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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子残暴妃_分节阅读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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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冰凉凉的利刃碰到两腿间的二老爷时,钻山虎浑身颤了个激灵,本就面无血色的脸更是惨无人色。眼里终于泛起惊恐,“你、你要干什么?”

    深邃的眸子不起丝毫涟漪,依旧冷漠得令人心惊胆颤,朱唇轻启,“我只要地形图。”

    钻山虎犹豫了,他虽然不怕死,可他怕没了老二。听说太监死后都是下无间地狱,即便是投胎来世,也是做个龟孙子,只因为他们没有保护好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钻山虎不想下地狱,不想做龟孙子,他想为人,生生世世的做人。

    钻山虎紧张的咽了咽口气,结巴道,“是、是不是交给你,你给放了我们?”既然打算妥协,那就要争取最大利益。

    呈以墨并未第一时间开口,而是朝朱雀吩咐道,“将寨里的人都卸去左手。”

    门外躺在地上的军师蓦然抬首,然后耳边就响起一道接一道的惨叫声,赫然回头,就见血线漫天飞射,残肢满地滚落。胆小如鼠的军师被吓傻了,怔怔望着回不过神来:这是缠绕他后半辈子的噩梦!

    凄厉的惨叫在耳边久久不歇,钻山虎既骇又怒,如一头被激怒的野狼,凶狠的盯着呈以墨,“你……”

    他刚开口却被呈以墨抢了先,“好了!只要你把地形图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们。”

    钻山虎:“……”

    朱雀一直站在主子身后,至始至终都低垂着眼,不敢乱看,怕看到不该看到的玩意儿。听着钻山虎急促且压制的呼吸声,不觉有些同情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起初你硬什么劲儿,要是早交出地形图来,也不至于让自个儿断了两指手指,更惹恼了主子连累一干手下也遭殃。主子这些天脾气不好,身上的煞气也是跟江水涨潮似的,迅速猛涨,如今遇到猛虎寨这群不长眼的,那煞气就像找着宣泄口,狂涌而出。

    断臂捡回一条命还得感谢玄空大师前几天孜孜不倦的感化,要是往日,哪还跟你谈什么条件断什么臂啊,直接渡你去地狱报道!

    呈以偶走后,所有人都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呜呜魔鬼终于走了,这条命终于保住了。

    钻山虎死死按住手指,阴郁着脸,朝着床上被吓得直抖的美娇妾怒吼道,“还愣着着什么,没看见老子受伤了吗,赶紧过来扶老子起来。”

    美娇妾是唯一一个完好无缺的人,以墨虽然凶残狠辣,可也极讲原则,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总要宽容些,特别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更是宽容得令人发指,只要不是遇到她不高兴的时候,女人惹到她,一般都会被宽恕。况且钻山虎的美娇妾对她并无威胁,所以毫发无伤。

    那女人裹着锦被一直瑟瑟发抖,对钻山虎的话充耳不闻。钻山虎脸色怒沉,眼底闪过一抹杀念,用完好的那只手拾起地上的钢刀,挥刀就朝那女人砍去。钢刀锐利无比,女人肌肤细腻如脂,厉光闪动,血珠连线,然后就见一颗美丽的头颅磕磕碰碰的从床上滚落下来。

    看着那具无头女尸,钻山虎眼底是一片阴狠,“老子都废了两个手指,凭什么你个废物还完好无损。”

    说完便冲冲跑向后院,开启了下山必经之路的大杀阵。望着山下远处的几点人影,眼底的阴狠被癫狂所取代,“你废老子的两个手指,老子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杀阵开启,山路突变,走在最前面的以墨突然与朱雀等人失了联系。

