼白茗,见她很是尴尬的站在那儿,心中不喜夏蘼这等当场羞人之举。请人上座后,她路过白茗跟前,低声说:“白姑娘莫介意,王爷想是酒后胡言了。”

    白茗苦笑,酒后未必不是真话。“谢过莫姑娘。”虽说质女是他国公主,然而在大沧,公主也只有女帝的孩子才能这般称呼,故还是以姓称之居多。

    酒过三巡,夏蘼称不胜酒力先去吐会儿,留老大在席,谁想刚走出大厅,还没跨出去呢,夏蘼将白茗踹到在地,当场甩了她一巴掌,“连主子如何做事你都要干预了吗?”

    这巴掌打的白茗措手不及,甚至是连酒席上的夏芜,和莫雅俱是未曾想到。

    “王爷,这是……”莫雅同淳亲王告了罪先一步跑过来,见白茗跪在地上,脸颊上印着红色手印。慢一步的夏芜也瞧见了,嘴角扬了扬,这倒是一出好戏。

    夏蘼抖了抖衣袖,面色冷淡地转头同莫雅说道:“无事,本王不过是随手教训下底下的奴婢罢了。”

    那声奴婢让白茗的身子颤了颤,莫雅也有些看不透,上书房内她同白茗的感情,可不是能用主仆来形容的?怎么,一出宫就不一样了吗?莫雅摇摇头,“还请王爷赏个面子,这事……不如算了?”

    “哦?”夏蘼尾音上扬,笑眯眯地看着莫雅,那眼神只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偏偏是你不能拒绝的。莫雅差点后退了一步,想起这儿是她的府邸,才稍微震住神没落荒而逃。

    “本王瞧着你倒是关心这陪读关心的紧,”夏蘼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是再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一般,好比你今天特别喜欢吃这道鱼之类的。听的莫雅头皮发麻,总不能承认说我就是关心她,我还想跟你抢人呢?

    “王爷过奖了,我并无……”话还未说完,被夏蘼打断了,她一拂袖道:“无妨,反正不过是个奴婢,虽说是母皇挑选的陪读,心却太大倒不如早早的打发了好,你欣赏那便送与你了。”

    白茗一惊,猛然的抬头看向夏蘼,“主子,奴婢知错了,请主子别赶奴婢走。”

    同样的,她的称呼也变了。

    她害怕,害怕夏蘼真的将她送走。

    莫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王爷……不夺人所爱,白茗乃王爷身边的红人,我还是……”

    “哼,想留在本王身边的人,多的是,心野了自然留不得。”夏蘼冷淡地盯着莫雅,“莫不是,如今你开府了,瞧不上?”

    莫雅连忙摆手,还未开口澄清,却听见白茗一声巨响的磕在地上,大厅内地板上铺的俱是大理石,坚硬无比,这等声响的磕头,可想而知是何等的惨烈。

    白茗嗑着头,念道:“请主子开恩。”

    一连几个,听的人心发悸,白茗抬起头时,那殷红的血顺着她的额头缓缓地流下,滴在地上,滴答滴答作响。她却依旧浑然不知,还在朝夏蘼磕头。她千不该万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她愿意收起一切的喜欢,只求留在主子身边。

    “主子……”白茗开口求道。随着她的磕头,额间一片血红,渐渐地染红了她的半张脸,眼前一片模糊,她却只是不停地求道。

    连夏芜都看不下去了,拉了拉夏蘼的衣袖,“老二,这般是不是太重了些?她好歹也是母皇选的人,这样……”

    “无事,明儿本王亲自同母皇去说。”夏蘼冷眼扫过白茗,“还望尔于莫府,好自为之。”

    白茗失神的看着她,当真不能留吗?

    莫府的下人个个屏气垂头盯着地板,恨不得没听见这件事。

    王爷打发了身边的人,虽说是小事,可是这般阵仗,铁定是厌恶地上那人,可说是恨透了吧?直接杀了不就是了,却还留着一命,想来当年也是心腹。

    哎,天家的人,哪个是好伺候的?

