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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不傻_分节阅读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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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忽儿眼神清明起来,坐直了身子,半响,冷哼了声,“抬头三尺有神明,总归会有报应。”

    轻舞默默地低着头,不语。

    “咳咳……”女帝说完话捂着嘴角大声地咳嗽了起来,轻舞赶紧递上手帕,女帝抬手制止,手心中咳出一点殷红的血来。吓的轻舞起身就要去传太医,“不必了,”女帝出声制止,缓缓地站起来,将牌位放好。

    扶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手指细细摩过牌位上的名字,“阑儿,等着朕。”她拭去嘴角的血,掸了掸袍子,挺直了背,道:“出去吧,召见大臣们午朝。”

    一般上朝都是早朝,然先祖开国时,诸事繁忙,曾有一段时间有过午朝的先例,轻舞听闻想劝,但见女帝扬手,她只得作罢,却还是忍不住多嘴念叨一句:“皇上,多保重身体啊。”被女帝横眉一扫,“真是年纪大了,话越来越多了。”

    轻舞一笑,“还多谢皇上不计较,还留老奴在身边伺候。”她出去传旨后,女帝叹了口气,早些年的人,差不多都处理干净了,只剩下个别的。她又是咳嗽了几声,苦笑自己大意,怎么才收拾了个荣安侯就这般放松了?

    揉了揉太阳穴,岁月不饶人啊,一晃这么多年了,孩子们都成亲了。想到这里,她唤来阿星,“老二那边最近如何?”

    阿星:“回皇上,狩猎园回来后,怡亲王便从未出府半步。”女帝点点头,似乎想到什么,让阿星下去了,临走前又问道:“那个,白茗呢?”

    “此次未跟随王爷去狩猎园,故一直在府中打理事物。”阿星不是很明白,为何皇上会留意起白茗来,按理说那是打小就随着王爷的,情分不一般,忠诚度也不一般。再者,白将军年前递了辞呈,言及自己年迈想交兵权,是皇上不准。

    这白茗……还需预防吗?

    她低眼看了看女帝的神情,没什么变化,便也没多嘴,暗卫只需要服从命令即可。随后女帝让她下去了,却是继续盯着白茗。

    宫女来传口谕,上午朝。夏蘼这才从屋子里出来,她换了朝服,草草的用了几块糕点,便上了马车进宫去了,期间未同白茗说过一句话,这三日,她几乎没和人说话过。

    午朝,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折腾人,把众大臣喊过来,再开个例会,看看有谁上奏,无事就走个过场,碰个面,散会。

    女帝见了诸位,尤其是夏蘼,精神不济,也知她一直在府里多少同荣安侯撞死在她跟前有关系,“诸国送来的质女,在宫里也住了这么多年,有些也到了该成亲的年纪。”说道这儿,众人一溜烟儿的拍马屁呼喊皇上圣明。

    “在过一个月,乃是国庆日,普天同庆,着工部选址赐府邸,着礼部选人赐婚。”女帝三言两语把别人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末了又想起老二来,转头吩咐旁边的宫女几句。待下朝后,夏蘼刚走两步,听有人说道:“怡亲王请留步,皇上有请。”

    夏蘼谢过后,随着她去了偏殿,心知多半和那些质女成亲之事挂钩。她,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哎。

    女帝站在窗前逗着鸟,听禀怡亲王来了,也只是随意的看了眼,招手道:“来,老二过来瞧瞧,这只八哥如何?”

    “儿臣不懂鸟,不过想来母皇养着的定个好玩意儿。”夏蘼很是谦虚的说道。

    女帝笑了,拨了拨鸟笼,撒了点谷子,“不过就是个畜生,也就你嘴甜会说。”转身,走到椅子上坐下,让夏蘼也跟着坐,待宫女上了茶,她才问起:“大婚的人选可有了?”

    “儿臣很少出门,也未同人相识,这人选嘛……”夏蘼朝女帝拱手道:“还请母皇为儿臣做主。”

    果然,女帝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庆国公家的嫡长孙,朕瞧着觉得很是满意,既然你也没什么人选,那便就他了吧。”

    “儿臣谢母皇。”夏蘼再次道谢,她想起当日老大是直接皇帝赐婚,连问都未问,老三也是,只有她,皇帝明着是给了她选择权,可是,公主又岂能随随便便结交大臣?不光是夏蘼无心婚事,哪怕有也不能随意说个人来。

    人在江湖,太多身不由己。

    从养心殿出来以后,夏蘼借故想去看看西格殿告知她父后一声,自己要成亲的事情。被女帝准许了。

    翊乾宫门前显得格外萧条,推了很久才推开门,静静地走在长廊中,她想起同白茗初识时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般。廊檐下还有她们二人依偎乘凉的场景,还有白茗喜欢在庭院里习武的事情,西格殿里承载了太多太多她们的回忆。

    每逢夏日,赵嬷嬷都会备上很多瓜果,就是知道夏蘼喜凉怕热……

    如今,西格殿里还剩下谁?

