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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 他牵吴晖进松涛会所,佣人摆好餐点退下。
离去时忽然有人伸手击吴晖颈侧,吴晖立即晕倒。下一秒那人便被任越锁喉,按在桌上,骨折声响起。
任越心知那是家族的人才没有开枪,另一边的人早已将一支药注射进吴晖身体,然后立刻撤退。
任越抱住吴晖,清楚他不会有事,没有人有理由在这里对吴晖下手,却仍几次探他呼吸脉搏。
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够了。”
卫即安走出,难得没穿外套,上身只是一件衬衣。
任越声音沙哑,没有抬头,“为什么?”
卫即安走到他面前,不介意他与人动过手,衣上沾着些桌上的酱汁,伸出手,将他扶起,“不要担心,让他睡一觉而已。”又说,“信我,你不会希望他醒着。”
任越只道,要罚我?要对我行刑?老师能把他逼到绝境,心思电转,见卫即安吩咐人把吴晖送进卧室,递出手来,掌心是两片药,“吃下去。”
任越果断咽下。此时配合比节外生枝好。
卫即安如主人一般走进卧室,任越紧跟在后,唯恐他要对吴晖做什么。但进门后却是自己身体无力,眩晕倒下。他挣扎撑起身体,只见卫即安俯视他,解开一边袖扣。
卫即安在想任越。
多么矫健,多么恣意。
夏日里他经常在壁球室打壁球,一身汗水,运动服紧贴肌肉线条。
他跑到自己阳台下,攀着大理石雕露台与自己说话。
来得太多次,却直到有一次,他保护自己,受了伤,打开医疗箱为他处理伤口,为分他的神,才问起,“为什么总在阳台下?”
他笑嘻嘻地指阳台下攀缘的玫瑰,说,“您看,花又开了。”
想起这些,卫即安心情好转。
他看见任越茫然地对着他。
卫即安想,我宠着他,我走到这一步都还宠着他。俯身过去,分开他的双腿。
原本想让他被操醒时面对吴家那小子。但真正开始做,还是让他面对自己。
天气不冷,他把润滑剂挤出来,在手里暖热才扩张。动作纯熟精准,就像他事前洗手消毒烘干。打算让任越射精一次,身体更放松再插入。
插射可能性很大,插尿也是可行的。只是他不打算这么对待任越。前列腺高潮不存在不适期,可以让任越挑战连续高潮。
他一直注意任越的体征,在他快要醒来时温柔地吻他的唇。
他感觉到任越的疑惑,他肯定以为这吻是姓吴的那小子,又警觉那小子不敢这么吻他。任越呼吸急促,眼球转动,已经醒来,明白他身上发生的是什么。
他的身体僵硬,卫即安一边和他做爱,一边按着任越颈侧数他脉搏。
他许多次考虑过任越的表情会是怎样,愤怒、怨恨、屈辱……都不出奇。
但他脸上居然一片空白。
这具身体已经被驯服,药物作用加上生理反应,无法挣扎,体温升高,没有碰过的阴茎都在流前列腺液。
在任越再一次高潮,后面绞紧时,卫即安放任自己随之射精,他想到医学院某位教授评价他的话。
“卫,你会成为一个医术精湛的手术医生……也许是医术最精湛的那种。但你不会是一个简单的好医生。”
“因为你根本不尊重希波克拉底誓言,不尊重行医者的第一诫:不要伤害。”
事后任越靠在床上,没有说话。
他身体还袒露着,高潮几次,后面流出润滑剂和体液,在床上洇出一小滩。
他的上身半压在吴晖身上,吴晖被压得呼吸不畅,却昏睡不起,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的两只枪被卫即安卸下,一只他惯用的,一只隐藏的袖珍枪。最早教他玩枪时他不屑袖珍枪,躲躲藏藏有什么好。现在却也知道,关键时刻能救命就好。
卫即安方才只解开袖扣和西裤,这会儿稍一整理,又是可以直接走出去的模样。他抽取两张纸,俯身为任越拭擦腹股沟的润滑剂和体液,见任越眼里有了东西却不看他。从桌上取起任越的枪,打开保险,亲手放在任越手里,对准自己心脏。
“要不然你就开枪,打这里,再好的医生都救不回。”
他的手修长稳定,几乎没用枪杀过人,但任越知道他枪法很准。
他用另一只手抚了抚任越汗湿的头发,明明手指温热,任越却觉得冷,“开不了枪,就站起来,把这个姓吴的小子送走,然后回来领三天禁闭。”
卫即安出门,上车,司机以为他弄死了吴晖,低声道,“任少会不会出事?”
