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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_分节阅读_18
- 秦止:“……”
如果按照方炼那种先入为主后入无视的思维方式,再联系上苍曳那看似聪明实则大字不识的文盲程度来看,苍曳估计是连方炼当时的语气学得一丝不苟。
“秦公子你也知道,英雄不问出生,虽然老子以前的确是个山贼,但别说跟了我家少爷以后,就是在碰到我家少爷以前,这种打家劫舍草菅人命作恶多端的事情老子也是一个都没做过!否则我家少爷怎么会容得下我还活着!”
秦止:“……”
虽然他是很想把关莺也带过去一起商量如何制造江湖事件来扶植小白上位,但按照苍曳的这种精神状况来看,想让炸了毛的他留下来安同样抚炸了毛的方炼,无异于是扛着油缸去救火……
关莺默默看向秦止,后者坚定不移的对她丢了一个“绝对不能让方炼发现在山上的山贼就是花家三少而且还跟我很熟”的眼神。
“虽然这事儿没犯到少爷头上,但老子既然跟了少爷,那骂老子就是骂少爷,骂少爷就是骂整个花家,秦少爷,你说是这个理儿吧。”苍曳义愤填膺的最后做了总结陈词,身后壮汉齐齐点头。
秦止:“……”
关莺:“……”
尽管从逻辑的角度而言,苍曳你这话的确是推理得丝丝入扣滴水不漏,但从感情而言,不管怎么说都应该是“骂少爷就是骂我,我要为少爷出气”才符合一个正常的仆从心态吧。
当然,如果非要从事实真相的角度出发,关莺和秦止更倾向于是由于天然呆二货小白方炼筒子一口喊出了苍曳的真想,使得某只从了良的山贼恼羞成怒最后要借着花家把人修理一顿而已。
所以说,其实这和咸鱼翻身依旧是条咸鱼是一个道理,山贼从了良,他还是山贼……
“无妨,此事我会和他解释,你先回去,稍后我自上山寻花琰。”秦止就不信了,有关莺在前面帮他挡箭,以花琰那种为了机关可以大义灭亲的货色还能把他给扔下山去!
苍曳又近乎是激动万分的抓着秦止的手,滔滔不绝的说了整整一个时辰的,有关于“由于我是花家下人,所以我的声誉就代表着花家声誉,公子和花家是世交,这种事关花家是否为贼为寇声誉的大事公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系列说辞,激动情绪一直持续到他跟秦止告辞,带着人三步一回头的去买花琰打造机关所需材料。
而关莺之所以会产生“果然精研一件事的人身边跟着的都是眼里只会有一个人的货色”的这种误解,那是因为苍曳从头到尾都没跟秦止问过她是谁。
当然,从来作为老大且是自由活动的独立体老大的落日宫宫主,似乎完全忘了,大抵世家公子出门,身边不带小厮就带书童,不带书童也会带上一美婢这种生物来沿途洗衣做饭斟茶递水安排住宿兼带显摆……
虽然关莺也算不上是美婢,但好歹是个女的。
劝服方炼乖乖待在客栈不去找官府作为抄寨后援团的工作艰苦且曲折,以至于最后就连对付二货颇有一套的关莺和一直以温和稳重为自傲的秦止都差点双双掀桌暴走,如果不是迷魂药不管用的话,关莺恨不得抡圆了胳膊一桌子砸上他后脑勺,打晕了世界清静。
“你想让他怎么出名?”最后还是关莺抬出了“武林人士解决武林人士的问题如果动用官府的话实在太伤武林人士的面子”的大帽子,外加秦止一句“你是不是不相信以我们俩合力的轻功都不够格去偷偷打探一座山寨”的把信任危机提上了日程的威胁,才镇住方二白,让他勉强同意在客栈里等上一个晚上。
破镇子上没有马,秦止勉勉强强弄来了两头驴子在山路上颠儿颠儿的晃,关莺话才问出口就自己摇了摇头,“比武是不可能,给你家添仇不说,就他那种水平整个一烂泥巴扶不上墙,你想借什么让他先点名气”
秦止侧头看了关莺一眼,笑得颇为欠扁。
“你猜?”
