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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武侠修真 -> 龙台剑隐全文免费阅读
第 十 章 侠 骨 女 儿 玲 珑 心
- 金玉凤送走了张云龙几个人。
昨天夜里,梁紫玉来到隐景庐,对她说张馆主几个人已经安排转移出城,去阆中府那边避避风头。
“怎么走呢”玉凤问。
“由北街杂货铺送,他们明天要送货到龙台寺去,混在其中出去。”梁紫玉说。
“一切都要小心。”
“已经安排妥当,小姐放心。”
为了李虎,张云龙连会馆也丢了,金玉凤有些过意不去,她拿出一包银子对梁紫玉说。
“走,我去看一看他,随便送一送。”
二人来到那水池边,王安帮已候在一旁,见玉凤二人过来,就打开了通道,领了她们进去。
见金玉凤亲自来,张云龙、林一明、赵鹏以及一名护卫都迎了出来。
“不客气,这几天委屈你们了,还得多多海涵。”玉凤说。
“那的话,应是要感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才是。”张云龙说完,几人一同拜谢作礼。
张云龙和金玉凤两人之前并不认识。金玉凤只晓得馆主是“复明会”顺庆府的一个小头目,负责联系各路人马。张云龙也只知玉凤是总舵方面过来顺庆府办事的,让他按“复明会”的惯例与她联系。除此以外,其余一概不知。谁知他还没来得及与她联系,就已经被官府查觉。
金玉凤去救李虎,也是为了要从他那里得到一封信。
她从青城山出来巡演之时,已知师父是“复明会”的人,虽然六绝师太见玉风不愿加入“复明会”但却想利用她全省各地到处巡演的机会为自己办一些事,所以就安排她第一站就先到顺庆府来。
先前,“复明会”总舵主李庆明安排她说,从保宁府来了一个信使叫李虎,是“复明会”保宁分舵舵主李定国所差到顺庆府去的,带着有关于张献忠宝藏的信息。让她过去了解一下情况。那李定国原来是“复明会”早早安插在张献忠身边的将军,张死后他躲到阆中府,一家人让“复明会”保护起来。后来他打探到艾天明的消息,就决定让李虎跑一趟,一来要将此消息告诉孙可望,二来也给“复明会”顺庆府分舵传信,让他们就地探查。他想一有了确切消息就上报李庆明。
张云龙接到李虎带来的两封信,其中一封就是转交给总舵的来人。他正要安排第二天去联系,谁知就出了事。他并不知金玉凤就孙可望的女儿,梁紫玉从来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
金玉凤来到顺庆府后,只知道有人会和她联系,当时是谁他并不清楚。后来梁婆婆为了让她与孙可望取得联系,才告诉她将与联系的人可能是李虎。因为,她给金玉凤说起过,她父亲孙可望就在顺庆府的龙台寺出家,躲避官府的追杀。
虽然玉凤已知这件事,但她始终也没说过要去见孙可望。梁婆婆知是她的心结还未打开,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想找机会让二人相见。
“那李叔叔在省城时,还到你们家来过,当时你还小,还抱过你的。”梁紫玉说。
“是吗”玉凤一点印象也没有,那时她才三岁。但她却想见到他。
当听到李虎有难时,她就出手相助,却没成功,使她十分遗憾。后来知道李虎已经被救出才放下心来。
“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嘛。”王安帮在一旁说道。
“对,自己人,张云龙拜见总舵特使。”他一揖到底。
“快快起来,我那里是什么特使,我师父才是,但她有事要晚一些过,我先过来打听一下情况。”玉凤哈哈笑了笑地说。
“原来是这样,那我给你讲一下情况吧,那信我怕被抓,已经毁了,我将信的内容告诉你吧。”张馆主走近玉凤身边,凑着她耳朵说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知道规矩,散到一边去了。
张云龙告诉玉凤的是艾天明在顺庆府可能守护着财宝的消息,并将艾天明的长相和身形告诉了她。
