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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不傻_分节阅读_44
- 女帝愣了下,嘴角勾出一抹笑,“不是喜欢下棋,而是……”喜欢同那个人一起的时光。而下棋成了她们经常做的事情,所以才格外喜欢。她看向夏蘼,“留下来陪朕用个午膳吧。”
“是。”夏蘼应下,同女帝下了几回的棋,每次都被杀的片甲不留。
“母皇棋艺精湛,实非儿臣所能比拟。”
女帝摇摇头,“无妨,能走到这几步,也算是孺子可教了。”
废话,被虐了好几回,谁学不会点啊?夏蘼点点头,这才同她说起了白茗的事,没有谈太多,只道将白茗送于莫府了。
说的多,错的多。更何况,是能掌控天下局面的女帝,想想狩猎场,夏蘼至今都觉得心有余悸。
“送了就送了吧,不过是个陪读。”毫无意外,女帝并没有什么反对,只是询问了夏蘼日后可再选些新的?
夏蘼摇摇头,“不必了,儿臣如今都不去上书房了,要陪读作甚?”
听言,女帝只是摇摇头,并没再说什么,转儿说起夏蘼的婚事来,“一切随母皇做主。”对此,夏蘼并无太多心思。
女帝沉默了会儿,“你们年轻人且先处处看,这是人生的大事。”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待夏蘼出宫后,女帝叹气几声又是咳嗽,轻舞急忙拿来帕子,一边顺着女帝的背,“御医说皇上这是心思郁结所致,皇上还是少操点心吧。”
“扶朕躺会儿。”女帝就着轻舞的手,去殿后休息了。
而从宫里回去的夏蘼,至王府门口,掀开帘子便看见跪在门口台阶下的白茗,站在她旁边的是穿着雨披打着伞的莫雅,纵使这般白茗依旧浑身湿透了。
因着在宫里用了膳,还陪着女帝说了会儿话,所以夏蘼也不敢肯定她在这里跪了多久,门房,乃至是赵嬷嬷都站在门口,可是她不听劝。
不知道谁喊了声王爷,白茗转头。
滂沱大雨,连人都看不清。
下人打着伞来接夏蘼,随后她快步走到门廊下,淡淡地看了一眼白茗。“不知规矩的东西,本王就是这般教你规矩的吗?让主子给你撑伞,你倒是好大的派头。”
雾气里,谁也看不清谁的神态,说不上为什么,夏蘼总觉得她能看见白茗,甚至是能看见白茗在哭,混着雨水的泪水,还有那苍白的脸颊,和悲戚的神情。
白茗:“求主子开恩,让奴婢回来伺候主子吧?”
对于她的哀求,夏蘼依旧无动于衷。
大雨中,莫雅陪在她身边,这一跪就是两三个时辰,谁能受得了?可是,白茗就一直跪在这里,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劝,白茗都进不去。莫雅知道,在白茗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夏蘼一个主子。
可是,她的主子呢?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王爷……”莫雅喊着要转身要离去的夏蘼,“王爷,可否成全白茗的一片忠心?”
夏蘼缓缓地转头,冷笑一声:“忠心?本王不需要,留着给你吧。”说罢,她看向白茗,“白茗,你还要这般折腾到何时?连累主子陪你受罪,让你主子给别人低头,这就是你的忠心?本王当真是白养你这么多年。”
“关门。”夏蘼拂袖而去之前,一字一顿的吩咐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看向赵嬷嬷。对于这位从宫里跟着王爷出来的人,她们不熟悉,可是赵嬷嬷懂,她脸上的难过和不忍,已经说明了一切。赵嬷嬷见夏蘼走远,一咬牙,狠心的挥手。她们立马知晓意思,俱是摇头感叹,却还是去关门了。
白茗悲呛的抬头,却只剩下夏蘼离去的背影,依旧缓缓合上的大门。她起身想跑上去,却是一个腿软跌倒在台阶上,她不停地喊着:“主子,主子……”可是,王府的大门,还是关上了。
倒在地上的白茗,强撑着爬上台阶。
连莫雅都看不下去了,她一把甩开伞,拉着白茗的胳膊,“你睁开眼看看,她不要你了,就像是丢一块抹布一样将你丢了,你为什么还非得死缠烂打不肯放手?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白茗!”
