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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这样才能万无一失阿
- (08)这样才能万无一失阿
弓道场在体育馆内,由于是连堂的体育课,所以通常会有多个班级一起使用。
我们恰好是跟宫班。
午休钟声一歇,我站起,将书本捲成筒状用力敲打桌面,同时以足够扰人清梦的音量喊道让所有人换好体育服到走廊列队。确认大多数的人都已经让屁股离开坐位,即使是用极为迟缓的动作,我拿起一条髮带简单扎起头髮,揹起座位旁的弓袋,抬头看了钟,「还有两分钟──」
走向后门,经过牧谦行的座位时他正大剌剌、寡廉鲜耻地敞着制服解钮扣──虽然我大致已经对这样类似的景像麻木,况且这厮其实里头还穿着一件无袖的背心。
不过你还是可以稍微低调一下阿同学!
「班长绑头髮好正──」牧谦行一边说一边脱下了制服,笑容配合动作瞧起来有些猥琐。
「啧,这还用得着你说?动作快!」我推了推他的胸膛,指尖触感还挺结实,不过跟哥哥还是有段差距。缩回手,我走出后门、步向前门口,嚷着让其他人加快速度。
排在最前面的蒲彤禾打呵欠的同时戳着我的弓袋,完全没意识到她干扰到我数人数这件事,按着背带,我无奈的开口:「蒲小禾请妳停止调戏我的弓。荏呢?」
「荏荏喔,可能还在里面吧我去叫她出来!」
孟荏晰老是说拉弓会让手指变粗、长茧,每次弓道课前的準备总让我咋舌。
我也练了多年可没见它们变得粗糙阿。
过了一分钟,蒲彤禾才拉着孟荏晰走了出来,后者的手上还抓着一双皮手套。
「荏,妳戴了手套还得搽护手霜?」我瞧见她双手油腻的光泽。
孟荏晰慢条斯理的戴上她的手套,「这样才能万无一失阿。」
我放弃跟她谈道理,抓过蒲彤禾的右手腕,离上课正好还有五分钟,在整顿了一次队伍、确认人数无误后领着全班,走过花圃的透水砖道,绕过宫班前面的花园,他们班仍在整队,蒲御蘅站在队伍最前方。
突地右边肩头一轻,回头,牧谦行漫不经心的将弓袋甩向自己的肩膀。
「小牧,你好像不应该排这里?」我记得队伍都是按照身高的吧?
他耸了耸肩,指着身后的北辰敞。
敢情你俩带头扰乱秩序啊?
之后步行了两分钟左右,到了弓道场,我拎回自己的弓袋,指挥着众人取学校的弓,尔后步入射箭场,走至最底,将袋子塞进旁边的柜子,拿起旁边的教学用箭矢,搭在弓上,踏稳脚步,箭矢悚的一声嵌入箭靶。
「亭亭好俊的身手。」
闻声,我回过头,牧谦行瞇起右眼,打直的左手配合弓起的右手,使得弓弦弯成美丽的弧度,挺直的上身撑起了紫色的运动服,箭一离弓,遒尽有力的插进红心。
耳旁响起许多讚叹,跟我方来时一模一样。
此时上课钟声响起,弓道老师召集两班学生,却在我俩欲走近时做了个驱逐的手势,他俏皮的笑了笑,对我们挤眉弄眼,意思像是:「我可没办法再教你们两个什幺。」
我领会的点头,「他觉得我们不需要跟着班上的进度,另外有问题再去找他。」这是实话,这个老师虽然不是外聘,但他的技巧以及能力都很不错,教学能力更是在我之上。
「嗯哼。」他把玩着手上的弓,「这有点轻。」
「嫌弃的话就自己带来,还有,」我再次站定,站在自己的靶位,却并非瞄準自个儿眼前的靶,「小牧,你长年打猎。」拉弓、放开右手,箭矢迅速镶进牧谦行前方的圆靶,以斜射的角度正中红心,即便不如他那一箭的力道,却精準的语他射中同一点,他的箭矢晃了几下后随即掉落。
「怎幺知道的?」他轻佻的笑出声,唇角勾起,状似随意的拉弓,箭钉入我前方的人型靶,却明显并非瞄準着红心,而是对我俩而言偏右,正是人体心脏的位置。
「声音。」吐出一口气,再次搭上箭矢。跟牧谦行的箭术比试,让我想起颇久不曾有过的、在宫内猎场骑马追逐猎物的快感。
「阿嘶 」一阵刺痛感突然从指稍传来,我扔下弓箭,只见一条两公分长的血痕在我的食指侧蔓延,鲜红的血珠仍不断源源流出,似乎还插着一片短短的木屑。
牧谦行闻声转头,马上丢开手上的东西,抢过我的手后皱起眉头,「箭的品质也太差──」他挑开木屑,又捏住伤口两侧用力一挤──
「嘶 很痛!」我想夺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扯住,瞬地将我的指头移至他的唇边,随即抿住。
愣住,只觉得溼溼软软的东西覆上我的手指,温热的感觉在食指徘徊不去,感觉浑身血液被抽离,牧谦行的唇轻轻一蹭,拿出指头看了看,仍带着血丝的唇开了口,「止住了。」
我看着手指上白白的一条划痕,又看向他的下嘴唇,「这里。」举起左手指着自己的,牧谦行一愣,一会后才恍然大悟的再次抿起,「别尽做些让人怀疑的举动阿。」
「什幺阿 」
*
我俩比了一下午的箭术,两个靶上坑坑疤疤却不见任何箭矢插在上头。
「放好弓箭就出来排队!」我揹着弓袋在人群中穿梭,走回队伍时蒲彤禾戳了戳我的肩。
「芷你跟牧谦行刚刚好可怕喔。」
我努力的在两班流动的人潮中数着已经就位的人数,一边回道,「怎幺会?」
蒲彤禾奴了奴嘴唇,「就看到妳跟牧谦行在比赛阿,两个都超强超可怕的。」
「抱歉阿,以前都是我在教妳们和北辰的。」我讪笑,跟牧谦行比的兴头上就完全忘了这几只。
「没关係。」孟荏晰拔下手套。
我点了人数,确认到齐后整队走回班上,才没走几步右肩又是一轻,回头不意外的看见了牧谦行跩跩的笑脸。
而那道伤痕,却是好久好久都没有癒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