“哦,知道了。”金玉凤点着头。
其实,在出发时,六绝告诉过她,“复明会”的探子在顺庆一带发现过谢怡的踪迹,让她有机会寻找一下,并说谢怡的下巴有一黑记,很好认。因为这谢怡也关系到宝藏的下落,当时她们还没得到艾天明的消息。如能找到这谢怡将是天大的功劳。
因此,她来顺庆府没几天,就派紫儿出去打探,她知道紫儿跟踪寻人的功夫很好,是六绝师太专找川西的秘踪门二当家给紫儿当过师父。所以就派了她出去,谁知过了这么多天了竟连一点音讯也没有。再派佩儿出去找她也如泥牛入海,她隐隐有些担心。
“谢谢你。”玉凤弓身万福。接着她从婆婆手中拿过那包银子,对张云龙说:
“这点小意思,还请你们务必收下。”
“这如何使得,我们不但没有把你接待好,你反而还给我们恩惠,这万万不成。”张云龙坚拒不收。
“你们这趟出去,凶险万分,官府到处都在缉拿你们。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好过,如没有一点花费在身上,是万万不行的,你就不要推辞了。来,拿着。”金玉凤将包推了过去。
“对,不要再推辞了,来,我先给你拿着。”王安帮见张云龙仍在推辞便接过那包银子说道。
“你们明早就慢走,我也不来送你们,千万要当心,到处都是官府的人在搜查。”玉凤叮嘱到。
“是,小姐,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小心的。”张馆主说。
接下来,梁紫玉将明天如何去那杂货铺找柴嘉,他已等着等等一一作了交代。
“我会在后边看着你们走了我才会离开。”婆婆说道。
“谢谢大姐!”张云龙几个向梁紫玉相谢。
“不客气。”
“时间不早了,你们歇着吧,明天一早就要走,早点睡。”王安帮在一旁催道。
“这几天,也要谢谢王管家的精心照顾,让云龙莫齿难忘。”几个人又向王安帮相谢。
“不客气,不客气。”王安帮回道。
回到云楼,金玉凤对梁紫玉说:
“婆婆,你觉得李庆明这个人怎么样”
梁紫玉愣了一下,没想到玉凤为何此时提起李庆明来。
“小姐,不知你说的是哪方面”她试探着问道。
“哦,我是看见复明会这些人个个都义肝忠胆地,想起他这个总舵主是如何领导的。”玉凤见婆婆有些诧异便解释地说。
“李公子人中俊杰,才学满腹,令人敬佩。”梁紫玉说。
“我看也是,他虽是当朝大官的子弟,却没有那种趾高气扬,飞扬跋扈的样子,而且大方得体,很有魅力。”玉凤说。
“李公子不但相貌堂堂,武功也不错,那天他演练的那套抒怀剑,豪气冲天,潇洒自如,江湖上还莫得几人赶得上。”梁紫玉夸奖地说。
“哈哈,那剑法倒是不错,只是内功还差些火候,不过对他这个大忙人来讲,也确实难得了。”金玉凤回道。
她是从青城山出来到省城时,按师父的安排去见李庆明的。
那天,在省城的盐道街李宅里,第一次见到了这个被六绝师太赞口不绝的总舵主。
“玉凤姑娘光临敝舍,不胜荣幸,没想到这要快就到了,我还以为要几天呢”李庆明快步迎了出来。
金玉凤眼前一亮,一个高大的青年,身着湖蓝长衫,头戴墨黑红条瓜顶帽,腰扎金色丝绦宽幅带,脚穿半腰棕色皮质靴,迎面走来。
二人见过礼,玉凤便与同来的梁婆婆与佩儿一同入室就坐。
“我奉师父之命前来拜见李公子,请公子多多关照。”玉凤起身作礼。
“别见外,别见外,早就听闻姑娘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同仙女下凡,姑娘能来,让我寒舍生辉,应多谢姑娘才是呀。”李庆明口角春风地说道。
“哪里,哪里,公子抬爱了。”玉凤说。
接着,玉凤将戏班要去省内各地巡演一事给李庆明讲了。
“你放心去,要去的地方我会给他们交代的,不会为难你们,如果不什么事儿,找他们也会帮忙的。一会儿我给你几封信,到了地头找到人就交给他们,这些人见了信就会全力帮你的。”李庆明说。
“多谢李公子。”玉凤说。
“不客气,不客气,能帮到姑娘,是我三生有幸。”李庆明诚恳地说。
接着李庆明又问起戏班的情况,说自己也是戏迷,早就听说了金玉班的戏目精彩纷呈,只是省城没得机会看到,如有机会能一睹金玉凤的风彩真是求之若渴。
