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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种田记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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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有时也觉得刘武有把手伸进制衣坊之嫌,有可能是刘武的老婆有那么点意思,也保不准刘武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但是,管他呢,自己开了这个制衣坊,不就是为了这个家能过的好,为自己这三兄弟好吗?不过,现在要多加进一个陈实了,不管陈实心里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态度,但和自己一起生活、打拼了这么多年,自己不能不记他一份功,分他一份利。到时候,如果真要闹分家,自己也会把家里所有的产业和积蓄分成四份,哪怕自己少拿一点,也要保证分到陈实的那一份。

    让小七觉得好笑的是秋红,刘武生孩子却忙坏了她,首先是刘家山、山里刘家、布庄里三面的跑,后来干脆住在了刘武租来的小院里,给刘武带起了孩子,真有把刘武女儿当成亲孙女的架势。小七觉得比起自己这个正牌的大伯还要上心,小女孩的名字是小七给取的,大名叫刘雨薇,雨中的蔷薇花,越开越美丽,小名是刘武给取的,叫丫丫,小七嗤之以鼻,什么名儿啊,但是不能剥夺了人家正牌爹的权力。

    这秋红住着住着住久了,丫丫大了点,粘她亲娘的时候多,粘秋红的时候少,秋红就又闲了下来,可要是让秋红回刘家山上住吧,秋红又舍不得两天看不见丫丫。最后,小七和陈实一商量,给她在城里开家小食肆,早点太累,怕秋红年纪大了会受不了,就直接卖中餐,一排菜用许多小筐子装着排在那里,客人们上门,想吃哪个点哪个,也就是小七前世打工时常吃的快餐。一开始,可能有些人因为秋红以前的身份,只是在门前看看就走了,后来看见有许多人吃,也就不去想那些了。

    小食肆先是这样经营,后来因为经济实惠,来往的客人多了,有些人要求能吃上点菜,秋红跟小七和陈实一反映,小七觉得这个事情可行,就列了个菜谱,先做做看。小七想了几个菜,但是都因为缺了辣椒而作罢,因为那几个菜就是需要辣椒。最后,小七定了几个菜,有东北风味的小鸡炖蘑菇、猪肉炖粉条,有广式风味的凉拌皮蛋、清蒸鱼,还有一些小七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风味的菜,什么干煸四季豆、茄子煲,长豆角整条不切的炒,糖醋排骨、糖醋鱼,饭也安排了一些花样,有普通的蛋炒饭、扬州炒饭,最后又想到了木桶饭、煲仔饭。

    一时间,秋红的平常食肆红火了,南北风味的菜有了,各式的饭、各式的汤也有了,价格也远不及张记酒楼等酒楼可比的便宜。让小七想不到的是那次定菜谱的商量,陈实却记在了心里,在有一次陈实去更远的城镇推销自己制衣坊品牌衣服时,带回来了一袋让小七惊喜的东西,一袋子辣椒啊,红红的辣椒,不是野山椒,是货真价实的辣椒啊,小七怕自己莫不是眼花了吧,忙一口咬下去,尝到口中的辛辣时,小七才相信是红辣椒没错,辣椒是错不了,小七却被辣得口里直冒口水,吐都吐不赢。陈实在旁看了是又好笑又担心,小七却全不顾这些,笑的那叫一个灿烂,都闪花了陈实的眼,也跟着咧开了嘴,也不枉自己心急火燎、日夜兼程的赶了回来。只为给小七早一刻送上这他蒙昧已久的辣椒,早一刻见到眼前小七这样的开怀大笑。

    小七兴奋啊,看看手里咬掉一截的辣椒,舍不得松手,心中却在想,有辣椒就有籽,留起来,明年就可以大批的繁殖生产了。小七在笑,陈实也看着小七在笑,却不曾想在下一刻被小七把那已经被小七咬了一口的辣椒塞进了自己口中,还命令自己一定要吃掉,不可以浪费,这个辣椒可是走了很远的路程才到了我们的口中的。陈实只有满脸潮红,狼狈的吃着嘴里的辣椒,辣椒虽然辣,但心里却很高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潮红是因为辣椒,还是因为小七了。

    第 85 章

    也不知道是日子过好了,人不用那么没日没夜的忙了,还是人闲散了,就会想七想八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小七不知从什么时候觉得累了,还有一件烦心的事,小七总感觉刘武和陈实两个人的气氛有些古怪,好象关系变差了。由刘武去制衣坊的次数越来越多,也开始着手管理,陈实却去制衣坊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多都是陪着自己。小七虽然觉得应该是刘武那方面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现在的局面。但小七不能去怪刘武,制衣坊本来就有刘武一份,他来学习管理也没有什么不对。再说,是不是如自己心里想的一样还不知道,刘武也长大了,几年的时间里都是聚少离多,现在又多了个人在他身边说话、出主意的。小七一时间也拿不准,但事情出现了,不能放任它不管。