    以墨凝眉,骑着红棕烈马在原地转了几圈,看着四周浓密不变出路的树林,心里有几分烦躁,突然耳边响起清泉流动的响声,她驭走了过去。

    当看到那美丽的大湖泊,以及湖泊边上站得的人时,怔愣了把半响。

    男子的身姿如临风玉树,飘然欲归,莹白透润的面容妖魅绝伦,狭长微挑的桃花眼半阖半睁,似蒙了层薄烟浅雾,漫然回眸间有媚意萦绕。

    男子盈盈一笑,恍若桃花齐放,美艳无双。薄唇轻启,低沉性感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思念,“墨墨”

    ☆、第五十章 错愕

    “墨墨”

    低沉沙哑的声音隐隐透着娇媚,惹得呈以墨浑身颤了个激灵。戒备的望着他,退后两步,嘴里说出的话让太子爷满含期待的心顿时碎成一瓣一瓣。

    “你是谁?”

    你是谁?

    你是谁?!

    这三个字对太子爷来说,那叫一个晴天霹雳!灿烂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长长的睫毛轻轻颤颤,勾魂的桃花眼溢满盈盈泪光,红通通的眼眶兜不住沉甸甸的泪水,一滴一串,不要钱似的拼命往下掉。

    太子爷那叫一个伤心啊,他心心念念十年的人儿却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十年来,他幻想了无数次的相聚画面,无一不是美好甜蜜,如今一句‘你是谁‘打破他所有幻想,更是将他的心残忍的撕成碎片。

    太子爷心疼极了,哭得比泪人儿还哀愁幽怨。哭着哭着猛然冲过去将呈以墨抱住,脸庞深埋在她颈项处,撕心裂肺的哭吼,“墨墨我是煜煜啊,我是表哥煜煜……你怎么能不记得我……”

    以墨又是一怔,赶忙将周身元气收敛,原本出击的手也蓦然停住。她以为他是跑过来攻击她来着……

    “呜呜墨墨,我终于见着你了……”太子爷死抱着不放,依旧哭得幽怨无比。丝毫不知道他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以墨偏着脑袋看了看埋首在胸前的脸,仔细想了想,熟悉,和记忆中模模糊糊的脸庞满满重合,恩,没错,确实是这张脸来着。

    别怪以墨缺心眼儿不记得他,只怪那时她年纪小,且还是只相处了几个月的人,十年不见,一时想不起也是常理。

    耸了耸肩,示意他见好就收,别弄得她像负心汉抛弃妻子似的,“别哭了,站好些。”

    知道墨墨想起来了,太子爷破涕而笑,擦了擦脸上的泪,歪着脑袋笑得无边妖孽,桃花眼像勾魂儿似的不停眨啊眨,“墨墨,有没有想我啊?”

    咳咳,人家根本都不记得他是哪号人物,太子爷问这个话,简直是找虐。

    呈以墨:“……”想个屁!

    太子爷脸皮最厚,两人分开十年,在他面前就像分开十天似的,没有产生丝毫的疏离,依旧无耻的霸着呈以墨不放,拉着她的手,脑袋亲昵的枕着她的肩,摇啊摇,晃啊晃,“墨墨肯定想我了对不对,看吧,想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被一脚踹进湖泊的小靴子公公听了此话,毫无保留的翻个白眼,太无耻了。也……太缺德了!呜呜小靴子公公蹲在湖泊里内流满面,他家爷自从昏倒醒来后就不正常了,说是要找他家墨墨,然后就寻着痕迹一路找到猛虎寨山脚。刚入山谁知一股莫名冷风吹起,随后雾霭朦胧,烟雾来得快去得也快,等雾霭散去,他们就站在湖泊边上了,他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听到一阵马蹄声,再然后……他家爷飞起一脚,毫不犹豫的将他踹进湖里。

    呜呜他怎么这么命苦啊。小靴子公公凄凄惨惨,惨惨戚戚,用不熟练的狗刨势从湖泊中央游到湖岸边上。湖岸近在咫尺,可他却不能上去,只能当隐形人蹲在湖里,要是他出去打扰到他家爷跟他家爷的墨墨独处,不用回去,肯定立马将他就地解决!呜呜为了保住小命还是暂时在湖里蹲着吧。