“公子不必抱憾,明儿晚上起,戏班将在省城重开戏台,三场戏目将演半月,完后才去各地。明日我就叫佩儿给你送票过来。”金玉凤说。
“那不胜感谢,许久的期盼终能如愿,明晚一定早早就去,一睹姑娘芳华。”李庆明起身作谢。
接着,李庆明又问了六绝师太的情况。并对师太的武功人口大加赞赏。
“姑娘能跟六绝这样的师父学艺,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师父对我视如已出,待我恩重如山,小女子三生三世都报答不完。”玉凤深情地说道。
“看姑娘文雅贤淑,定是出自大家”李庆明突转话题。
玉凤略一停顿,似乎有些不愿说起家世,加之六绝从小就告诫过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她与孙可望的关系。
“回公子,小女子出身低微,自小父母双亡,是师父收留才有今日。”说到伤心处,玉凤眼泪汪汪。
李庆明见了金玉凤那泪水盈盈的样了,更觉得楚楚动人。特别是玉凤那绝代芳容的脸上微微的一丝忧郁的神情,更是让他心中怜惜之情陡然而生,连忙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金丝手巾递了过去。
“姑娘不要伤心,以免伤了身子。来,擦擦泪水吧,不要乱了妆,就不好看了。”他十分关切地说。
玉凤接过手巾时,见他看着自己的眼里面充满了怜爱之意,心中不由动了一下,慌忙拿起手巾擦着泪珠。
“姑娘可知,在下曾经也跟六绝师太学过几招。”李庆明变了话题。
“是吗”
“你不信”
“嗯,不信,师父她老人家从来没有提起过呀。”玉凤微微笑。
见金玉凤露出笑容,李庆明也是喜心开怀。他说起武功就是想引开玉凤的思绪。
“你不信,我就施展一套剑法给你看看,你敢说不是六绝师太的”李庆明笑着说道。
“你舞来看看,不要让你乱打师父的名号。”玉凤也有些调皮地说。
李庆明知是金玉凤和他开玩笑。
“好,我施展给你看了就晓得是不是,拿剑来!”他叫道。
分列在两边的家丁中的一人拿过一柄剑递了上来。
众人起身一起来到厅堂外的场院上。
只见李庆明将长衫一撩,下摆扎在腰带上,脚一开,马步扎,一招玉树临风,人俊势帅,看得场外佩儿连声叫道:
“好俊,好俊啊!”掌声啪啪响起。
李庆明转身一摆,仙人指路先招而出,他旋身转体,抬腿飞腾,连着七步托云、倒提金钟两招八式,将剑“嗖嗖”地挥起啸声一片。接着,仙人画图、力劈华山、一枝独秀连连使出,只见他周身一派银光,如水银一般;突见他锉身一低,一式飞鹰展羽,以矮桩之势施出,令人无防,刚一气衰,那剑尖一点地面,借力提气,再腾空而上,一招黄龙入云,剑露神芒。
“好!”声外响起喝彩声。那梁紫玉也是行内大家,见了也不禁叫好。
玉凤也点了点头。
“这一招还有些象师父的。”她心中想。
李庆明使得兴起,踏雪寻梅、织女穿梭、指点江山、俯看人间连续几招如暴风骤雨般袭来,那团银光越来越亮,在光中的身影只见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突听一声暴喝,李庆明从光团中直冲而上,剑指天空,单腿直伸,腾身悬空,离地三尺,如观音踏浪,冉冉而起。势尽之时,他一个空中翻身,稳稳落在地上,一式香飘万里将剑横刺,手腕发力,绽出数朵剑花,那剑光刚一隐没,他已收招而立,气舒身松,面容沉静。
“啪啪!”掌声雷动,那些家丁竟然欢呼起来。
“太棒了,太棒了!”那佩儿也在一边高声叫呼。
“不错,精彩!”玉凤和婆婆也鼓掌称赞。
“献丑!献丑!”李庆明握剑行礼。
金玉凤一边称赞一边上前将先前李庆明给她的那张金边丝巾递上。
“快擦擦汗吧。”
李庆明接过汗巾时,紧紧地盯着玉凤的眼睛,许久不愿离开,眼神中充满热爱、怜惜,看得玉凤不好意思起来,连忙移开眼神。
“你说这是不是六绝的剑法”他问。
“看这些招式,有些确实是六绝的神髓,但整体来讲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师父她老人家的剑法。因为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他的徒弟,教过你的剑法。”玉凤说道。