    小七有天去城里看丫丫,就找了刘武去制衣坊,两个人朝城郊的制衣坊走,小七边走边问刘武:“小武,你和陈实是不是有点什么闹的不愉快?是不是你们家可人说什么了?”小七提到可人时看了眼刘武,怕他有什么不高兴,还好,看来刘武还是以前自己知道的那个刘武,没有有了老婆就忘了大哥。刘武站定,转过头来看小七:“大哥,这事也不关可人的事,是我自己有些想法,今天大哥既然问起,我也直接和大哥说了我的心事,大哥身体近来可有什么不适?难道还是那一年……”小七知道刘武说的哪一年,说起来只怕又岔开了,忙打断刘武:“不是,大哥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偶尔感觉有些累,想是带着你们忙了这么些年,人确实有些乏了,另一方面,我在想小小的出路,总不能让他带着三秋和四冬在山里刘家种田过一辈子吧。”刘武听了接话:“大哥,我正想和你说,把小小带到制衣坊来学习吧,带上个两年,应该也能管理了,不瞒大哥,我是对陈实有点介怀,大哥前一段时间很少来制衣坊,什么事都交给陈实去办,久了,我怕大哥更加不管了,到时候那个陈实要是有个什么歪脑筋……”

    “什么歪脑筋,小武,说话可得凭良心、讲证据,我心里的陈实根本不是那号人,你真是……”小七气得说不下去,也确实说不下去,小七本想说狗眼看人低的,但这是刘武,自己的弟弟,再怎么气也不能这么说他。刘武急急的辩解,脸色都变了:“大哥,你不知道,我也没说陈实有什么不是啊,大哥要不喜欢,我以后不来制衣坊就是了,我也是见大哥长久不来制衣坊里,怕万一陈实真起了那个心,到时候,你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全都给他毁了,我倒没什么,我是为了你和小小,大哥人聪明,或许能想出别的挣钱的招。可小小怎么办,小小虽然人也聪明,可都是在你我的细心呵护下长大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人心隔肚皮。恐怕真得一辈子在山里刘家种田了。所以,我才想把小小带出来,到制衣坊里历练上两年。我保证小小一上手,就退出制衣坊,不再插手那里的任何事,大哥,你也是做哥哥的,你能明白我这个做哥哥的对弟弟的担心吗?”

    一番话说的小七哑口无言,但也略感欣慰,自己的这个弟弟虽然想歪了陈实。但还是一心为了这个家,为了这相依为命的三兄弟。小七伸出一只手在刘武的肩头拍了拍,笑了一笑:“小武,大哥误会你了,但是,大哥很高兴,今天突然发现你已经长成了一个有想法、顾家、有担当的男子汉了。你说的事我都同意了,你以后别对陈实抱有敌意了,他并不是你担心的那样。”小七看着刘武点了点头,才和刘武并肩走向制衣坊。

    小小知道要去城里学习管理制衣坊了,嘴巴撅的老高,给小七一巴掌打在嘴上:“都多大的人了,动不动还撅什么嘴,多孩子气。”小小也不气恼,走到小七的身后环住小七的脖子说:“大哥,你不是管的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让我去学习管理了啊?小小不管行不行?大哥还那么年轻,一直管到管不动了,小小再帮大哥管好了。”小七把小小环在脖子上的手拉开,把小小拉到面前,严肃的说“不行”,谁知小小却在下一刻扬起一只手朝屋里喊:“四冬,收拾东西,跟我出去混两年。”屋里的四冬闻言跑了出来,小七一巴掌拍下小小扬起的手:“关四冬什么事,你去学习怎么管理制衣坊,带着四冬做什么?”

    “我喜欢……不,我习惯身边带着四冬了,他比较对我的脾气。”小小解释道。小七听了小小的解释,心里就突了一下,什么喜欢,难道小小和四冬!小七不敢想,可为什么小小要带着四冬,而不是三秋?

    小七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行就是不行,你走了,家里的地还得四冬帮我的忙种呢,你去学习管理,还要带着个人伺候你啊。”小小等四冬从屋里收拾出一个包袱,就一幅要哭的样子对四冬说:“冬瓜,我走了,你要照顾好我养的那一窝兔子啊,还有……”小七打断:“什么一窝,不是两只吗?”小小回头,满脸委屈的说:“大哥,你怎么什么都不关心啊,你经常到处跑,我养的两只现在早就变成一窝了。你知道我们家的牛生过几头小牛吗?”小七挠挠头:“这个,好象是两、三头吧。”小小换上一幅幽怨的表情:“大哥,咱们家的牛已经做过四次娘了,马上就要当第六次了,我想,大哥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长了四条腿了吧。”

    第 86 章

    小七吓了一跳,自己跑制衣坊的事确实没怎么注意家里的事,但是小小说什么?他长出四条腿来了?小七赶紧低头看小小的脚,还是好好的两条腿;“哪里有四条腿,多大的人了,净知道瞎说胡闹。”小小嘴里说着:“怎么不是”,人就朝地上一扑,两手伸直按地,两脚站立,像只猫狗那样站在地上,回过头来冲小七笑。小七气坏了,一脚踢在小小的屁股上,踢的小小抱着屁股在地上猛跳,小七伸手去拉小小的衣领,小小挣扎着对四冬喊:“冬瓜,快来救我,我就要被拉去受苦了,一去就可能很久也回不来了。你在家里要想着我,把我的兔子喂好,把我的衣服叠好,还有最重要的,别让老鼠啃烂了我心爱的枕头。”

