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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难为:腹黑将军嫁进门_分节阅读_156
- “不好意思,临时来了这变故,不如……”
北堂傲开口作势再约,周家相公避之还唯恐不及呢,又怎么会愿意与北堂傲再有交往,再说他昨儿虽与北堂傲说了交心话儿,但……人心总是善变的,他晚上一回去仔细琢磨,他这种御宅屋的男子,怎么能和别人家一个养在外面,也不知什么来头的小侍交好?倘或这小侍又是从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来的,他的闺誉又何在?
因此,纵然北堂傲主动邀约,他也不敢再应承了道:“改日吧!想你府上这节骨眼儿指不定烦心事不断,我常来你院里叨扰,柳举人也不便!不如,等事情过去了,你也得闲了,我反正一直都在城外施粥,你来施粥时,也多得是时日!”
这话一说罢,陈源直恨怎么没剁了自己的舌头,这在城门外说话,不是将来更难说清楚……但说出来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他也不好立刻就反悔了去,少不得笑着告辞,一面告诫自己他日在城门外施粥时,自己一定要在家好好抱病一日,等别家相公和他开了口后,自己再去凑这热闹不迟!
北堂傲不懂周家相公这闺阁男人的小心思,但他常年在外,岂有不会看人脸色的?一见周家相公这避之不及的模样,也不懂声色,虽然心里早冷笑不止了,但脸上就是挂着一脸懵懂不明的笑,礼数周到地送他出门:“即使如此,那周家大哥路上多多小心!白鹭镇可不比别人,女人在街上来来去去,可比别人多了去了!”仔细别给人轻薄了去才好!
眼见着周家相公垂花门一出,北堂傲的嘴角就冷冷地勾了起来:哼!轻薄?还没他半老徐郎公公勾人呢!
“爷,周家相公?”紧赶来的奉箭眼见那周家相公火烧屁股一般离开,不禁挑眉,不禁诧异,明明昨儿还跟跟屁虫似的,死死地黏着猛献殷勤,频频示好给好处儿。
北堂傲淡淡一笑,一面将柳金蟾留下来的一纸留言和衙门的文书递给奉箭,一面笑道:“自古闺阁少真心,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这眼见着咱们有灾了,那趋炎附势的心淡了,避祸的心就强了!”
第287章 进退两难:怎一个愁字了得
奉箭听罢,点点头,也想是这个理儿,多少闺阁前一刻好得亲如蜜,后一刻背过人去,口水就能把人活活淹死,那还像好兄弟,分明就是上辈子的夺妻大仇人。
失去个把聊友,北堂傲也无从伤感,不过是昨儿因这陈源说他妻主没碰过他几遭,自己昨儿夜半让金蟾弄得********好不快活时,隐隐想起他,觉得自己真是太渴望有个人来使劲使劲嫉妒,方能彰显他是如此被妻主殊宠着时,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愧疚感!
然……现在?
他的愧疚感灰飞烟灭了,他妻主这方面本来就是好本事,别说那周燕不行,就是行,在北堂傲看来也远不及柳金蟾一个手指头,理由嘛……
慕容嫣那个猴急却好似很行的女人,一上来差点当场就狠狠地废了他,真是……想起来,不说后悔不迭,更觉得后怕不已,居然什么都没有,就硬上……当然,他当时哪懂这些,不过就是想去了那守宫砂,那知这里面的趣味儿——
北堂傲一把挥开这不堪的记忆,挥去那个黑漆嘛黑的一线月夜,慕容嫣扑上来……疼得他当即差点就昏死过去,不是奉箭及时赶来,他估摸慕容嫣要再来一下,他就算交代了,那坑人的第一次啊!
北堂傲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但嘴上却一本正经地说着:“料想前日死了那么些人,又挂了好些人头,那县令这会子就是要轻举妄动也未必还敢那么明目张胆……但俗话说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将家里值钱的物事放到后面该埋的埋,该收的收,不怕打打杀杀,就怕来阴的,走点水什么的!再大的本事儿,咱们也只能干瞪眼!”
“恩,立刻着手安排!”奉箭点头,心里盘算埋在什么地儿最妥当!
“还有……那日抢来的米粮和钱……都别动,既然是都是赈灾的粮食,就全部用来赈灾。而那靠官粮私卖得来的钱……咱们也该用到灾民身上,我想着,那棉花什么的也别卖了,就让那掌柜用那钱买些布棉花,制成棉袄等物,过不久,天一冷,都要排上大用场,这饥寒交迫死人最快了!”