    然而,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跟的是质女,谁知道明天是不是得罪皇上,被问罪了呢?人生不易啊。

    莫雅为难的看着夏蘼,又是心疼的看向白茗。

    “本王不胜酒力,先告辞了。”夏蘼将人送走,这般自己也要走了,白茗还想跟上去,被夏蘼一个眼刀子盯在原地,她冷笑道:“呵,这就是本王教出来的人吗?连个规矩都不懂,以后别说你是怡亲王府出来的,省的给本王丢脸。”

    这是,连她存在过的痕迹也一并抹去吗?白茗不可置信的看向夏蘼,那个人的身影渐渐地从她身边走过,一步,一步,路过她。而她却再也没有资格,去扶着那人,去站在那人身边,甚至连以前的回忆,都不许有。

    这是,何等的残忍?

    为什么?

    她只是,喜欢她而已。

    可以不接受,但请不要推开她!

    白茗朝夏蘼的背影爬了几步,模糊的视线里,见那人缓缓地由别人扶着上了马车。帘子放下,她再也见不到那人了。

    “主子!”白茗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

    车夫一甩马鞭,马车扬长而去。

    夏芜见此,亲自扶起白茗,连连摇头,“哎,老二这回做的太绝了,你莫往心里去,待她气消了,本王去说道说道。”不管成,还是不成,人情都是欠下了。夏芜想到此,故作惋惜状。

    而此时的白茗,脑子一片空白,以为自己喜欢主子这件事被主子知道,才会被主子嫌弃心野了,留不得。

    莫雅留下了白茗,将其安置在客房,亲自打了将她额头的血擦去,这时请来的大夫也到了,见满盆的血,眉头紧锁,莫雅赶紧将事实告知,还请大夫看看。

    “哦,老二真是这般说的?”女帝听着阿星的禀告,挑眉问道。

    阿星点点头,她将所见所闻据实上报。

    女帝摩挲着一人高的珊瑚树,一手负于身后,“即是如此,那你便停手吧。”

    阿星应下。

    对于老二的表现,女帝也只是一声叹气,旁人的提点有限,还好她悟道了,却不是什么好事,以后的路,还是需要她自己走。女帝掩着嘴角咳嗽两声,心口有些痛,她苦笑着摇头,“年纪大了,不得不服老,哎。”

    不是她年纪大了,而是当年的那些人,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支持她的那根绳子差不多要断了,荣安侯一事后,尤其明显,她倍感精神力不够了,对这个世界的留念也差不多荡然无存了。

    那么最后,还是做点好事吧。

    马车里,夏蘼闭目坐着,一直到王府马车停下,她都未从车里出来,车夫犹豫了会儿,才隔着帘子喊了几声,任然不见王爷出来,吓得她赶紧掀起帘子看看王爷是否安好,谁知王爷半倚着车壁,像是睡着了。

    车夫这才松了一口气,若是王爷有点不好,她是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早在马车到的时候,门房便通知赵嬷嬷了。这下赵嬷嬷都到了门口,却见车夫傻站在那儿,“做什么呢,还不扶王爷下车?白茗……”她一喊,不见白茗的人影,掀起帘子来,刚好碰见夏蘼睁开眼。

    那双眼神,冷到家。

    连打小伺候的赵嬷嬷都身子一颤,“主子……”她见夏蘼出来,自然的伸手去扶,却不见白茗的影儿,刚想开口问,下了马车的夏蘼望了一眼怡亲王府的牌子,冷冷道:“今儿白茗越位,主仆不分,本王将她送人了,传令下去,府中不得再说起白茗二字,关于她的事,本王一个字也不想听见。”

    说罢,夏蘼也不要赵嬷嬷扶,自己径直走了进去,那背影单薄而萧条。

    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的赵嬷嬷,见她远去的背影,却想起那年在宫中的除夕夜,她也是这般一个人走在大雪天里。

