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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嫡女腹黑帝_分节阅读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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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云欢浅浅一笑,点头道,“有爹爹这句话,云欢也就安心。如今云欢要一千两银子使使,请爹爹即刻拿给云欢!”说着,纤白的小手一张,伸到阮一鸣面前。

    阮一鸣一怔,为难道,“一千两银子?”说着抬头去瞧秦氏。虽然是当朝宰相,在相府里可是秦氏当家,一千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他哪里拿的出来。

    秦氏也是睁大了眼,说道,“一千两银子?你一个闺阁千金,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没有吗?”阮云欢不理秦氏,只是眼巴巴的瞧着阮一鸣,慢慢将手收了回来,说道,“依爹爹之意,爹爹给不了,云欢便去靖安侯府寻舅舅要吗?只是云欢丢不起这个人,不知道爹爹丢不丢得起?”这话可就说的太过直接。

    阮一鸣脸色微变,问道,“云欢,你要一千两银子做什么?若是果然用在正经处,我让你母亲……”抬头瞧了瞧秦氏,又觉得做不了妻子的主,心里更是为难,只得住了口。

    阮云欢垂了眸,低声道,“方才女儿说了,要安置那十一名护卫。既然云欢自己的院子爹爹不肯给,那便只能拿了银子给他们另寻住处。可爹爹又拿不出银子,又不让去向舅舅要,云欢又该如何是好?”

    阮一鸣听她说来说去,又绕到院子上,不由头疼,抬头向秦氏一瞧,说道,“夫人,你看……”

    秦氏皱眉道,“急切间哪里去取一千两银子!”

    阮云欢抬头向阮一鸣瞧了一眼,慢慢站起身来,说道,“既然没有,云欢只得舍了脸面去向舅母要去,只是日后靖安侯府说出相府的什么话来,爹爹和母亲可别怨怪云欢!”说完施了一礼,转身就走。

    “云欢!”阮一鸣急忙将她唤住,向秦氏瞧了一眼,说道,“夫人!”

    秦氏脸色变幻不定,心里反复掂量一千两银子和那六处院子。要说一千两银子虽巨,却万万比不上那六处帝京城繁华地段的院子。可是院子的租金,又要好几个月才赚得来一千两银子。想来想去,哪一头都舍不得,越想越是肉疼。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哪会在意阮云欢向靖安侯府说什么?只是今天的事一出,帝京城各大豪门的夫人、小姐几乎一边倒的怜惜了这个死丫头,到时阮云欢向靖安侯府要银子的事再传出去,这刻薄前夫人女儿的名声,岂不是坐的更实?

    咬了咬牙,向阮云欢道,“给了你这一千两银子,是不是你就不再要那院子?”

    真打的好算盘!

    阮云欢差点笑出声来,垂下眼皮,轻声道,“既有了银子,院子便不急于一时,只是一千两银子也不过租人家的房子住,待用完了,再来向母亲支领也是一样!”

    这是要她将那十几个人养起来?

    秦氏瞪大了眼。早知道如此,又为什么答应放那些人出去?如今一样养着,却不能使唤。

    秦氏心底怒火狂燃,却不能将她怎样,只得咬了咬牙,说道,“那几处院子这几年也没有好好修葺,怕是一时不得住!”

    阮云欢忙道,“他们有的是力气,修葺的事,自然交给他们自个儿去做,那便不用烦劳母亲!”

    秦氏见她唇角噙上一抹笑意,顿时知道被她绕了进去,心里怄的要死,却也只能咬了咬牙,狠声命道,“常管家,你唤了钱管事来,带大小姐去瞧院子!”

    “谢谢母亲!”阮云欢立刻行礼如仪,转身笑眯眯的瞧着常青,说道,“劳烦常管家顺道唤了车子,我明日便去!”

    眼睁睁瞧着这位大小姐东一榔头西一锤,软硬兼施,竟然能从秦氏手里抠出院子,常管家不禁张大了嘴,结结巴巴的问道,“不知道大小姐要看哪一处?”

    “自然是六处院子全看!”阮云欢眨眼,转身向阮一鸣和秦氏施礼,“女儿告辞!”裙裾在地面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已经翩然而去。

    “喂……”秦氏张嘴要唤,赶到门口,却只看到一个笔挺的纤细背影。六处院子?她几时说六处院子都给她了?只是安置十一个护卫,就要六处院子?

