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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同桌种田记_分节阅读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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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王爷福远说了句,“瞪着眼睛说瞎话,你也太虚伪了吧!”吕家几口人一脸黑线。

    吴艳象没听到一样,“感谢吕县令的款待,我就先告辞了,两日后再来吃您家的喜酒!”转身对八王福远道,“有什么事,您派小桂子去翠园客栈叫我,告辞了!”

    “等等,”八王福远说道,“我跟你一起住过去!”不理其他人便追上了吴艳。吴艳心里暗自嘀咕,这哪儿什么王爷,这王爷怎么有时就像一狗皮膏药。

    两人一路走一路闲聊,“小城风光,不繁庶,倒也安静恬淡!生活在这里仿佛与世无争般,没有那些宫庭算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真舒服呀!”八王你感慨一番。

    “百姓的生活除了衣食住行,柴米油盐就是大事!不过哪里都有是非就是了!”

    “你看前边那几栋阁楼,雕梁画栋的,那是什么地方,要不要去看看?”

    “那里是春芳苑,里边美女如云,不过王爷看惯了家中几位天香国色的王妃,定对这种乡野女子不感兴趣!”

    “谁说的,我正想尝尝野味!你要不要同我一同去?”

    “我不去了!王爷保重身体就是!”

    “好!”八王眼中掠过一丝异样戏谑,“你不吃醋?”

    吴艳打着哈哈,“谁让我现在是帮您跑差使唤呢,您忘了正事,我可不能忘呀!您去玩您的,等您回来,我一定把各种丝绸样品、货源整理好!”

    “你怎么象条泥鳅呢!让人捉不住!”

    “王爷池子里尽是珍贵的锦鳞,为什么要捉一条卑微的泥鳅呢!泥鳅有泥鳅生活的环境,淤泥浅滩才更适合它!”

    福远别有深意的望着她,似乎怎么也看不透,“哈哈,我这就去春芳苑!本王从来都是一个想的开的人!”

    转身走后,留下一个英挺的背影。

    吴艳无奈的暗自摇头,王爷和那几位王妃都是活宝级的人物,不过他们也是她的贵人。

    当初飓风潮把吴艳和几箱货物卷走后,吴艳抱着一个大箱子在海上漂了两天一夜,被一渔户救起来后,吴艳把这箱子里的丝绸拿出一部分全以低价卖了,随后她在海岸附近又找到了另外两箱子的丝绸,她开始了倒卖绸缎的生意,首战告捷,第一桶金让她赚了五十两银子。

    之后女扮男妆,用一半钱,进了些珍稀的丝绸样品,因为此种丝绸的利润更高,这次她把市场瞄准了高端用户群,她用上门推销的方式,价格大大低于大多数店铺的价格,如果有客户需要,预付定金后,她再去采购,再亲自送上门来,收剩余一部分货款,这便是空手套白狼的营销模式。

    吴艳没有系统的学过营销、直销,她一门心思钻研的就是如何想用最少的钱,甚至不用钱,寻求最大的利润空间。

    后来她的客户群渐渐多了起来,互相口碑相传,当然大部分都是名门望族。并且开始接触到了八王爷福远的王妃们,之后八王爷又帮她介绍了几笔宫庭的单子。

    听似简单,其中曲折无法细数。

    这中间的收获是,酸甜苦辣、冷眼白眼数不胜数,以致吴艳的脸皮越来越厚,嘴皮子越来越薄,口不对心、言不由衷的时候越来越多,与人打交道的心思越来越缜密,与半年前的吴艳完全判若两人。

    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赚钱,多多的钱,不让秦凌峰或者吕语嫣有机会再陷害她,她记得被海浪卷走的前一刻,秦凌峰用平淡的语气说完的那句话,却召唤来了飓风,“语嫣让我不要把你带回去,你是聪明人!你回不去了!”随后仿佛秦凌峰和吕语嫣能呼风唤雨般,雷电交加中,她就被飓风卷走了。

    在海上漂浮的两天里,她想到的是,她一无所有的回去的话,还是如一只蚂蚁般任由他们宰割,她只有比她们还强大的时候才有机会回去。

    还有心底那股巨大的暖流支撑着她,就是武勇,在她心里,两个人没有山盟海誓,甚至在一起的时候也多是吵架,生气,两个人彼此温柔的时候屈指可数,可就是那一点点的温暖和温柔,给了她巨大的支撑和回味,以及美好的期盼。

    三年多坐在一起的时间将两人的磕磕碰碰,吵吵闹闹发酵成一股罂粟般戒之不掉的美酒,百转千回,九曲十八弯后,就是想这个无用的花瓶还能在原地等她。

    如今,她回来了,可武勇跟语嫣却要成亲了!昨晚上两个人还亲密无间的聊了一晚上,她以为她做回了原来的吴艳,他也还是原来的那个武勇,可是今天就 ¨¨难道武勇也变了,变得跟其他男人一样的观念,女人不过如衣物般,可扔可换,可多套换洗!

    昨天晚上他还给自己唱着“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太温柔,这一记得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听这几句歌词时,她的心都化成了一池春水,人都彻底沦陷了,真希望时光永远的定格在那一记得,可是……

    时间和经历能改变一切,她已经变了,那么武勇应该也变了,这世上没有人能在原地不动的等候。

    吴艳心里五味杂陈。他后天就成亲了,已成定局了,不行,我要找他问个明白,亲口听他说什么。

    街上人影虚无,两畔楼若云烟。绿蒙蒙的田野,忙碌春耕的人们。

    但在吴艳这里,只剩下纠结不开的回忆,千丝万缕,苦涩缠绵。

    这一路,吴艳头脑中闪过两人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上课睡着时,她毫不犹豫的把他叫醒,然后他愤怒的瞪着她,满脸仇视;

    他经常借她的作业抄答案,她拒绝,他叹气的摇头,满脸的无奈,“你这人就人如无盐,太没意思!”