    何等寂寞,又是何等的无奈。

    第四十六章

    回到府中的夏蘼,进屋倒头就睡了一觉,待她幽幽转醒时,揉了揉眼,呢喃了句白茗……夏蘼忽儿睁开眼眨了眨,扯过被子蒙上头。片刻之后,她才起身,只见屋外已是星辰满天,她唤了人进来伺候洗漱。

    “主子,可要传膳?”赵嬷嬷听见动静,接过别人手中的水端了进来,拧了毛巾递给夏蘼,瞥眼间看见她手心里月牙般的红痕,心下一惊,“主子,手怎么受伤了?”说着她去翻了药膏来,转身却见夏蘼静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人失神。

    赵嬷嬷从阿辰那儿得知了在莫府发生的事情,虽说不知道白茗哪里得罪主子了,可是打小一起过来的情分,定不会是这般下场。她叹口气,她年纪大了,很多事力不从心,哪怕想帮忙也没什么用了。

    她走到夏蘼跟前,蹲下来,拉过主子的手轻轻地拿药膏擦拭着,“主子,别怪老奴多嘴,您也要爱惜自个儿才是。”

    闻言,夏蘼转头看向她,“嬷嬷,她可会怪我?”

    赵嬷嬷温和一笑,“哪儿的话,且不说她会如何想,单是主子这份心她便不该有怨。”

    “不,我是真的想送她走。”夏蘼淡淡地说,缩回手拢进袖中,她缓缓地站起来,“传膳吧。”

    赵嬷嬷还未回过神来,听见传膳的话,只得应下,退了出去。

    至半夜,打起雷来,轰隆声响彻天际,一声赛过一声,饶是知道这不过是自然天气的夏蘼,也听得心慌,大被蒙过头,心却静不下来。

    翌日,瓢泼大雨还在下。

    非休沐,恩赦,告假不得缺席早朝,就跟上班似地,没个法定节假日,请假等都是不能休息的,不管是多大的狂风暴雨,哪怕台风你也还得去。

    好在一路马车,只是进了宫,只得着雨披疾步而行,到了奉天殿外一个个俱是浑身被淋,谁也比谁好不到哪里去。秋季的雨,是下一场冷一场,大雨至今,竟生出一丝的凉意来。

    夏芜比夏蘼早一步到,刚在殿外收了雨披,不经意间见夏蘼周身凌冽,比之从前多了分冷意,思及昨日莫府之事,夏芜心中幽幽地转个弯。还没跨出一步,想同她说话来着,有太监传上朝,众人先后进殿。

    女帝精神头也不是很好,被昨夜的雨扰的,匆匆上朝,无人凑禀便退朝了。夏蘼走在最后,询问女帝身边的宫女,是否能得见一面?

    恰好慢了一步的轻舞听见了,她挥手让宫女先走了,“王爷可是有事?”

    “回嬷嬷,儿臣有些人未同母皇说过话,有些想的紧。”夏蘼真的是睁眼说瞎话不害臊了,还是一本正经的脸。

    轻舞只是淡淡地笑,“皇上昨儿还念叨着王爷呢,请王爷稍等,奴婢这儿就是禀告。”夏蘼谢过后,随小宫女在偏殿喝了背热茶驱驱寒意。

    过了会儿,有宫女出来宣她。

    意外的是,养心殿内竟然生了个炉子,夏蘼有些诧异,却敛下所有的情绪,同女帝行礼请安。

    “老二来了,来,坐。”女帝坐在灶榻上,她笑眯眯的同夏蘼招手,待人走近了些,夏蘼却看见她不止是在朝堂上见到的那般精神不太好,似乎……间老了许多。

    “怎么了?”女帝见她迟迟没动静,也没坐下,抬头见她看着自己,仍是一笑,“年纪大了,睡得不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像是将生老病死看得很轻,轻的颠覆了夏蘼印象中那些追求长生不老的皇帝们的形象。

    夏蘼坐到她旁边,瞧着矮几上摆着的棋盘,女帝又是自己同自己下棋,“母皇为何这般喜欢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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