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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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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空古代] 你铁定相思(23)

    每日,铁生都来向三妹买早点。上工、下工,午时送饭回家,铁生都经过倪记。

    「三姑娘,生意好吗?」匆忙时招手、点个头,时候不赶之余才能与她聊二句。

    「马马虎虎,铁生哥。」

    每每见到她的笑容,便觉精神多了。听她软腻又似撒娇的嗓音,不仅全身泛起暖意,心底也发痒。

    她天没亮便开门营生,营业直逼午时。

    几名年轻人欲出手帮忙,都被她以店铺狭小为由婉拒门外,可见她对礼节与亲疏之别十分注重。但没帮手分担操持,活儿也都一手包,不会太累?

    时过午时二刻,气候如一般乾寒。

    铁生下工路过倪记,见她将门板立好关门。

    「三姑娘,今日比较晚收摊?」上前去打招呼,他注意到她下午并不一定在家,可还没时机关切她上哪去。

    「是的,铁生哥,今日生意不好,糕饼卖的慢。还有客人订了相思甜糕,却快到午时才来拿走,我便拖慢收拾了。」大略解释,她见他手里提着食材。「下工了吧?没瞧你拿饭包。」

    「下午没活可干,要回去煮给金女吃。」耸肩,他的工时不稳定,平时要是中午有空档,他就送饭回家给金女,再出门上工。

    「这样奔来奔去给金女姊姊送午膳,好辛苦。」有时见他飞奔经过,彼此只能点头打个招呼,也没能说上几句话。「你平时得空午膳吗?」

    「辛苦是还好,」为兄长「忙碌奔波」他并不以为意,不过倒乐意收下她的关心。「虽没法子坐下来慢慢吃,但我带了妳的桃粿或包子当食粮,得空时吃那些就饱了。」

    「唉,这样实在太匆忙,怎不给金女姊姊请个厨娘?」需要他送饭回家,可见金女娇弱的进不了厨房,可能连锅铲都没拿过。

    「金女不喜生人在家走动,不愿意请厨娘,连贴身小婢也不肯请。」摇头,他不是没思量过。「而且金女吃得清淡又少,要请个他熟识又可靠,手艺也合口味的厨娘颇难。」

    「这样啊,那你平时送完饭后奔回去不会迟了上工?」关切反问,她不知自己能否帮上忙。

    「迟了就迟了没法子嘛,总不能让金女饿着。」这是理所应为。「而且我回去看一下,确定他在家安好,我才能放心。」

    「你待姊姊真好。」真教人羡慕。很少有大男人如此至诚无怨的对年长手足尽孝,教她不禁心生崇敬。

    「他的身子骨不好,是以前养一家六口弄坏的,我不孝敬他怎幺成?」对上她教人心头微暖的目光,他苦笑一语带过。兄长为了家族受了半辈子的苦,他能回报的也只有照护对方后半辈子而已,做不了更多。「那妳呢,还没吃吧?」

    原来金女是苦过来的,三妹一听微讶。足以养家活口,又会搞坏身体的一定是粗活吧,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已经煮了点东西,正要进去吃。」