    小七觉得被小小吵得脑袋直抽抽,正准备扯了小小就走,四冬却回小小:“小罗嗦,你放心走吧,你那枕头我天天放在脚那头,垫着脚睡觉好不好。”小小还在耳边叫:“那你一定要把脚多洗两遍才拿来垫脚啊,我的鼻子很敏感的。”

    小七心里却再次响起警钟,小小乱说就算了,为什么四冬也那么亲昵的叫小小小罗嗦,家里没人这么叫过,平时也没听三秋、四冬这么叫过。难道是两个人私下里叫的昵称?家里有自己这一个同志就够了,别再来个小小啊,要不然,刘家祖坟都要气得冒青烟了。

    小七本想自己先退下来的,却没想到先退出来的是陈实,现在一般不是小七要求,陈实是不会再踏进制衣坊的。小七不知好还是不好,看着陈实除了常来山下的家里坐坐,或是住上一天,就是带着一春和二夏在刘家山的山上忙活。小七有心替陈实感到委屈,又觉得这样也好,省了家里几个人人心不和,往后是非更多。为了家和万事兴,也只能委屈陈实了,让陈实种种地,养养鸡也好,到时候每年制衣坊分红时分陈实一份就可以了。

    又是一个冬去春来,这天,山里刘家小七的家里却迎来了一个久违的人-----春红,春红说是去了秋红的平常食肆吃饭,和秋红聊了起来,越聊越多,最后就说到了这刘家山春天的风光不错,山上有一片野生的桃林,现在正是花开之际,整个山腹全是一片粉红的花海,煞是好看。小七应了句是,春红又说:“以前有什么不愉快,就随云烟散了吧,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也老了,好多事我也看破了,我和秋红同是苦命的女子,还争什么争,这不,才来借刘家山上灵秀的风光,抒散一下心里的郁结。”

    小七因为地里有些事忙,也没多招待春红,给春红指了道就自顾自的带着三秋、四冬去地里忙活。这天到天黑,也没见春红下山,小七料想是山上的陈实在招待她,可能是春红发现山上风光不错,想多留一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看见春红下得山来,小七和春红只聊了几句,春红就因需要快点赶回翠红楼走掉了。小七也不以为意,却不曾想晚饭过后,天都要黑尽时,一春赶了过来,小七问一春:“这么晚了,不留在山上休息,还跑下来做什么?”一春急急的说:“陈实请你到山上去,他有话和你说。”、小七听了不以为然:“什么事,明天不能说吗?再说了,他陈实好大的架子,有什么话不会他自己下山来说,要等到这天快黑尽的时候,让你来请我上山,莫不是想充起老大来了。”

    一春说:“小七,我看陈实定是有事和你说,我下山时见他浑身冒汗,脸色潮红,像是患了重病了,只怕是有什么急事要说与你听,又因身体不适,所以才差我来请你上山一趟。”小七听闻陈实可能是病了,心里不无担忧,忙跟了一春往山上赶。到的时候,屋里却不见陈实,问过二夏才知道,陈实在那口泉眼边用冷水在淋澡。小七听了心里一阵火起,不是说病了吗?怎么还冲起冷水澡了,现在虽然是春天了,可山上晚间的温度还很低,就算你陈实身体壮实些,也不能不注意,发疯的这么早就冲冷水啊。一问才知道,一春刚下山,陈实就抄起个木盆冲到泉眼边淋了起来,二夏也不敢过去劝陈实,这都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啊,小七气急,什么人能淋冷水淋一个小时啊,这个陈实莫不是疯了。

    小七自己一个人赶了过去,让一春和二夏一个准备干净的衣服,一个去烧一壶热水。刚走过去,陈实就一脸潮红的扔了手里的木盆,跪在小七的面前,扯着小七的衣摆,口里喃喃的叫着:“小七、小七……”小七见陈实这个样子,分明就是神智不清醒,抬手就给了陈实一个耳光,陈实的目光才亮了些。

    陈实扑过来用头贴紧小七的腿,口里说:“小七,怎么办,我可能吃了春红洒在我房间茶水里的什么东西,现在觉得好热啊,特别是下面,胀得好痛啊。”小七听了,心跳都漏了半拍,这莫不是……难道陈实喝了春红下过□的茶水?一定是,要不然,陈实也不会说他下面胀的痛。该怎么办才好啊,□虽不是什么毒药,但是也极其霸道。如果没有人和中毒的人交合,恐怕中毒的人会控制不住自己,可能会得了失心疯也说不定。

