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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不会输给任何人
- (07)不会输给任何人
「芷妳不要摇来摇去!」在我座位上的孟荏晰拿着睫毛夹,双眸紧盯眼前的小方镜。
坐在桌子上晃着腿的我倚在墙上,「我又没动──」话刚说完,牧谦行恰好至后门走进来。
我朝他挥手。
「芷!」蒲彤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跨坐上自己的椅子,「妳什幺时候勾搭上小帅帅的!」
这夸张的口型和全然没有压下音量的嗓子完全没有要咬耳朵的意思啊。
蒲小朋友摇着我的左腿,不能专心夹睫毛的孟荏晰也抬起了头,「哪个?牧谦行吗?」
推了推蒲彤禾的头,我道:「什幺勾搭阿,好难听。」
孟荏晰拎起蒲彤禾搁在我腿上的手,再次放稳镜子,「勾搭他的是妳家辰辰吧,昨天一整天都在他附近当苍蝇。」
其实北辰敞同学去跟任何人混熟都不令我意外,他的长处根本是搭讪别人,不分男女。
蒲彤禾转而看向北辰敞的座位,只有孤伶伶的书包瘫在那里。
「辰辰刚刚才跟我一起来得怎幺又不见了──人家昨天忘记问他那个帅哥的事了阿。」转回头,她仍没忘记我跟牧谦行的小小事,「所以芷──妳怎幺认识他的阿?」
我捞过孟荏晰的化妆包,拿出里头的棉花棒,伸进耳朵转了几圈。
「我日行一善。」
「什幺阿──」
「学务处报告,请弦级宫班蒲御蘅、弦级商班俞芷亭、牧谦行至学务处,重複一次,请弦级宫班蒲御蘅」
牧谦行蹙着眉抬头,似是不解,而我大概猜得着要被叫去集合的原因。跃下桌子,揉了揉蒲彤禾的头髮,我走过牧谦行的座位。
「小牧,不走?」
教室内的两人面面相觑,错愕不已。
*
迈进学务处,我步至学务主任的办公桌前,弓起手指敲了一下。
「主任,你找我?」
主任稍微抬首,见是常客后继续看他的文件,「这次只是单纯被广播过来?还是敝校又有哪个地方让委员认为不合规定不具安全性的吗?」
「报告主任,目前没有。」我答道,「而且我也不是委员了好吗。」
想当初刚成为朔级新生,结识那两个傻蛋,常常下课闲着没事的我就拉着蒲彤禾在校园四处闲逛(孟荏晰坚持不曝晒过量的阳光)。举凡校舍后的花圃、顶楼的水塔栏杆、罕有人烟的旧艺能科办公室以及隐密的地下楼层,无一处没有我俩的身影,藉着学生会委员的身分在校务会议上与各单位的主任、老师报告各地方的状况,要求加以维护,堪称是有史以来最为「尽忠职守」的委员。
「那很好,等一下生辅组长会带你们到司令台前说明朝会程序。知道自己是哪个朝会代表吧?」主任停了一下,目光落在我身后,「这是新人吧?刚来就选上代表阿,不简单。」
我皮笑肉不笑,主任,这人不只选上代表还是接替我位置的新任委员阿。昨天班导突然说这学期的朝会司仪以及国歌指挥要由我们班的人担任,结果便是今天被叫出来的我俩雀屏中选。
根本就是多数暴力。
「还好。」牧谦行向前跨了一步与我并肩,双手插入口袋。
「真不懂得谦虚,俞芷亭带坏你的?」主任呵呵笑了两声,「去找组长吧别在这儿给我添乱,我只是帮忙广播而已。」
「是是,亲爱的主任我们不叨扰你了。」我摆了摆手。
组长此时朝我们走近,不劳我俩奔走找寻,「芷亭妳到了阿,还有这是刚转来的牧谦行吧。你们有看到御蘅吗?」
我揉了揉鼻子,「没有。」
「那好吧,我先带你们去跑一次流程好了,时间不多。御蘅早就了解程序了没有来倒也无妨──走吧。」
「欸,亭亭。」牧谦行在前往司令台的路上戳了下我的肩膀,「蒲御蘅哪位?」
我愣了下,毕竟在这里的一年里从没有人有过类似的问题,蒲会长可是大红人啊。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厮是新生。
「咱伟大的学生会长,我们班有个叫蒲彤禾的是他堂妹。在学校碰到依照惯例要跟他问好,你碰见的时候跟着其他人作就好了。」我简单的描述。
「蒲彤禾北辰敞青梅竹马?」他想了下后道,显然昨天缠了他整天的北辰敞的努力是有效果的,至少名字被记住了,「亭亭不爽那学生会长是吧。」
我斜眼看他,「这位同学你用的是肯定句,北辰说的?」
那厮为了套交情把我们的底洩了多少啊?
「好像是。」牧谦行浅笑,唇边一抹弧度有着一点轻佻,「好像到了阿。」
组长在前面数步之遥停下,不远处是升旗台,教官正教导着其他班的同学升旗的要领及绑绳的方法。
「司仪就是在面对观众的左侧舞台,委员妳知道吧?音量和咬字之类的就不用我纠正了。」组长约略指着台上的位置。
「老师,我不是委员了阿,你跟主任可以清闲一段时间了。」我蹬上司令台,坐在边缘,「不过至少要把固定讲稿给我吧,我也会紧张的。小牧你也上来阿。」我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犀利的前任委员阿,妳还会紧张?」组长笑了笑,「那牧谦行你呢,会指挥吗?」
牧谦行靠在台边,没有与我一般坐上来,「我会。」
「喔?有自信是好事。那芷亭,妳去我的桌上拿被滑鼠压着的一张纸,去影印一份收着。牧谦行就留在这指挥一段试试。」
「好喔。」我在台上站起,拍了拍裙子,「小牧那我就直接回去了喔。」
「嗯。」
*
下午三堂是这学期第一次的体育课,是接续上学期末所稍微触及的弓道课程。
在一年前,我最讨厌的科目便是体育。理由很简单,对同学们而言再平常不过的运动项目,在我眼中都是全新的东西──排球、篮球、网球、羽毛球、躲避球、抗力球还有足垒球──在皇宫内唯二的运动便是马术和射箭阿!
更惨的是,我当时根本不知道两条腿可以用来跑,甚至花费了一段时间仔细观察过其他人怎幺「跑操场」。
一切都从最基础的地方开始。第一节体育课,在体育老师带我们做完「暖身操」之后说明了接下来一学期的课程,而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幺。
之后便是慢慢的学习、慢慢融入平民的生活,才造就了现在跟他人无异的俞芷亭。
而弓道是唯一的例外。除了第一次试弓之时我觉得校内最沉的弓仍旧太轻,偷偷溜出来召唤在皇宫内我用惯了的弓与箭矢,从那时起我从没射偏红心。
自小便习得的弓道,我不会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