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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霹雳同人)【袭莲】青莲华+红莲烨全文免费阅读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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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自是如此,不论赌注为何,胜负如何,那语气一如往昔,总是如此平静而淡然。

    于池畔一丈之遥停下脚步,掩去视线的布帽在这瞬间似乎失去了阻隔的作用,那森冷的眼直瞅著前方那挺然而立的白袍尊者。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过往,不变的言态,高傲的佛者,是令他又愤又恨的熟悉曾经,却也是支撑著他渡过百年苦刑的动力与执著。他感觉体内的血液在喧嚣,胸口的情绪在催化,一股极度强烈的鼓躁开始强劲地震动他的心魂,他的双手。

    欲望,积累了百年的本能欲望,催促著他该一股劲地冲到他的面前,撕毁他的衣袍,占有那寒若冷玉的身体,用这一身无尽魔气玷辱他的圣洁,撕毁败坏那高傲的佛心假面,直到他再也承欢不住地求饶哀鸣,他便可以狠狠地嘲弄他的狼狈,践踏那可笑的尊严,接著擒回魔界,禁锢在最深处的阴冷地窖中,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他的无助,凌虐摧毁他的一切一切┅┅

    百年来,相同的想望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循环演练再演练,出关後的此刻这正是他心中最真实的唯一念头。然而,此时纵然与他全力一搏,或许真能顺遂得如愿以偿,只不过,入身为魔让他深切体会,压抑心中的欲望慢慢戏弄击溃那坚若盘石的圣洁佛心,一点一滴的慢慢侵蚀占有,让猎物在掌中无力挣扎,无助悲鸣,会比一举获得,来得趣味而愉悦快乐。

    蓦然,翻手一转,将凝於掌中的真气一举化尽,同时也化去一身的死亡气息,抿著笑意的冷紫唇瓣这才淡然开口∶

    「吾已由无间而返,一步莲华。」

    立身天池莲台上的尊者感受那迎面送来的压迫气息已在瞬间离去,面对彼端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的狂狷魔者,红粉莹唇只是一声轻吟∶「袭灭天来。」

    「分离百年,一步莲华,再见到吾,你高兴吗?」说著言不及意的戏言,纵然气息可掩,但布帽下那双阴诡的暗眸仍然直瞅著那?圣洁,分寸不移。

    浑身笼罩在那毫不避讳的吞噬眼神之下,定立的尊者却是一贯地不为所动∶「囹岳魔界,你真的成魔了吗?」

    「那麽委身圣域,你又真的登圣了吗?」说著,蓦然那薄冷的唇漾开一抹嗤笑,转而接道∶「对,吾怎忘了,现今的你可已如愿以偿,成了圣佛岩那高高在上的圣尊者啊!」

    「称号不过虚妄,吾一本初衷。」

    「救世是你的志向,慈悲天下是你的宏愿,你的初衷始终如一,吾体悟深重,十分明白。」说著了解,然而语态却十足轻蔑。

    不理会那言下的不屑,尊者依然祥和∶「吾的初衷,亦包含你,袭灭天来。」

    「包含吾?」魔者似闻笑话般地咧开笑意∶「击杀吾的初衷吗?」

    「救赎你的初衷。」

    闻言,只见魔者直接吃笑出声∶「哈分离百年,想不到,一步莲华,你的天真浪漫依然不减当年,你当真认为,魔,会稀罕你的慈悲吗?」

    「吾只行吾当为之事,救赎你便是吾的天命。」

    只见,魔者突然敛起了笑意,他收回视线侧身冷道∶「你说错了,击杀彼此,直到一方倒下,这才是你我的真实宿命。」

    「袭灭天来,吾曾说过,吾不会杀你。」

    闻言,魔者只是一声冷嗤∶「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这样愚昧的花言足以打动吾吗?」