“这也难怪,六绝从来也没有收我当徒弟,只有那么两次在这里指导了我几下,莫小看了这几下,却让我受益匪浅,不愧是高人呀。”李庆明感概地说。
“那你的武功是谁教的”玉凤问。
“小时候,是我爸他在宫中找的一个大内高手教的。跟着他学到十几岁,我出来游学后就没学了,自己有空琢磨着练,后来做生意更没时间,只有吃些老本了。”李庆明说道。
“不简单呀,看你的武功,不比江湖高手差,就凭你这一套剑法也能排在一流之列了。”玉凤夸道。
“姑娘过奖,比起你来我是班门弄斧了,还得请多多指教指教呀。你也给大家示范示范,如何”李庆明也想看看玉凤的武功。
“好吧,既然都是武林中人,我也不推辞了,只好献丑。”玉凤边说边脱掉披风递给佩儿。
“你去给我拿把刀过来。”她对佩儿说。
佩儿走到场边,见兵器架上只有一把宽刃刀,便取来给她。
这种宽刃刀一般都是男子所用,厚重力沉,是走刚猛路子之人的拿手之器,李庆明宅子无女子练功,所以没备有轻巧之类的利器。
“姑娘这刀是男子兵器,是否换过”李庆明关切地说。
“不用,就是它。”玉凤说。
她话音刚落,就一个跨步跳出,一招盖步缠头劈空而去,刀势如劈波斩浪,接着后腿一蹬,身子直冲,刀尖向前,手腕转动,如剑刺一般,刀尖如花绽朵,圆圈前行。让人眼花缭乱,如不知刀尖在何方,将心乱手慌,必会一击而中。玉凤起手就将剑法用于刀上,起招就用杀着,确实有独到之处。
“太好了,精彩精彩。”李庆明在一边使劲地鼓掌。
玉凤一招使毕,便一个下弓,背花撩刀,将弓背之力传于刀上,一抬背便将那刀弹起,握刀之手再度发力,力重千钧,如雷霆直劈而去。此招就是再凶猛的敌人也会被一劈为二。
全场呼声雷动,那些家丁更是举臂呼叫。
金玉凤再一招弓步藏刀,将左腿前跨,后腿蹬直,刀于两腿之间,蓄势待发,身子往下一沉,腰力如弓,一弹而起,那刀便从腿间从下往上如电闪而至,令人无从防守。
接着她连续使出跳步扎刀、仆步按刀、转身绞刀几招,这是被围攻之时所用刀法,能让围攻者不得近前,并能侍机伤敌。只见刀影纵横、闪光乱迸、刀风呼啸,那场中的尘土也被激起而飞。
这时,场外反而没有了声音,全被玉凤这刀法的威势给镇住了。
直到玉凤一个抱刀入怀,并脚而收时,大家才有了反响。
“好刀法,好刀法,真开了眼界呀!”众人赞口不绝。
“没想到一个女儿家居然将这重器使得如此淋漓尽致,不愧为六绝的高徒呀,佩服!佩服!”李庆明竖起大拇指。
“不好意思,技止如此,让大家见笑了。”金玉凤抱刀行礼。
演武完毕,再次入座。
“姑娘的武功超群、卓而不凡,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呀!”李庆明说道。
“公子太过抬爱,小女子惭愧得很。”玉凤客气回道。
“没想到姑娘如此年纪,竟能达到入此功力,如不亲眼所见,莫人敢信。”李庆明确实从内心佩服玉凤,也对自己的武功差距感到有些遗憾。
“公子如能多花时间,其成就定与师父并出左右,只是你这个大忙人,那里来这么多的时间呀。”玉凤看出李庆明的遗憾就打着圆场说道。
“就是,就是,时间不够啊。”李庆明哈哈地说道。
接着,玉凤就要告辞。
“刚坐一会就要走,这不成,我早就叫人准备好了饭,吃饭再走吧。“李庆明执意要留她们吃饭。
“初次拜见,已经叨扰,就不必再添麻烦了。“玉凤说。
“添什么麻烦,你们能来已是求之得,不吃了饭走,我心何安,不必再说,客随主便,现离午时稍早,我们再聊会,就开饭。“李庆明不容置疑地说。
玉凤回头望了望梁婆婆,梁紫玉向她点了点头。
“那好吧,公子盛意难却,就恭敬不如从命。”玉凤说。
“哈哈,这就对了。”李庆明开心地笑了,其实他就想多看一会金玉凤。