    “公主……”吉祥见有人远远地走来,却是步履缓慢,待走近了些才瞧出来竟然是二公主,他喜极而泣,擦着眼角,朝夏蘼行礼。“免了吧。”夏蘼点点头,转头看向这排的屋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只是……感觉主子像是走了很久一样。”吉祥说着说着又是要哭了,最后还是夏蘼把他安慰好了。

    她也觉得自己好像离宫了很久,事实上呢,连一年都还未满。

    打发了吉祥以后,夏蘼重新进入暗道,一步步走到冷宫去,就站在那儿听见花嬷嬷若有若无的哼着小曲儿,时隔数月再听,她的心境都又变得不一样了。

    “殿下,殿下,老奴怕是等不到了。”突然花嬷嬷这般自言自语道,反身的夏蘼连忙跑回来,刚想敲上面,只听见有人推开门进来,“嬷嬷,又在胡说什么呢?在冷宫里,您还想等哪位殿下啊?”

    “算了,花嬷嬷年纪大了,想是回忆起往昔的事儿来了,走吧,反正她已经药石无医了。”

    夏蘼静静地站在原地几秒,药石无医?为何会没得救了?是生病了,还是……她伸手敲了地道天板好几回,可是花嬷嬷都没有应。夏蘼急了,用力敲了几声,这才听见花嬷嬷的喘息声。

    “哎呀喂,老鼠都太猖獗了。”花嬷嬷自言自语的念叨,夏蘼苦笑一声。

    “新人已如玉,萍家复从赵,大道有圆方。玉楼宴罢醉和春,赵瑟初停梧桐柱,方倚庭花晕脸红。”花嬷嬷反复念叨了这几句诗,夏蘼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便默默地记下。

    出宫的路上,再走一回长街,遇见莫雅,两人互相问好,莫雅淡淡一笑,“殿下近来可好?”

    “尚可,你呢?”

    “犹可。”

    两人肩并肩一同走了几步,临分别时,莫雅才道:“皇上传旨,我等亦能出宫,到时还望王爷前来喝杯乔迁酒。”

    这事夏蘼知道,可是午朝的事情,在皇帝没有说明之前,她自然不能透露,得莫雅这话,她昂首点头,道:“如此,本王便不客气了。”

    又聊了些别的,这才互道告辞。

    一回府上,白茗见她回来,想跟她说句话却听夏蘼先一步使唤人让赵嬷嬷去书房找她,三两步便朝着书房去了。白茗只得停在原地,心里一阵失落,自打狩猎园回来,主子说是等她回来再说,结果……便无话可说。

    好似一阵刺痛蔓延心尖,她叹一口气,也许是主子最近太忙了呢?“白姐姐……”白茗刚想走的时候,瑶宁喊道,有些犹豫不决的看着白茗,见四下无人,拉着她欲往拐角去,被白茗不着痕迹的躲过去,瑶宁面色尴尬,“听闻白姐姐一直同主子长大的,所以,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同白姐姐说。”

    白茗蹙眉,最烦的就是后宅阴私的那点事,然而事关主子,她又不能不管。走到角落,冷言道:“说吧。”

    瑶宁有些畏惧她的冷漠,深呼吸两口气后,还是将在狩猎园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了,“白姐姐,奴婢第一次跟着主子出去,这事主子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屋里不出来,奴婢这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你的。”

    白茗一听,似乎狩猎园里发生了不少事情,暗自懊恼主子有心事,自己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了一眼瑶宁。“下去吧,此事莫要对他人提起,否则……”

    “奴婢知道,这点分寸奴婢还是有的。”瑶宁赶紧说道,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白茗眺望着书房的位置,心中满是担忧。而书房里,夏蘼将花嬷嬷一直念叨的那几句诗写下来,请赵嬷嬷过来看看可有玄机。

    赵嬷嬷看了许久,摇摇头,“老奴没听过这首诗,不知有何玄机。”

