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御宅屋自由的小说阅读网,欢迎亲们访问!
章节报错 | 加入书签 | 手机阅读
御宅屋-> 高干文 -> 锦绣嫡女腹黑帝全文免费阅读
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2
- 老夫人心里一惊,想了想道,“当日,你娘随着你爹伴驾出城狩猎,到了第二日,突然被人抬了回来,闻她身边的丫头回道,是你娘在纵马疾驰的时候,马的肚带突然崩断,她坠马而亡。”
“坠马而亡?回府的时候,已经亡故?”
“嗯!”老夫人点头,眸子里露出些哀痛,垂泪道,“停了七日,你外祖、外祖母才赶了回来,否则,竟然不能见她最后一面!”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外祖父、外祖母不在帝京!
阮云欢微微抿唇,默然不语。
马的肚带断了?自己的母亲可是相国夫人、侯爷嫡女,她骑的马,不知有多少人照料,马的肚带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断掉?
娘亲……是被人害死的!
阮云欢骤然闭眼,心头顿时如针扎一般,疼痛到无法呼吸。深吸一口气,平稳心情,方又问道,“我娘亲被抬回府中的情形,请祖母说的细些!”
老夫人点了点头,闭目回思了片刻,方道,“当日你娘出事,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统领左大人陪你爹送你娘回府,你娘去时带的两个丫鬟,一个唤月娥,一个唤月仙。便是这两个丫头和我一同给你娘换的衣裳。”
阮云欢眸光微闪,问道,“那两个丫鬟现在何处?”
“你娘去后,你爹本来命她们守了祠堂,也是继续侍奉你娘的意思,可是刚过了半年,一个好端端的溺死在湖里,又没隔多久,另一个也悬梁自尽。”
“也就是说,都死了!”阮云欢声音一寒,心里隐隐猜到些什么,一把抓住老夫人的手腕,颤声道,“祖母,你细细回想一下,当日给我娘换衣裳,她的身体有什么异样?”
“异样?”老夫人讶然,侧头想了想,摇头道,“太医说你娘是坠马时颈骨折断而亡,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察觉什么异样,只是当时奇怪,你娘出身将门,纵没有多少功夫,怎么好端端的就会坠马?”
阮云欢道,“可曾查过那马肚带是怎么回事?”
老夫人摇头道,“当时大伙儿只顾着救你娘,等想到那马肚带的时候,却已经不知去了何处。你爹伤心之下,将那匹马和照顾马的四个小厮一同杖毙!”
也就是说,死无对证!
阮云欢咬牙。杖毙小厮的是阮一鸣,而阮一鸣在自己的娘亲过世三个月后便迎娶了秦氏,难道……
被自己突出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阮云欢忙甩了甩头,转过话又问,“听说我娘去世前,爹爹身边有四个侍妾,她们也都亡故?”
老夫人摇头道,“她们四人,一个是自幼跟着你爹的丫头,后来收了房。另有两个,是外头买来的,第四个,是你娘带来的丫头,你娘怀你的时候,做主给了你爹。秦氏进门之后,容她们不下,常常吵闹,自幼随着你爹的那个难产而死,还有一个,顶了她几句,就被乱棒打死,另一个被她寻了个错处卖了。你娘那个丫头……”
阮云欢紧紧盯着她,追问道,“也死了?”
“说是偷了东西,本来要打死,是你爹劝了几句,打了一顿赶了出去,只是听说伤的很重,怕也难活!在那之后,你爹也收过两个通房,都被寻了错处发落,可怜你爹三十几岁的人了,还是膝下无子,这样下去……”说到后句,老夫人又落下泪来。
怪不得帝京城中盛传阮相夫人悍妒!阮云欢轻轻点头,垂目思索。
老夫人见她不语,心中急了起来,忙擦了擦眼泪,试探唤道,“云欢,你四叔……”
阮云欢抬头向她一瞧,想了想问道,“四叔的事,爹爹可知道?”
老夫人摇头道,“你爹爹虽是当朝丞相,但多少人盯着?若是他为了你四叔做出什么,岂不是连他也连累?”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阮云欢暗叹。老夫人为了小儿子受秦氏威胁,又怕说出来大儿子受到牵连,明知道秦氏在药里做了手脚,也只能喝了下去。
上一世,或者她也曾向自己暗示,可是自己却没有听出来,老夫人失望之下,只能继续隐忍,最后终于被药物夺去的神智,变的痴呆……
想到这里,刚才有一些怨怪的心,变的柔软,柔声道,“祖母,你不要担心,我们慢慢想法子!”
