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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剖析日记_分节阅读_17
- 秦止也就实在是不明白了,荒郊野岭的一个孤镇和一个破客栈,镇上住的全都是些不会半点武功但非常热爱八卦的普通百姓,他是要往哪儿去找招魂剑。
于是局面就重新恢复成了关莺和秦止两个人对着冷屁秋烟人烟稀少的客栈,顶着掌柜的和看稀有生物一样的灼热目光,以及时刻注意着随时打算跑来狗腿添茶倒水的店伙,有一句没一句的扯闲谈。
“也就是说,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桃花夫人是谁。”秦止咳嗽一声,逮着个小二被厨子叫去后院劈柴的当口赶紧发问,“所以你现在才这么清闲的看热闹。”
虽然秦止曾经也曾好奇过关莺为什么在一件以他看来是关系到整个落日宫的名声问题的大事上,可以真正做到安坐如山不闻不问的淡定境界,但等关莺在有了几次没在他眼皮子私自会见落日宫下属的前科后,也就自己释怀了,尽管口头盟约成立,秦止自认为他和关莺还没熟到可以互相和盘托出所有阴谋暗动的境界。
当然,当昨天方炼在不怕死的情况下爆出桃花夫人很有可能和落日宫有种千丝万缕联系的消息之后,秦止才陡然意识到,大概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关莺应该是真的只是单纯去看热闹的。
关莺颇觉无趣的拿手撑着下巴,整个人都歪去了桌子上。
“我不认识,确切的说,应该是我爹认识。”
秦止正襟危坐表示自己洗耳恭听。
“……你能不能别用这种捉奸在床的表情看着我。”关莺被秦止看得背后唰的出了层冷汗,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我爹那点风流帐我怎么可能有多清楚,最多猜到桃花夫人那把年纪大概都能给我当娘了。”
停了停,换了只手撑下巴,关莺依旧是一副没骨头的懒散样儿,“她能知道落日宫主姓关,知道左长老就是当年鬼师闻欢的后人,更知道落日宫主就是在落日宫造机关的机关师,唯独就不知道我是个女的,而我爹又只娶过我娘一个,她总不至于是我爷爷那辈儿惹下的孽障吧。”
关莺咳嗽一声,最后总结了一句瞬间离题万里的话,盖棺定论。
“不过方炼说的这几条,随便哪个扔江湖上去,都该炸锅了。”
秦止心有戚戚焉的对关莺最后那句近乎赌气的话点头表示出了极大的赞同。
尽管俩人都知道落日宫一条靠谱消息在江湖上值多少钱,但梦想归梦想,现实依旧是现实,够格惹落日宫的没理由去惹,不够格的就是再有心想惹也惹不起,如果不是诸如落日宫主突然暴毙这种震撼性消息被放出来的话,其余的说上了天都是鸡肋。
“不过他总算也不是完全没用。”摇摇头,秦止慢条斯理的替关莺倒了杯茶推过去,“至少现在我大概有点把握知道,在和我结盟这一条上,你会出多少力了。”
关莺:“……”
大哥,就算是你打算利用我,就算是我也知道你是打算利用我,就算是你我都知道这次结盟之中双方都会保存实力,但你好不好也不要当着我的面把这种本来应该是心照不宣的事挑得那么露骨啊!
“是么?那你需要我恭喜你么。”关莺面无表情的端起杯子凑到唇边,到底还是没喝就放下了,“不过无论我会怎么处理桃花夫人这件事,也不管我到时候会保留多少实力,以现在的情形,你似乎像都必须多考虑一件事。”
小二抱着捆柴走出后院,绕着客栈慢慢吞吞走了一圈,关莺的目光也就跟着晃晃悠悠的满客栈转了一圈,一直等到小二再在大堂蹭不下去了,被掌柜的轰去整理客房了才重新开口,“虽然我可能会被拉下水,但他背后好歹也是桃花夫人,你不把这一方的势力给去了……”
突然直起身子来往门外瞄了一眼,关莺轻轻咦了一声,侧耳听了半天,直到带着内力的脚步声在街口绕了个圈,又奔远了才重新歪倒,“记仇的人多半也护短,到时候桃花夫人万一要跑来跟我说出云山庄把自家徒弟往来坑里推,让我帮忙对付你家,别的不提,就单看我我爹的情面还有同为江湖祸害的亲近关系,外加上正邪势不两立,我总不好就把她扫地出门吧。”
换上一副基本上和秦止一样的,堪称欠扁到了极致的贱笑,关莺侧过头,斜睨了一眼秦止,“到时候出云山庄的少庄主必须一边培植一个和自己作对的仇家跟自己过不去,一边还要对付桃花夫人,当然了,虽然顾着盟约我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但什么也不做,对桃花夫人也不能不的交代是不是?就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少庄主还有没有力气对付我这里的小打小闹了?”
