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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无度_分节阅读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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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

    傅清尘背对着杵在那,握掌成拳,心里问自己刚才为什么不出去,为什么要留下来。

    “该遮的都还遮着,你怕什么?”

    傅清尘转身,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谁怕了?”

    纳兰瑾枢全身光着,什么叫做该遮的都遮着!!傅清尘耳朵根子通红,过去抱起他,想往浴桶里扔,但想起正午他扔的那次,动作又放轻了。眼睛的视线却是准确无误地落在别处。

    纳兰瑾枢用没受伤的手拨着浴桶里没到胸前的水,“水温倒是可以的,只可惜少了花瓣。”

    跟个女人似的,傅清尘在心里道。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也去泡个澡,等会回来吩咐小二将晚膳送到房里,顺带问掌柜要些伤药。”

    傅清尘顿了顿便开门出了去。自己的包袱还在掌柜那保管着,里头有一套换洗的衣裳,正好可以换上。

    傅清尘泡澡比纳兰瑾枢快得多,穿了一身干净整齐的衣裳出来,便叫住跑堂的吩咐了一下晚膳,菜色点的是几样在侯府餐桌上常见的。

    跑堂的小二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珠,笑着道:“小的记下了,等会就给客官送过去。”

    跑堂的正要走,傅清尘出手拉住他,跑堂的小二看着他,“客官还有甚吩咐?”

    傅清尘沉吟片刻,轻咳一声,“可有伤药?”

    跑堂上下打量着傅清尘,“客官是跌打还是刀伤?”

    “刀伤。”

    跑堂打量半天没看出他哪里受伤了,不好再问便道:“伤药我们掌柜那倒是有备着。”说着指向柜台后打着算盘的掌柜,“掌柜就在那,你过去问问罢。”

    傅清尘点了点头,看向掌柜,心里又想若不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他定不会为他做这么多。

    走过去问了掌柜要伤药,顺带摸了一锭碎银交到他手上,掌柜十分爽快地就进了里间翻伤药去了。拿着伤药上了楼,在房门前驻足,傅清尘抬手敲了门。

    “进来。”

    不问是谁就叫进来?傅清尘顿了顿才推门而入,房里有些水雾缭绕,都是浴桶里冒出的热气。纳兰瑾枢微微闭眼倚在浴桶里,神情几分享受。

    傅清尘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装出这副怡然自得的神情,他受了重伤,五脏六腑以及全身经脉都受损,平常人定是痛不欲生,即便是常年习武的也一样疼痛难捱,他偏偏一整天下来就没喊过痛,连一丝痛的神色都没有。

    “就快好了,你先坐坐。”他氤氲在热气里的声音有些慵懒。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这一章充分体现了侯爷厚颜无耻的本性,当然,这只是针对小团子,o(n_n)o

    多谢萌包子和潮起潮落大人的地雷,好开森(*^__^*)

    ☆、侯爷要闭关

    傅清尘是第一次在别人沐浴的时候坐在一旁候着,心里不是滋味,凭什么他就任由他差使?

    “好了,过来。”

    傅清尘不回头,道:“先把衣裳穿上。”

    “在这桶里头怎么穿?”

    傅清尘握紧了拳头,想了想提起圆桌上的茶壶,将深绿色花纹的桌布扯了出来,随手一扔搭上浴桶,“先裹着。”

    他一脸嫌恶,“脏。”

    傅清尘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这人真是难伺候。

    “快过来,水要冷了。”

    傅清尘懒得去听,兀自坐在那不动。纳兰瑾枢也没再出声,过了片刻,浴桶里传来一声喷嚏声。

    纳兰瑾枢语气平缓,“若是等会我着了凉,还得劳烦你为我煎药。”

    傅清尘牙关一紧,“你休想。”

    房外有人敲门,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晚膳准备好了,可否方便送进来。”

    傅清尘想也不想便回道:“半刻钟后再送过来。”

    “那好,小的等会再来。”

    傅清尘起身,走到浴桶边,顾不得什么就把人从水里抱了出来,第一眼瞥到他的全身,耳朵根子就红了一半,随即将视线落在正前方。几步走到榻前,把人放下就走,在桌旁的凳子上将他的衣裳随手一扔,扔到榻上,一个人就坐在那里赌气似的不开声。

    待纳兰瑾枢穿好衣裳,店小二才将晚膳送了进来。两名小二端着大托盘,直奔房里的圆桌,看到圆桌上的桌布没了,再看了看傅清尘。

    傅清尘没有解释桌布的事,指着浴桶说:“把桶撤下去。”店小二不敢对客人有任何怠慢,将饭菜放下,两人抬着大浴桶就匆匆出了去。

    傅清尘看向榻上正在拆手上丝帕的纳兰瑾枢,一句可以吃饭了久久说不出口。倒是纳兰瑾枢先开口,“你带回的伤药呢,先给我上一些。”

