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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未识胭脂红 完结+番外全文免费阅读
未识胭脂红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35
- 叶修庭大婚那天,她偷偷跑到了一个小酒馆,要了最烈的烟花烧。几口下腹,惹出了一声的疹子,差点没了半条小命。
偏偏那时候她来九王府没多久,还躺在床上闹别扭,不肯吃药。
当时,这九王爷就端了药碗坐在她身边。
“为什么不吃药?”
她故意没有搭理他。
她只记得,这九王爷脾气好的不行,见她不回话,当时也没恼,只说,“你若不喝药,那本王就哺给你。”
她听了,瞪着他道,“你敢!”
他却一手端着药碗,瞧着她有了笑意。后来证明,这九王爷的确没有什么不敢的。唇齿相接,她被他灌下一口药。而她也没让他得便宜,狠狠咬了他一口。
临走前,他将唇角的血一擦,又笑说,“王妃明日若是又不想吃药,本王还来喂。”
不过是不吃药而已,这有何难,拿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叶棠走到许芳苓身边,说,“给我吧。”
一张小榻不大,若是两人平躺便要显得拥挤。往常。她都是缩在他怀里的。
就算是现在,床尾上还叠着她的几套衣裳。那些衣裳有的她穿过一次,有的干脆从来没穿过。她众多的衣裳里头,还夹杂着他的一两件。雪白的薄丝,像是衬衣衬裤。
她留下的痕迹如此重,许芳苓心细如丝,一进这地窖她便明白了。
那个她曾经想问而没问出口的问题也有了答案。她将棠花钗还回来的那天早晨就想问他,若是他真的喜欢那个叶棠,为什么将她关在地窖。
叶棠不在这里有些时日了。直到许芳苓进了这地窖才懂,她被关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他每晚都会来。
许芳苓仍旧坐着,听了叶棠这话,也没打算将手里的药碗给她。
叶棠一笑,也未同她客气,伸手便硬抢了她手里的药碗。
许芳苓不防,“你------”
连勺子也省了,叶棠就着手里的碗喝了一口。她自小便怕苦,哪回生病吃药不得叶修庭亲自来哄。
这会儿一口药入口,咽不得,吐不得,一张小脸都要皱成一团。
赶紧弯腰,寻了他的唇,撬了他的唇齿,将嘴里的药送到他口中。
许芳苓就坐在他旁边,清楚看见,床上人果然肯喝药了。叶棠用这种方式给他喂的药。居然胜过她苦口婆心,坐在一侧小半天。
叶棠起身,只见她唇上沾药的都被他喝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她的唇,他吻过无数次,想过无数次,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她一碰,他便知那是谁。
“叶----”
他迷迷糊糊似乎是要叫她的名字,只是还没说完。叶棠又喝了一大口药,一低头,又给他喂了下去。
一碗药,终于被她全部喂完。
叶棠起身,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竟一抬胳膊,用衣袖擦了擦唇角,笑道,“许姑娘。可是学会了?”
☆、102 玉碗白梨
叶棠正要走,忽觉手腕被人拉住。
原来,是他后悔了。
一回来,他就后悔了。他不该让人放她走的。她是自由了,那他该怎么办?
所以,他才要来这地窖。
这里是她最后待过地方,这里,她窝在他颈间,叫他惊澜,说他身上有好闻的梅花香。这地窖似有回声,只他还能听见夜夜与她缠绵。
他早就改了主意,从今往后,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他得困她一辈子。
他依旧没醒,可就是抓着她不放。
和风松了一口气,往床侧一站,冲许芳苓道。“许姑娘,眼看这就要用午膳了。九王爷病着,府上也匆忙,没能多备一份,你看,是不是-----”
这逐客令下得如此明显,许芳苓又看了一眼他紧紧抓着叶棠的手,银牙暗咬,却也没有办法。
醉雀楼,许芳苓回来的时候,见季书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如今,他进出醉雀楼已经无人拦。
雕花门开一扇,许芳苓迈进门槛,季书寒也未抬头,只坐在她桌子边上把玩着一个什么小物件。
那物件明显不是醉雀楼里的,许芳苓走近了仔细一看,好像是一只小玉碗。
玉碗不大,盛一勺汤不足,盛一盏茶又有余。大小倒是刚好适合放在手心里把玩。
许芳苓瞥了一眼,又瞧见玉碗在他手心轻轻一转,刚好现了一枝白梨。工笔有些拙劣,可好歹还能认出是个什么来。
玉本就白腻,搭配其他便要以色夺玉,喧宾夺主。惟这清清白白一枝梨,将绽未绽,就连花枝上的绿都选的极其清浅。
花开玉上,薄凉通透,恰到好处。
许芳苓随口一问,“哪来的?”