自从玉凤进门那一刻起,他就被一股激情所包围。他见过的女子无数,能令他心动的却寥寥无几。他眼光颇高,加上出自豪门,自小就对事物十分挑剔,所以年过三十仍未成家,早些时候,家中已为他选中朝中大官女儿相亲,门当户对,那女子也是大家闰秀,贤德淑良。见过面后,他却不中意,也就不了了之。家中对此事万分着急,每每催他早些成亲,但他却意不在此。催急了,他便出京,回到老家做起生意来了,有了父亲的路子,他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渐渐地成了一方霸主。早在京城时,他就加入了当时有些前朝旧官的子弟所建立的“复明会”,他思想激进,向往自由,跟“复明会”的一些思想十分相近。那“复明会”名义上是反清复明,推翻新制,但实际上却是不想管制过多,想要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明知复辟的可能性不大,却要想到处煽风点火,惹事生非,这相当符合当时青年的那种无政府主义思潮。所以李庆明与之一拍即合。
参加复明会以后,由于他爸是当朝通政使,又兼作盐商,十分富足,于是京城复明会就推举他作了主事人。不到三年,京城复明会被当朝封杀,会众四方散去。李庆明也就趁此机会回到老家,以借做生意为名,笼络四处复明会众,渐渐地壮大了起来。
所以,李庆明对娶妻成家之事并不是那么急切期盼,加之一直未遇见可心之人,这婚事就一拖再拖。今天见着了金玉凤,眼前一亮,那压在心底的欲望象突然点着了一样,油燃而生。
此女子不但容貌美丽,符合他的选择标准,而且武功又是一流,加之多才多艺,这样的人只能可遇而不可求。
“莫非她是我命中注定之人”他也在心中默默地问道。
“如她能助我一臂之力,何愁大事不成”他更进一步地想到。
午时,酒席就摆在李宅大堂里。
金玉凤和梁紫玉、佩儿三人围坐一起,李庆明上坐,李宅管家俞茂林和两名管事及家将何先虎、林中天挨次就坐。
“各位,在下略备薄酒,感谢诸位光临寒舍,我敬大家一杯。”李庆明首先端杯敬酒。
“我不喝酒,就以茶代酒回敬公子的美意。”玉凤端茶回应。
众人一一干了。
席间,李庆明多次关切地问金玉凤此次出门还有不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玉凤应道,一切准备万全,没有什么难处。如需要,再相请公子帮助。
李庆明见此也无多话,只是一个劲地劝酒,那梁紫玉酒量极好,每逢众人劝玉凤酒时,她都代喝,几巡下来,那些管家家将见状都不敢再来劝酒了。
饭后,金玉凤就言谢告辞。李庆明叫管家拿过几封信来,他递给玉凤,让她带着,到了地头交给相关人等。
玉凤接过信来,交与梁婆婆收着。
“今日多谢公子盛情,小女子这就告辞,明日我叫佩儿送票过来,还得请公子赏光。”金玉凤万福作谢。
“姑娘不必多礼,招待不周深感惭愧,请多多包涵才是。明儿我一定到场,请姑娘放心。”李庆明深深地望着玉风,有些惜惜不舍之意。
金玉凤离开后,李庆明站在门口好久都没有离开。
第二天晚上,省城的西御街戏院门口,人山人海。金玉班重新开台首场演出开锣。那金玉班的名声早就在外,几年未见到的戏迷,听说今晚开演,那有不来的。特别是听说又有新人主台,更想来一赌芳彩。今晚上演《金山寺》的门票,早已抢售一空,一票难求。门口堆着那些想买退票的人,水泄不通。
李庆明带着管家和两家将,早早就来到戏院,找定座位坐下,等待开锣声响。身旁不时有认识的前来,打招呼,笼熟络,可李庆明那有心思理会这些人,“哈哈”应付了事。
开演后,李庆明全心放在金玉凤身上,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她,沉醉在她那声音和身段上。管家俞茂林坐在旁边,两名家将分坐两边,不时地望向四周。官府到处侦查复明会的动静,他这个总舵主出现这里,是十分危险的。当时,俞茂林苦苦劝他不要出来以免发生意外,但他那里会听劝阻,执意前来。好在当时还很少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官府只知他是李合清的公子。但他却不知,京城“粘杆处”已经开始在秘查复明会总舵主的身份了。
“茂林,你去买一些上好的点心,另买一个大花篮,写上我的名字,一会中场休息时给后台的玉凤送去。”李庆明给身旁的俞茂林交代。