关莺:“……”
“找宝贝?”在排出了一系列杀人越货比武斗殴偷窃抢劫等等方案之后,关莺总算是在以“如果自己是秦止会怎么办”的大前提假设下,一语中的。
“不过如果是去找招魂剑的话,那就没办法了。”双手一摊,关莺说得轻描淡写,“真的招魂虽然说的确是在落日宫,不过就是我,也难得去拿。”
秦止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立马摇头。
要真是去找招魂剑的话,他也不至于要去寻花琰。
“你说起这个我想起来了,江湖上最近很多人都在说自己的招魂剑是真的。”意思意思的抖了抖缰绳,秦止也没指望一头毛驴能跑多快,“有人这么抹黑你落日宫的名头,就不打算管管?”
关莺就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的回视秦止,“落日宫的名头?你觉得还有继续往下掉的空间么?”
秦止:“……”
“还有,我也不打算杀了那个造假的人,而至于你们说的那个支持造假的幕后的黑手。”停了停,关莺给秦止留足了想象空间之后,才咳嗽一声继续下去,“不知道少庄主觉得,我什么时候会认为自己已经活够了而自杀?”
秦止突然觉得,这真是一个神奇而且充满着惊喜和惊讶的世界。
落日宫主纵容手下打造假剑招魂,并且大范围在江湖上发售……
“那些人辛辛苦苦有命闯过机关跑去地宫,我总不好意思让他们空手而回吧。”关莺歪歪脑袋,又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始变得有些激动,“好歹也是左长老亲手打的东西,放兵器铺子里去至少二两银子一把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莺自认自己还算是非常厚道的了。
对于闯进自己家门的小贼不仅不打不杀不抓不骂,还每人一个安慰奖的打包带走!
秦止对于关莺的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抓着珍珠当饭吃的暴殄天物已经不想发表任何评论了。
鬼师后人打造的兵器,被关莺说成了外面地摊上二两银子一把的大路货。
说的理直气壮不算,关键是关莺还一副“能值二两银子已经不错了”的理所当然的鄙视之情。
这都什么天理啊!
落日宫与我花家比,机关如何?
虽然秦止和关莺都不太信所谓的福之祸所伏,祸之福所倚的天命论说法,也不信所谓否极泰来的言论,但在找到花琰命令自家下属打下来的寨子之后,秦止突然觉得,古人这些话也并不纯粹就是放屁。
由于在劝服方二白的过程中花费了过多时间,又由于毛驴脚程太慢而在山路上几乎快颠散了屁股,秦止和关莺在好不容易顺着镇上人口中的“一直往西走就能找到”的基本上没有多大用的坐标找到花琰的山寨时,刚刚好赶上花家三少爷一脸喜色的出了关。
“正好,秦兄你来了。”淮北花家自从把家业打下来的第一代创始人自废武功之后,其后所有继承人只把武功视作强身健体的一种方式,会点皮毛粗通内力就差不多了,家族内一直都是以怪癖程度和机关的精巧度作为衡量一个人是否有前途的双重标准,而花家三少在这两条上无疑是个中佼佼。
“我还在想如果你不来这个机关我就废掉从此不让你知道有这样一个东西存在过,不过看在我藏到这里你都能找到的份儿上,给你好了。”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做出来新机关的喜悦之中的花家少爷,基本上在秦止看来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了。
秦止:“……”
关莺:“……”
“苍曳,领这位姑娘去后院转转。”花琰说得兴起,一把拖住秦止就往里面走,走之前还不忘安顿好着被完全晾在一边的关莺,以细心的表示出他作为一家少主对秦止的下人,尤其是很有可能上位成为少庄主妾室的女下人的最高尊重。 “无妨,是自己人,你又做出什么新东西了?”花琰那点拉拽力对于秦止来说基本上等同于没有,如果不是顾念这花琰那副他根本就不知道会在哪个点上爆发的怪脾气,估计花琰是连一步都拉不动秦止。
斜睨了关莺一眼,花琰慢慢停下脚步,又认认真真的看向秦止,“你想让她看我的机关?很好,既然如此,那你也不需要看了。”
关莺:“……”
秦止:“……”
关莺就实在也不明白了,她一直觉得就算是落日宫的机关阵也不过如此,每次费尽心思弄出来的机关不到半个月就能被自己想出来破解之法。