老夫人忙抓住她的胳膊,说道,“云欢,你有法子是不是?你……你可以向靖安侯府求助!”
阮云欢点头道,“若是必要,我的表哥们必不会袖手旁观!”心知在这里不能太久,便起身道,“祖母,我会先查四叔的事,若有消息,会设法传话给你!”
老夫人眼中露出喜色,连连点头,放大了些声音笑道,“真是个孩子,这点子事也委屈成这个样子!”
“祖母又笑话云欢!”阮云欢也将声音抬高,语气里带了些娇嗔。
老夫人笑道,“快些回去歇了罢,睡一觉就好!”
阮云欢答应一声,向老夫人深深一望,退了出来。
院子里,秀荷正被青萍拉着说话,见阮云欢出来,目光里露出些窥探。阮云欢摆了副悻悻的脸色,向她横了一眼,说道,“祖母累了,说要歇息,你们进去服侍吧!”
秀荷抿了抿唇,带着几个小丫头匆匆的走了进去。
阮云欢离开紫竹苑,一边走,一边思索。
生母被害。阮一鹤贪污军饷被抓,秦氏借以要协老夫人,这两件事表面看没有任何联系。可是,正常情况,儿媳妇进门,都是想尽办法讨好婆婆,为什么秦氏会这样做?父亲的那四个侍妾,还可以说是秦氏悍妒,那两个丫鬟呢?不过是派去守了祠堂,为什么会相继横死?
如果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老夫人和那两个丫鬟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起给母亲的遗体换过衣裳。难道……
阮云欢前行的脚骤然停住,袖子里的手一下子握紧。如果说,当初母亲的遗体上留下什么疑点,有人怕被人瞧出来,所以将接触过母亲遗体的两个丫鬟设计除去。而老夫人身份自然不是丫鬟可比,突然横死一定会被人怀疑,所以,就借老夫人的爱子之心,控制在手里,然后在药里做下手脚,令老夫人的脑子越来越糊涂,继而失去性命……
心底的疑问,一下子想通,阮云欢抬头望天,将冲眶而出的热泪压了回去。娘,你竟然是被人害死,上一世,女儿竟然毫不知情,当真不孝!好在,上天给了女儿又一个机会,可以让女儿为你报仇雪恨!
“小姐!”身后的白芍见她突然脸色大变,不由担心的喊了一声。
阮云欢咬牙,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深吸一口气,说道,“白芍,你去前院,唤赵承进来一趟!”
白芍应命,匆匆而去。
阮云欢的目光,一寸一寸掠过相府精美的建筑、宽大的花园,心底冷笑。秦氏,虽然当年没有人看出疑点,可不代表你没有做过,你纵然防护的像一个坚硬的壳,我阮云欢也要砸出一个洞来!
在建安侯府一场争执之后,阮一鸣和秦氏都没有料到阮云欢竟然会直接回相府。当秦氏赶回来之后,闻老夫人屋里的丫头来报,阮云欢虽然和老夫人单独说了会儿话,但从院子里听到的只言片语,似乎是阮云欢向老夫人诉说什么委屈,被老夫人劝了出来。
这是在告状吧!
秦氏冷笑。阮云欢以为在老夫人面前告自己一状,老夫人能替她做主吗?当真是痴心妄想!就算她有靖安侯府撑腰,可是公孙一门的人,总不能管到相府来!
将心放下,心里又暗暗咬牙。这一回没有将阮云欢收拾掉,反而搭进了自己的亲侄女儿,弄得大嫂也对她冷言冷语。总要再想个法子,出了这口气才行!
还没等她想出计谋,就听丫头来回道,“夫人,大小姐去了前院书房!”
“书房?”秦氏皱眉,难道这死丫头还要在相爷面前靠自己一状?
☆、第37章 更怄气的还在后头
阮一鸣不同于老夫人。老夫人心里就算恨她入骨,可她捏着她的软肋,她也不能将她怎么样。可是阮一鸣对这个女儿虽然不如何亲近,但从这些日子看他的做法,似乎对她多少有些愧疚。如果那死丫头真的告上一状……
心里想着,就有些坐不住了,秦氏起身带着丫头向前院里来。刚到书房门口,就听阮一鸣的声音无奈的道,“云欢,你性子是不是太急了,容爹再想想!”