    更怄气的还在后头。

    第二天黄昏时分,累的只剩下半条命的钱管事一回府,便被秦氏叫了去,闻秦氏问起看院子的事,如实回道,“那六处院子,有三处恰恰过几日租约到期,新的租约还不曾续,大小姐二话不说,直接说再不续租,请那三户人家早些另寻住处。另外两处,还有三个月的租约,大小姐便向那两户人家说,从下个月起,租金要直接交给她,若不然她直接赶人。还有一处……”

    “还有一处怎样?”秦氏的脸越听越是阴沉,听到最后忍不住追问。这最后一处院子没有出租,却住着她的两家陪房。

    钱管事一脸惶恐,说道,“大小姐命那两家人明日就搬出去,刚才回府,还直接从小人手里取走了院子的租约!”

    “什么?”秦氏大吼,尖厉的声音,将两边的丫头吓了一跳。

    钱管事苦笑道,“小人原也说没有夫人的话不能给,可是大小姐二话不说,命丫头在帐房里翻了出来拿了去,小人也没法子!”

    “反了!反了!”秦氏大怒,将桌子拍的“砰嘭”山响,还没等说话,就听丫头在外回道,“夫人,吴大家的和郑二家的来了。”吴大、郑二,正是那两户陪房。

    秦氏一皱眉,说道,“让他们进来!”

    ☆、第38章 怎么让这些人记住她

    “夫人,你要给我们做主啊!”两个婆子一进门,便跪倒在秦氏脚下,嚎啕大哭,“夫人呀,你也知道,我们当家的老实巴交,只知道给主子卖命,哪里知道给自己积银子。如今突然让我们搬走,我们岂不是要流落街头?夫人,我们自从跟了你,都是一心一意的侍奉,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好了好了!哭什么?”秦氏被哭的头疼,狠狠一拍桌子。

    两个婆子吓了一跳,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忙收了声,仰起两张老脸,眼巴巴的瞧着秦氏。

    秦氏狠狠的向她们瞪了一眼,咬牙道,“你们横竖是我的奴才,我再不济还能让你们流落街头?”

    两个婆子大喜,齐齐磕头谢恩。吴婆子道,“夫人,那明天,我们搬到哪里去?”郑婆子跟着连连点头,都仰头等着秦氏示下。

    秦氏脸色阵青阵白,咬牙道,“你们明日不许搬,我看那个黄毛丫头能将你们怎样?”

    “怎样?”阮云欢挑了挑眉,向青萍笑望,悠悠道,“只怕到时候他们不搬也得搬!”想和她阮云欢玩赖的?这一世,怕还没人能赖得过她吧!阮云欢冷笑。再世为人,她可不准备给这些人留脸面。

    “就是,不用别人,让赵承带两个人去,连人带东西全丢了出来便是!”白芍搓着手,恨不得自己去亲自将人丢出来。

    阮云欢横她一眼,笑出声儿来。这个白芍,和她习了几年武,连性子也比上一世暴力。

    果然,第二天赵承来回,那两户人家果然没搬。

    阮云欢冷笑。不搬?不搬最好!要不然,她怎么让这些人记住她?

    又隔一天,吴大、郑二家的突然一大早就哭上门来,一见秦氏,当真是哭的上声不接下气,嚎了半天,吴婆子才断断续续的道,“夫人,你可要救救我们当家的,我们当真没有杀人啊……”

    “杀人?”秦氏大惊,忽的站起,问道,“你说清楚,谁杀了人?”

    郑婆子定了定神,才说道,“夫人,今儿一早,我们才刚刚起身,就有官差砸门,二话不说就进院子搜查,也不知道怎么,竟然从后院的树下挖出个死尸,官爷一口咬定是我们当家的杀人,也不听我们分辩,便将人绑走了!”

    “院子里怎么会有死尸?你们可知道是什么人?”秦氏惊疑不定,连声追问。

    “说是查记钱庄的掌柜,我们当家的也都认识,前几日便不见他出来,不想今日在我们院子里挖出尸体。”

    钱庄的掌柜,那就是多少有些根底的人!

    秦氏皱眉想了想,又问,“知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吴婆子摇头,“我让大娃跟了去打听,让他一得了信儿,就赶到府上来回!”

    秦氏摇头,说道,“只怕知府衙门大娃进不去!”抬头向门外丫头唤道,“杏儿,你去唤常管家来!”

    杏儿应命而去,过了一会儿,带着管家常青匆匆的奔了进来。常青刚跪下行礼,秦氏便摆手道,“你拿了相爷的贴子,去知府衙门打听一下,那个钱庄的掌柜如何死的?”