莫雅朝她吼完这些话,才发现白茗双眼呆滞,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伸手一摸,才发现她额头滚烫,气的莫雅想打她的心都有了,怎么就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又拉了两把,可是白茗却借力朝台阶上走了去。
“白茗,跟我回府,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莫雅心疼的不得不软下了态度,可是白茗充耳不闻,她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门前,甚至是连拍门的力气都小的很。
白茗依偎着大门,一点点的倒下去,她紧抿着双唇,缓慢的拍打着,“主子,奴婢错了,让奴婢回去好不好?做牛做马都好,只要能留在主子身边……”
看的莫雅既愤怒又心疼,她咬着拳头,站在旁边片刻,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一个手刀打在白茗的脖颈处,将她打昏。
莫雅打横抱起白茗,愤怒的看了一眼怡亲王府的牌匾,将她抱上马车,既是擦头又是擦身子的,最后莫雅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为什么,你就这么傻?”连声音里都透着颤抖,抱着白茗的手又紧了紧。
回去后的夏蘼,一个人钻进了书房,命人谁也不许打扰。
第四十七章
白茗转醒,见床幔陌生,脑子一顿,摸索着起身,抬手间似是碰见谁的手,有些温暖。她陡然清醒过来,也惊动了趴在床沿边守着的莫雅。后者迷糊的揉了揉眼,见白茗坐起,咧嘴一笑,“你可算醒了?”
听了这般话,白茗心下一沉,“我睡了多久?”一开口,嗓子沙哑低沉,她不得不干咳两声,闻言莫雅绕于屏风后倒了杯茶,递到她手中,“你睡了三天三夜了,大夫说你淋雨着凉,才发烧,亏着你底子好。”
喝完一杯茶的白茗,才觉得嗓子稍微湿润了些,莫雅接过杯子,细心的询问她是否再喝一杯,白茗颇为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莫雅笑着转身又去倒了一杯。
坐在床上的白茗听见莫雅开门的声音,似乎同人说着什么,很快她又进来了,一边将水递给她,一边说道:“饿了吧?我嘱咐人去拿粥了。”
白茗抬眼看了下窗外,这个天色,还能有吃的,只能说是莫雅一直备着的结果,思及之前主子说的那些话,白茗垂下眼睑。
是啊,自己被送给莫雅,就是她的仆,可自己竟然一意孤行大雨求人,连累莫雅。
不得不说,主子,呵,王爷说的对。
这边莫雅不知道,白茗的心思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了。突然看见她掀开被子起身,莫雅连忙去扶她,却听见扑咚一声白茗跪在地上,“白茗见过主子。”
莫雅看的牙疼,拉着她起来,板着脸瞪了她一眼,只是白茗垂着眼帘根本没看见,“你莫胡说,我知你的心意,也知你想回去,王爷的话你我且听听就过,我就当你是来我莫府做客的,你也莫当自己是我的奴婢。”
生怕白茗不同意,莫雅又加了一句:“就这么说定了,不要反驳。”
白茗微微抬头,感激的朝她拜了拜。
莫雅只是叹了一口气,心中百味杂陈,其中滋味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好在这个时候下人敲门,“这粥熬得久,很是入味,你刚醒来也只能吃点清淡的了。”边说边走出去拿了食盒,再回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白茗喝完了一大碗的粥。莫雅这才准备离开,临起身,却听白茗说道:“谢谢你。”想必,她昏睡的这三天,定是莫雅守着的三天。这份情,她需知晓。
莫雅抿嘴一笑,出去了。
待人走后许久,白茗才缓缓地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月明星稀,眺望着远方。
她当时跟着夏蘼来莫府,大致上记得两府相隔不过一条街。如今,这条街,在她看来,却是鸿沟,她很想见对面的那个人。