    「一步莲华不打狂语,袭灭天来,吾一本初衷。」尊者温和的语气中,隐含有不容置否的坚定。

    「所以你便将你无边无际的浪漫初衷,转嫁于他吗?」说著,魔者的视线转向尊者身后那名默默无言的红发魔人。

    「他与你不同。」

    「如何不同?他与吾同生为魔,魔性深植,任由你如何苦口婆心,依然无用,终有一日他仍然会回到属於他的归属——魔界。」

    「究竟成佛,终究为魔,未来去向如何,吾无法深涉,但只要缘法尚存,吾便会尽力施为。」

    闻言,那冷紫的唇蓦然扬起讥讽∶「就如同当年,你甘愿委身自己以求尽力施为?」

    蓦然,那侃侃而谈的莹唇微略一顿,再开口只是重述前言∶「他与你不同。」

    「喔?如何不同?是因为他是完整的魔人,而吾只是可笑的半身?」

    立身彼端的魔者似乎看见了尊者难得的无言与迟疑,但这迟疑只在瞬间,转眼既已消失无踪。

    「袭灭天来,在吾眼中,你是一个全新的个体,完整的生命──」

    不待尊者将话说完,魔者已抢先将话填上∶「更是痴迷可笑的混沌众生。」

    「袭灭天来┅┅」

    「够了,你应该明白吾由无间而返的因由。」

    「是的。」

    对那简短的明了,魔者似乎有些意外,但只在心底,表面依然不动声色∶「那好,再来的争夺只是宿命之决的开端,待吾再来,一步莲华,你身後的浪漫将回到最初的现实。」

    抛下最后一语,截断深谈的可能,魔者就这样远远地眺望彼端的尊者,这时突然刮起一阵微风,尊者那垂落帽外的长发随之飞扬。

    就在这时,那伫立原地的魔者突然一个闪身,暗黑的身影眨眼即幻化至尊者跟前,接著张开魔爪一把抓住那飞乱的皓丝,握拳将那纠结在指缝中的发丝移到唇边,轻轻一啄。

    突如其然的举动,让这静若止水的尊者也禁不住微微一愣。

    下刻,只见那嚣狂的身影立即松开禁制的白发,再转眼已回到原来所立之处,方才举措就像从未发生一般的平静。

    就在魔者转身欲去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问∶

    「袭灭天来,你当真成魔了吗?」

    「你以为呢?」

    留下一笑,之后魔者已乘着光影,以著狂魔之姿消失于天池那端,尊者仍旧静静伫立於莲台之上,翻飞的衣摆,乱舞的皓丝,久久无语亦无动。

    「圣尊者,汝的心又乱了。」红发魔人终於启口。

    尊者仍旧一贯回应∶「是的。」

    第二回

    当神泉摧毁,泪阳惑星,以著苍天泣泪之姿,坠向清圣雄伟的万圣岩。

    尊者立身如来之巅,以一人之力承挡落阳毁天灭地之威,身後一声无息,是锋利的朱厌刺穿他的如来之身。

    魔人的背叛,尊者一心无怨,在支撑化去落阳劫难之後,已陷入重伤昏迷┅┅

    眨动沉重之眼,当尊者由无边无际的昏厥中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卧倒在漫天清云的陌生丛林之中。

    「你终于醒来,一步莲华。」

    身旁传来一串低沉的熟悉,尊者合上白睫,试图坐起上身,背上的伤口却因此而传来一阵强烈的撕裂之痛,然而那断在体内的朱厌魔刀更与浑身沛然的纯洁圣气相互 抗,彼此冲撞,肉体严然形成另一个无言的战场,彼此的摧损折腾得他几乎就要再度昏厥。

    意识有些迷蒙,似乎听见一串窸窣的脚步声来到身旁,顶上再度传来一语∶「怎么,碗大的伤口有这么疼吗?」

    一手撑著就要软倒的上身,一手扶著腰上的伤处,温热因此透出白袍染湿了五指,然而该是血流如柱的溢红却明显有了抑止的状况。

    披散如雪的白发,低伏著身,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樱唇有些艰难地开口言道∶「袭灭天来┅┅是你救吾?」

    「救?」闻言,顶上传来一阵狂妄嘲笑∶「一步莲华,魔者所为,你当真以为是救吗?说不定,吾意在凌辱。」

    一双冷眸睥睨眼下因痛苦而低伏的身影,那散乱如莲华绽放的凄美白发,吸引魔者缓缓蹲下身子,抓起一绺雪白柔丝,穿透指尖的柔顺触感不禁用力地捏握掌心。

    不回应那言中的嘲弄,极度难受的尊者仍旧道出一语∶「感谢你┅┅袭灭天来。」

    「高高在上的圣尊者,你如此向魔道谢,不觉得滑稽太过吗?」嘴里说著讽刺,眼光之间已被手心这抺纯粹迷惑,再转眼赫然发现那莹白的发丝未稍染有几点红晕,于是便将其移到唇边,然后探舌舔舐,口中那属于尊者的腥血之味不禁微微刺痛著那神经未稍。

