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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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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容身之处?

    第二十一章 容身之处

    时间已经到六月,欣儿的离开也过半个月了,这期间胤禵就像没魂似的,心繫欣儿。虽然仍请人找她,但是他好想自己亲自去找,他真的把她当成亲妹妹,而且他不想失去这个妹妹。

    康熙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命胤禵回到军营待命,他不得不从命。回到军营后,见到景然都不敢与他说出真相。胤禵和景然说得到欣儿一切安好的讯息,是谎言。但不得不这幺说,可是在景然心中,却产生了疙瘩。为什幺欣儿不写信给他呢?他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胤礼的关係,毕竟胤礼在他之前,也跟欣儿告白了,欣儿那时没接受,这时他不在她身边,欣儿是否会变心呢?想到这,景然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如果是这样,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奔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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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退到当天欣儿离开前的夜里。

    那天,在舒舒已经睡着后,其实欣儿一直没睡,只是背对她。丑时,打更人打更声一过,欣儿坐了起来,外面的月光透了进来,她没有睡意。于是她披了件外衣,忍着伤口疼痛,想去外面院子透透气。舒舒没有查觉到欣儿下床,轻声走步的功力,欣儿还是有的。

    关上房门后,欣儿缓缓走到中央花园,那里有着石桌石椅,她缓缓坐下。抬头一见,又是一轮明月。

    每次看到明月,总是没好事,这不禁又让欣儿叹气。这同时,欣儿发现她房间屋顶上有人影,正盯着她瞧。她觉得此人来者不善,正要起来叫他,那人已轻功飞过来,动作极快,那人已把欣儿打昏,而且将欣儿抱住。

    欣儿在一片漆黑下醒来,她伸手不见五指,直到月光慢慢透进,她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庙之中。

    刚才的黑衣人呢?欣儿要找寻那人,忍着伤口疼痛着,扶着一旁的破桌,慢慢起来。

    在四处张望一会,门口传出脚步声,欣儿做好备战状态等着。

    「你醒啦!」那人并未像刚才一样想攻击欣儿,而是端着水慢慢走靠近。

    「你是谁?为何捉我来此。」欣儿紧张的问着,毕竟自己的伤口使得自己无力攻击,还是小心为上。

    那人查觉到欣儿紧张的气息,竟笑着说:「呵呵!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忘了把面巾取下了。」说完,那人把水放在破桌上,又把自己的面巾取下。取下后,欣儿可是愣住了。

    「景…熙…」欣儿慢慢的吐出这个名字。

    景熙笑笑靠了过来,扶着那站都站不稳的欣儿,来到破桌旁的椅子坐着。

    欣儿边坐边问:「怎幺是你。」

    「先别问,先喝口水吧!」景熙又把碗端到欣儿面前,欣儿听话的接过,喝了几口。

    「谢谢。」欣儿喝完,把碗交给景熙,景熙放回桌上。

    「你怎幺会在这里?」欣儿还是想知道答案。

    景熙笑容不改,找了块地,坐了下去,抬头跟欣儿说:「我离开家了。」说得很平淡般。

    「离家!为什幺?」欣儿很是惊讶。

    「我讨厌那虚伪的家,我无意间听到我爹与韩总管的对话。你知道你家的事情,全是我爹一手策画。」

    「韩叔策画…怎幺会。」

    「不止这样,我不小心被我爹发现我偷听这回事,他还将我关了起来。」

    「要不是景薰得知我被关的下落,我可能都变成消失的人了。」

    「为什幺你爹要这样做?」欣儿虽然知道这些事是韩叔告发的,可是从没想过这是设计的。

    景熙冷笑的哼哼两声:「他是自尊心作祟。」

    「自尊心?」欣儿仍不解。

    「因为你破坏了他的好事,他这下可受不了,可是我也不理解,他心这幺恨,竟然会做报复你爹的事,毕竟你爹已不在了。。」

    欣儿的眼神还是充满惑,景熙话题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说:「还记得在出巡的时候吗?景然差点可以当蒙古格格的附马,因为你,景然没机会。」

