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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同桌种田记_分节阅读_24
- “不知道她给你什么甜头了,居然你都来当上的说客。”
“哪有啊,就是她送了我几样罕见的衣料和首饰!”
福远哈哈大笑,“她行贿呀,这么点儿东西就把你给买通了,为了你这点儿好处,我还得费劲儿帮她找关系!……我下次见到王总管的时候问问,估计有一些小单子,宫女、太监的布料采购可能有她的机会,皇上和妃嫔们的就别想了!”
“那也好呀!”
他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想起了戏曲中的《女附马》,不过他也象其他妃子们一样,没有直接拆穿她就是了,看她巧舌如簧手舞足蹈天花乱坠的吹着她的产品,而且见她每做成一单,掩藏不住的无与伦比的兴奋,使得福远也跟着卷进了帮她介绍客户的行列。(这就是典型的现代直销,懵了古人!)
做成了几笔宫庭的小单后,本以为她会胃口越来越大,可相反是的,吴艳明显失了兴致和赚钱的热情,她跟八王福远和他的王妃们来辞行,说她要回家乡,与亲人团聚。任是如何劝留,也留不住。
正好宫中一些得宠的妃子,想寻找一种薄如蝉翼的材质,同时有几个珍贵丝绸的样品需要采集,福远想出来游山玩水一番,顺水推舟的如同狗皮膏药似的搭乘吴艳的同一艘船,找了个体察民情及采集丝绸的借口跟吴艳一起来到了河阳县。
八王福远一直自认为是个想的开的人,淡定的人,知足的人,否则在皇权、王位、宗族、权利、派系的各种斗争中,早就血肉模糊,尸骨无存了。
所以一切对他来说都可有可无,无可无不可。他对吴艳的感觉就象在欣赏一幅画,拥有最好,如果得不到,看着也行,如果看都看不到,那还有其他的精彩绝仑的画。
如果他象语嫣一样的心态,那么吴艳早就死定了。
那么今天,吴艳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吗?
只要吴艳的哥哥同意,这幅画他就可以永久收藏了,听起来,好象并不难哦!
阿包家,几口人正在长吁短叹。
两个老人唠叨着,“你个傻儿呀,说你什么好呀!说了那女人蛇蝎心肠,逗你玩的,你不撞南墙不回头!”
“现在可好了,包子铺都卖出去了!你现在整个成河阳镇的一笑柄了!”
“你以后还怎么娶媳妇呀!我们老了指望谁呀!”
阿包坐在那里憋红着脸一语不发。都是武勇,害他成这样的。武勇搅黄了他两次婚姻。
恋爱中的人头脑都容易发昏,不去接受被甩掉的现实,不去怪罪背叛自己的另一方,而去埋怨报复第三者。
衣带渐宽终不悔
淡淡如水的月色,照在窗外那俊美挺拔的竹子上,摇曳的竹影衬在纱窗上,光影缓缓的移动。仿佛流动的是过往记忆,丝丝缕缕的闪烁在夏荷的梦中。今夜之后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那个帮忙送信的大男孩,仿佛太阳神般周身散发着七彩光芒,站在光影里,灿烂的笑着,那一次凝眸,她便在他的笑靥中陷了进去,从此沉沦,再也出不来了。
在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她原本就咳嗽的喘气都困难,再加上伤心过度,痛不欲生,以致当所有人看到手帕上咳出的一滩滩血渍时,都已经不相信她还有生的机会了,而且她自己已经放弃了求生的希望,就在她仿佛解脱般的跟着父亲一起走到另一个虚空的世界时,一个温柔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停的呼唤她的名字,敲动着她的心扉,在父亲的渐行渐远的身影和这执着的呼唤中,她选择了后者。
他一声声的呼唤,这呼唤声调动起了她生命中本能的求生欲望和对未来的一丝幻想和期翼,他是她漫天灰色世界中的一抹亮色和曙光。睁眼的时候便望见他,他拧紧的眉,紧张的神情,细心的吹着药,缓缓的一勺勺耐心的喂着她。
斑谰的竹影明暗相间的映在他的脸上,透过他细微的轻扬的发丝,他凑近时他额上年轻的皮肤肌理,拿着药匙的手上的褶皱,那一幅画面仿佛在她的灵魂深处停留了万年,时光在那一刻静止了,她真希望就这样永远静止下去,以这样的方式度过她短暂而又简单快乐的一生。
