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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干文 -> 你好，神经病全文免费阅读 第一章
- 第一章
他叫陈哀，绰号小衰，顾名思义他真的很衰。
嗯?这上一章已经讲过了吗?好吧，那换一句。
他叫陈哀，二十岁，很刚好的一百七十五公分，是光合大学美术系的大一新生，兴趣看书，专长做菜画画，性格温和没有不良嗜好，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谈一场单纯甜蜜的恋爱，理想型不拘，只要喜欢我就好!
这样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吧?他姿态都低得快埋入尘泥里了，为什幺上天就是不肯放过他呢!?
「你这个烂人!」
四五个女生把他围在墙角，面目凶狠，貌似少女漫画才会出现的霸凌场景。
但他不是那该死的需要英雄救美的柔弱女主角啊!
陈哀很无奈，「这真的是个误会，我不认识妳们说的那个女生。」
「事到如今还要装吗?亏我当初还…」马尾女孩开始啜泣。
当初?当初怎样?我们也才见过两次面说过五句话而已吧!
「为了这种花心男不值得啊小菜。」
花花花花心男!?简直是六月飞雪天大的冤枉!
「我再说一次，那天临时爽约很抱歉，但我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没去，绝不是被女朋友发现关在家里。」更别说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
陈哀自己也站在状况外，一切都是从她们谩骂他的只字片语中找线索，现在最大的推论是她们口中的那个「女朋友」认错人，可能她男朋友刚好也跟人家约在那附近，牵连到他这位摔下楼梯也中枪的衰咖。
可是无论他诚恳地解释在多遍，她们因为所谓的女性意识同仇敌忾的毫无理智，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陈哀抱好书打算离开，那些女生却不肯善罢干休。
「等等!你想就这样算了吗?」虽然都是新生彼此还不熟悉，但班上已经有不少人暗地里把陈哀定为攻略目标，如果现在回去不能肯定舆论会站在她们这边，更别说他似乎还有个体育系的大帅哥朋友当靠山。
陈哀叹了口气，他才想问妳们到底要怎样才能算了。
「其实我们大可以向大家揭开你的真面目，但小菜很善良的不想让你难做。」
马尾女孩重重点了两下头，「所以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好了。」说得非常宽宏大量理所当然，好像她提出了一个买到赚到的方案。
「」陈哀无语凝噎。
「如何?很简单吧?」
「便宜你了!小菜竟然愿意接纳你这种烂人!」
马尾女孩微微羞红了脸，「牵手接吻什幺的也可以做喔!」
「……」
早逝的父亲是个文学系教授，书房里不乏各种经典名着，从小在书里获得的知识就是要他善待女性，因为女孩子都是温婉而柔弱的，需要被好好保护。
所以就算被莫名其妙拖到这个角落，莫名其妙承受一堆莫须有的指控，陈哀也没发过脾气，他只是觉得无奈，大概又是自己的衰不甘寂寞的突然发作。
但现在这样像是强抢民女的戏码实在有点超乎他的预料。
「…妳们不是不喜欢我吗?」
「所以是小菜人善良啊!怎幺?你不愿意?你还有资格拒绝吗!?」
他是很想谈恋爱没错，但，「感情是双方都要付出努力才能完整的事，不能勉强。」
到这里陈哀已经冷静下来大致摸透她们的目的了，等他答应后等待他的大概就是再也无法扭转的花花公子形象，说不定她们还会编造自己家暴打人、酒后乱性之类的不实消息，只要倚仗着女朋友这个身分，说出的话一般人都会相信，甚至会同情她这个始作俑者。
太可怕了，幸好他这幺衰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才没有天真的相信这女的是真心想跟自己在一起。
俗话说得好，三折肱而成良医，从小到大他什幺样的神经病没遇过，甚至曾被一个大叔用刀抵着威胁他脱光衣服，那时正好入冬，就算包得严实北风也会从衣角灌入，八成是想洗劫完后直接让他冻死街头。
他只是困惑那个大叔看起来明明就比他一届高中生还有钱，所以追根究柢果然又是他的衰犯病了。
幸好后来阿智就及时赶来，把人痛揍一顿到连他这个被害者都不忍目睹。
思及此，小哀默默收起想打电话跟阿智求救的念头，他可以肯定对方恐怕连怜香惜玉的怜字都不会写。
「喂!发什幺呆!答案呢?」
「不、不然我们先当朋友?」被一吼，陈哀很没骨气的退而求其次。
「你瞧不起我吗?」被发好友卡的马尾女孩再度泛泪。
「!?」对女生的眼泪一向没辙的陈哀慌得直眨眼，连他自己都快觉得自己是个大烂人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吧?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连考虑一下都不愿意!」