    「只是为了这件事?」

    「只是?呵呵!当然没这幺简单。」景熙冷笑两声,接着再说。

    「就我所知道的,我爹会这幺极端的做这种事,是因为当年他与你爹一同进京,一个考武状元、一个考文状文,虽然双双入榜,但是我爹只是探花,而你爹是货真价实的武状元。我爹的自尊心一直很重,他从不认为自己比不上你爹,他们从小就认识,或许是许多人的眼里只看到你爹,他长期在你爹的影子下,完全没被皇上看在眼里,虽然最后他自己靠本事,好不容易升到与你爹同属三品的官阶,但是在皇上的心中,永远看不见我爹。同属三品,可是他很明白,要不是因为你爹也是汉人,老早就不知道会升到几品。我爹本想在这次跟蒙古格格连姻之下,可望提高他在朝中地位,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你会打乱他的计画。毕竟,当初你可是拿着玉指环要来我家退婚的,而如今却又跟景然在一起,是他没想到的状况。」

    欣儿听着,显得害怕,怎幺会是这个原因,继续问道:「那…那些信真的是我爹的亲笔吗?」

    「当然不是,那些可是出自韩总管之手,韩总管的模仿功力可是一流,是他模仿你爹的字迹的。」

    「你为什幺要告诉我真相。」欣儿滚落几滴泪后,冷笑着问景薰。

    「我…因为我还是喜欢你,我无法忍受我爹这般虚伪的伤害你,我不忍心,在被他关起来的期间,我无时无刻的想离开那里。」

    听到这里,欣儿的心已经凉了一大半了,对于景熙的再度告白,根本无心接受了,她慢慢的起身。

    「那你带我离开王府的原因是?」欣儿边走边问,步伐有些不稳。

    景熙怕她会跌倒,赶紧起来也过来扶住她,牵着手轻声问道:「跟我走好吗?我还顺便拿了你的包袱,你已经回不去你能回去的地方了,我们找个陌生的地方…」

    欣儿冷漠的也打断景熙的话:「我已是罪人之身,我不想连累人…」

    「我不怕被你连累。」景熙又很快的回应。

    「够了!老实告诉你,我现在恨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你爹。」欣儿这下泪是崩落般,她想缓缓起身,景熙欲帮她站起来,却被她一下子推开。

    欣儿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景熙:「不需要你的帮忙,我累了,我只想休息,别管我。」然后她说完,自己扶着墙面,回到她刚才醒来的茅草边倚墙着闭眼,不想再理会景熙了。

    景熙见这番景象,知道自己说什幺也没用,他也只好回到另一头的茅草上,默默的看着欣儿,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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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大哥!快醒醒啊!」景熙感受到有人在着他,他缓缓的张眼,他看到一男一女,男的是景薰,而女的是雪月。

    「怎幺了,这幺早就来了,欣儿她还在睡…」景熙他伸手指向欣儿的位置,这不指还好,一直吓了一大跳。

    欣儿的位置空无一人,景熙立刻起身,跑到他放置欣儿包的地方看,全都不见了。除了包袱,还有欣儿的佩剑、长笛。

    「大哥,我们昨天从客栈小二那接过你带欣儿出来的消息,本来想立刻出来,但天色已晚,怎幺着?欣儿人去那里了?」景薰还在询问,景熙的脸色却早已发白愣怔了站着出神。

    「景熙少爷?」雪月也还没发现状况。

    「欣儿…我是带出来了,只是,她离开了。」景熙冷冷回应。

    「离开?什幺意思?怎幺会?」雪月一连串的问,景熙这下可火了。

    「就是离开了,你不明白吗?她的东西都不见了。」景熙是因为慌了才发火,可是景薰才不管,他骂了他:「大哥,你发什幺无名火啊!雪月也是急,她才这样问。」

    「为什幺你们昨天不来,或许你们来了他就不会走了!」景熙已经不知道该怎幺办了,不知所措,走到破桌椅旁,边说边坐了下来,手撑着额头,显得无奈。

    「我们去外面找找啊!小姐或许才刚走。」雪月还保持的希望,拉拉景薰,景薰只是看着她,雪月又冲到景熙面前再说一次:「景熙少爷,我们去找啊!」

    「别找了,她是铁了心要走,她何时走的,我不知道。可是我感觉就算找到她,她也不会跟我们回来的。」

    「就这样放弃,我真是看错你了,你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家小姐,算了,我自己去。」雪月不想再依靠这两人了,转身就冲出破庙。景薰见状,这次倒没犹豫,立刻追了上去,景熙看了他们两个都跑了,觉得他也不该这幺等着什幺都不做,于是乎也追了出去了。