    岸上的太子爷将湖里的靴公公给忘得一干二净,那眼里、心里、肝里,全是他家墨墨。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呈以墨看,看得她觉得毛骨悚然。

    伸手将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妖孽脸推远些,冷清的声音不起丝毫波澜,“这里被启动了杀阵,如果明日清晨之前都还找不到生门,破不了阵,所有人都得死在阵里。”刚转了两圈,自然看出这杀阵是经过改良,在严路子设阵的基础上改阵之人改动了‘生’‘死’两门的方位,后又设了阵中阵,如果到了十二时辰还不能破阵那就只能死在阵中。

    太子爷虽然不懂奇门八卦易理阵法,可也敏锐的察觉出山林的不对劲。原本平和的山林突然变得杀机四伏,想来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可也是这杀机四伏的阵法让他有了和墨墨单独幽会的机会,嘿嘿要是逮着背后操纵之人,爷就心慈一回,放他一马,谁叫他这么得爷的心呢。

    所以呢,太子爷不急着出去,上前缠着呈以墨,有意无意的打扰她寻找生门攻破阵法。

    以墨拿出那份从猛虎寨抢来的地形图,对着前方的山路,对比了半天。太子爷像软骨动物似的,懒懒的靠在以墨背上,精致的下巴挂在她的肩头,垂着眼帘漫不经心的盯着她手里的地形图,撅着嘴幽怨的说道,“墨墨,这东西有我好看吗,你都盯着它老半天了。”

    以墨直接将他无视到底,仍旧看眼地形图,再看眼远处的山丘。

    太子爷也不起身,偏着脑袋静静的看着她的侧脸,与记忆中小时候的模样相比,墨墨更漂亮了,以前圆润的脸庞带着可爱的婴儿肥,圆溜溜的杏仁眼圆睁着,每当她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冷着脸瞪着杏仁眼,黑亮亮的眼睛瞪得老大,可爱死了。先在的她长大了,漂亮了,美得让人心醉。深邃的眸子水遮雾娆似的勾魂夺魄,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泛着水润光泽的红唇微张,像是勾引他一亲芳泽……他只觉下腹一紧,一股热气在腹中聚集,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她腰间两侧,然后慢慢收拢……

    “你去那边,我走这边。”以墨收起地形图,然后朝左走去。

    太子爷就这么伸着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里那叫一个痒啊,明明就要抱到了,怎么突然就走了?!

    懊恼的扯了扯头发,然后追着倩影而去,完全将以墨的话当成耳旁风,随风飘散。

    以墨拿着地形图边走边观察,地形图是五十年前严路子亲手所绘,五十年过去了,山脉路径大致相同可也有不少改动,一时间还不能分辨哪条路才是真正的出路。走一段路后,又是两条路出现在眼前,以墨看了半响,最终选择了左边。刚举步踏进,耳边便想起一道微不可闻的锐响,紧接着无数支利箭从前方爆射而来。以墨面色不改,宽大的绣袍卷起霸道的劲风,以无比强悍的姿态生生将急如闪电的利箭扫落在地。

    以墨之所以有恃无恐的选择乱闯,就是看准这些小机关奈何不了她。见这此路不通,转过身打算走另一边,可一转身入眼的就是那张妖孽桃花脸,“你怎么过来了?”紧蹙的眉头表示她此时很不悦。

    太子爷怕她生气,小心翼翼的拉着她袖子不放手,底气不足的欺骗道,“我走过了,那条路不通。”

    以墨睨他一眼,没说话,然后转身向右边那条路走去。恩这算是认同了太子爷的话。

    一路上太子爷也不说话,只垂着头拉着以墨的衣摆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他不开口,怕一出声就引起墨墨的注意,然后他的谎言就拆穿了,然后墨墨就会生他的气,还会赶他走……在以墨面前,向来霸道阴狠的太子爷竟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像是怕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因为一时不慎就失去了似的。可有时候,越是小心谨慎就越会患得患失……也许爱情本来就容易让人患得患失!