    「不论你意欲为何,吾依然心存感谢──」

    言犹未尽,尊者立即感受发际受到一记强力拉扯,逼得他抬起头来,接著又是一声冷嗤∶「吾说过,吾之出手并非搭救,这样自以为是的认定与催眠,并不足以感动谁。」

    言毕,魔者十足憎恶地一把将其推开,然後起身走向一旁。

    力道十足的推拒让尊者不禁向旁倾倒,身体因倾倒的撞击牵动体内的沉重伤势,一抺甜血旋即涌上喉头,滑出唇角。

    尊者就这样伏著身子,静待浑身的刺痛与不适暂时缓和,然后他再度撑起上身,移动沉重似铁的双脚,扶着一旁树身,试着让自己站起身来。

    待脚步站缓,尊者一手抚著腰腹伤处,放开扶持的树身,默然转向就要离开。

    察觉身后之人的企图,魔者一个箭步而回,横手阻去前路,睥著身旁染血白影冰冷阻道∶「吾淮许你离开吗?」

    纵然光是站立就快要用尽全身气力,尊者仍然不吭不吟,圣洁的俊颜除了有些苍白,额头微冒冷汗之外,仍旧一脸平静祥和。

    「惑星异象其一已除,吾必须回去,否则┅┅」

    「还记得当年的注码吗?」

    冷酷的紫唇突然转开了话题,同时那挡阻前路的手移到那染著血渍的莹唇,以著指腹轻轻抹去那抹暗红,接著喃道∶「你的浪漫已经回归现实,所谓事实也已在你的肉身之上印证,输了赌局┅┅还记得你要付出何等代价吗?」

    暖昧喃语不停地提醒著过往的曾经,尊者一闻即知所指为何,然而他却没有任何一丝的意外,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处,一阵短暂沉默过後,苍白的唇平淡吐出一语∶「吾明白。」

    他的顺从在魔者眼中从来就是一种挑逗,不觉扬起一抺得意的浅笑,步伐向前贴近那白袍尊者的侧身,闪著异光的暗眸直视著那完美清莹的面颊,纵然面无血色,仍旧有著一眼难忘的绝代风华。

    与自己完全相同的容貌,却有著极端对比的清透圣洁,没有咒语黥面的炫彩,就连发丝也是柔若脂粉的皓白轻盈,乾乾净净的纯粹一直是如此神圣的不可侵犯。然而,面对这样的他,指染他的清圣纯粹,从来能够让他获得至高无上的乐趣与满足,同时这也是囹岳魔界,隐忍百年来的唯一想望。

    微送的轻风,抚过伫立跟前的白袍尊者身上,风中送来的淡雅檀香与浓浓血腥交杂的奇特气味,隐隐刺激著他的官能,搔动他的血脉沸腾。

    蓦然,沾染血迹的手直接向下来到那溢著鲜红的前腹伤处,手掌叠上那按住的手背,染上更多湿热,接著在那耳畔轻喃低语∶「半截朱厌留在你的体内,魔气将会持续与圣气相互 抗┅┅看来,较起肉体的伤痛,这令你更加难受,对吧?」

    说著,那抚著伤口的手完全贴抚著衣衫,就像是一种怜惜,顺著腰腹曲线,慢慢地抚过那窄细的腰身,然後停在腰後那更大的伤处之上,被刀刺破的衣衫洞口让那手指毫无阻碍地直接触上那片鲜血淋漓的伤口,以著指腹轻轻柔按周遭那肿胀的血肉,含笑的冷唇贴上那精巧的耳垂,似吻似语轻语喃喃∶「原来,你的血肉也是热的,吾还以为如来不毁之身已将你的肉体锻链到无坚不摧的冰寒之身,这个发现可真令吾讶异啊,一步莲华┅┅」

    那恶意的抚弄,随之涌起的阵阵强烈剧痛,就是再如何超然物外的出世佛者,也将受不住肉身这样的折磨而痛苦出声,然而这超脱凡尘的尊者纵然受肉身之刑所苦,也决不发出任何一点声响,於是那平展的慈眉也再承受不住地微微凝起,额上的汗更加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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