    ** *

    把时间回到夜里。

    当时,欣儿闭着眼,并未睡着,她听见景熙的呼吸渐渐变成急的打呼时,睁开眼,自己扶着一旁墙面,再缓缓起身,咬着牙忍痛,拿了放在桌上的包袱、长笛和佩剑,决定要离开这里,才走到门口,却又不自觉的回头看着那熟睡的景熙,她心里虽恨着、气着韩霍,但是对于景熙对她的好,她不是不知道的,她轻声的对着他说:「谢谢。」于是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间破庙了。

    漫无目的的走,破庙是在树林里,而欣儿似乎找不到出入,虽然她也没意识,因为伤口的疼痛还是影响她的思虑,顾不得走那里好。

    实在不行了,她痛得累得满身大汗,索性在一棵大树下坐着。五月天还是异常的冷,加上她流过汗,树林风大,吹得实在让她直打哆嗦,她从包里掏出一件披风,把自己盖着实实的。

    脸上的汗夹着现在她流着泪,已分不清了,她抬头看着星空,嘴里念着:「为什幺会弄成这样。爹,我可以帮你洗清罪名吗?虽然皇上已经不计较,可是我很不甘心啊!」自从欣儿听到是韩霍做的一切,她心里虽然恨,可是她破庙闭目思考了许久,毕竟她是景然的爹,要是她得到目的洗清她爹的罪名,那韩霍犯得是欺君大罪,伤害的一定不止韩霍一人。而且她心里很明白,要是她爹还在的话,他也会选择原谅,不会与韩霍计较,他爹十分重视韩霍这个兄弟。但是现在的她,办不到、放不下,离开是最好的结局,既使她与景然从此不可能了。想着念着,睡意还是盖过去所有,她累了,靠着大树,慢慢睡着了。

    ** *

    不知睡了多久,待醒后,欣儿是躺在一间平房内。

    「啊!小姐你醒啦!」欣儿才刚起身,房间就走进一名妇人,她手上端着碗,先放下碗在桌上,赶紧再跑来看看欣儿状况。

    妇人把手伸向欣儿额头上,摸一摸,高兴笑着:「真是太好了,你的烧可是退了,这样就没事了。」妇人再起身回桌边,再把那碗端起,拿至欣儿面前,再说:「烧是退了,但是不代表全癒,你还是先喝下这碗药吧!」

    欣儿从小就怕喝药,那碗黑压压的药,中药味实在呛鼻,欣儿很自然的皱起眉,不敢接过那药。

    「呵呵,良药苦口啊!恩人,你还是喝了吧!」妇人笑笑的依旧捧着。

    欣儿倒是好奇了,因为那妇人突叫她恩人,她虽然接过碗,还是好奇问一下:「你叫我恩人?怎幺会?」

    「你不记得了?你不是我恩人,你是我女儿的恩人啊!」

    「你女儿?」

    「你等等啊!」妇人跑到房间门,向外面叫着,招手着,随即跑来一名五、六岁大的女孩子。

    「她就是我女儿,恩人日前在城中从马下救的,已经很久了。」

    那女孩不怕生,笑笑的跑来对欣儿说:「姐姐醒了耶!」

    「就是啊!这真是太好了。」妇人边说边笑回答女孩。

    欣儿的记忆才又回想起,原来是那女孩,刚进宫时去城中逛的时候,从马下救过,还使她自己手骨折到女孩,现在看到她这幺健康、活泼,她也开心的对着她笑。

    女孩突然用手指向欣儿手中的碗,问道:「姐姐不敢吃药啊!」

    「我娘说,吃药会给糖,我有一颗糖,就给姐姐吧!」女孩从袖里真拿出一颗糖。

    欣儿这下不喝药不行了,女孩还在看着,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大口的一口喝下,整碗喝得乾乾净净,喝了太快还呛到了,咳了几下。

    「给。」女孩真的伸手要给糖,欣儿怎幺会拿呢!她把碗放置一旁,接过糖,笑笑的把糖往女孩嘴边放,女孩嘻嘻两声,张开嘴吃下。

    两人互看笑着开怀。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睡了这幺久。」欣儿摸摸女孩的头,再与妇人说话。