    小七不是不明白该怎么办,只是避免自己去想,但是事实在这里,自己一时间上哪里找来一个姑娘和陈实交合。看来,只有自己了,就当是前世时的一次419好了。拉了走路都已经不稳的陈实,两人跌跌撞撞往木屋走,一春和二夏已经把衣服和热水准备好,正等在门前,小七扶着陈实都跨进了门,才想起这一夜动静只怕小不了,还是得打发一春和二夏下山才是。回头对一春和二夏说:“下面的家里,明天可能会有点忙,需要你们两个下山去帮下忙,你们两个现在下山去帮三秋和四冬,看看有什么明天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完了,你们就在下面休息了,明天早起就和三秋、四冬他们去干活。陈实,可能是有些不舒服,我今天晚上就留在山上照顾他了,要是明天早上没见我下山,你们就和三秋、四冬他们一起去地里吧。还有,你们带个灯笼,天黑了,山路不好走,下山时要小心啊。”

    一春和二夏应了声:“晓得了”就进屋取了个灯笼下杀去了。小七看着两个人、一点灯光慢慢的去远了,才把陈实扶进他的卧房,回来关上了门。回头时,陈实的人都滑到了地上,晕沉沉的正对着自己笑,口里一直的叫着“小七、小七……”

    小七觉得自己的肚子都给气鼓了,这个陈实难道就不知道把湿衣服脱下来吗?整个人趴在地上,嘴里像念经似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弄的好象在给自己超度似的,小七上去就对陈实的后脑勺一巴掌:“起来,脱掉湿衣服,给我滚上床。”

    这回的陈实配合得很好,几下就光溜溜的被小七扔到了床上,床上超度亡灵的人还在继续念咒,只是光着屁股在那里呢喃的画面很诡异。要是搁以前,小七早笑翻,但是,现在这个画面,小七笑不出来,小七看着光、裸的陈实,无法去欣赏他那匀称、黝黑的身体是怎样诱人,只感觉那是一把刀正躺在那里,只等着自己送上去挨宰,可是,最惨的是自己,不挨宰还不行。

    小七吹灭了桌上的灯,伸手解腰间的带子,任衣服滑过自己光、裸的肩膀,滑下自己光、裸的腰侧。山间晚上微冷的空气,让小七赤、裸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小七此时不清楚,让自己瑟缩的是这山间的冷风,还是接下来的漫漫长夜……

    第 87 章

    是的,这一夜似乎很漫长,长得仿佛从穿越来的第一天走到十多年后的今天一样。小七也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两个人做到后来,陈实已经有些清醒了,却还一次次的扑上自己的身体,而自己痛楚、僵硬的身体就好象僵死的青蛙那样,一次次的被陈实压在身下。小七偏过头看向旁边,那该死的始作俑者却不见了踪影,难道吃干抹净就开溜了。虽然自己也不想谈什么负责之类的电影桥段,但好歹也给自己清理下吧。小七不用看,也明显的感觉到那些昨晚疯狂时喷发的爱、液,已被风干的粘在自己腰腹腿间的皮肤上,随着自己的动作,小七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红肿刺痛的后面,有液体从里面滑出。

    小七心里骂着那个无良的吃干不抹净的陈实,人一下坐了起来,却马上后悔了,有泪水滑落脸狭,还真tmd痛啊。想用手去按腰,发现手指都不听使唤,腰一阵的发软,手也酸麻。自己还光着个屁股,一身的浊液,小七想大叫,想狂骂陈实一通,嘴才一张开,发现嘴巴也他娘的痛。

    小七欲哭无泪,这哪里是和一个男人做了爱啊,这分明就是被一辆,不,是许多辆坦克压过嘛。小七回想昨晚自己的惨况,简直是不忍回想。自己先是用手,手麻了、酥了,改用口,最后口也不灵活了,张嘴闭嘴似乎都搞不清了,不听使唤了,被人伺候的陈大爷还发出痛叫,小七心里怨,谁叫你‘天赋异秉’的,这么多年吃的饭都长去那里了,害得我口麻手软,不小心用牙齿咬到你了,你还好意思叫疼。没办法,自己的嘴巴再用下去,恐怕真得给人去势了,自己上哪给人找葵花宝典去啊,只好慢吞吞的往上挪,整个身子趴到了陈实身上。但自己的身体容纳进‘小陈实’时,小七痛的表情扭曲,心里大骂,腾讯那点qq表情算个啥啊,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绝对能整出一套,只是奶奶加个的,全是痛苦版的。

    小七慢慢的挪下床,慢慢的穿上衣,这种缓慢的穿衣法,不知道能不能去破前世的吉尼斯记录呢,小七自嘲的想,这人啊,只要死不了,还真是管不住脑子里东想西想的。小七迈着缓慢、颤抖的步子打开房门,觉得自己一下子老了五十岁,这走路的样子和架势,像足了八十岁的老头,哪里有半点年轻人的朝气。倚在门旁,小七用目光搜寻门外山野里陈实的身影。最后终于在一片菜地里发现了陈实,那无良的亡灵法师正背着自己,撅起个屁股在地里干活,半天也不见回过身来。小七不知道那地里真有那么多事忙,还是这个陈实故意躲着自己,一下子由陈实变成了陈鸵鸟,小七搬了个凳子在门旁坐下,一来是站了一会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再来就是看这个陈实能用屁股对着自己多少时候。

