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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火影同人)【柱斑】错误时代之【伦敦蛇影】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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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柱间沉默的看着他,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拿到消息之后我会回贝克街。”斑淡淡道,转过身,显然是不愿在这么冷的环境里继续逗留。

    柱间看着他的背影,手抬起了最后还是收回,掩饰性的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我可能会晚些再回去。”

    “恩。”

    “你要小心。”

    “你才要小心吧,大侦探,这次我可不会跟在你后面了。”

    两个人朝着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天空中厚重的云层散开,露出半截冷漠的月色,将这样的一幕照得分外深刻。

    绕过罗曼式的一栋建筑,轻易躲开提着煤油灯巡逻的年迈看守,宇智波斑拐进一条走廊,在尽头见到了一点明灭不定的火光。烟草被点燃的气息传来,他皱起眉,快步上前,冲着那个背对自己的青年后脑门用力一拍。

    带土没防备的被呛了个正着,连连咳嗽,赶紧转过身:“叔……”

    “这回知道叫叔了?”男人冷笑一声。

    “……”带土咽了口口水,踩灭烟头,“当时是为了更好的贴合语境。我哪知道你们两个挤在讲台底下在……”

    “少和我来这一套。”

    “都按你之前交代的,和他周旋,可是对方太过狡猾。”带土耸耸肩,但随即脸色沉了下来,“他说的那些话你都听见了,他好像对于自己能掌控伦敦的局面很自信,但我们根本试探不出他的筹码。”

    斑漫不经心的听着他的担忧,修长的身姿在透进走廊的月光下显得挺拔而英朗,他随手整了整衣领,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某人指尖的温度:“这些先不管,之前我让你们调查大蛇丸的人手分布,结果如何?”

    “绝做了详细的整理,他现在就在校外的马车上。”

    宇智波斑听了,面无表情的就往外走,带土瞧了他片刻终于发现了哪里没对:“千手柱间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这次我装成你和大蛇丸见面,他一时半会儿一定猜不出你的身份了吧。”

    男人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他一眼,眸光凛冽,让带土几乎以为那一瞬间是一把刀架在了自己脖子上:“管好你那张戒不了烟的嘴。”

    柱间轻松的翻过围墙,离开了伦敦大学的地域,他冲着手哈了口气,靠在这条荒废无人的街道旁,看着远处在夜里轮廓不甚分明的高大建筑,目光深邃,有某种情绪在一点点冻结。

    之前在格拉斯哥的种种推理,似乎都太过轻佻随意。仿佛有某样最关键的东西被他忽略了,藏得是那样隐蔽,难以捉摸。

    掉包的石料,暗伏的狙击,山中的仓库……零星的片段在脑海里反复重现,柱间皱起眉,第一次感觉到了情况的棘手。如果想不通其中的玄机,就无法知晓大蛇丸肆无忌惮的筹码到底是什么,他所谓的制造恐慌,掀起战争……

    也许应该再去一次格拉斯哥。柱间揉了揉额角,他隐约觉得那里将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第二十八章

    马车缓慢的驶过寂寥无人的街道,两侧是维多利亚哥特式的建筑,屋檐与屋顶的线条精细,上面雕刻着桂叶与波浪的花纹,尖拱处的刻画细致入微,将神话中女神的面孔勾勒得栩栩如生。阳光割裂厚重的云层,落下一线,稍微冲淡了接连几日的晦暗。圣诞节之后紧接着便是新年,热闹欢愉的气氛不曾因为天气的阴霾而削减半分。

    装潢华美的马车内部,坐在一侧的带土与绝交换了一个眼神,却不敢开口,只望向坐在对面的那个撩起帘子看向窗外的男人。

    男人膝盖上还放着一叠这几日搜罗的情报,戴着黑手套的手搭在白色的纸张上,显出一种黑白分明的临界美感。

    带土戳了戳绝,绝面不改色,一副打死也不开口的模样。无奈之下,他只得干咳一声,率先打破沉默:“我们隐忍不动已经三天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斑放下帘子,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他随手翻了翻腿上的那叠资料,眼神冷淡而镇定,哪怕只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他在睥睨一切的错觉,霸道而傲慢。