    傅清尘起身去取向掌柜要来的上药及纱布递给他,纳兰瑾枢伸出手上的右手,“你来帮我。”

    傅清尘顿了顿,走过去在床沿坐下,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伤,即便鲜血已经凝固,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纳兰瑾枢有一招绝招便是手指夹剑,普通的剑他只夹住后轻轻用力便能折断,但传星剑乃绝世宝剑,极坚极韧,且自身带着阴寒之气,如他那般奋不顾身地握住剑身,手没废掉已是大幸。

    傅清尘将伤药倒在他手掌上的两道伤口上,铺平抹匀,再用纱布仔细地包扎几圈。纳兰瑾枢直直看着他埋头包扎的模样,那张好看的脸毫无遗漏地收入眼底。

    傅清尘打好结抬头时,正对上那双带着无尽温柔的丹凤眼,有那么一瞬间愣住,与他四目共对。一瞬过后,他偏开脸,起身向着桌旁走去。

    纳兰瑾枢扶着床柱站起来,他全身经脉受损,但并不是完全不能动,七日之后就能慢慢恢复。只是这七日之内,他将行动不便。

    傅清尘在摆满佳肴的桌前坐下,纳兰瑾枢还站在原地,“若是能有一支拐杖,我倒是能走过去的。”

    傅清尘持起筷子又放下,无语地过去将人抱起,让他坐在摆了碗筷的凳子上。

    一顿饭,傅清尘只埋头吃自己的,一句话不说,也不看他一眼。吃好了就让店小二把东西收走,他提着传星剑就要出门。

    纳兰瑾枢及时叫住他,“留下来,要睡床还是睡地,随你,就是不能去柴房。”

    傅清尘顿了顿,“跟一头豺狼共处一室,我怕会做恶梦。”

    “言儿,你何必跟我怄气。”

    “没有。”傅清尘淡淡一句,开了门就出了去。

    纳兰瑾枢无声叹息,小猫总是自欺欺人。

    第二日放晴,傅清尘早早准备了马,用了早膳就启程回侯府。这里离侯府不到一日行程,今日黄昏落日前便能到。

    纳兰瑾枢不能独自骑马,傅清尘与他同骑,将他安置在双臂之间。纳兰瑾枢背往后靠,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傅清尘的胸前。

    傅清尘瞪着厚颜无耻倚在他怀里的人,面上是嫌恶的,心里却不是,那样的滋味竟是有些酸有些甜的。

    纳兰瑾枢倚在他怀里,微微闭上眼睛。骏马在官道上飞速驰骋,将两人的衣裳往后扬起,一紫一白的身影竟有说不出的好看。

    “言儿,为何不杀了我?”纳兰瑾枢突然问。

    傅清尘心里微微一怔,听到纳兰瑾枢说:“我全身经脉受损,动弹不得,你若是下手我必定不会还手。”

    小猫咬着牙说:“你以为我是你,会趁人之危?”解释也不过是为了掩饰。

    纳兰瑾枢微微弯起唇角,“待我恢复,你或许就没这个机会了。”说着,将手覆上他握着缰绳的手。

    傅清尘没好气地道:“手拿开。”

    “你若是不愿甩开就好,何必让我主动,你知道的,这一生,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缠上你了。”

    傅清尘脸色稍微变了变,淡漠的脸上有一丝温柔闪过,片刻后,他低声回一句,“无耻。”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见。

    黄昏前,两人抵达侯府。

    归程与画屏出门迎接,看到纳兰瑾枢的模样,登时大惊,“侯爷,你怎会伤成这样?”

    归程瞪了一眼扶着纳兰瑾枢的傅清尘,画屏开口,“莫不是你将侯爷伤了?”

    在归程与画屏眼里,这世上基本无人能伤得了自家侯爷,除了侯爷深爱着的傅清尘。纳兰瑾枢冷声道:“并不关言儿的事。”

    归程在心里道,即便不是他也跟他脱不开关系。

    傅清尘不说话。画屏看着归程道:“你把侯爷扶进来,我去准备丹药。”归程点了点头,便扶着纳兰瑾枢往前走。

    纳兰瑾枢回头看着傅清尘,“言儿,你累了一天,先去歇一歇。”语气温柔。这人在别人面前向来清冷,独独只对他一人温柔。

    傅清尘轻抿着唇,看着归程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家侯爷往里走,心里有一股莫名的酸味。身边的马叫了一声,傅清尘看他一眼,将缰绳交给前来伺候的小厮,便进了府。

    傅清尘在房里打坐练了会功,直到夜幕降临,房里一片漆黑。平日里在侯府到了晚膳的点画屏都会准时过来请,今日却没来。傅清尘开门出了寝房,一名丫鬟迎面而来,请他去用膳。

    傅清尘点了点头,走到饭厅才晓得里面并没有人,纳兰瑾枢并不像平时那般坐在上首等着他。

    傅清尘提步过去入座,丫鬟立即给他盛了饭,他却迟迟没有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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