    小七想,要是昨晚陈实光着个屁股这样对着自己,自己准保会对着这个陈实‘朝花一棍’,最起码会比他经验丰富、温柔得多,说到温柔,小七感叹那个平日里对自己体贴呵护的陈实昨晚哪儿去了。喝了点加了料的茶,怎么会变这么多,还有自己这个身体,小七感慨第一次就是第一次,前世的自己虽然也不是什么滥、交的人,但是还是有过一些同性的互相慰藉。1号0号的经验也都有过,哪怕是碰见陈实这种天赋异秉的,对付起来虽然吃力点,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哪里像现在这个身体,虽说是第一次,难免会痛,可也太不禁折腾了吧。你说这个春红干嘛不直接放点毒药,放什么□做什么?陈实又没个相好的女人,倒是害苦了自己,你说这个春红又落了什么好。

    小七想到这里,又看看继续用屁股对着自己的陈实,再看看天,好象也不早了,肚子里有些咕噜声,看来是昨晚运动量太大了,现在都饿了。看这个陈实也没回来做饭的打算,一春和二夏又给自己支到山下去了,小七凶狠的瞪了那两瓣长的均匀的屁股一眼,叹了口气,站起身,在门外寻了根合手的棍子,心想,还是走吧,虽然气那个陈实遇到这事就变成了鸵鸟。但是,自己还是不要守在这里,免得人家不敢回来,饿死在地里了。慢慢走下山吧,就当提前体验下糟老头子的生活,小七龟速的前进着,发觉这地方好象改变了一些,沾了点烟火气,却颇有几分远离尘嚣、世外桃源的意味,要不是身上有些不适,小七倒想停下来仔细看看这里现在的样子和自己十多年前第一次看到时有什么不同。

    小七回去就关上门,在家里清修起来,对三秋和四冬就说是那天下刘家山时没注意,摔了一跤,身体有些不适,可能要休息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家里的农活都要依仗他们了,两个人点头称是、明白了。

    小七自从穿越过来,还没埋怨过这幅身体,却在这次给埋怨上了,要是搁以前的身体,这点事三、五天就恢复如初、行动自如了,现在这个身体倒好,这都快有十天了吧,怎么感觉身子还有点不利索。刚下山那两天,小七真害怕上茅房,一低头看见草纸上的血迹,小七就觉得这幅身体还真是没用,经了这一次欢、爱,就给弄成了这样,看来得好好的历练历练。

    可自己这是要为谁历练?为了那么个黑心肝的陈实?自己至于吗?想到那个陈实,小七恨得牙痒痒,自从自己下山,那个陈实都没下山来过,别说什么负荆请罪了,就是瞅上自己一眼都没有。难道要和自己一个山上、一个山下,老死不相往来了,很好,很好,小七听见自己的牙齿被咬得咯嘣响,马上松开了口。

    过了两、三日,小七觉得全身都舒爽了,正感觉神清气爽的,一春又跑来了,又是陈实请你上山一趟,他说他病了下不了山。小七听了,心里气极,却反而给气笑了,口里却珠连炮轰似的问一春:“他又是生的哪门子的病?是不是快死了?让我去看他最后一眼啊?”小七怒瞪一春,一春吓的不敢和小七对视,口里嗫嚅着说:“小、小七,这回恐怕比上次更严重,上次你守了一晚,我们第二天晚上上山时,陈实全都好了。”小七在心里嗤笑,那么快好了,都是自己用这休养了快半个月时间的身体换来的。

    第 89 章

    一春继续对小七说:“陈实这次真的很严重,这都烧了几天了。开始两天我和二夏都以为拖两天就会没事了,陈实的身板那是没话说的好。可能,陈实自己也那么以为吧,可直到昨天晚上,我和二夏给他送饭,发现他烧的滚烫,我们正商量着谁下山来请你上山一趟,陈实却迷迷糊糊的对我们说,别去了,今晚就别去了,外面天都黑尽了吧,路上不好走,别让你们和小七摔了哪里,我这点病我先扛着,等明天我要是还这样,你们就去请小七上山,就说我招了……”

    一春停下歇了一口气,又接着说:“我也不知道陈实说的什么招了,昨晚我和二夏轮流着给他敷冷帕子。今早我们一探陈实的额头,还是那么烫,这才赶紧下山来请你上山去看看。恐怕这会儿他的身上不止能烤熟鸡蛋,都能烤熟鸡了。你看,我早上放了一个鸡蛋在他身上,现在都变成这样了。”一春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递到小七面前:“小七,你看,都烫熟了。”

    小七听了一把抓过鸡蛋,左右看了一下,上下摇了一摇,还真是熟了的,小七口里说:“我看看是不是真的熟了。”手里握着鸡蛋用力的朝一春扔去,一春估计早防着这一着,一闪身就给跑远了,边跑边不忘回头冲小七喊:“陈实真的病的很重,你要是再摆架子不肯上山,过两天,你恐怕得买幅好棺材,自己刷上黑漆了。”一春跑到小七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停下来站住,笑嘻嘻的对小七说:“你本身就没有什么架子,这会儿才来摆什么啊。”

