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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耽美小说 -> (火影同人)【柱斑】错误时代之【伦敦蛇影】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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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捂住伤口艰难的支撑起身体,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柱间温和的笑了起来,在他面前蹲下身,手上动作利落的卸下了他的一条腿,断绝了对方逃跑的可能:“我给了那个带路的船工恰好一包烟的钱,作为一个嗜烟如命的老烟枪,拿了钱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去买烟。但是当他拿出钱的时候就会发现,里面有一枚根本不在市面上流通的钱币,以及纸钞上让他帮忙把钱币转交给在港口西侧等人的一位先生的嘱咐。当然了,我也在上面许诺了他不菲的报酬。在山路上做点记号,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不让你们觉得我已经束手无策,怎么会摸清楚你们的动机?”他说着,转头看向了宇智波斑所在的方向。

    男人踩着石料一层层利落的跳了下来,稳稳落地,对上他的目光,眉头微挑。他的行动利索,脸上丝毫不见发烧时的病态潮红。

    “没想到随手装在口袋里的发热药拿来装病效果不错,下回我可以给扉间一瓶让他拿来请病假。”柱间冲他笑了笑。

    ——之前在旅店里他给他的药品里,除了装着退热的药,还有让他在港口西侧等待的提示的字条。他自信,这个男人只要看到了带路人送来的莫币,来到他最后一次有迹可循的位置,就一定能顺藤摸瓜的找到他。

    斑哼了一声,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微微俯下身,目光微冷,口吻讥讽:“如果你所谓的那位大人真的意识到了他的价值,就应该知道,他这样的人,可不是你拿一个狙击手威胁就能招揽的。换一种说法,你们企图拉拢柱间,真是愚蠢至极,自掘坟墓。”

    柱间听着这话,轻笑一声,随即转向年轻人:“我倒是很好奇你口中的‘大人’,离你失血过多晕厥还有一段时间,你不妨和我讲一讲。”

    第二十二章

    年轻人的兜帽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惨白的脸。他哆嗦着唇,半晌后才咧开嘴,笑得森冷:“大蛇丸大人……是神一般的存在……没人能赢得了他。”

    “大蛇丸是吗?”柱间若有所思的笑了笑,“他的手段我倒是见识到了。”

    斑弯下身掐住年轻人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神?这个世界上没有神,只有剥削者与被剥削者。你们的胃口很大,但是伦敦,可不是你们能染指的地盘。”他看了眼旁边的柱间,淡色的唇抿出冰冷的弧度,“我,和柱间,都不会允许。”

    柱间听着这句话,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审问:“你们下一步还有什么计划?”

    “计划?”年轻人不顾疼痛的大笑起来,“你们很快就要完蛋了,大人他即将驾临这个城市!到那个时……”

    斑掐着他下巴的手来到他的颈项,将他的放肆话语扼在喉头间:“说有用的。”

    年轻人却不管不顾的继续笑着,状若疯狂,随即他突然闭上了嘴,柱间心知不好,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个人睁大眼之后就没了动静。斑捏开他的嘴,发现了他口中的牙洞:“像他们这种人,为了保密,身上都藏着毒药。”说到这里,他松开了手,将尸体弃置在地,站直身,“那个大蛇丸还真是养了一批不怕死的家伙。”

    柱间还是蹲着在,手指抹过地面的灰尘,皱着眉陷入某种思考。

    “怎么了?”

    “如果我没推断错误的话,这里原本应该是个二次加工场,里面的机械都被运走后,这里就空了下来,成了仓库,用来堆放那些石料。虽然现在石料找到了,但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柱间低声道,目光中隐约带了些不解,“也许是我多心了,总觉得这次行动得手得太容易。”

    斑看了眼面前那具尸体,又看向远处那个狙击手的尸体,目光冷淡:“他们肯定不会就此罢手。”

    “真是一个蛇一样难缠的对手。”

    “不会太久了,等他来了伦敦,就不会给他离开的机会。”斑踢了踢脚边狙击枪的瞄准镜,口吻危险而平静。

    伦敦政府在某些方面的效率确实快得令人咋舌,在接到柱间的电报以后,扉间当天下午就组织好了船只来到格拉斯哥,派人清点搬运石料。

    “所以伦敦政府对外把这件事推诿到了仓库里那两个死人的身上?”斑站在船头,听柱间概括完扉间写下的调查报告副本,看着远处浩瀚无垠的一片蔚蓝,眼底蕴了冷笑,“真会粉饰太平。”