    傍晚,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万里无云的天空变得深邃清蓝,像是明净的天湖。慢慢的,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浓,天边也像披了件五彩霓裳,璀璨美丽。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涂上一层橘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昏黄的天幕下,两道同样耀眼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以墨一袭黛青色长衫在柔和的夕阳映照下不减丝毫锋芒,胸前展翅的雄鹰依旧霸气张狂,冷漠美丽的脸庞在橘黄的光泽中更显沉稳大气,脸上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太子爷一袭暗纹玄衣尊贵非凡,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柔情似水的眸子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只见他痴迷的盯着身前的女子,恍若花色的迷人唇瓣勾起轻浅的笑,浅浅的笑容饱含温情暖意,开心得好像得了世界上最好的宝贝。

    可惜,现实总比理想残酷——她不属于他,至少、现在不是!

    “墨墨,快要天黑了,我们找个地方歇歇脚,吃些东西填饱肚子再走吧。”太子爷期待的望着她。

    以墨不着痕迹的睨他一眼,眼底划过一道异色,点点头,“恩。”

    俊美的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拉着她在一棵大榕树下坐下,然后摸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桂花糕,殷勤的递给她,“来,墨墨,你……”吃。

    ‘吃’字未出口,一道戾芒划过,李宸煜只觉手臂一阵刺痛,汩汩鲜血泉涌而出。香软的桂花糕从白玉掌心滑落在地,错愕间,一双素手掐上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

    “你是有意阻止我出山林的?”冰冷至极的语声在耳边响起。

    他蓦然抬眸,入眼的便是一双含煞带戾的阴鸷眸子,那眼底的无情杀意毫不做假,只要他的话让她不满,下一刻便是人间地狱!

    ☆、第五十一章 找死

    “你是有意阻止我出山林的?”幽暗的眼神翻涌着浓浓怒气,清美的面庞冷若冰霜,鬼魅般的杀意慢慢浮现,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以墨左手隐隐微颤,显然是压制着心里那头暴怒的野兽,免得不顺心下手太重忍不住将他给杀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回老家到他祖宗怀抱里去哭诉了,哪还用得找问啊。

    显然太子爷在以墨心里还是有点地位的,至少比擦肩而过的陌生强。

    对于她的话,李宸煜充耳不闻,只怔怔的凝望着她。那双能倾尽天下的桃花眼里包涵太多,有痴缠、有茫然、有忧伤、有悲痛……多得让一向睿智聪慧的呈以墨都看不明白。

    眸中杀气四溢,手上的力度也随之加重,以墨出手毫不留情,“为何要故意拖住我的步伐?”不怪以墨心狠,只怪太子爷出现得不是时候,一万匹战马被劫,玄武等人受困,这一系列的麻烦让以墨心烦,心烦之下就容易暴躁。且以墨急着出阵,急着寻回战马,急着救回属下,急着将卧龙寨血洗一空,可太子爷却百般阻扰,不怪以墨会怀疑他心怀不轨,另有所图。

    十年一瞬如沧海。相隔十年,许多东西都会边改,更何况是小小的人心。

    两人相遇,太子爷表现得太过,反而引人怀疑。

    随着以墨的手指微微拢紧,李宸煜的呼吸更加困难,脸色已是紫青,可他依然执着的盯着以墨的眼睛,像是要将她这冷血无情的一面深深印在脑海。手臂上的伤深可见骨,艳红的颜色侵染着整只衣袖,血液顺着手臂滑落,在洁白的手腕蜿蜒出条条触目惊心的血痕,一滴一滴,滴滴串串滑落入土,不过呼吸间,就染红了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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