    小七快要气爆了,口里大叫着:“我为什么要自己漆黑漆,我买幅漆好的棺材行不行。”看着一春跑远的身影,小七心里想,这个一春什么时候这么活泼、这么大胆了。自己没架子是吧,没架子你们就都骑到我的头上来了,什么烫熟的鸡蛋啊,分明就是一春准备给自己下山说吃没吃完的,拿来唬自己呢。

    小七看看地上摔裂了口的鸡蛋,一脚踢了鸡蛋朝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四冬滚了过去。小七挥挥手:“四冬,别浪费了。”说罢,自顾自的进屋,找家里备有的一些治风寒的草药,嘴里嘀咕:“该死的陈鸵鸟,还真是不会省事,是算准了自己好了,能跑了是不是,都多大的人了,会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能不能让人省省心。一春、二夏也是两个傻瓜,病了不会煎点治风寒的草药给陈实吃啊,并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就该煎给人家吃啊,非要等到这个时候么,山上没有草药了的话,可以到山下家了来取啊,一个、两个的,就知道吃饭干活、干活吃饭。”

    小七提了草药往山上走去,心里在想,我倒要看看你陈实能对我招什么?到了山上,小七叫来二夏,一春躲在他房间的门后对这边缩头缩脑。小七看了好笑,叹了口气,还真是都拿捏准了自己没架子、好说话,冲一春喊:“行了,你也别装了,你怕我就不会递那个鸡蛋了,赶紧的和二夏把药煎了。对了,你们这山上是不是没有草药了。”两个人说是,小七摇头,没有了,两个人加上陈实,也不知道去采办一些或是到山下家里拿点。这些山下家里不是都备着的吗?山里离城里远,谁家不备点止血、治风寒的草药啊,难道是男人都粗心?可自己怎么就不会,这三个哪里是三个人啊,分明就是三只熊,自己得去看看陈大熊了。

    小七进去一看,陈大熊这会儿成了陈绵羊,软趴趴的躺在床上,小七上去就想给绵羊一耳光,手到中途又减了许多力量,到了陈实脸上时,哪里是扇人耳光,倒像是调、戏花美男的变、态老色魔。小七心想,管他魔不魔的,还是先探探陈实烧的怎样。一探,小七气的大叫一春,一春迅速的出现在小七面前:“大少爷,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小七骂道:“吩咐你个头,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大少爷了,你又什么时候叫过我大少爷了,今天倒叫上了,行了,你也别给我搞怪了。我问你,你不是说陈实高烧不退吗?现在额头怎么又那么冷,你们还知不知道热和冷有什么区别啊”

    一春‘啊’了一声,赶紧的跑上来一探陈实的额头,跟着嘴里大叫一声‘二夏’。趁二夏赶来的时候,一春对小七说:“这个事我不知道,我刚才不是下山去了吗。”跟着又是一声拖嗓子的‘二夏’,二夏跑过来说“来了嘿”,一春说:“二夏,你怎么照顾人的,人家陈实的额头现在都冷的和冰一样,你到底知不知道?”二夏说:“有吗?我又不比陈实,现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我刚才不是去煮粥去了吗?再说了,你凶什么凶,你不是也不知道吗?”一春急急道:“我那不是下山了吗,怎么会知道。”二夏也争:“我不也是在煮粥吗?”一春大声:“你怎么能去煮粥?”二夏也大声顶回:“我饿了,我怎么不能煮粥?”一春怒问:“你煮的粥呢?”二夏这回小声了:“我太饿了,不知怎么的就给我吃完了。”想想又大声说:“我这不是又煮上了吗?就给你叫来了,所以你也不能怪我不知道陈实什么时候变冷的。”小七看着这样吵吵的两人,觉得这两人真是活宝,大叫一声“滚”,两个人才收声迅速的往外去了,出去时还不忘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

    小七到隔壁秋红住的屋子里,把床上闲置的被褥抱过来给陈实盖在原本盖着的被子上。把被子周围都捂紧,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等一春他们煎来药,让陈实吃了,多盖厚点被子,把陈实身上的汗给逼出来,这样才能好的快。不多久,陈实就满头大汗的双手拼命的掀被子,小七赶紧按住,这可不能让陈实把被子掀开,刚出了一身的汗,立马又被冷风一吹,准保会雪上加霜,病的更严重。小七双手按住陈实的两手,陈实的双脚又在踢被子,小七只得脱了鞋爬上床,把陈实身上的被子再次掖好,在被子外面双手圈住陈实的身体,双脚锁住陈实的双脚。小七在陈实耳边叫:“小实,你别乱动,这汗得出出来,出出来了你的病才能好,你不乱动,我在这里陪着你。”

    烧的迷糊的陈实似乎听到了小七的叫声,渐渐的停止了挣扎。一会儿,一春他们端了药进来,三个人喂了陈实吃下,小七继续锁住陈实,防止他乱动,锁着锁着,小七的眼睛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见自己还好好的锁住陈实,被子也没有被陈实掀开,松了一口气,伸手探探陈实的额头,这会儿又变冷了。小七想,这样下去不行,得把陈实汗湿的衣服全部脱掉,用热帕子给陈实把身上的汗水擦干。或许,还可以试试更古老的法子,只是……