    “他毕竟先是一个政治家。”柱间趴在栏杆上,将手中的羊皮纸撕碎,随手一丢,洋洋洒洒的纸屑散落入海。

    视线被对方被风吹起的长发迷住,斑皱起眉,将他的那缕头发绕在手中:“他应该知道背后是黑手党在搞鬼。”

    柱间往他旁边挪近了些,以免头发被扯得痛:“可是知道他们也无从下手。所以……”

    “所以他又想到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斑接过了话头。

    “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柱间纠正,“我不从属于政府,反而在某些事情上活动得更自由,也无需顾忌什么。你也明白,这件事情只是个开始,后面……”他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看向海水的目光泛起微澜。

    斑转过头看着他的侧脸:“你觉得等那个大蛇丸到了伦敦以后,情况会很难控制?”

    “不仅仅是这样,”柱间深吸一口气,咸湿的空气沁入肺腑,让人不由自主的闭上眼,“总觉得我无意间忽略了很多东西,可是我想不起来。那些东西,看起来无关紧要,但一定有着重要的联系。”他这么说着,眉头紧皱,难得的显露出一种困惑,五官的轮廓看起来斯文而温柔。

    斑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微微向后仰着身子,抬头看着算不得明朗的多云天空:“思虑太多有时候反而会成为负担,很多事情也许只是障眼法而已,不值得深思。你只需要知道敌人是谁,然后打败他,这就足够了。”

    柱间看着他难得随性的样子,笑了笑,目光落在他袖口与手套间露出的手腕上,最后沿着手臂一路向上,看向他线条流利的脖颈,与英俊的侧脸。这个人利落的手段就如同他的枪法一样,精准得无以复加,弹无虚发。

    男人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眼神里带了询问。

    “我知道你会来。”柱间低声开口,话语缓慢,像是一边说一边在组织措辞,“哪怕我没有机会给你留下线索,我也知道你能找到我。”

    斑仿佛对远处的海鸥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转过头,只留给柱间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未必。我可不是你,大侦探,我没兴趣去追查那些无关紧要的蛛丝马迹。”

    可是你来了。这句话柱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伸手抚摸着掉了漆的栏杆,唇角的弧度加深,试探性的握住了身边男人的手。

    斑的指尖动了动,最后还是任由他与自己十指相扣。

    扉间站在远处的甲板上遥遥的看着那两个人影,目光是一如既往的肃然,最后一切锋利的情绪都化作了鼻间的一声冷哼。他拿着手杖,压了压帽檐,转身去别处巡视。

    “all who take the sword will perish bythe sword。1”

    1:出自《圣经》,译为“玩火者必自焚”。

    第二十三章

    回到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四周是烂熟于心的建筑风景,推开221b的门时,甚至都可以想见房子内的每一处细节。屋子里稍稍被收拾了一下,看着没那么杂乱无章,却空无一人。柱间并不意外,临走前,斑似乎和带土交代了不少事情,现在看来,其中也包括了让他们离开贝克街的指示。

    毕竟他们两个人双双离开伦敦,正是这个屋子的监视最薄弱的时候。

    柱间几乎是一头栽在了床上,抱着被子闭上眼,他现在急需一场充足的睡眠来理清思路。斑抱臂靠在门口看着他那副样子,啧了一声,帮他扒下了外套,将被子给他盖好,然后合上门,回到了自己的二楼房间。

    房间被收拾得很规整,他也懒得挑刺,将衣服脱下挂在衣架上,裹了被子径直睡去。

    伦敦塔桥的修建进度随着石料的运到在加班加点的赶工中追上了计划的进度,这让伦敦政府的议员们松了口气,放心的着手安排接待法国大使的工作。而对于普通人而言,十二月份的到来意味着寒风,冬雪与圣诞节的临近。

    街上的食品店里摆满了包装花哨的糖果与饼干,一些杂货铺子前也摆放起了半人高的圣诞树,往上面装点着丝带。大人们牵着自己的孩子走过精美的橱窗前,微笑着讲述起耶稣诞生的故事,街道上来往的马车前,不少车夫也挂起了圣诞铃铛。为了赶上明天晚上的平安夜,已经有不少人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就好像一个长久麻木的城市终于被唤醒了般,连那些看起来古老而森严的建筑也一并带了温情。

    宇智波斑开门下楼时,发现柱间还没有起,这是很难得的。于是他只能半眯着眼进了厨房,烧了水之后打开储物柜,习以为常把外面那一袋洗刷的干净的人骨头拿出来,丢到一旁,翻出内里的燕麦片。