    他看着那一行行密密麻麻的描述,继续自己的思索。

    大蛇丸所谓的交易,看起来更像一场变相的威胁,显然,他手中有着一笔不菲的砝码,才敢与他开价。斑微微眯起,捏着资料的手指收紧,像是扼住了人的喉骨一般。

    “他们目前的据点暂时定在诺丁山的一座城堡里,那是十四世纪某个贵族留下的遗产,不知道怎么到了他们的手里。”带土见斑并没有生气自己打断了他的思路,接着说了下去,“如果我们现在动手……”

    斑的眉尖微动,带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知趣的噤了声。

    男人上手合十,支着下巴,思索片刻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像极了某人,有些不自然的收回了手。“恐怕他们和伦敦某些贵族也有关系,”斑淡淡道,“对付这样的人,必须要一击致命,仓促动手只会暴露自己的破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看向旁边的绝,“柱间的下落呢?”

    绝赶紧回答:“三天前他去了格拉斯哥,买的是今天返航的票。”

    斑恩了一声,抬手敲了敲马车的门板,于是马车应声停下,等待着他的吩咐。

    “去贝克街。”

    带土啧了一声,低声和绝嘀咕:“他在千手柱间面前暴露的破绽可多了去了。”

    港口人流冗杂,柱间下船后,拨开拥堵的人群,眉宇间带了可见的焦急。他随手招来旁边的一辆马车,丢给对方几枚金币:“贝克街,越快越好。”他一贯沉稳持重,很少有这样风尘仆仆的仓促模样。

    马车夫诧异的看了眼这位有着一头笔直黑长发的男人,也不敢多问,知趣的抽着缰绳,驱使着马车加速前进。

    柱间坐在并不算软和的座位上,手握成拳,抵在唇边低咳了几声,伦敦烟尘浑浊的空气让才从船上下来的他感觉有些不适。在格拉斯哥调查的这几天,他几乎不曾好好的合眼休息过,他想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很狼狈。尽管身体疲惫得无以复加,但思维却在一点点清晰分明。

    他闭了闭眼,手指握紧,指甲深陷入掌心。

    他回忆起在格拉斯哥的山间仓库后发现的深深的车辙痕迹,还有仓库墙壁上些许油渍,只觉得自己就差最关键的那一步。他还在墙角发现了一些黑色碳末与黄色粉末,其间夹杂着某种晶体。

    石料。最后的关键还是在那批被掉了包的石料,只要揭开它其中的隐秘,一切都迎刃而解。它们为什么被盗走,又为什么会被运到那个仓库里面?

    柱间皱起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布满血丝的眼中目光却是难得的锐利。他常年习惯用温和的外表遮掩内里的本性,但是这一次,他不得不卸下无用的伪装,披甲上阵,迎接对手的挑衅。

    他转头看向车外的景象,泰晤士河依旧缓慢而无可阻拦的流淌着,远处的工厂烟囱高耸,灰黄的烟尘排向天际。马车飞快的行驶着,两侧的景物也随之退后,暗红灰白的建筑看起来麻木而僵硬,让人心底没由来的一紧。渐渐的,河上一座正在修葺的工程由远及近,在视线里逐步清晰。铁管木板还有砖石垒砌的塔身已经有了大致轮廓,桥面还在从两侧修架,尚未接成一体。

    伦敦塔桥。

    “停车。”柱间蓦地开口,不等车停稳便一把翻身下车,落地时险些跌倒。但他顾不得许多,那一刻脑海里的闪现的念头将所有的线索窜起,一切都随着那个推论而逐渐明了,心底长久以来的不安终于被证实。

    错了,全都错了。

    从一开始他就落入了对手的圈套,而他却全然不知。

    厨房里被注射了麻醉剂的那几只小白鼠已经醒了,刨着笼子里的木屑吱吱叫着。斑在客厅听着心烦,在柱间做实验的桌子上翻找了一圈,找到了他装麻醉剂的微型针头,想着要不要再给这些毛团打上一针。最后他还是将麻醉剂收起,往笼子里随手撒了把饲料,然后回到客厅的书架旁。