卫即安对着夜色中的松涛会所看了一眼,脸上掠过回忆神色,“急救两次,我帮他签过两次病危通知书,他照样能活蹦乱跳,会出什么事?”
他的求生欲从来顽强,是那种陷入绝境仍向往阳光,九死一生也会回到人间的人。身上发生什么事都会好好地活下去。
任少被卫先生关了三天禁闭。
他虽然受宠,但受罚也是有过的事。只是他二十五六时受罚还频繁,到二十七八,卫即安为他立威着想,就不好罚得频繁了。
他在禁闭室关了三天,不见天日,没人与他说话,只有一个人在斗室里反复听心里的回声。
他的老师比谁都知道安全性交的重要性,甚至提醒过任越记得带套,但那天晚上虽然用大量润滑,却是无套内射。
这是老师的一贯作风,让人知道他可以做得更过分,可以对他做得更过分,却顾念情份不彻底摧毁他的自尊。
这种“可以却没有这么做”既威慑人,又让人渴求他的温情与仁慈,比做事做绝更有效。
第三天,任越被放出来。他像一只困兽,佣人说,“任少,先生在书房……”
他却往外走,走进宅子旁的小树林。
已经是夜里,他在黑暗中坐下,坐在一棵大树死去横倒的树干上,脑子里想太多事,就像把一个宇宙的思绪塞进一个核桃,大脑几乎爆炸。
管家派人找遍全宅,找不到任越在哪。卫宅在山上,没有车走不远,车库里车一架没动,只能回给卫先生。
卫即安从书房起身,合上抽屉,慢慢向外走。踏着厚厚的枯叶走进林中,一路就这么走到任越面前。
他只要对任越伸出手,在月光和阴影下,他伸出的手有无比的诱惑力。并不娇嫩细腻,是一只成年男人的手,却仿佛只要握住,被他牵引,就能走出人世一切迷途和泥沼。
黑暗里的雕像也动了,任越没有看他,却握住他的手。卫即安笑了笑,牵住他,悠悠向外走,直到带他走到灯光下。
他清楚任越每餐吃了多少,三天下来,此时究竟有几分饿。因此牵着任越到厨房,佣人厨师都退下了,厨房宽大空敞。
卫即安挽起衣袖,烧一锅水。他其实很不适合厨房,也不会做什么,但有基本的生活技能,归功于多年前的异国岁月。那些医学院彻夜不眠的夜晚,驻院医师通宵夜班的凌晨,他至少会在自己寂静的公寓里煮一把面。
有一天也是如此,任越晚上从禁闭室放出来,他被罚是家常便饭。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所以他被罚完之后,照样会大方坦荡地来找自己。非说在禁闭室睡不好,吃不下,在自己书房补眠,闹着吃宵夜。自己偶尔心情好,倒也会让人做给他,亲自下厨只有他伤重还不消停的一两次。
卫即安煮了碗面,放了点盐。端给任越,在他对面坐下。
任越拿起筷子开始吃,他吃东西一向很快,狼吞虎咽,卫即安此时也懒得提醒。
直到吃完,他问,“您那晚,给我吃了什么药?”
卫即安反问,“你以为是什么,催情剂?我没想到你还信那些。”他站起来隔着桌子倾身靠近任越,那一瞬间,任越绷紧如一只攻击前的猛兽,卫即安一笑,“我给你的药效用是减轻痉挛、降低疼痛、抑制中枢神经,你的所有反应都是你的生理反应。”
你的高潮、射精、战栗都是自己的,和药物无关。
身体本能就那么脆弱——他确实没接受过针对性审讯的反本能训练。他从没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不会为本能而羞愧,那是弱者的行径。任越反而扬起一个笑,针锋相对,直面卫即安,“您为什么看上我,我长得既不漂亮,性格又差。”
卫即安也笑,任越哪怕少年时,都不曾是漂亮少年,轮廓深刻,没个正形,藏着一股张扬锐气,像一只会磨爪的小兽。
如今猛兽长大,衣下都是肌肉,平日懒洋洋蛰伏,一旦出击就咬断人喉咙。他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这种被强迫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