    第 90 章

    小七等一春他们准备还自己要的热水,就抬头对他们说:“你们等下下山去帮三秋和四冬吧,我前段时间身体也不舒服,就没怎么下过田地,家里可能积了一些活,四冬他们也许忙不过来,你们下山去帮两天,陈实就由我看护了,好了,你们去吧。”

    小七等一春他们往山下走了,才起身把房门关好,把门栓好,这才回来把陈实从被子中刨出来,动手去解陈实的衣服,衣服几下就脱光了,小七用热水湿了帕子,拧干了给陈实由头开始往下擦身子。陈实的身上透着高烧时的潮红,小七擦陈实的脸时,看着陈实的脸,只觉得五官长的实在出众。只要陈实有心,走出去准保能迷死一堆姑娘,这个陈实虽然经常跟在自己身边,自己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一直都觉得他长的很好看,却从来不知道他长的还这么诱人,尤其是这高烧下潮红的脸,似乎带了那么一点情、欲的意味。小七的手指不经意的抹过陈实那两片唇。心想,如果陈实清醒的情况下吻上去会是怎样一番滋味,怎样有种销、魂。这样想着时,小七惊觉自己的手指已经在陈实的唇上来来回回了不知多少次,把陈实的唇搓的艳红。

    小七赶紧往下,经过陈实的喉结时,小七顿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男人,有男人才有的喉结。眼前的这个人是陈实,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默默的喜欢着自己的陈实,是自己想回应,却不敢去回应的陈实。再往下是陈实结实的臂膀,不算宽阔,却似乎能容纳下自己整个的世界,容纳那颗穿越了几千年而来的魂灵。那个怀里透着温暖、透着美好,吸引着自己这个已扎根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阵阵的动荡。小七甩掉脑子里的想法,却被陈实胸前的那两颗红豆所吸引,它们挺立、圆润,透着黑紫,具有浓厚的男性的阳刚之气。小七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心想,那两颗定是世人口中的相思红豆,只怕自己今天的这一眼,将会萦绕在自己今后的每一个午夜梦回。

    接着向下是修长的腰身、平坦的小腹,还有小腹上那一片黑色的林地,透着强烈的生命的气息。小七觉得它们每一根都在向自己叫嚣,让自己脸红心跳,目光不自觉的就移到了毛发中间的那一条苍龙、那一根参天大树,苍龙虽然暂时睡着,参天大树虽然暂时卧倒。但小七知道,当它醒来时或是当它挺立时,将会是如何的巨大,透着多么噬血的狂野。树干上那些苍老爆起的脉络昭示着,它们一旦冲向他们看中的城池,那里将会溃不成军,变成一片洪水泛滥的洪荒之地。它们口中喷吃的熔浆,将会燃烧和淹没整片洪荒之地,让那里发出共鸣。

    小七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赶紧的擦完了陈实的前身,翻过身来擦陈实的后背,当擦到陈实的背时,不知是因为刚才的翻身,还是因为热帕子在身上擦拭的舒、爽,这个神智不清的陈实在自己的手下发出了呻、吟,虽然只有轻轻的几声,却让小七觉得呻、吟得实销、魂。擦到陈实的那两片臀瓣,小七不知不觉的就放慢了速度,手指在那两座山丘上慢慢的攀爬、抚摩,时而的一下轻捏,让两座山丘在自己的指中变形。小七浑身一阵燥热,下腹处的衣服被慢慢的顶起,这让小七在心底轻骂自己变、态,人家还什么都没做,只是神智不清的让自己摸了个遍,自己摸着摸着,都能把自己下面摸起个小帐篷。

    尽管小七在心里骂自己变、态,但是手和眼却止不住的想去探索那两座山丘中的那一处秘地、那一朵含苞的花,小七用双手轻轻的分开两座山丘,入眼有几片黑色的叶片遮住了那朵含苞的花,却更添了几分花的娇弱、几分花的甜美,小七的手指用力,眼看中间那朵花苞一点点的绽放,露出中间那一点红红的花蕊。

    小七觉得再看下去自己可能会流鼻血,即使不流鼻血,也有可能把持不住的压上去,让小小七去采了那朵含苞的花。小七扔了帕子,迅速的脱光了自己的衣服,眼一闭,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和陈实,心里默念,希望电视剧里演的真有用,自己要光着身子抱着陈实,忍着胡思乱想,忍着下身□的胀痛,只希望到了晚上或是明天,陈甚实醒来时病已经好了。

    小七闭上眼,上去抱紧陈实,努力的不去想七想八。最后,小七在脑中告诉自己,现在人家是病人,即使要办人家也得等人好了。再者,不是还有秋红的问题吗?想到秋红,又想到了刘武和小小,自己要是真把陈实办了,这些人到时候要怎么去面对啊。又不象前世外出到几千里之外的城市去打工,两个人可以租个房子住在一起,一年或是几年都回不了一次家、见不了亲人。这是在古代,在山里刘家,秋红、刘武、小小想回来,一天就一个来回,即使自己和陈实有心想瞒,只怕也是一时之计,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何况,还有陈实那一堆事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一切还得看陈实清醒后怎么说。