    夏蘼单手支颔,一手敲在桌面上,默默地看着,突然站了起来,指着诗的几个地放,点了点。赵嬷嬷俱是一惊吓。

    第四十五章

    新人已如玉,萍家复从赵,大道有圆方。玉楼宴罢醉和春,赵瑟初停梧桐柱,方倚庭花晕脸红。

    这算得上一首藏头诗,又或者是说藏尾诗。

    夏蘼她爹家姓玉,之前来投诚的吏部尚书赵媛,方姓……她半眯着想起朝中由侍郎提拔成尚书的工部管事方敏。是不是,到时候试探试探就知道了。

    多方查证,她已得知前定国公府,也就是她爹家,在凤后死后,手持先帝赐予的丹青铁卷告老还乡。而这二十年间,往昔的国公,伯侯爷们,被女帝各种调查,抄家处理的差不多了,荣安侯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宋国公呢?只怕手也不干净,否则宋贵君不会时至今日还只是贵君。

    赵嬷嬷在旁伺候着,瞧见主子似乎想的出神,其中缘由少数也能猜到,多半朝中还有人,可是……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主子,可用点凉茶?”白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夏蘼骤然回过神来,差点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只见赵嬷嬷已经走过去,夏蘼却道:“不必了,本王在想事,无重要人或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赵嬷嬷手停在半空中,灿灿地缩了回来。

    称呼不一样了。她不知道她们二人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听从主子的命令,默默地站到了旁边。

    屋外的白茗,端着凉茶的手抖了下,言语间的疏离她并不是听不出来,为何?分明离府去狩猎场时,还是那般对她笑着说回来再说,明明眼里是光的。为何回到府,却是这般冷漠,这些日子来,两人别说是说话了,连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还是,因为荣安侯女之事?

    白茗垂下眼睑,端着茶转身离开了。三步台阶,她缓缓地走下去,终究不能言君心似吾心,是她要求太多,不知分寸。

    她看着高墙红瓦,突然怀念起宫里来了,若是没有出宫,是不是她们还会一直互相扶持的走下去?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帕子。白茗露出一抹苦笑。

    关于给质女们住的宅子,自是不必像当初修建王府般劳心劳累,寻了上京城内稍势好些的两三进的宅子就可以了。待国庆日一过,女帝便将宫内的几个质女都打发出去了,倒不是说不担心,而是在要做个名头给人看。

    至于出宫以后嘛,呵呵,还有禁军,金吾卫私下看着,出不了什么事,况且十来年长居他国,就算原本得自家皇帝喜欢的也变得多疑了,久居宫中什么都在眼皮子底下,女帝对此还是很有把握。

    莫雅领旨出宫,府邸就在怡亲王府隔壁一条街,还算便利,当然和王府这种差不多占居大半条街,门前无杂人是没得比。不过,好歹还算清净,再远些也有集市,生活也算是便利。开府之日,也就送出去两个帖子。

    淳亲王,怡亲王。

    质女们在宫内生活,如今出宫,除了皇帝那点赏赐还真没别的什么了,所认识之人,如今还开府在外的也就两位亲王了。

    夏蘼接到帖子的时候,还同赵嬷嬷打趣儿,今儿都不用吃饭了,光是去赴宴就能吃个饱,谁也不会没长眼选在同一个时间请人,所以,出宫的那三位质女,西岐郑妮,北齐祁艳,南梁莫雅,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均是错开了时间。

    因着女帝赐府,挑了日子,所以,她们自然不能请人的日子往后延,故而头个郑妮的时间在巳时起,也就是九点开始,差不多到中午,待未时也就是下午一点差不多的时候,两人换道去了祁艳府中,至下午酉时再去莫雅府中。

    果然,一天吃了个饱。

    到莫雅府中时,两人均是有些微醉了,同莫雅也不过是走走场子的事情。

    白茗扶着步子飘忽的夏蘼,小声地提点道:“主子小心脚下。”夏蘼不是很高兴的睨了她一眼,蹙眉,“本王没醉呢,要你多什么嘴?”

    不光是白茗愣了下,连淳亲王夏芜都朝她看过来,“妹妹还说没醉,往日你可是很顾着你这陪读呢,主仆情深,我等羡慕不已。”

    夏蘼一把手推开白茗,捞了捞衣袖,冷笑,“姐姐都说是主仆了,可是偏生有的人总是喜欢越俎代庖,主子喜欢多喝就多喝些,管的那般宽做什么?难不成,日后本王成亲,还得有劳不成?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这番话说的不是很好听,连夏芜都在心里盘算着是不是白茗管太多事惹得老二不喜?听话的确是这番意思。想起两人一直的相处方式,似乎确实有越位之嫌。当下看白茗的眼色却是重了两分,说不定能利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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