    下雨天,她没带雨衣或者伞,“无盐,下雨挨浇的话,你会变的更丑的!”戏谑之后把伞递给她,做了个鬼脸便转身冲进雨里,她在那里又气又恨,“你这个无用的家伙,做好事也不积点口德!”

    两个互相看着就别扭的人,在穿越之后,却再也别扭不起来了,一无所有的他们,只能彼此依偎取暖,互相加油鼓劲儿,甚至成了彼此心中最大的牵挂!

    可现在呢?昨天晚上居然口不择言的说起“结婚”,难道他事先跟别人说过!这个花瓶,花心大萝卜,本性不改!

    寻寻觅觅冷清清

    吴艳来找武勇,自然是找不到的。

    却在宋员外府外,东冲西撞的时候意外的遇到了那个曾经春芳苑的头牌花魁,令吴艳惊艳的是她挺着六个月左右的肚子,冲吴艳点头微笑。

    这是吴艳第一次见到她笑,吴艳搜肠刮肚的想找一个词来形容,终于想到了“不食人间烟火”,似乎满适合她—一个出自青楼的女子,总之吴艳觉得她的气质与她曾经的身份反差很大。

    “您好!”吴艳习惯性的打着招呼,自己毕竟女扮男妆,而且对方一直不认识自己,原来对此美女一直持仰望的姿势和怜惜的态度。

    “很久不见!”春莲低头温柔的施礼。

    “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你不是曾经卖过包子,还卖过胭脂首饰的那个女孩子。”吴艳心下受宠若惊,原来自己观察她的时候,自己也被对方从头到脚细致的欣赏了一番,春莲一脸的春风和煦,“你是来找武勇的吧!”

    “是呀,你知道他在哪里?了……他是不是准备……成亲的事去了?”吴艳的语言结结巴巴,眼神慌乱。

    春莲扫了一眼,仿佛看懂了一切似的,略有些俏皮的说,“他成亲你会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要成亲,也只会娶你呀?”

    吴艳诧异的望着春莲,感觉春莲好象在说着另一种她完全不懂的语言。

    顿时又结巴起来,“啊……我是男人,你……你在说什么?”

    春莲笑了起来,“呵呵,你是男人,有人相信嘛?如果没有人拆穿你,一定是怕你下不来台。再说我只见过你几次就认得你!何况别人!你真有趣!”

    吴艳看着这个春莲,脸红到耳根了,自己这么信心满满的男性姿态,却被人如此拆穿,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赶紧落荒而逃,“我……告辞了!”

    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那个有此发福和圆润了的春莲,她在用手轻轻爱怜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抬头时眨着眼睛笑着望向自己。

    吴艳心里又一阵嘀咕,这半年人世变化也太快了,春莲原来那一张让人看着就忍不住伤心落泪的脸,居然变成了一张圣母般的脸;当时还一心想嫁人,天天愁的就是嫁不出去,现在不仅嫁了人,连孩子都快出世了!

    半年,她这个书呆子吴艳现在都变成一奸商了,那武勇本来就一花花公子,更不知道得变成什么德性模样了!吴艳心急火燎。

    傍晚,夕阳残照。

    春芳苑内。

    八王爷福远正在边喝酒,边听一女子唱着小曲,这个女孩子二八芳龄,清俊怡人,声音尤其清润甘美,其声音仿佛一股清泉汩汩流过浅滩,最后流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人感觉舒适酣畅。

    女子唱完小曲,福远眼含春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过来,坐到我腿上来!”

    “奴家花容!”有点羞涩的迟疑着是不是该坐到那里去!

    “花容,好漂亮的名字,嬷嬷说你还没接过客!”看着这女孩子的红霞,福远一阵心动,便起身走过去,轻轻抬起了那张花容月貌带着娇羞的脸。

    “今晚上服侍我好不好?”

    花容的心怦怦的跳动不已。不知如何做答,嬷嬷说过第一次会给她找一个既有钱又英俊年轻的男人,本来以为,那不过是逢场作戏,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发抖。

    也许是适应了三年,仍没适应自己将要从事一个出卖肉体的工作,

    也许是眼前的男子太英俊了,让她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心动和幻想,

    亦或者是既期盼渴望,又无助绝望,她的人生啊,会不会就是这无数场类似的半真半假的逢场作戏组成的一个悲剧。

    突然被眼前的男子轻轻的抱起,仿佛抓起救命稻草般,用力抓紧了这个男子的衣服,害怕般的将脸也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前。

    乍然听到女子“啊”的一声惨叫,福远皱了皱眉头,花容的心也跟着紧紧收缩。可是惨叫声又一阵阵响起,还伴随着似乎皮鞭的抽打声,刺痛着人的耳膜和神经,让人不可忽视。

    福远略有些失望的失了兴致般的放下了正抱在怀里的花容,“这是什么声音?”

    “您别管了!”花容小心翼翼的说,“那是我们这儿的的一客人,他就喜欢这样,经常这样!”

    “哼,问题是他这样,扰的别人兴致全无!”福远的脸顿时黑了起来。

    “爷,您就将就点儿吧!他是河阳县的首富,咱得罪不起!”

    福远刚才的被压下去的那股热血又沸腾起来,“我倒想看看,我得罪不起的是什么人?”

    当月容正被打的魂飞魄散魂不附体皮开肉绽的时候,门突然开了,她仿佛看到门口一尊光芒万丈的洒着金辉的高大佛像,心里只一个念头,我解脱了,我得救了,身心松软的晕了过去!

    福远一看房间里的场景,一个女孩子被打的衣不遮体,身上新伤旧伤伤痕累累,疤痕交错,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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