“是,公子,我晓得。”俞茂林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到了中场休息时,李庆明几次走到门边,想到后台去看金玉凤,犹豫再三还是没去,一来是那里人太多,送花的,送彩头的,想看玉凤的堵满了后台,其中不乏省城大官,富商等人。二来他觉得就这样去反而会让玉凤觉得他是不是有些轻浮和草率。
他刚回到坐位上,俞茂林就回来了。
“公子,已送去,是佩儿接的,我让她给小姐说是李公子一点小意思,托我送来,因人多拥挤,李公子就不前来问候了。”管家对他说道。
“好,说得好。”李庆明夸道。
两人正说话时,佩儿过来了。她走到李庆明坐位前:
“李公子,你相送的点心和花篮小姐收到了,此时正吃着呢。小姐说,李公子你费心,让我前来相谢。”佩儿边说边下万福。
“姑娘快快请起,使不得,小姐能赏光,让庆明受庞若惊。”李庆明客气地说。
“李公子客气了,小姐还说,你见广识多,能看出戏中的毛病,如能给一点见解那是最好不过了。”佩儿快嘴地说道。
“小姐如此谦虚,让庆明无地自容,我不过是多看了几场戏罢了,那来什么见解。你就回小姐,说我认为她的演技如炉火纯青就得了。”李庆明给佩儿说。
“李公子真的这么认为”佩儿毫不客气地说。
“真的,千真万确。”李庆明说道。
“好,我这就去回。李公子你慢慢看戏,我走了。”佩儿说完就到后台去了。
李庆明见玉凤吃了他的点心,十分高兴。又对俞茂林说:
“从明天起我要天天都来,你记在全城选买那些精致好吃的糕点带上,记住,一定要好的。在戏院子门口摆二十个花篮,用我的名义祝贺。”李庆明兴高采烈地说。
“好,记下了。”俞茂林回道。
“还有,记着早点去买票,不能要她们再送了。她演好久,你就买好久的票。”李庆明再说道。
“是,我知道去办。”俞茂林说。
下半场的锣声响起,帷幕渐渐拉开,嘹亮的唱腔破空而来。
这时,家将何先虎靠过来,弯着腰低声地说:
“公子,好像有人盯着我们。”
“是吗”李庆明头也没有转地说。
“在进门左边靠柱子旁站着。”何先虎说。
“你先观察观察,确定了再说。”李庆明神情自如地说。
“好,我让中天先过去暗中看一看,是哪些人。”何先虎说。
“去吧。”
何先虎给林中天做了一个势,然后坐回座位继续看戏。
稍顷,林中天就低着头,悄悄地溜出去了。
李庆明和俞茂林仍然饶有兴趣地看着戏。
林中天出去后假装入厕,从后边绕走又回到前门,进去去后站在后排门边暗处,看着那靠在柱子边的人。不一会,就见另一人从柱子边的阴影里钻出来,靠在先前那人耳边说着什么,前一人向李庆明坐的方位指了指后,就转身向门外走去,后来那人继续站在柱子的暗暗影里看着。
林中天悄悄退出门外,隐在戏院门外的人群里。不一会,就见那人出来了,挤过人群向街中走去。
林中天远远跟在后面,到了暗处,掏出蒙面帕罩在头上,飞身上前,猛然一掌击在那人后颈上,那人软软地倒下。林中天扶起单手一夹,便纵去路边的一处树林中,点了一下那人后枕,又在他身上点了两指,那人便悠悠地醒来:
“是谁,想做啥子。”
他转头一看,见一蒙面人蹲在面前,一使劲便想翻起来,寻。
“啊!他发出一声惊叫痛苦不已,立知已被点了大穴。
“住口,要不结果了你。”一把匕首抵着下巴。
“你要做啥”
“问你个话,如实说来,要不马上见阎王。”
那人不哼声。
“快说,你们两个人今晚在戏院子做啥”
“你问这个为何事”那人反问道。
林中天猛然一指插在那人后背穴上。
那闷哼一声,汗水顿时从额上落下。
“快说,要不我叫你生不如死。”说完欲举手下点。
“我说,我说。是奉命监视李公子。”
“奉谁的命”
“粘杆处四川分署。”
“你两个是何人”
“是粘杆处的外务。”
“为何要监视李公子”
“这个就不知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那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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