不知道,这个时候,王爷是不是已经入睡了?白茗摸出那方帕子,上面绣着蘼字,她轻轻地抚摸着,一遍又一遍。
想起当日念书时读到的一句话: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白茗扯出一抹苦笑,她的心怎么也收不回来了,可是那个人不要。
被她心心念叨的夏蘼,却睡得异常安稳,甚至是连翻身都少有,一夜无梦到天明,夏蘼起早,总觉得有谁在庭院里挥着木棍的声音,她推窗一看,别说人影了,连鬼影都没一个。夏蘼自嘲的摇摇头。
她一起来,就惊动了守夜的下人,不一会儿就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自打前几日白茗被撵了出去以后,瑶宁闭口不谈她同白茗说起的事,生怕遭连累了,也越发的小心。赵嬷嬷瞧着她谨慎,便调到夏蘼跟前伺候。
早膳是油煎包两个,一碗小米粥,一碟酱菜,几片橙子,还有两个白煮鸡蛋。这几日来,夏蘼一个人静静地进食,从前那般随和的气质,如今换成了冷淡。伺候的人谁也不会没事去触霉头。
一时间,沉默寂静。
膳后,她洗了手,换了公服,上朝。
待下朝,或被宣同女帝说话,或直接回府,日子简直单调的不行。
今儿回来的时候,不巧,马车被挡住了,夏蘼询问何事?车夫回禀,似乎有人喝醉了在大街上闹事呢。“主子,可要绕路?”
夏蘼嗯了声,听见车夫嘀咕着什么纨绔,她打帘子瞧了一眼,哟,这不是工部尚书方敏家的丫头吗?之前曾同董明洁,万丝一起的那个方雪雪。瞧见她,夏蘼的心情就好了,吩咐道:“停车。”
她走到方雪雪跟前,见她喝的酩酊大醉,冲着谁都笑,一笑还流口水。方雪雪坐在地上,见有人朝她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抱着腿再说。这倒是惊住了车夫,要是王爷有个好歹这可怎么办?
夏蘼也不恼,蹲下来拍拍她的脸颊,“这不是方尚书的女儿吗?这是……”
“你认识我娘?”方雪雪打了个隔,老远都能闻见酒味,夏蘼首当其冲,挥了挥手,二话不说让车夫把人送上马车。又瞧见旁边着急的都要哭的人,“你是她的随从?”
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见夏蘼生的好看,又是这般温和,险些忘记了她家主子正被人给带走呢。她点了点头,再看向夏蘼,还未出声询问,先听她说道:“回去禀告吧,这儿离本王府邸近,先带回怡亲王府了。”
等马车都走远了,小女孩才回过神来,怡亲王?一拍脑袋,赶紧跑回府去。
被拖到王府里的方雪雪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先不说在马车里被夏蘼蒙着毯子揍了几拳,就是进了王府,立马被丢给下人,命令将其洗刷干净,连一点酒味都不许有。好嘛,王爷发话,谁敢不从?
方雪雪刚从澡盆里探出头来,换口气,又被摁下去继续搓,如此几番,等到方尚书上门求见的时候,她都还没从澡盆里出来呢。
方尚书坐在厅内,见王爷怡然自得的品茶,她不好打断其雅兴,只能笑脸相陪一直干坐着,心里盘算着那小畜生又是干了什么事,前段时间因着董明洁的事情,她把小畜生打了一顿,才消停了会儿。
儿女都是债啊。
等她默哀好,夏蘼也差不多摆完谱,咳了两声,“今儿凑巧回来的路上,碰见令爱,便先带回府了,大街之上撒泼打滚,实在不雅。”
方尚书连忙称是,朝夏蘼拱手道:“多谢王爷,只是……不知小女现何处?”
“正在府上休息。”夏蘼颔首说道。你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就是不说让你去见的话,方敏无辙了,如坐针毡。
先前只为了惦记熊孩子,等这半响功夫下来,方敏瞧着王爷的架势,便同她攀谈两下,说些不痛不痒的话,“王爷修身养性之法可有涉及?”
夏蘼眉梢一挑,“粗略读过。”她拨了拨茶盏里漂浮着的茶叶,“赵尚书也曾拿过此类的书籍给本王看过。”夏蘼放下茶盏,看向她。
方敏笑而不语,敢情坑在这里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