她真希望自己此时是皱纹斑斑花甲之时,白发苍苍的他依然陪在她的身畔,两个人在交织着无数平静如水的日子里,体验着平静知足的朝朝暮暮。
他每天来陪她吃药的那些日子里,她不仅仅感觉病魔在逐渐远离,平时困扰她的抑郁也正在悄悄走远。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仿似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和蹂躏后,如同之后的天空,明媚晴朗艳阳高照,大地开始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看不到烟雨蒙蒙,却不时有一道七彩虹从天际倒映闪烁于剪水般的眸子里。
温润的春风拂过他们彼此的脸颊,两个人在一望无际的绿色荷叶中荡舟摇桨,一簇簇笑脸般的粉色荷花在他们船边争相绽放。还有武勇那斜挑的双眸,若有若无的荡漾着荷花与她的影子。
就在她陶醉在这如仙如梦的画里的时候,风云乍起,小船风雨飘摇,只见舟上武勇的面孔渐渐模糊,当她用尽力气伸手抓时,他的影子消弥成层层水纹,直至无影无踪。再回首时,却变成了身姿绰约羽扇纶巾的吕林。
吕林执着的眼神凝望着夏荷,脚步一步步的逼近,在她还没有准备的时候倏的把夏荷拥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润的气息流淌在她耳边,“我才是你的守护……神愿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在这似真似梦的浅眠中,夏荷皱紧的眉头又松开,松开的眉头又皱紧,最终仍是无奈的睁开了眼睛,轻轻的披了一件衣服坐起来,一声幽幽长叹,心绪起起伏伏。
如果不是武勇上一次那么明显的拒她于千里之外的表态,如果不是武勇现在被关在牢里,那么她,怎么会如此心甘情愿的嫁给吕林,起码可以再拖一拖。
月如钩,银河般的繁星倒悬于空中。
武勇,今夜让我最后一次想你,勇,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不期望有一天你想起我的时候,能有多少感动;只希望你能感觉到几缕被爱的温馨。
天上银河迢迢,地上荷塘的梓溪潺潺。
池塘边夜雾迷蒙,几缕若有若无的夜雨,沁湿了夏荷的鞋,也沁湿了她的鬓发、脸颊、双瞳……
星河皎皎,语嫣的双目也闪着别样的光芒。
望着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头饰、赤红如血的嫁衣,绣着鸳鸯戏水的绵被,心中的苦辣酸甜咸不停变化翻涌逐渐定格为嘴角那一抹凄美的笑。
她记得小时候,她总被村里的其他孩子们欺负,被骂为“没爹的野孩子”,还被一些调皮捣蛋讨厌的男孩子追着扔石子。在别人眼里,她母亲和她就是“不要脸”和“孽种”的代名词。
每次受了委曲,母亲都会抚摸着她的头发,擦拭着她的眼泪,“都是娘的错,让你跟着受苦!”
她永远记得一个赤日炎炎的午后,母亲病了,为了赚那每日洗衣服的几纹钱,她替母亲去一个雇主家洗衣服。当她在河边洗完衣服,用手挥洒掉满脸的汗水,和着汗透的衣服,拎着一大桶衣服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有几个经常侮辱她的男生出现了,蝉鸣鼓躁着炎热,这种天气,这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去午睡了,几个男生赤罗裸的说了很多下流的脏话,甚至做了很多猥琐的动作。
当时语嫣睃了他们一眼后,一言不发,她仿佛听到了汗滴在地上沉闷的声响,心脏就跳出喉咙般的紧张震颤。一心只想赶快离开,可拎着沉沉的木桶,却怎么也走不快,他们的语言如蝉鸣般让人紧张烦躁,越紧张害怕,脚步越沉重。
当她刚刚绕过这几个流氓的时候,以为绕过了一个雷区,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她一下子被人从背后箍紧了,两只手抓着的地方正是她的前胸。
语嫣本能的反应,失声大叫 “救命啊!”那尖厉的声音几乎震透了她自己的身体,也震穿了他们的耳膜。
几个男孩子做贼心虚的拔腿跑掉了!