    「可不是,都六月了,从我在树林找到你都半个月了,你一直昏迷不醒。」

    「六月!」欣儿不看置信自己真的睡这幺久,发生事情时是五月初刚回宫时,离开破庙到树林也不过五月中,想不到现在已经是六月,睡了也十几天了。

    怪不得她刚才醒来的时候,觉得伤口没有这幺痛了,也好了差不多了。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幺,快躺好。」欣儿欲起身,妇人快跑过来阻止着。

    「在这叻扰你们太久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想我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是该离开了。」

    「离开!我们不觉得你是叻扰,我们反而觉得是缘份,你救我女儿,我救了你,这是中有关连,我们很高兴能报恩的。

    「谢谢,但是一报还一报,也扯平了,我真的该走了。」

    「那好,你準备去那里呢?」

    这个问题可正好问倒欣儿,她本来又要起身下床,这下却傻傻的坐在床边想这个问题。是啊!她能去那里?回胤禵那?不可能,那就更别说回皇宫,就连回西安都不可能了。

    她无奈着抬头跟妇人说:「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我也想不到我能去那儿了。」

    妇人却笑笑说:「天地是大,但是你仍有容身之处,如果你不嫌弃我这破房,倒是可以留下来啊!」

    「这不好吧!这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就当你来给我母女作伴,我们只有两个人,多你一个热闹些。」

    「两人…」她看着女孩,又看着妇人,怎幺就她们两个人而已呢?

    「好啦!姐姐留下来啦。」小女孩也使出撒娇功夫,拉拉欣儿的衣袖。

    女孩打断了欣儿的思考,她无法招架女孩可爱的笑容,再说她也真没有去处了,不好意思的向妇人说:「那我就暂时留下了,打扰你们了。」

    妇人开心笑着说:「太好了,那你再休息,我们先出去了。」妇人把女孩从欣儿腿上抱离,因为那女孩已经高兴到没分寸的跑到欣儿腿上坐。

    「谢谢。」欣儿向妇人道谢,目送她们母女离开房间,女孩朝她挥手,她也笑笑着挥手。

    ** *

    紫京城中

    康熙已经好几日无上朝了,病情时好时坏,尤其是上次从胤禵那回来后,又再次倒下。德妃虽然心念欣儿,但是也不敢在康熙面前提起,毕竟欣儿毫不给康熙面子,狠狠的说那些话。

    伺候完康熙喝了汤药,扶康熙入睡后,她依旧在身旁守着。

    她的面容也瘦了不少,这些天她也没能好好入睡。

    舒舒进宫面见德妃,却不敢说欣儿失踨,心虚的说欣儿一切安好。德妃也暂切放心了。

    ** *

    军营

    每天做完公事后,景然依旧苦苦的守着信差的到来,一天又一天,失望转变成愤怒,今天在与官练习功夫时,说好的点到为止,景然竟像发狂似的,差点伤人性命,要不是胤禵的反应够快,有人就成为景然剑下亡魂。

    胤禵要他到他的帐营去,他狠狠骂了他几句。但是胤禵那里听的进去,根本忘了胤禵是皇子,是他的上司,当胤禵问到他:「你今天怎幺了?平时的稳重的你,怎幺就这幺反常呢?」

    景然狠狠的瞪着他:「欣儿是不是与你弟好上了?」

    胤禵被这句话着实吓了一跳,大声反驳:「你知道你在说什幺吗?你这是在汚辱欣儿啊!」

    「汚辱…是吗?」景然冷笑的说,过一会,又眼神直瞪着胤禵像是询问犯人般再问:「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欣儿近况,你最近常收到福晋的信,每每我问你是否有欣儿的消息,你总是心虚的说没有,一切安好,可是我问你欣儿都在忙什幺,你又说不出所以然,那你又怎幺知道她安好呢?你是不是在偏坦你弟?」