“爹!”阮云欢不满的声音传了出来,“爹爹要我散去十二护卫,云欢立时照做,如今只剩下赵承一人。旁人走的时候,云欢赏他们的银子,可一文都未向爹爹伸手,如今不过是要瞧瞧自己的东西,爹爹为何这样推三阻四?”
“又什么是大小姐的东西?”一听阮云欢说的似乎不是今天建安侯府的事,秦氏顿时有了底气,挑帘就迈了进去。
“夫人!”站在阮一鸣身后的管家常青躬身行礼。
阮云欢从书桌边的椅子里站起,向她行了一礼,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母亲来的正好,云欢正与爹爹商议,要去瞧瞧城里的那几处院子!”
“什么院子?”秦氏挑眉,眉目间闪过一层凌厉。
阮云欢抬头与她对视,不惧不怒,淡淡道,“便是我娘亲留下的那几处陪嫁的院子!”
秦氏向她怒视,说道,“不是说以一月为期吗?”
阮云欢听她承认以一月为期,不由抿唇忍笑,挑眉道,“一月为期,是说一个月期满,将庄子、店面和院子全数交给云欢,如今云欢只是要去瞧瞧,怎么就不行?”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转头向阮一鸣唤道,“相爷!”
阮一鸣耐着性子劝道,“云欢,既说了一个月,你现在……”
“爹爹!”阮云欢不等他说完,便截声打断,淡道,“云欢只凭爹爹一言,便散去十一名护卫,如今他们虽得了自由身,在这帝京城中,终究还需安置。云欢手中已经无钱可用,而庄子和店面事务繁杂,云欢没有旁的办法,只想先看了院子,或者可以暂时将他们安置下来,等日后他们谋了差事再说。”
秦氏冷笑道,“一干奴才,没有寸功便除了贱籍,已经是便宜了他们,你还管他们安置?”
阮云欢淡道,“他们总是跟着女儿一场,帝京城物华天宝,不是顺城可比,要想立足谈何容易?云欢不助他们,难不成任由他们沦落街头,或再次沦为奴仆?”
秦氏不屑道,“不能立足,便说明他们不过是一群废物,那便自个儿回顺城去,值得这样操心?”
阮云欢挑了挑唇角,垂下头瞧着自己纤柔的手指,慢慢说道,“不管怎样,他们是外祖父所赐,跟着云欢背井离乡,千里迢迢而来,云欢总要顾着些旧情,留着些体面,可比不得母亲的心肠。”
秦氏听到后句,一下子跳了起来,说道,“我的心肠又怎样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阮云欢抬了抬眼皮,低声道,“今日在建安侯府的事,母亲忘了,女儿可记得。分明是秦家姐姐与人做出事来,母亲瞧也未瞧,便直指是女儿所为。女儿想,女儿终究和母亲隔着一层,母亲那样也无可厚非……”后娘就是后娘。
秦氏听她突然提到建安侯府的事,脸色不由一变,厉声喝道,“云欢,你胡说八道什么?”
今天建安侯府后宅的事刚刚发生,消息还没传到前院。阮一鸣只听说自己的女儿不慎落水,被靖安侯夫人带走。现在听阮云欢说出这番话来,不由疑惑,“云欢,你在说什么?秦家姐姐做出什么事来?这和店面有什么关系?”
阮云欢被秦氏一喝,便停了停,听阮一鸣问起,摇了摇头,续道,“爹爹,今日的事,女儿实在不堪出口。”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秦氏脸色变的十分难看,说道,“阮云欢,你究竟要说什么,不要扯上别人!”
阮云欢淡道,“女儿只说,不管到了何时,女儿总要为自己打算,那些护卫虽是奴才,如今替他们除了贱籍,再替他们安置,他们总会有一两个人承了女儿的情,若是女儿有一天无法立足,也有几个人帮衬!”指望你们,不如指望几个奴才。
阮一鸣越听越奇,说道,“你好端端的相府千金,怎么会无法立足?再者说,纵然爹爹照应不到,还有靖安侯府,要一些奴才帮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