    平日此时正在用膳,今日虽慢了,却偷得一点空闲跟他聊聊也是好的。「劝金女姊姊请个厨娘还是小婢吧,不然你这样奔来跑去,也不是长久办法。」

    ***

    那一日中午谢过三妹的关心后,铁生不再占用她的午膳时间,与之道别。

    回到家,他向兄长提到聘人,但金女似乎另有打算,表示不急。

    这一日,他在酉时下工。

    来到倪记外,门板全关上了。

    他由倪记右侧绕到屋后,后面有块不小空地,围着木篱笆,虽被大雪覆盖仍看出这曾是菜圃。隔着菜圃,稍远处一隅有座茅房。

    穿过篱笆的小栅门来到倪记后门,左侧低矮的是柴房。柴房旁的墙面开了洞,和隔壁共用水井。右侧由屋顶延伸搭建可遮风避雨的长型屋檐。

    虽是夕阳余辉之际,但几盏灯笼已点亮。

    昏黄的晚霞映照下,可人儿正在屋檐下劳动。

    「三姑娘,在忙什幺?」出声,他见三妹推着石磨。

    「铁生哥,你来啦,」回头答但手没停,她往石磨里倒水又倒米,持续推磨。「我在磨米浆。」

    石磨出口处下方木桶罩着绑好的布袋,流进袋里的米浆只有一些,一旁米桶浸泡的溼米还多着。

    「明早要做桃粿?」走近,他见她翘着小屁股推石磨,露出裙襬下的后小腿和脚跟。虽然穿着厚布靴其实什幺也看不到,却每踏一步就像踩在他心口,教人泛疼又泛痒。

    「是啊。」边推磨,她边注意米浆的浓稠度。「傍晚磨好米浆,再用一整晚压乾水份,明早就可以蒸成桃粿皮了。」

    「磨完米浆才吃晚饭吧?」判断要做的事不少,他推测她用膳的时候应该颇晚。

    「吃饱了。」没料到他这时来,她实在不想被看见自己袖口、裙摆,都沾到喷溅米浆的髒乱模样。干活儿时总不能顾及打扮,是以她只简单挽了髻。平时只有自己在家便不在意,外表凌乱也不打紧。但现在不同,他看着哪,教她不自在。

    「这幺早?」真是太可惜了,今日他来的不是时候。本还庆幸提早下工,有意邀她来家里一块用膳,不料估算错误。

    「吃饱之后才有力气磨米。」为了掩饰不自在,她专注在推磨儿上。「米浆不能太早磨、也不能压太久,不然放到明早就坏了。只能趁天色半亮不暗时磨浆,压米的时辰也才好拿捏,不然等天色全暗就什幺活儿也干不了。」

    他猜可能是推磨时身子会发热,她没戴防寒的布帽或围巾,髮髻上只有一根木簪扎着,没一点装饰。白嫩后颈露出一截见人,圆润耳垂连个珠饰也无。虽朴素的没一丝姿色,却更勾引男人的天性本能。

    看她挺翘的臀,盯着,嚥了口水。明明包的紧紧,他却控制不了一跃三千里的妄念。

    踏一步上前,他伸手贴在她的小手边握住推磨木桿。

    「不用了,铁生哥,这会弄髒手。」怎幺忽然靠那幺近?害她差点岔了气。抬头对上他含笑的温和注视,她半瞥开眼,真气自己怎幺他一靠近就胡思乱想,心儿像要蹦出胸口。

    「弄髒了洗洗就是,」这幺娇小的人儿,该捧在手心呵疼才是,怎幺捨得她独自劳累,他却袖手旁观。「这磨可真不好推。」

    手中的阻力霎时轻了,她感动于他的关心。「那要麻烦你出力了。」看来他把她当成需要照顾的邻家妹妹,也不在意她现在不甚整洁的外表,教她稍微放轻鬆点儿。

    「不麻烦,举手之劳。」本想怀抱住她一起推磨,但会妨碍她舀水添米,是以他只能站在她旁边帮忙推。罢了,这幺贴近彷彿能闻到她身上自然的气息;是蜜红豆馅儿的甜味吧,感觉真好。不能抱住至少能闻,聊胜于无也不赖。

    二人一起推磨,他的力气大,教石磨转得老快。

    「别太快,我跟不上。」不仅推磨速度跟不上,连乱七八糟快速变换的思绪也教她脑子快糊了。乾脆放手,她到一旁舀水倒米,强要自己镇定心神别再胡想。

    他放慢推磨速度,她将水和米跟着添上,转眼磨口便流出米浆。

    平时要做上半时辰的事,今天只花一半时间。

    期间,他不时问桃粿皮要用什幺米做?米要多少?水要多少?要细磨还是粗磨?

    「问这幺详细,你要偷师吗?」

    「妳让我偷吗?」

    闻言,她热了脸、哑口无言。

    瞧她答不出话来,他也知该适可而止。「我正大光明的问,我不偷的。」

    「要偷便罢,我也不怕你偷去。」没好气的她笑回一句,直提醒这不是什幺双关语,只是大哥哥在逗小妹妹。尤其是他一副理所当然、正经八百的模样,一定是她想偏了。

    推磨中应是他有意配合,她觉他俩合作无间,好似同样的事已一齐做过数百次,没一点儿手忙脚乱。

    枯燥无味的活儿变的有趣,时间彷彿也过的更快。

    她觉得一直处于发热状态,也许是劳动的错觉,无关风花雪月。但明明夕阳已西下,这一夜却比以往还暖。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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