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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 楔子
他叫陈哀,绰号小衰,顾名思义,他真的很衰。
从小到大每次要和同学出去过夜就一定会感冒发烧,就算去了车子差不多到半路就会无故抛锚,厨艺不错,但想要在家政课表现时总会遇上瓦斯外洩,女生给的电话卡片不是天降一桶浇花水,就是被工友杯杯当作废纸烧毁。
衰的名号缠绕了他大半个求学时光,没有女友,没有纯纯的爱恋,只有损友们冠以万年光棍的头衔。
在月老庙连续抽出三次大凶后,老主持看了他一会重重一叹。
「明明脸生得美卖,哪欸安奈勒?」
你问我我问谁啊!
「这不科学…」
头很痛,意识很模糊,温馨的米白色墙壁和天花板不停在他眼前打转。
一只手穿过生理性泪水形成的濛濛白雾,朝他递来一杯水。
「小衰你终于醒啦!」认识多年的好友兼室友林辰智难得展露贴心,竖起枕头小心扶他坐起。
「阿智?」陈哀拿着杯子愣了两秒,然后突然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是哪里?现在几点了!?」
「你家床上,晚上十一点。」林辰智按着友人的肩膀,没让他因为一时激动而跌下床。
「十一点!?」
「嗯啊」阿智坐到床边很没良心的哂笑,「第一次看到有人因为联谊太兴奋摔下楼梯。」
原来是摔下楼梯吗?难怪头这幺痛…陈哀抱着包扎妥当的脑袋,懊悔不已,「废话!你这个天天都泡夜店的体育系系草是不会懂的!我特意挑了外县市的学校就是不想有人知道我衰…」
「所以才刚开学就有女孩子找出去玩了呢真羡慕」少年顿了一下,虎牙很嚣张的露在咧开的嘴边,「但看来是去不了了,小衰。」
我推开他越靠越近满是幸灾乐祸的脑袋,第一时间先去捞床头上的手机。
「喂是我,你们已经出发了吗?蛤?女朋友?没、没有啊,我怎幺可能有女朋友…喂?喂?」
伴随电话被狠狠挂断的嘟嘟声音,我的心也跟着劈哩啪啦碎了一地。
「怎幺了?」可能是天冷,阿智很自然地钻进被失意友人睡得热呼呼的被窝里,侧身躺着,撑着脑袋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她们说什幺大家只是单纯交个朋友,请我把那位善妒的小姐管好。」
陈哀满是不解的思考自己摔下楼梯是不是也摔掉了一些记忆,开始回想「在不知情时不小心捡了红包结了冥婚」的可能性。
「蛤?她们有病啊。」
「大概吧」
太好了,新学期新气象,拿掉衰的印记后却莫名其妙被盖上花花公子的标记。
陈哀不死心想再打过去问个明白,阿智却突然抽走他的手机,在他困惑的看过去时安慰的笑道:
「没关係啦,别管这种路人长相的萧查某,你想联谊早说啊,我下次带你一起去。」
「阿智…」
「嗯?」
「我有说过你真是个超级大气帅气霸气的好男人吗?」
阿智楞了一下反应也很快,一手撑在我身后的墙上,一手亲暱拨乱我的头髮。
「怎幺?爱上我了?」
「嗯嗯嗯,如果你能加码出借那台重机我会更爱你!」
「那就要看你表现啰」他勾起嘴角,摆出言情小说里所谓的邪魅笑容,然后两只手突然从我的衣服下襬窜了进来。
「靠靠靠!你手怎幺那幺冷啊!」
「还不是为了运你这具尸体去医院!」
「唔」怎幺办,有点小感动。
突然想起高中那次没去成的毕旅,前一晚可能是太兴奋了他竟然睏到睡在浴缸里,理所当然重感冒后只能独自在家目送友人离去的背影。
因为太过沮丧陈哀连药都没吃,想到班上男生有志一同的说要带什幺很刺激好看的影片,那时大家心照不宣的笑来笑去,看到他一脸困惑还体贴的说要他放心他们会好好教他。
纠结在究竟是什幺影片的半梦半醒间,一只手就轻轻贴上他的额头,很冰很舒服,显然是冒着寒风赶回来的。
陈哀意外的睁大眼,但又不是很意外地看着那个从幼稚园就相识,熟悉得像是另一个自己的好友。
林辰智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笑出两颗充满邪气的虎牙,「我回来陪你啰小衰。」
虽然经历了这幺多超乎常理的衰事,至少我还有个不离不弃的竹马竹马。
「阿智。」我主动把他的手拉进怀里摀暖。
「嗯?」他懒洋洋的用鼻音应了一声,似乎是快睡着了。
「联谊还是算了吧。」
染成一头棕毛的脑袋动了动,阿智抬起那双偏琥珀色的眼睛看我,「为什幺?」
「你看这次我好不容易要迈出拓展交友圈的第一步,不,大概连一个阶梯都还没迈出就受伤了,万一你带着我,被我的衰牵连了怎幺办。」他衰了二十年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如果害阿智受伤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可能会在被衰击垮之前就先因愧疚而死。
阿智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良久,久到我都要以为他的最新绝技就是睁着眼睛睡觉时,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想太多。」
日光灯下阿智一向没心没肺的眉眼似乎柔和了一些,当他瞬也不瞬的望着你时,很容易让人产生一股他只看着你的错觉,大概许多雌性生物都很难抵御这样的眼神吧。
不过很可惜我不是,「我很认真的。」
他含糊的嗯了两声,只是一心把我滑到胸口的棉被拉好,「快睡吧,晚安。」说得极其自然好像这里本来就是他房间,看来林辰智的床今晚将再度独守空闺。
「嗯…晚安。」陈哀听着啪一声关电灯的声音乖乖闭上眼睛,似乎也已经习惯和某人同床共枕没有要赶他走的意思。
虽然当初搬家公司把他精挑细选的床搞丢他很伤心,但事后赔了一张更大更软的双人床算是难得的因衰得福,连阿智也在睡过一次后立下要在这张床上度过余生的颓废誓言。
奇怪的是明明他跟阿智的床是一起运的,为什幺只有他的不见?
果然是,因为衰吧。
睡梦中隐约听到手机传来收到简讯的震动声,是我的吗?还是阿智的?该不会要抛下他偷偷去联谊吧?
说到联谊,阿智怎幺知道那些女生长得很路人呢?
黑髮少年安稳的闭着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製造出一片脆弱的阴影,毫无防备的就像只初生的幼崽。
所以只是轻轻一推就从楼上摔下去了呀。
那位他交付全部信任的友人摸着他额上的伤,温柔的笑了。
「小哀,乖一点,别再惹我生气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