北堂傲脸上忧国忧民,心里却先骂着那慕容嫣是禽兽,后怨恨柳金蟾越发坏了,早上不好好给就别煽风点火的给一点又不给一点儿,这会子弄得他人不想她,身子都想她得紧,搁在他这心里,身就跟蚂蚁爬似的,惦惦念念满是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坏人儿!
“那……前面的店面还开是不开了?”奉箭暗暗记下北堂傲的话儿,不禁又问!
北堂傲下意识地又拿手稳了稳自己的衣襟,好似它们要自己往下落似的:“开?为什么不开?难道因几个地痞砸了店,咱们就不开了?对面那家不也砸了?人家当日就开了!”
“但衙门那要价儿……”奉箭暗指那每日必须捐出四石粮的事儿。
北堂傲笑了:“衙门能放过咱们?”北堂傲眼一扫奉箭手中的衙门文书:不也死不要脸地想从他们身上把损失都搜刮出来么?
“爷的意思?还继续开店儿?”奉箭有些担心,“若是夫人……”
“店家做生意,难道还要夫人答应?”北堂傲眼斜奉箭,暗道你糊涂了,这店也不想想是谁的?
奉箭忙道:“如果店家做生意了,那咱们不是……哦!爷是说……咱们寄宿在米行的?”奉箭一想起这手上的文书中说他们从未教过米粮一事儿,立刻顿悟,暗赞:高,果然还是公子高!
北堂傲笑:“就说这房舍的地契都是米行的。”
“就怕夫人那日去衙门……”奉箭皱眉。
北堂傲冷冷地瞅了奉箭一眼:“能买就不能卖?”
奉箭顿时茅塞顿开,立刻就说要去办,不想北堂傲拉住了他:“悄悄儿布置,莫要声张,就是夫人问及也不要说半个字!”
奉箭不解地挑眼:“夫人眼下?”
北堂傲抿抿唇淡然道;“难得小小的白鹭镇就这般不太平,不觉得……这是天意么?”
奉箭和奉书有点傻:这和天意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们家运气今年特别背?
北堂傲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就说他身边的仆人一个都不及战蛟那小子身边的一群人精:“再乱,有京城下面乱吗?”
奉箭和奉书一愣,不曾想爷怎么突然就想得这么远了。
北堂傲气得头晕,战蛟身边那群人精能屡次将战蛟从皇太女手下救出来,他这帮倒好,全等他支招儿,做埋伏,倘或哪****被药了个神志不清,这帮人是不是就眼睁睁他被那皇太女……
提起那色狼花疯皇太女,北堂傲的心就咯噔咯噔的跳啊,倒不是怕她那点谋略能害得了他,而是担心昨儿那孩子附体说的话,说他的那桃花……若是皇太女,金蟾除了休他一途,就是逼他就范……戴绿帽,不然,只怕小命难保啊!
怎么办?
只怕进退两难!
北堂傲脸色一白,匆匆就往屋里走,计议自己弄不好只能疯到那皇太女失势,要么就是自己人老珠黄,可自己人老珠黄了,柳金蟾外面又有了十七八的小妖精时,他又该怎么办呢?
哎!怎一个愁字了得!
哎——人背,喝水都塞牙!
柳金蟾向白鹭山长讨主意,白鹭山长居然建议她眼下不要硬碰硬,绕开白鹭镇前往苏州替白鹭书院办一桩要紧的事!
天知道,她才从苏州逃回来没几天!
福娘是死了,那刘家老太爷更狠好不好?
柳金蟾拿着山长委以重任的两份奏折:揭发白鹭镇县令挪用官粮私下买卖,获取私利的文书!
若仅仅只是份文书还罢了,居然山长说这文书一定要亲自交到知府大人手里,因为……那县令霍恒一表三千里的某个,不知八竿子打不打得着的亲戚,嫁进了苏州的刘府,而举荐霍恒为白鹭镇县令的,就是这位表表表的嫂子。
第288章 笑里藏刀:人背喝水都塞牙
想起刘府,柳金蟾就一个头两个大!
以她今年超背的运来说,她用脚趾头占卜,也知只有八九就是同一个刘家!真不是她想吐槽山长年纪大了,着实是山长的年纪真的很大了!
望族、知府,他们不勾结岂不是要斗得你死我活?
柳金蟾一路走,就一路呕血不止,尤其是福娘那么狠的角色,那老太爷都能说打死就打死了,送进衙门,也没点儿屁事,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就是沆瀣一气的老交情!她柳金蟾去递这份文书就是明摆着以卵击石,想把自己变成杨乃武与小白菜——等当冤大头!