    厨房角落有一笼小白鼠,昨晚上他还见到这几只毛茸茸的小生物活蹦乱跳的,现在已经翻着肚皮一动不动的躺在木屑上,旁边还有一管注射过的针头。斑无所事事的提起笼子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些小白鼠并没有死,只是处于一种熟睡的状态。他想起某天柱间心血来潮说想研究一种新的麻醉剂,只需要一点就能让人睡上好几天的那种,于是随手晃了晃笼子,看着那些小白球在木屑堆里滚了几滚还不肯醒,啧啧嘴。

    门铃响了几响,这个时候意味着是报纸到了。斑丢下笼子,懒洋洋的踱步到门口,拿起地上的报纸,以及一如既往夹在里面的两份信件。

    信件是从他们回到伦敦后不久开始有的,一份看起来总是皱巴巴的,一份则相对规整。它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渠道,最后却都汇到了贝克街221b。

    斑照例拿了那份封口密实严谨的信,然后将另一份丢在圆茶几上,不肯再碰半分。

    他坐在沙发上,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短小信笺。是带土一贯的笔迹,却不像平时里书写,每个字母间带了些一板一眼,这次的传信中透露出一种显而易见的焦躁,让人轻易就能想象出他眉头紧皱奋笔疾书的模样。

    “沉不住气的小鬼。”他站起身,回到厨房,将信喂入炉上的火中,看着黄白色的纸张被烧得蜷为灰烬。

    斑站在炉子前,目光落在那恣意燃烧的火焰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直淡漠的目光有了些微动容,像是冰川乍裂。

    火。

    他摘下手套,难得露出那双细长苍白的手,探向火炉深处,像是因为怕冷而寻求温暖,又像是心怀好奇而企图感受得更真切。

    恍惚间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样一个晦暗而封闭的帐篷里,细枝末节已经难以琢磨,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面前那飘忽不定的白色帷幔,与帷幔后传来的阴森大笑。帷幔被不知从何处来到风吹起,一只枯瘦蜡白,留着血红指甲的手骤然伸了出来,像剑一般指着他,仿佛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笑声的主人随即用一种刺耳尖锐的声音发话,像是利刃割过耳膜,刻下诅咒:“因木而燃,因水而灭。你是火!”

    手指即将触碰到火焰的前一刻,突然被人用力抓住了。

    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抬起头的瞬间对上了那双熟悉的眼睛。

    ——像是伦敦夏末的夜色。这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随即他又为自己的修辞感到可笑。

    “手冷也别把自己烫着。”柱间温和的开口,自然的握住了他的手。他还穿着睡衣,掌心里残留着被褥里的温暖,传递给掌中的那只手。

    斑抽回手,重新将手套戴上:“你的信在茶几上。”

    “水快开了。”柱间看了眼炉子,提醒道,然后转身回了客厅,拿起了自己的信——这段时间,为他提供情报的流浪汉们总是能把伦敦每一个角落的不寻常动静带到贝克街。他也知道,斑收到的信件性质与他相同,也许是出自唐宁街那家书店主人的手笔,也许是出自他的侄子之手。

    他们偶尔会交换一些情报,但绝不会过目对方的信件,像是恪守不可逾越底线。

    这是最后一道天堑。

    “大蛇丸果然如他之前所说的,将在圣诞节来到伦敦。”柱间浏览完今天的信件,突然开口。

    斑从柜子里翻出两个杯子,倒上开水将燕麦片冲好,加糖的手一顿:“你怎么能确定?”

    “他们的人在伦敦大学有动静。”柱间将信笺折好,收敛在一旁的笔记本里,“他们侦查了一间阶梯教室,如果我没有猜错,他是准备在那里见一个人。”

    一勺糖加入燕麦中,斑不曾抬头:“比起去研究你是怎么得出这个匪夷所思的结论,我更想知道他要见的人是谁。”

    “从之前他寄来的挑衅就可以知道,大蛇丸是一个喜欢打哑谜的人。他自负于自己的头脑,于是总会在细节上作出一些暗示,来显示自己的才智。这个教室的编号是‘3-4’,在古希腊的数学里,三边形和四边形是完美无缺的,而三和四相加得七,七在古希腊数学上同样被认为是一个完美的数字。见面地点又选在大学,那么,我可以猜测他是想讽刺要见的人的职业,比如说是,一个数学院的教授。”

    斑端起自己那杯加了糖的燕麦递到唇边,听着柱间继续说下去。

    “而能让他一到伦敦就约见的教授,我只能想到一个,”柱间走到斑的面前,却不看他,只端起了另一杯燕麦,“professor moriarty。”

    唇上传来热辣辣的疼痛。斑闭了闭眼。

    还是被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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