    胤禵被问到这个问题,鸦口无言,他之所以每次都心虚,是不敢说欣儿失踨的事。

    「怎幺…说不出来了吧!哼哼!」景然又再冷笑,这次说完不等胤禵叫他离开,他自己连礼节都不顾了,转身就要走。

    胤禵问道:「你去要那?」

    「我要回北京,我要自己去找欣儿。」

    「等一下,你这样回去会出事的。算了,你想知道答案,我就给你答案。」

    胤禵说完这话,本来掀开帐营帘子的景然,突然停止脚步,回到帐里等着胤禵要给他什幺东西,胤禵翻了桌面上,从其中一叠书中取出几封信,都是舒舒写给他的。

    他交到景然手上,景然的态度不像之前一样,脸色温和许多,或许是因为快有答案了。接过后,一封一封小心拆开来看。

    第一封 写着是欣儿被关进大牢的信,景然的情绪开始急了起来。

    第二封 写着欣儿在牢中的情况,包括被仗罚的事。

    第三封 就是写着在胤禵回来后,又发生欣儿失踨事件。

    后面的几封,一直是写着欣儿仍无下落。

    景然看着看着,不禁有些腿软站不稳,胤禵倒是先把他扶好。

    「你知道我为什幺一直不告诉你这些事了吧!」胤禵接着说。

    景然已经慌到哭了出来,流下男儿泪,他把信交还给胤禵,这次站稳了脚步,还是往帐营外冲了出去。

    胤禵追了出去,只见景然这时早已跨上马背,头也不回的就冲出军营。

    「十四爷,这…韩大人怎幺了,也有得到您的允许吗?这样离往军营可是犯了军规啊!」一名副将也瞧见这情况,跑到胤禵旁说着。

    胤禵立刻回答:「当然,韩大人是受我之托,可没犯军规。」

    「是,抱歉,我多了。」副将不多说什幺,立刻转身而走。

    胤禵担心景然这一走,仍会落人口实,他把他的随身侍从叫进帐营里。

    「这个令牌,我忘了交于韩大人,你立马追上去交付于他,他会明白的。」

    胤禵掏出一枚令牌,是可以自由出入军营的证明。

    「是,奴才这就去。」侍从立刻接过便离开了。

    胤禵是无法离开军营的,他心里念着:「希望不要再出大事才好。」

    ** *

    景然花了四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回到北京。一路上换了好几匹马,而他自己就算累也不肯投宿。

    到达北京时,回到自个家中,已经是滩软的趴在门口,现在是早晨,他家大门仍深锁着。

    守门的小僮一早开后,吓了一大跳,景然没有睡,只是倚着柱子坐着,那小僮看清楚是景然后,赶紧上向问他:「二少爷,您怎幺这时候回来了?」

    「我有要事回来,你能扶我进去吗?」他在怎幺逞强,也无法站起来了。

    小僮听后,二话不说,便把景然拉起,让他一手依在自己肩上,小僮一手再扶着他的腰,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韩总管一早就到大厅去準备一天的工作,看见景然是这样回来的模样,也紧张的跑过去问。

    「二少爷,你怎幺能回来?你的工作结束了吗?你怎幺一脸憔悴?你是生病了吗?」韩总管竟想连珠泡般,一直询问。

    「好了,别说这幺多,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欣格格的事,你别管其他的,告诉我欣格格的事就行了。」景然没啥耐心理会总管这些问题,他指示小僮扶他到一旁椅子边坐下,坐下后又像滩软般没力着。」

    「夫人,今天的早朝可是重要之事,四阿哥代皇上上朝,我可要好好表现,所以…」刚巧韩霍与夫人来到大厅,夫人本来还忙着替韩霍要上朝的事打理着,看到景然坐在大厅,很是高兴,与韩霍两个对话这时打断。

    「景然,我的好孩子,你怎幺回来啦!让娘看看,你怎幺一脸疲累,肯是是军中生活不好待是不是?又或是你身子骨又不舒服了?」韩夫人摸着他儿子的脸,心疼着看着。

    「不…我没事,娘,我只是听说欣儿的事,连夜赶了回来而已,没事的。」景然为了不让韩夫人担心,赶紧打起些精神,回答着。

    韩霍听到欣儿二字,不禁郣然大怒,怒瞪着景然大骂道:「你这臭小子,为了欣儿那孩子,竟然连夜奔回,你不知道皇上交个你的是什幺重任吗?你可是偷跑回来的?你难道不知道什幺叫重任吗?」

    景然不解韩霍的脾气怎幺这幺大,他没有害怕,反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父亲面前问道:「爹,欣儿是失踨了,而且她家出了这幺大的事情,我们不想办法处理吗?」

    「处理?你可知道,她们家出的事可会砍头的,我们家可不能被拖累,再说,今天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要是让四阿哥满意的话,我们家可能会发达了。」

    韩霍的表情十分冷漠,一副关他何事,景然却不敢置信,他父亲会说这种话,毕竟他父亲与他的师父-杨昔可是结兄弟啊!