语嫣一个人哆嗦着双腿,连滚带爬的飞速跑到雇主家后门口,大口喘着粗气,只剩下羞辱、愤恨。
这件事她没有跟母亲说,因为即使讲了,也不过只徒增添母亲脸上的愁容和鬓旁日日增染的白霜。
所以一旦有男子距离近些,她便不由得心里畏惧到颤抖。在她眼里,男人都是欺侮她、调笑她的禽兽!
直到她遇到了武勇,一个能为她这个孤苦伶仃的人寻找一处寄居之所的男子,暗夜里能遵守礼节的谦谦君子,而且这个人是这样的好看,怦然心动的想到,如果能朝朝暮暮的看到他,被他守护着该多好啊!
她永远记得母亲临终前的话,“嫣儿,去找你爹,他会补偿你的。他欠我们的!……嫣儿啊,以后遇到了喜欢的男子,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留住他!不要象娘这样,……给你爹自由,放他走了,成全了他们一家人,可却让自己孤独了一辈子!娘不值啊……娘夜夜都在后悔,梦里肠子都悔青了,如果能重头来过,我宁可打断他的腿,宁可杀了他,也不会把他送到别的女人怀里去!嫣儿,别学娘这样,一辈子后悔,一辈子只有那么一次机会能留住你的男人……”
语嫣细致的摸着丝绸上的金线刺成的精美牡丹,喃喃的说,“娘,嫣儿不用打断他的腿,嫣儿也能留住他!我不会再犯你原来犯下的错了!娘……你在天上瞑目吧,保佑我们幸福吧!”
红烛暗,窗外星繁销夜漏。
满院菊花如玉屑,嫩蕊浓香,葳绽放。
吴艳手脚麻利的把屋子里所有的烛台都点着了,不安的背着手如男子般来回踱着步,边走边理清繁乱的思绪,走到镜子跟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边指划着边说,“吴艳,你真是发神经了!武勇他就算成亲了,他背叛你了,那也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你把自己的一生幸福搭进去干什么呀!你找八王爷说那些话干什么呀!你又不是三岁孩子,你怎么这么幼稚!让我说你什么好?”
“你这人怎么这么感情用事!人家喜欢谁,和谁结婚,那是他的自由,你怎么这么死心眼,他就算结婚了,他也不是你的仇人啊,他不还是你的同桌、老朋友、同学?你为啥就那么想不开哪!”
吴艳顿了顿,接着又开始劝自己,“生活中不止只有爱情这一件事啊?你还可以做一番事业的,你可以赚很多钱,可以游山玩水,可以周游列国。你也可以把目标放长远点,你可以影响社会,你可以改变历史,造福人类!
就算只有爱情这一件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单恋一支花,咱错过了这个烂树叶,过两天就能碰到一座大森林!
你要做的事还很多呢!别掉进死胡同里出不来了!你要给武勇和夏荷准备礼物,他们结婚是喜事,你忘了嘛!”
随后吴艳好象完全想明白了,快速的躺在床上,挤出一丝微笑对自己说,“睡觉!”
淡淡的月光和着夜色,夜色中的空气仿佛都在哼唱着一首歌,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也成绕指柔
怎样的情生意动
会让两个人拿一生当承诺”
一双眼睛又无奈的睁开,泪水如串,为什么总想到这支歌,为什么眼泪总流,不停一停,流干了怎么办?枕头都湿透了,还怎么睡觉?为什么整个心好似被搅肉机搅碎了般疼痛?
最后心里一个愤怒的嘶吼,武勇,你个花花公子,你眼睛怎么这么不好使,脑袋怎么这么不够用,我哪点儿不比语嫣好?你要是最后找了夏荷,我也认了,你居然娶语嫣?你图什么?我才不信你对她有感情!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势利?你怎么能这样啊!
太阳缓缓东升,第一缕阳光刺照在那枕头上新旧盐分渍过的布满泪痕的枕头和吴艳布满了血丝的眼睛上,吴艳眯起了肿胀酸痛的眼睛,脑袋里的不知哪根筋缠搅着所有的神经,又仿佛有一个钻子在脑子里边不停钻洞。
反反复复纠结了一晚上,可到了早晨,她还是忘了取消对八王福远的胡乱说的一通话,也忘了准备两对新人的礼物。
东边欢喜西边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