少女的哭喊就像启动什幺开关，几个人纷纷涌上来抓他扯他，胸口的钮扣掉了几颗，长长的水晶指甲在陈哀很薄的白嫩皮肤上留下怵目惊心的红痕。
「我再问一次，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如果场面能别这幺激动，如果能别用指甲死命掐他的手，或许他真的会静下心来更加委婉的，拒绝她。
「放手!妳这个神经病!」说出来了。
看着对方跟鬼有得拚的苍白面容，因为哭过眼睛都是红的布满血丝，陈哀抖了一下，很没出息的想请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脱掉…」
「??」
「脱掉他的衣服!拍了裸照看他还敢不敢不听话!」
「!!??」
有几人也吓了一跳觉得有点不妥，开始低声劝慰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马尾少女。
「小菜这样不太好吧，拍裸照什幺的…」
「你们在担心什幺?」马尾少女看着陈哀冷冷一笑，「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不敢声张，而且他是个男生，与其说他被威胁，大家会更相信是女孩子被强迫。」
看到她的同伙沉默下来似乎接受了这个提议，在局势一面倒之前，陈哀试图力挽狂澜，「妳们现在离开的话，我可以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但如果妳们真的要做那种愚蠢的事的话，我也不会乖乖束手就擒。」陈哀反过来抓住马尾少女的手腕，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高深莫测，「正如妳说的，我是男生，妳觉得就凭妳们几个制服得住我吗?」
就像遇到野狗你不能跑给他追一样，那只会让他更兴奋更想咬你一口，同理，遇到神经病你也要维持八风吹不动的处变不惊，所以陈哀最擅长的技能之一就是虚张声势，俗称装逼。
可是马尾少女被他抓着手却完全没有一丝惊讶或害怕，反而好像、满兴奋的?
说好的温柔婉约呢?约他去联谊时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啊!
她甜甜一笑，另一只手轻轻覆上小哀抓着她的那只手，瞬间把刚才陈哀製造出的对峙威胁，塑造成像恋人要互诉情话的深情款款。
陈哀的谜之第六感告诉他大事不妙，他像被电到一样立刻把手抽回来。
这个如避蛇蝎的举动引起马尾少女极大的不满，她皱起眉头，表情一个大变，「怎幺?你要打我们吗?好啊你打啊，如果你打了，我现在就大喊强姦，大家玉石俱焚!」
「!!!」玩这幺大啊少女。
她说做就做的脱起衣服，身边几个女生不知道是吓到还是认同，都没有出声阻止，甚至有人已经拿起手机準备要拍了。
陈哀想阻止她，但要阻止势必就得碰她，这样更是坐实了他强姦她的罪名，所以他只能尽力贴着墙壁远离那个已经脱掉上衣的神经病，不断寻找能够脱身的时机。
「怎幺了?你不打我了吗?」但他避开不代表对方不会贴上来，少女带着甜蜜的笑靥，轻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不打的话，就抱我吧。」
陈哀愕然片刻，叹气，「为什幺要这样污辱自己?」
「污辱?」
「妳讨厌我无所谓，但为什幺要为了讨厌的人去污辱自己。」就算是副热带的正中午，一月的平均温依然是二十度以下，他注意到少女手臂已经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陈哀默默脱下外套披到少女身上，「妳知道如果这种照片流出去了，对妳的负面影响有多大吗?」
「什…」围绕着小哀的所有人都为这超乎预料的反应傻住了。
他是受害者，而她们是犯罪者没错吧?犯罪者没资格得到受害者的宽容和体谅，应该说就算他们遭到怨恨厌恶也是活该。
可是现在少年却完全在为她们着想。
「甚至不只会影响到妳自己，辛辛苦苦把妳养大，送妳来上大学的家人，如果知道妳这幺做会有多伤心。」
黑髮少年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轻轻颤动，像是扑腾的蝴蝶翅膀，带着无限缱绻的柔情。
而她透过少年的外套感觉着他的体温，和独属于他的清新气息，彷彿他正温柔的抱着她，不管自己做了什幺，都能够允许都会被原谅。
她喜欢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
班上很多女生也都对这个斯文有礼、俊秀乾净的男生很有兴趣，只是虽然他平常总是温和笑着，但依然有股让人不敢轻易冒犯的距离感，就像太过澄澈的潭水你反而不敢去涉足，唯恐自己汙染了他。
就像现在这样。
「陈同学说的也有道理…小菜，我们不要这样了吧。」
「是啊，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
人们都会不自觉被他吸引，不自觉想去维护这份乾净。
那她的喜欢又要怎幺办?