    景然倒吸一口冷气,再问:「爹,你是开玩笑吧!我没瞧见大哥与三弟,你肯定是让他们去找欣儿是不是?」他希望听到这个答案,何奈韩霍冷眼回应。

    「别跟我说这事,我听到就有气,你大哥与三弟为了欣儿,已经离开家了,最好别给我回来,免得拖累我,现在家里剩你一个,你最好给我回营,趁你跑回家的事没传到宫里,给我回去。」韩霍边说边走到大厅主位坐下,端着放在一旁的茶杯,慢慢喝着热茶。

    景然看到这一幕,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的心都凉了,他没想过他爹竟然是这种人。

    他跪了下来,本想求他,可连韩夫人都上前欲把他扶起,阻止了他,轻声说道:「孩子,先休息一下,晚点回去军营吧!这事,你就不要插手。」

    景然这下可愣怔的无言之对,他爹如此,他娘竟也如此。他冷笑着不求了,他只是冒然一站,几日没睡,这下一起身,眼前一阵黑,竟昏了过去。

    ** *

    欣儿在床上已待了许久,伤口已好了差不多了。她起身到院子走走,伸伸腰。

    「姑娘,这幺早起,身子骨看起来是都好了。」妇人刚好从小厨房端出早餐,放下后走来院子。

    欣儿放下那抬高的双手,转身笑着说:「是,谢谢姐姐细心照料,托您的福,我的伤都好了。」

    「那好,我準备些早餐,你来吃吃看合不合你胃口。」

    「嗯…谢谢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欣儿与妇人一同进去小客厅,妇人招呼她坐。

    欣儿坐下后,看了四週问道:「妹妹呢?不叫她吗?」

    「别管她了,那孩子都睡得晚,来姐姐夹菜给你,没什幺好菜,就清粥小菜,你别见笑了。」

    「姐姐您太客气了,这些看起来很好吃了。」对欣儿来说,她这种时候能这样平淡过生活,是她赚到的福气。

    「对了,妹妹怎幺称呼?虽然叫妹妹也是可以…」妇人吃了几口,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是,姐姐。我姓杨,单名一个欣字,欣欣向荣的欣字。」

    「杨欣,真是好名。」

    「呵呵!你一直姐姐的叫,那我就当收你这个妹妹了,希望你别怪姐姐厚脸皮。」

    「怎幺会呢?只是姐姐你收留我这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该告诉你我打那来,你才放心吧!」

    「说什幺呢!你的为人,在你救我女儿那次我就明白了。不过说真的,你怎幺会受伤的?看这伤口是棍打出来的。」

    「姐姐说的没错,的确是棍打的。我家出了一些事情,我爹是朝官,只是人已不在世许久。最近有人指証我爹在世时犯了些错,这些罪过我无法逃避,被关在牢里几日,又被杖罚,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妇人只是听了点头,而且脸色很是替欣儿委屈,说完再替欣儿夹菜边说道:「妹妹受苦了,真是为难你,事情都过了,别再想了,别怕别怕。」

    欣儿对这头显得感动,她本来怕会因此让妇人害怕,毕竟这不是什幺光彩之事。

    「谢谢姐姐,不过我还是该离开,我的事情怕是有些变故,会连累姐姐的。」

    「说什幺连累呢?既然你我以姐妹相称,就不要这话。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李,名初初,以后你就叫我初姐,我叫你欣儿。你就在这安心住下,你我作伴。」

    欣儿露出笑容,初姐真的对她太好了,两人互看而笑。

    「对了,待会我得出门工作,你能替我照顾孩子吗?」初姐问。

    欣儿点点头说「当然,姐姐你安心的工作,我会替你照看好的。」

    「那好,赶紧吃吧!免得饭菜都凉了。」

    「好。」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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