但就算是站在她家那些在她看来破绽百出的机关阵的高度来看,淮北花家撑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头钻进了机关阵的一条小到不能再小的分支里出不来,再折腾也不会有多少出息,正派武林到底心胸是有多宽博,才会容忍这种又没用又自大还嘴贱的人在武林之中存在了这么久,而且还是以一种名门世家大家都敬重的身份存在的。
虽然按照关莺的本意,像花琰这种程度的货色她是连槽都懒得吐的,但碍于秦止一直在旁边不停的看过来,又看过来,再看过来,还看过来,别说她本来就很能猜中秦止心思,就算她是方二白那种智商,也该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出云山庄少庄主还是不想就此被扔下山的。
于是关莺恰到好处的比花琰冷哼一声的鄙视之情又更上一层楼的冷笑一句,一脸不屑的连看都懒得看原本长得还很不错的花家三少一眼,直接把头扭到一边看字画。
“连看都不敢给人看的机关,做出来也没用。”
秦止只觉得自己背后连冷汗都好冒出来了。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关莺对着他和颜悦色那是因为第一他是个正常人,第二他的身份也的确够格和关莺平起平坐,第三他不懂机关,不会触到关莺吐槽的基本点。
但关莺平时不吐槽,也不代表着关莺在要吐槽别人时,不会吐出让人狗急跳墙的槽。
按照关莺这种说话的方式来看,带着关莺上山,比他自己单独上山,被花琰扔下去的几率搞不好要更大。
花琰大概是从来没听过有人敢当面指责他,挑着眉毛看向秦止。
以秦止对花琰的了解程度来看,三少大人现在表达的意思非常明显:
你自己带过来不懂规矩的货色你自己解决,这种大概连机关是何物都不明白的下等货色不配让我跟她解释。
关莺默默走到一边,伸手把桌上放着的茶杯左旋三圈又旋两圈半,听到机括咔哒一声之后迅速往自己脸面前伸指一夹,就和事先套好招了一样,堪堪拈住飞向面门的小铁箭,还好整以暇的回头看了眼花琰,以两个字精准的结束了身为落日宫主对淮北花家机关的最高鄙视。
“废物。”
花琰的脸色经历了先是关莺看出机关的惊异,继而到机关被轻易破除的煞白,再顺理成章的过渡到由于关莺一句废物而涵盖了从他到整个花家的大面积打击而形成的乌黑,最后反应过来变成了由于个人和家族受到了极大侮辱的紫涨。
秦止:“……”
关莺无奈的朝秦止微微摇了摇头,表示她真的已经尽力了。
“废物?姑娘好高的眼界。”从打击之中回过神来的花家三少,脸色已经在瞬间转换中最终定在了就算是在赶秦止他爹出大门时也没呈现过的黑,“苍曳,去把东西拿来。” 顿了顿,花琰放慢语速,紧紧盯住关莺,基本上是一字一句嘎嘣嚼着的,重重的把话吐了出来,“给她,好好看看。”
关莺:“……”
摸着良心说,其实关莺也是真的好奇,这位名满天下的,能做出像大堂茶杯还得旋转才能出暗器的这种废柴加鸡肋机关的花家三少爷,是再打算拿出来个什么废品给她看。
别的不敢说,如果她拿出了这样的机关去给自家爹看的话,估计落日宫的前任宫主的反应是把自己抽筋扒皮拆骨踢肉一脚踹下山,然后大吼“从此你别说你是我女儿实在是太丢人了”之类的话。
前山贼小弟脆生生的应了一声,颠儿颠的跑到后堂奉若神明的捧出来个还盖着红绸的托盘。
当然,当苍曳一脸敬畏的把红绸小心翼翼的揭开时,关莺和秦止是同时彻底的默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止颇为花家三少掬了一把同情汗。
辛辛苦苦跑这里来清空一山寨土匪,造出一个人为的安静环境来,冥思苦想和老僧入定似地了这么久才弄出来的机关,竟然和关莺不到一个下午就画出来的图纸给撞上了。
虽然打造的功力和用料都比关莺那种镇上铁匠铺子的手艺要好上太多,但等花琰解说完毕,大肆吹嘘了一通在对敌过程中猛的一抬袖子就能放出暗箭出其不意制敌于无形的诸多良好效果之后,再习惯性的打算给秦止换上亲身试验时,秦止依旧是下意识的拒绝了。
关莺给他的不用抬手即可一次放六箭还兼带着箭能拐弯,设计之时连箭头的射出的角度都计算到了,而花琰还得有个明显的抬手动作,一次一箭还不能变换角度,就算是秦止这种外行,都能很轻易的分出到底哪一个的是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