    待常青退了出去,秦氏向两个婆子摆手,说道,“你们先回去吧,等有了信儿,我自然会派人知会你们!”

    两个婆子跪着不起,郑婆子结结巴巴道,“夫人,如今院子被官府封了,我们……我们别说没地方住,就连屋子里的一条丝也不许拿出来!如今我们两家的儿子媳妇孙子,都只能在店里!”

    秦氏一听,心中突然觉得,这事未免也太巧了!心底没来由的烦燥起来,挥手道,“那便在店里等着!”两个婆子忙磕头退了出去。

    秦氏坐着想了会儿,越想越觉这事有蹊跷,起来坐下几回,终于唤人来问,“大小姐呢?”

    “大小姐一早儿出了门!”小厮躬身回禀。

    “大小姐,就是这里了!”同一时间,阮大小姐的马车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下。阮云欢听到赵承回禀,掀开帘子向外一望。

    但见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酒楼,分为上下两层,门面陈旧,洗刷的倒也干净,因不在饭点儿上,酒楼门前并没有什么人。

    阮云欢点头,带着白芍下车,向那酒楼二层雅室来。临窗坐下,白芍唤了小二询问都有什么茶点。阮云欢却是瞧着街对面一家紧闭的店门,说道,“那不是查记钱庄吗?怎么掌柜的还没有寻到?”

    白芍向外瞧了一眼,说道,“小姐,你还不知道?那掌柜的被人杀了,今儿一早寻到的尸体!”

    阮云欢挑眉,问道,“什么人和他有这么大的仇,居然杀人?”

    白芍向小二瞧了一眼,摆了摆手。小二迟疑一下,躬身退了出去,将门关好,走开几步,又蹑手蹑脚的回来,竖起耳朵倾听里边的动静。

    白芍听着小二返回,才压低了声音道,“大小姐,你不知道,这查记钱庄可是平阳王的产业,听说杀他的两个人,一个姓吴,一个姓郑,因在钱庄里赌输了钱,又欠下一屁股债,便合伙将掌柜的杀了,将人埋在后院里,今儿一早官府起出的尸体!”

    “哦?平阳王的人他们也敢杀?”阮云欢清清亮亮的声音带着些慵懒,摇头道,“这样一来,这两家人可就完了!”

    门外小二脑袋嗡的一响,额头在门上一磕,“咯”的一响,一下将自己吓醒,忙转身匆匆离去。

    雅室内的阮云欢端着茶盏,浅浅笑起。

    “平阳王的人!”秦氏听到消息,也是脸色微变,咬牙问道,“你说,吴大、郑二当真欠了人家赌债?”

    “老奴不知道啊!”郑婆子哭丧着脸跪在地下,说道,“平日他们二人是经常喝点酒,一同出去耍耍,可就算欠了赌债,也不至于杀人啊!”

    秦氏气的发颤,一手指着她,骂道,“当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你们也不想想,旁的人家的陪房,哪里有你们过的日子,那样的院子给你们住着,那样的店面让你们管着,每年也不过往府里交那么些份例,不想日子好过,你们便生出那些事来,竟然连平阳王府的人也敢招惹!”

    郑婆子被她骂的脸白,直等她骂完了,才爬前几步,拽着她的裙摆,哭道,“夫人,你好歹想法子救救我们当家的,有了这次,他再也不敢了!要不……要不……”眼珠子叽哩骨路的转了转,往前凑了凑,悄声道,“夫人,要不然您说句话,让吴大一个人担下来!他的四个儿子两个闺女都成了家,我家还有一个小的,指望着他爹呢!”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呸!”秦氏啐她一脸,咬牙骂道,“你们郑二是人,吴大就不是?两个人做下了事让他一个人担着,你让我怎么和吴大家的说去?”

    郑婆子连连磕头,哭道,“夫人,老奴也不想啊,如今两个人都抓了进去,对方又是平阳王府的人,瞧那架式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与其两个人都折了进去,不如丢卒保帅!”

    秦氏被她气笑,又啐她一口,说道,“你还知道什么叫丢卒保帅?你家郑二怎么就成了帅了?”被她这一句话,倒也说的活动了心思,说道,“你先回吧,我使人去打探一下平阳王府的口风!”

    郑婆子刚走,常管家便赶了回来,说道,“夫人,忤作验尸,说那掌柜的脑后受了重击,肺里有水,应该是被人打晕后活活溺死。如今他的家人已经哭上了大堂,说一定要追查凶手,若不然,就要请王爷做主!”

    秦氏变色道,“他们有王爷做主,难不成我们相府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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