柳金蟾左思右想,将奏折藏在衣裳里,虽然不明白山长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几乎关系着她身家性命的危险文书交给她,让柳金蟾深觉山长的信任不可辜负,但傻乎乎地去苏州送死,也不是她这种贪生怕死之人的做派,所以……
她决定将信笺藏到见到孙大人时,再递交!这样案子能办,上面还有人罩着不说,自己的小命绝对能保不说,山长的信任也不算没有嘱托了!
柳金蟾打定主意,就几次深呼吸后,努力将自己一脸胆怯做贼似的害怕压在心底,大摇大摆,装出她景陵县举人夫人们惯有的前倨后恭的派头亮出来,趾高气扬地朝城门走去,尽管胸口压着一块大石,两腿还是有点儿打摆子,但她还是镇定自若过了城门,眼见着那边县令要朝她走来,心虚的她差点以为她身上的重要文件要被截获了,自己即将成为那个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可怜举报者时,她身后,她爹的声音传了来:“丫头,你上山了这么久,吃饭没?”
说着何幺幺舀了一碗给灾民们喝得稀粥递给柳金蟾,差点把柳金蟾感动得热泪盈眶:天下最亲是爹爹啊!
“柳举人去了白鹭山?”
警觉的霍恒立刻走了过来,眼观柳金蟾,似要从柳金蟾脸上看出什么对付她的端倪来:行啊,为几两银子,就去找那把老骨头了!
柳金蟾笑:承认就是猪,不承认绝对……是死猪!
“是!许久没上山了!”柳金蟾选择当猪,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嘛!
“哦?想先生们了?”霍恒明知故问。
柳金蟾笑:“县令大人真是说笑了,金蟾也不过才到白鹭书院不到半载……是去辞行的!正好,本来也打算明儿去县令府上告辞的,不如就在这里向县令大人告辞了!金蟾出来也大半年了,而今老父来接学生,金蟾也该回景陵县了!可能过完年才回来了!承蒙县令大人照顾了!”
承蒙照顾?
霍恒微微一惊,她昨儿看这柳举人牙尖嘴利,只当她另一个苏阡陌……不想竟是个遇事就要躲的人!她淡淡一笑:“那你在白鹭镇的房舍,岂不是白放着可惜了?”不刮你层皮下来,怎么能让你走呢?
柳金蟾也笑得淡,心里立刻骂上了:米粮要不上就想搜刮我家房产啊,够狠!
“学生何来房舍?是吉祥米行老板借学生替她守店,暂时给寄住着的!”柳金蟾笑,不待县令又另外打主意,赶紧又道,“而今我要走了,自然就该还回去了!”
县令冷冷一笑:“柳举人真是会说笑,当日买那房舍的,不就是柳举人家的家仆么?”
柳金蟾微微一怔,她一直听雨墨说,其实这房舍铺面是另有人看重,将原住户逼走的,难不成这人是这县令?
“那县令可问了那买主姓柳?名字落得是金蟾?”柳金蟾笑着反问。
霍恒一愣,这个……他倒不知,只是隐约听人说是姓北堂的!
“金蟾一个读书人,又做不得买卖,纵使再有钱无处使,也断不会买那等铺面,又贵又不好用!读书还不清净!不是金蟾内人的兄弟家妻主再三邀请,金蟾早就在那街后面租一处四合院,既安静,家里来个朋友,男人们也不用躲躲藏藏的!”
柳金蟾说着就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对着她爹递着眼色,口气淡淡地叮嘱道:“爹,你与青哥儿送完了这锅粥,也赶紧收了,然后拿两日逛荡逛荡,正好把家去亲戚们要买的特产都打点下!福叔,对面那家的米,咱们家也别买了,一天比一天贵的吓人不说,咱们也吃不上了,剩下的,正好这两日省俭点吃了,路过苏州时,再饱饱吃一顿就是!哪里米面都是现成,比在这买米还便宜大半呢!”
这后面一叮嘱完,柳金蟾方一脸无所觉地二度转向脸隐隐发黑的霍恒作揖:“承蒙大人照顾了,明年开春回来,再到府上叨扰!”
霍恒眼睁睁地看着那柳老爹何幺幺当即听了女儿话就开始收拾家伙的模样,气得把牙磨了又磨:“柳举人,这不太妥当吧?”才得罪了他的人,此刻一文不拔就想合家稳稳妥妥地离开白鹭镇,是不是把她霍恒太不当一回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