秦止:“……”
他就知道,所谓结盟,在真正利益的冲突之下,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撕毁的……
“也就是说,你其实这次去江南,其实是去找桃花夫人讲和的?”深吸一口气,有了前面方炼天然呆的各种二事儿打底,秦止的承受能力明显要比刚上落日宫地宫时要好上太多,虽然转换话题方面在关莺看来还略显僵硬,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都学会抓人痛脚点人酸筋了。
“奇怪了。”轻轻巧巧一挑眉,关莺尾音稍稍扬起,“落日宫什么时候说过,要和桃花夫人作对了?“
“男人嘛。”停了停,不待秦止插嘴,关莺自己就迅速接了下去,还伸长手欠起身子越过桌子拍了拍秦止肩膀,“谁没有个江湖少侠风流倜傥骗小姑娘芳心的时候,要不然你那么急着灭你家那镜公子的口做什么。”
秦止好不容易恢复成正常的脸色顿时又以光速黑了下去。
“谁告诉你说镜公子是我爹私生子的?他也配?” 关莺啊了一声,似乎是颇为遗憾的仔细观察着秦止的脸色,一脸“你是在说谎吧一定是在为了家族名声而说谎吧其实镜公子真的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吧”观察破绽的表情,“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亲生弟弟,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权力捅这种娄子,这种程度的小打小闹又怎么会惊动堂堂少庄主亲自出江湖来追查?又怎么会够资格让你把他当成垫脚石?”
秦止:“……”
他到底该怎么和关莺解释,自己就是闲的慌没事找事的隐藏身份来江湖来随便找个处头鸟打,出云山庄在江湖上好歹也混了这么久的名声了,能出个这种二货叛逆实在是不容易,不管是于情于理都不能放过,关镜公子的血统个屁事儿。
那货不过就是小时候爹妈带着上门打秋风,在庄上住了小半年,然后在追逐富贵权力的一条上开窍了而已。
“我……”张张嘴,秦止才刚想说话就立刻又把嘴牢牢闭上,对面关莺已经站了起来,冲着门口一脸关心状的走了三步,又怔怔的停了下来。
“你……你这是出去打探消息呢,还是去打架了?”秦止颇觉疑惑的一回头,然后顿时傻在了当地。 原本还衣帽光鲜的出门的方炼,这个时候正鼻青脸肿衣不蔽体的戳在门口,鼻子上还拖出了一条长长的血龙。
愣了愣,关莺最后还是没给半分面子的坚持着把自己最后一句话给吐了出来。
“还是……你让人给打了?”
秦止:“……”
“齐大哥,关姑娘……”二货小白摇摇晃晃的往前踏出一步,噗的一口血,吐出一颗牙,“小……小心,山贼……山贼就在门外。”
关莺:“……”
秦止:“……”
所以说,打架对于江湖人士来说非但不是错,反而还是家常便饭,但像方炼这种自己打架不算,还把小混混领到家门口来的行为……
秦止觉得,他都想不出有什么更贴切的词汇来形容这种不仅蠢而且二,不仅二而且极度没品的行为了。
“山贼,在门外?”关莺不死心的往门口走了两步,侧耳听了听,确定了门外拐角后的确有那么七八个人的呼吸声之后,依旧不死心的又看向已经摇摇但死活不欲坠的方炼。
后者弱弱的冲她点了点头。
秦止揪过方炼衣服领子把他扔给店小二,把手伸到怀里,停了停,又放出来,扯下腰间钱袋也一并扔了过去,“扶方公子上去休息,再去请大夫,剩下的钱都归你了。”
小二掂明白钱袋分量之后,欢天喜地得连应一声哎的功夫都没有,拖着方炼连拉带拽的就往楼上走。
秦止长叹了一口气,关莺随手往腰间抽了把刀出来拎在手里。
长相还颇为清秀文弱的青年突然从天而降的出现在了台阶下,随手一掌就把门框拍了个粉碎,“谁他妈是这小子后面撑腰的?滚出来给……”
秦止闻声顿时一呆,等回过头来时清秀青年最后的那“爷瞧瞧”三字就被生生的咽回了肚子里。
“秦……秦秦秦……秦少爷?”