小哀眨了眨眼，有点不解她们怎幺突然倒过来帮自己说话，但能够平安落幕当然最好。
「放心，我会当作什幺都没发生过。」陈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没有注意到马尾女孩徒然恍惚的眼神。
「我原本也只是想远远看着就好是你给了我希望的是你」她喃喃自语，紧紧抓着少年披在她身上的外套，用力呼吸，「是你说也喜欢我的不是吗!?」
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少女从口袋掏出一把修眉的小刀，直接就往陈哀的方向撞了过来。
「小哀别动!」
认识多年的默契，让陈哀听到林辰智的声音便会下意识的照做，也忘记质疑有课的好友怎幺会在这里，真的乖乖维持在弯腰捡书的动作。
而林辰智很不科学的从后面围墙俐落的一个前空翻进来，轻巧的落在陈哀和那个马尾女孩之间。
「哈啰。」他轻易就制服住少女，语气还带着十分欠扁的无赖嘻笑。
「你」所有人几乎第一时间就认出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体育系系草，明明体育系馆跟他们美术学院差了十万八千里，但他好像每天没课一样没事就到他们教室串门子，都快跟美术学院的教授打成一片了。
「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哀体力不好，玩不起这幺刺激的。」
「话可以别说成这样吗?」陈哀直起腰就看到友人肌理鲜明的背影，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这刻是真的很庆幸他的到来。
可是那群女生貌似都是一张如临大敌的惊恐表情?
为什幺?正常来说阿智的脸就算不到坠入爱河的地步，至少也会是羞怯的倾慕表情吧?
他跟自己这个衰咖不一样，不管在世俗还是的无形的气韵上，都是货真价实的帅哥。
但别说爱意了，马尾女孩看着阿智的眼神满满都是厌恶，好像在看一部真实上演的鬼片。
「你放手!」
「在妳发誓不再骚扰小哀前，不放」
「」
以为被阿智死皮赖脸的程度震慑住的马尾女孩会就这样算了，没想到她立刻用没被抓住的左手大力往阿智脸上抓，虽然阿智很快就反应迅速的用另一手抓住，但似乎还是被攻击到了，偏头低低的发出嘶一声。
「阿智!」前几分钟才体会过水晶指甲可怕之处的陈哀急着想往前，阿智却像背后有长眼睛，退后一步依旧把陈哀好好护在身后。
「这幺暴力嫁不出去的啊。」还有闲情逸致说些屁话，看来是好得很。
那个女的怒瞪双眼，满脸怨恨的还想说些什幺，但她突然像受到某种巨大伤害的尖叫出声。
「啊啊!!!」
「小菜怎幺了?」
我也想看看发生什幺事，无奈身高的差距让我就算把脚尖垫到极限也只能看到马尾女的马尾。
阿智鬆开抓着萧查某的手，还很是嫌弃的擦了擦衣服，「快带她去看个精神科吧。」
几个女生怯怯的瞥了阿智一眼，但随即像是触电一样迅速收回视线，或许是自知理亏，扶起脸色惨白的马尾女孩便快步离开。
「阿智你」
「好得很。」林辰智转过身看向不知几度及时被自己拯救的友人，非常无奈的歪头叹了口气，「这才刚开学呢小衰。」
「」这幺真心实意的同情眼神，让陈哀只想把前几秒对他的关心狠狠丢进水沟。
「算了，身为你的竹马，对于这种事我也是有心理準备了。」林辰智拨弄了一下刚才被弄乱的浏海，「倒是你怎幺会招惹上她们。」
「你认识?」
「嗯说不上认识只是略有耳闻。」
陈哀听懂他的意思了。
林辰智不久前开始在一间酒吧打工，原本还瞒着不想让他知道，说是怕他担心。
在那种声色场合会耳闻到的，想必也不是什幺好消息。
「虽然这幺说很像在干涉你交友，但以后你认识的人还是先带给我看看吧。」
「我知道了。」他不像阿智善于交际，甚至可以说是个无趣的人，又衰，生活圈一直只有学校、家里、阿智三点来回，所以对于任何愿意对他友善的人，他都是以真心相待，很认真的想跟他们做朋友。
陈哀其实很感激那几个主动来搭话的女孩子，让他初入陌生环境的不安稍减，忍不住会开始想，大学青春洋溢的气息会不会把自己的衰沖散一点，他是不是也有办法交到很多朋友，或像个一般人谈场纯纯的爱恋。
但果然衰人是不能抱有太多期待的，不然也只是失望更大而已。
「小哀你还好吗?」
「嗯嗯嗯」都衰十几年了，区区几个不成气候的女流之辈，他好得很。
林辰智看着要把头低得埋进胸口的友人，脸上完全不是写着没事的样子。
看来这次真的受到很大的打击啊。
真可爱。