    那上面按字母摆放着柱间从前诸多案件的笔记,斑记得之前“沉睡的易卜劣斯”一案中,柱间曾经一度掌握了不少黑手党的相关卷宗。

    虽然之前他们一度翻看过,但是斑为了确定一些细节,还是翻找出他要找的那本。

    飞快的翻过粗糙的纸页,浏览过上面的记录,男人的神情渐渐冰冷,他转头看了眼时间,按理说这个时候柱间应该已经回来了。

    合上笔记,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斑没有在书架前多逗留,毕竟某种意义上,这里存放着属于千手柱间的很多隐秘,他无意窥视。

    只是转身时,他瞥见了“m”那一栏,踟蹰了片刻。

    那一栏的最后一本笔记只看书脊就知道与别不同,没有被时常翻阅的痕迹,看起来更为崭新,也保存得更好,像是一个被尘封的秘密。斑默然片刻,放下的手再度抬起,抽出了那本黑色封面的笔记本。

    扉页上书写着“moriarty”这个名字。

    斑长久的注视着这几个字母,片刻后翻过扉页继续往下看,里面大多记录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资料。平铺直叙的描述看起来平淡无奇乏善可陈,像是道听途说来的一些琐屑,毫无价值。他多留意了一眼日期,那是他们在赌场相遇之前。

    再往后翻是空白页,斑并不就此罢手,继续翻了几页,发现他在某一页上,潦草写下了一个单词,几乎霸占了一整页,与他一贯端正内敛的笔迹大相径庭。

    opponent。对手。

    男人目光微动,尽管他努力克制,但手指依旧不由自主的颤栗。他微微弯起唇角,手指摩挲过那墨水书写的字母。他在书架前站了很久才回过神,将笔记本合上时,突然发现最后一页似乎还有内容。

    这一次的笔迹深刻而克制,几乎可以想见那个人书写时的缓慢与郑重。

    而他本来不该以这样的姿态书写这样的内容的。

    一种极细微的情绪像是一只尖牙利齿的虫蚁,啃噬着心脏深处,无论如何也不肯放过他。宇智波斑一手扶着墙壁,他想自己只是有些贫血,所以才觉得脚下不稳,而不是因为那些措辞而生出软弱。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太不可捉摸,太难以把握,如此荒唐,如此苍凉。

    门外有敲门声响起,男人蓦地清醒过来。他撕下笔记的最后一页,匆忙的折起,藏进口袋,然后把笔记归入原位。做完这一切后,他仍然有种难以的心虚,但面上却不带是好表情,走到门前,拉开了门。

    “柱……”斑看见外面站的人眉头一挑,“怎么是你?”

    绝缩了缩脖子,但随即还是低声开口:“大人,有件事情……”

    “进来说。”斑侧身让他进了屋子,关上门,目光从绝略显复杂的表情上扫过,“发生了什么?”

    绝有些不安的搓了搓手,最后将一份信递到了斑面前,沙哑着嗓子老实禀告:“半个小时前,大蛇丸传信过来,我们看过之后觉得,必须要赶紧告诉您才行。”

    斑站在门口打开了那份已经被拆开了的信件,看罢之后的下一刻,信纸已经被他捏作一团。绝从来没有见过目光凛冽到如此地步的宇智波斑,那双眼底仿佛藏了千刀万刃,他唇线抿紧,手握成拳,开口时冷沉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带土呢?”

    “还在le rouge et le noir。”

    “去找他过来,”斑克制着盛怒,缓慢发话,“记得隐蔽行踪。”

    “大人,您这是……”

    “快去。”

    绝知道这个时候多话,下一步被捏碎的就是自己的喉咙,他不敢再耽搁,赶紧溜了出去。

    斑展开被自己捏皱的信笺,看着上面的内容,微微眯起眼——

    致professor moriarty,

    为表诚意,我已经为您清除了在伦敦的最大阻碍,还希望您认真考虑我的提议。在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可以谈判的。

    我将恭候您的大驾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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