从了良的山贼,还是山贼
关莺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确定小二已经扛着方炼进房抹药了才把刀重新系回腰间。
“认识的啊。”
秦止唔了一声,抄着手看向已经从和其外观极其不相配的张牙舞爪大灰狼成功变身成为与其外观极其相适宜的温柔沉稳小绵羊的青年,“苍曳,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是立刻就有另外几个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紧跟着从天而降,凑到苍曳身边,警惕地盯着秦止。
其中一人还自以为秦止看不到的偷偷扯了扯苍曳衣角。
“苍公子,少爷吩咐过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这里,说了恐怕不妥吧。”
秦止:“……”
关莺:“……”
苍曳:“……”
“花琰?”一直以来都以精研贴身暗器小机关为主要目标的花家从来都是武林中的各色怪人聚集地,而到了秦止这一辈儿,花家三少更是怪出了自己的风格。
高兴起来了能扯着秦止连喝上三天三夜的酒不合眼,原因就是他刚刚丢了一件新打好的机括。不乐意起来就连秦止他爹的帐都不买,只因为出云山庄庄主不幸生错了时候,刚好卡在了花琰有灵感的时候过大寿。
再加上苍曳本身就是花家三少的专属贴身侍从,虽然秦止没在花家见过剩下几个壮汉,但这并不影响他一口就从花家的三个少爷之中把花琰给挑出来点名。
苍曳一巴掌把扯自己衣袖的壮汉扇一边去,恭恭敬敬的冲着秦止一折腰,“秦公子,我家少爷就在山里。”
“姓花,淮北花家啊。”关莺一拍脑袋,反应了过来。
秦止下意识的侧头看了眼关莺。
“你要去就去,看我干什么。”后者自动自觉退后半步,一只脚跨进门槛,“不是还得有一个人留下来么。”
抬手虚点楼上,关莺笑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镇上来了山贼,没个人稳住那一位,上好药之后他不得领着官差去活烧了那座寨子?”
秦止默默的看向苍曳。
“秦公子认识那小子?”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在苍曳秦止面前已经非常努力的收敛了自己隐藏在文弱青年外貌一下的一颗纯粹的壮汉之心,但在关莺提到了方炼后,他几乎被是瞬间打回原型,如果开头说秦公子三个字时还是克制着说的温文有礼,等后面那小子仨字吐出来时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咬牙切齿。
关莺替已经再也不想开口的秦止点了点头,“还有点用,他又惹什么祸了?”
苍曳一脸“既然是秦公子还有用的人那我就不跟他一般见识”的大度表情,颇为不情不愿的晃晃脑袋。
“没事。”
关莺:“……”
所以说,就算是有事,既然你都已经不打算说了,那就不要一脸“你来问我呀不问我那就会发展到有碍两家交好世家结仇的境界哟”的表情摇头啊……
“无妨,用完就丢而已,他又做了什么事惹到花琰了?”秦止似乎是非常习惯的摆摆手,示意苍曳但说无妨。
俊秀青年立刻脸上一红,继而理直气壮的一拍胸脯,“跟公子没关系,秦少爷,这附近山上的确曾今是有一伙山贼,但自我家公子看上这块地之后,我可是带着兄弟们足足打了三天,才把那群人都清理走,结果那人……”
手臂越过关莺,直指楼上,苍曳的表情可谓是愤怒中带着隐忍,隐忍中带着“你侮辱我的人可以,但你绝对不能侮辱我人格”的坚决,“那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见我从山上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我是山贼,还大骂我草菅人命为富不仁作恶多端赶紧自裁以谢天下才是我唯一且最快的赎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