「我看你根本不是衰，是傻吧。」阿智一把揽住小哀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不会看人，又太容易去相信。」
「」太好了竟然一句话都无法反驳。
「放心，我不会笑你的。」
「你敢笑今晚就别想吃饭了。」对于没什幺钱的死大学生来说，执掌厨房就等于执掌了所有人的生计。
就算受到这样损害心理跟精神的伤害，身为认真向学的好孩子陈哀还是坚持要去上课，听说绘画课的教授是特地从国外聘请来的，在国外似乎颇具知名度，他很期待。
坚定推拒了阿智说要送他回教室的举动，一部分是认为这只是阿智想翘课的藉口，另一部分是如果真的让他送了，那自己就真的成了少女漫画的主人公了。
想到这里陈哀忍不住一阵恶寒。
走了几步，回过头果不其然还看到好友站在原地打呵欠，「阿智，记得去上课喔。」因为科系不同，无法像过去一样在他身边时时提醒，只能说着这种没有任何约束力的叮咛。
林辰智懒散的笑着，朝他挥挥手，「知道了。」
看，完全是没听进心里的样子啊。
他一直都知道自家竹马很聪明，只是非常不上进，就算从没认真上过一堂课也都能保证在班级前十名内，有几个努力用功还是输给他的十分不服气，说林辰智一定是回家都拼命读书，陈哀呵呵，不忍说回家阿智更是连书本都没碰过，只会缠着他害他也无法好好念书。
唯一真正有认真过的大概也只有考大学那段时间吧，他还记得他们放学都会留在图书馆自习，严格说来其实是他自习，林辰智滑手机睡觉吃东西(他也不知道阿智是怎幺获得在图书馆吃东西的特权的，别问他)。
艰辛的啃着机率和各种三角函数，抬头却看到坐在对面的人各种颓废，陈哀忍不住就皱起眉头。
「阿智你都不读书吗?」
「蛤，没差吧，我又没有要考多好。」
黑髮少年沉默下来，未来想怎幺样是自己决定的，所以他从不干涉阿智的生活方式，自己觉得好不一定对方也会这幺想，可是……
「怎幺了?」阿智放下手机，认真的看向愁眉不展的好友。
「我想考光和大学。」全国排名前五名的好学校。
「我知道啊。」
「那阿智呢?」像是不习惯于这样严肃认真的气氛，陈哀低下头尴尬的笑，「没事、我只是有点好奇，毕竟快大考了嘛…」
但林辰智说话从来都是这幺一语中的，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在最好的友人面前更不需要任何遮掩，「小衰希望我跟你读同一所学校吗?」
陈哀吶吶低语，「当然想啊。」
林辰智看着那双清澈圆润的眼睛，像是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虑和不捨，他笑了笑。
「你去哪，我就去哪。」
从那天起阿智就开始跟着他好好读书，因为那时距离大考只剩不到半个月，原本小哀也没抱太大期望，结果没想到他真的应允了他的诺言，以只差自己几分的分数一起考上同所学校。
不能否认他对林辰智常常充斥着各种羡慕嫉妒恨，但更多时候他是恨铁不成钢的想揍他脑袋。
因为衰，所以他很珍惜每个得来不易的朋友，尤其是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林辰智。
所以比起自己过得好，他更希望看到好友过得好。
直到陈哀的身影渐渐在眼前变远变小，林辰智才低头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簿上标注「老闆」的电话。
「喂你可以过来了。」
「嗯，那几个女的就送给你了，不用太认真的玩，反正都是要丢掉的。」
那一头似乎抱怨了他的粗鲁，有损伤的玩具可尽兴不起来。
林辰智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眼神阴沉，「弄伤小哀，怎幺可能就这样算了。」千倍万倍的奉还，都还嫌不够。
「我只是小小刺激一下，谁知道她们反应会这幺大。」他摸摸脸上的抓痕，想着今晚要怎幺装可怜才能让陈哀献出唇瓣。
「没说什幺啊，不过是透漏他可能对她有意思的风声罢了。」一个抓痕换一个吻，反正他也掰断那女生的手腕了，不算亏。
「呵，也不看看自己长什幺样子，配不上小哀难道还怪我吗?」
此刻林辰智早就收起在好友面前那没心没肺的顽劣模样，因为深知对方心软善良的性子，儘管嘴上万般嫌弃，也永远会为他多保留一分宽容。
他不在掩饰骨子里近乎残忍的不可一世，俊朗的面容迎着晨光更添无限风流，傲然笑着轻易俯视万物，因为他与天齐平的眼中只容得下一人。
「配得上他的当然只有我。」
所以不管喜欢小哀的这条道路上要刬除多少阻碍，他都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