    第 91 章

    小七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一片漆黑,本想起身去点盏灯,却被旁边一个声音吓了一跳,“你醒了?”。是陈实的声音,小七先是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却马上明白这是陈实醒了,可能是自己效仿那些古代武侠剧里的狗血剧情真的起到了作用。但是不管怎样,人醒了总是好的,即使自己心里有那么一点疑问,也得人醒了才好当面问个清楚。小七只“恩”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把被子里和陈实挨着的肌肤迅速的分开撤离。自己这边缩手缩脚的动着,陈实那边没一点动静,小七想是不是人身子还没好,只是人清醒了点。又过了会,陈实说:“我去点盏灯吧”。作势要掀被,小七赶紧制止:“灯先不忙点,但是有些话你是不是得给我说清楚,比方这次的病?上次春红的茶……”

    小七听见陈实悉悉嗦嗦的又在身边躺好,用一幅搁出去的语气对自己说:“好吧,也是该对你说出一切的时候了,但是,小七,你能不能让我从头开始说起?”小七心想,只要你把事情都说清楚就行了,也不怕你话多话少了:“你说吧,但是,别让我知道你在编故事骗我,不然,你我山上、山下,老死不相往来。”

    陈实听了小七的话,只是在黑暗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可以把一切都跟你坦白,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为我想一想,再决定怎样来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吗?”

    小七在心里叹这个陈绵羊真罗嗦,要说就开始说,认识也不是一两天了,到时候真有什么,该想的自己还是会为他着想的。

    “一切说起来,似乎都源自于十多年前陈家村、中秋节的那一场戏,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你,你对戏台上的那一切都毫无兴趣,一个人在那里睡觉。我当时就觉得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奇怪,不看戏为什么还坐在戏台下,我见过太多为看戏而坐在戏台下的人,头一次见到你这样坐在台下却不为看戏的人。我觉得很奇怪,也觉得很特别,很是与众不同。到后来两天,我才明白你是为了两个弟弟才坐在戏台下的,但当时我已经喜欢上看你那好看的笑容,逗我时的那些奇怪的表情。虽然我看过戏台上的人表演过那么多次的变脸,但是,我明白那都是为了戏台下的那些观众,只有你的那些奇怪的表情是为了我,为了逗我一笑,可你不明白,当时的我几乎都不知道怎样去笑了,哪怕是一次为了自己而发自内心的笑。当然,让我迷恋上你的不只是你那好看的笑容,有你逗我笑的心意,还有就是我眼中,你那好看的样子,你在我当时的眼中,似乎不属于这红尘俗世,一切都和你显得格格不入,你仿佛就是一个过客,一个在尘世游历的嫡仙。我在这第一次见你之前过的并不好,儿时的记忆对我来说似乎都是痛苦的,都是不堪回首的。我虽然无权去怪我娘有那样一个身份,却生下这样的一个我,在翠红楼的那些年里,我除了要忍受翠红楼的那些姑娘和华嬷嬷的欺辱,更难忍受的是我明知道我娘在那间房间里,我却不能进去和她相依为命。她虽然时常来看我,时常为我流泪,但她的这些眼泪弥补、也代替不了一个母亲在小孩心中的重要性和依赖性。于是,我学着去不想这些事,不去想我有这样一个娘,不去想有一些男人踏进我娘的房间,一去一夜,出来时衣衫不整,开始时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男人可以进去陪我娘睡,而我这个儿子却不可以,后来我明白是为什么,因为我娘是一个妓、女,我只是一个妓、女的小孩。尤其,当我每次走出翠红楼的后院,羡慕的难看着一群小孩在玩时,他们会冲上来骂我是妓、女生的野种,骂我脏,说我不配和他们站在一起,和他们一起玩……”

    陈实说到这里,有一刻的停顿,小七不知道怎样去安慰他,早知道他有个不愉快的童年,只是不知道会是这样。小七甚至能感觉到陈实的手掌在被子里握成拳时,所发出的声音,小七明白,其实每个人的童年都不一样,有的快乐、有的痛苦,有些是生活给予的,有些的还在于我们这些生活在尘世中的人怎样去看,怎样去记住那些过往的童年。有些人会遗忘掉那些痛苦的事,只去记住那些美好、快乐的事,有些人却记住的是那些让自己痛苦的、刻骨铭心的事,而那些发生的又是那么不好,那么的让人不开心。

    “每当那些孩子这样骂我时,我就去和他们打,而每次都被打的很惨,因为他们是一群人,我却只有我一个。但是,我渐渐的知道怎样避免让他们打到最痛的地方,自己出手时却能更快、更好的打倒他们,当我把那群孩子一个个都打怕了时,我娘来说,让我跟着一个戏班子去讨生活。小七,你知道为什么那群孩子那么多人,都给我打怕了吗?你知道我娘让我跟着一个戏班子去讨生活时,我是怎样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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