不知为什么,她总想起那日在九王府看到的他的桌子。当时,上面就摆满了这样的小瓶子小罐子。他似乎总防着她,不让她靠近。
再看季书寒手里的这只碗,画风竟莫名与那些有点相像。
“买的。”
这话不假,数月前,天还葱茏,长街飞花,的确是一个丫头追着他卖给他的。
许芳苓哼了一声,“呵,你什么时候也喜欢这种东西了。”
语气里的轻蔑不屑,季书寒也并未理会,只将那小碗随手放在桌子上。就算释了手,目光也依旧未离开那只小玉碗。
“风物盏盏,好的东西,便是碎成了渣,临风也能飘香屑。所谓,一眼即惊鸿,再眼入心骨,你不懂。”
许芳苓在他旁边坐下,依旧没看出那桌子上的东西有什么特别。至少,不怎么值钱。
“一个碗而已,有你说的这么好吗?”想起季书寒的后半句,许芳苓又笑道,“不过,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说器物,倒像是在说人。呵,最好,还是一个女人。”
许芳苓终于忍不住想将他看了半天的玉碗拿起来看看了,还没碰到那个小物件,只听季书寒冷声道,“别动!”
许芳苓一怔,季书寒将那小碗拿得与自己近了些,“一大早便去了九王府看他。怎么,九王爷卧床不起,你可是心疼了?”
一个破碗而已,她收了手,“你若是不快点动手,就永远也别想拿到醉雀。”
季书寒起身,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往怀里带。
“不就一个叶棠,你急什么。早晚,我带她的命来,让你开心。”
话音一落,季书寒一手便探进了她的衣襟。
“季书寒,这还是白天呢!”
“呵,白天就白天。”
都说淳于人野蛮又粗鲁,无论男女皆不拘小节。许芳苓却觉得季书寒与传言中的淳于人不太一样。
比如,每次季书寒从她身上下来,必然会抽了随身带的丝帕给她擦身子。也不知他的丝帕是什么材质,丝质地柔软,拂过肌肤冰冰凉凉。每每身上浸了汗,被他用那丝帕一擦。她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他格外小心仔细,给她抬了腿,清理过后便将那丝帕一扔,下次再来必是一条新的。
许芳苓不知道,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季书寒碰过,他便一定会亲自用这丝帕给她清理身子。有的事情,只有他亲自来才能放心。
除却她喝多了与他的第一晚。他几乎从来不在醉雀楼过夜,无论多晚也要走。
“常将军,您,您可不能上去----”
季书寒一早便进了许芳苓的房,这楼里的小厮都看见了。加上许姑娘回来后到现在也没出来,任谁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让常五上去。
“常将军,您听我说,许姑娘今日不在楼里----”
常五一瞪面前拦他的小厮,“让,让开!”
常五魁梧,嫌那小厮挡路又啰嗦,干脆伸出胳膊一挡,也没用多少力,那小厮一副小身板被他推出一个趔趄。
等那小厮稳了身子在跟上来,常五已经上楼了。
许芳苓听见声音,知是常五来了,伸手推了推还伏在自己身上的季书寒。
“是常五来了,季书寒。你快起来!”
季书寒却纹丝不动,低头看着身下人,本来在他怀里已经柔软似水,一听见常五的声音一下浑身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