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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璧人撩我呀_分节阅读_80
- 至少令人欣喜的是,两家并无什么世仇大恨。
不过这也没什么重要的了,自从那封钟会的亲笔信被撕毁后,自从霏霜愿意跟着他穿越汝阴城底那条长长的密道后,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下该如何救出司马乂和朝露他们。
首先的,还是得稳住东海王,别叫他起了疑心才是。
卫玠这回主动起杯与伏枥道:“三师兄,往事种种都已过去,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多谢你解了我和霏霜的心结。”
伏枥兴致极高:“我就是这个意思!师弟你是当世奇才,若能早日破了那图纸的秘密助我义父江山永固,他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两家的。”
霏霜也默契配合地举杯假意谢他,卫玠又道:“伏枥师兄所言极是。前人的恩怨不当由我们这些后人背负,我们当携手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才对。”
三人相谈甚欢,至夜方归。
卫玠和霏霜仍回冼马府邸上居住,只是这冼马服务的对象变了人。从前太子的司马乂,如今被东海王强迫指定为他的嫡子司马房。只待宫中那位傀儡皇帝什么时候一命呜呼,他的儿子便可顺理成章即位称帝,江山从此易主。
司马越等了七八日还不见有什么动静,想来应该是他觉着此刻时机尚未成熟。换句话说,此刻翻盘仍有机会。
要救司马乂就得趁现在,否则即便救了出来,也翻不了局面。
可是冼马府何止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且不论府上的下人有多少为司马越和伏枥收买,便是府外的黑夜里也不知潜藏了多少窥探的高手。便是召见联络中书阁人手的事情,卫玠也不大敢做。
两人唯一能做的,便是整日将霏霜那枚铜制的令牌放在被窝里反复把玩。
当年霏霜虽然凭着牌子上的蜡汁寻了条路出去,又机缘巧合地顺带解救了冒牌的惠帝,不过重新来看牌上的“钟”字实在是博大精深,这意味着金镛城地底下的暗道定然更加诡秘多变。
在床上不好用纸笔,卫玠只好在被褥上用手指这样划划那样写写,几日下来竟把被面都划破了些许。
被子换了好几床,终于下人们也忍不住对主人的腻歪嚼起舌根来。这动作太大了些,连被子都被弄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
后来霏霜甚至都不愿喊人来换被子了。
等到她这天发现被子真的不换不行的时候,卫玠猛地有了新发现。
卫玠边比划着牌子上一个横折一边边压低声音问她:“你说,那天你们从这里走到这里用了多久?”
“两个多时辰吧。”霏霜想了想答道,她这才发现那密道看来要比她想象中的长出许多,光是短短的一小半划就走了两个多时辰。
卫玠又比划了一番,最后下了结论:“那条密道,兴许一直通到咱们府里!”
冼马府就是卫家从前的府邸,早在祖上好几代时就住在这里。说当年修金镛城地道的时候通到这里,在时间上倒也吻合。
霏霜疑惑道:“可是它的入口在哪呢?”
“兴许在某堵墙的后面吧。”卫玠随便把手伸出去拍了拍床榻旁的墙。
传来的声音竟是空的!
他从未拍过这里的墙。这里曾是祖父的房间,小时候断不许他们这帮孩子进来嬉闹。再者,那床榻也不完全贴紧那墙,反而隔着相当的距离。平日与霏霜欢乐时哪有空腾出手去做这等事情?这一拍只拍得两人欢喜异常,险些没笑出声来。
其实即便他们笑得放肆也不至于引起细作疑心。主人家窝在床褥里笑得欢喜,那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卫玠指了指墙壁,意思是要不要当下就走。
霏霜问:“你看透那个“钟”字的布局了?”
卫玠自信地道:“十之□□,肯定够用。”
霏霜想了想,于是厚着脸皮喊下人进来再换一袭新床褥。
按照她的经验,刚换完床褥的会儿,再八卦的下人也要警惕松懈。
要走就得趁他们不注意这当儿。
两人说走就走,往新床褥里塞几个枕头,垫得高高的糊弄人,本尊早从那打开的暗门进了密道。
卫府的入口在“鍾”字金字偏旁的右腰那点上,循着方位来看,金镛城应是在“重”字里头“口”的界域之中。
方位已明,走过去自是不难,回来也不怕迷路。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司马乂和朝露究竟是在哪个方位。眼下只能朝着金镛城走去暂且试试。
卫玠断字辨形方面果然是天才,不仅能把路线认得准准的,兼且各个闸门的机关所在竟也从能那“鍾”字当中辨认出来,再不用像霏霜上次那般靠着人手一个个位置地拍打试探过去。
单单一个“鍾”字便包罗乾坤无数,足见祖父当年才华绝世。而连他都执迷的八阵图纸,想来定然藏着更为精妙的地方。无怪乎天下的枭雄都要觊觎这物事。可他们再如何觊觎,不懂那些精妙的笔法,即便手中有图,也与瞎子无异。如此看来,唯有祖父才是引领这些枭雄的大英雄。
也许卫玠,他会成为下一个祖父那般的英雄吧。
霏霜凑着烛火望向他那张凝视着铜牌深思的脸,不由浮想联翩。
可卫玠的心里头也有小小不安,原本意气豪迈的脸庞皱起眉头。
☆、字里行间
漆黑的地宫里隐约有些隆隆的声音,在沉寂的夜里格外明显。
卫玠将手中的灯笼抬得高些,让那光照得远些,两眼望向光的尽头。
霏霜也抬头沿着他的目光看去,眼皮眨了好几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相信:“前面的墙在动?”
卫玠把灯笼放低,点头道:“是。”
“这怎么可能?”
卫玠皱了皱眉,答道:“原因有两种。一种是地宫本身的机关,启了这扇门,那扇门那堵墙也跟着动静;再一种是地宫里另有其人,知得我启了这门,便将另外的门放下阻我们前进。”
霏霜听得地宫里还有人,不由得便背脊发寒。
卫玠牵了牵她的手安慰道:“你也别慌。兴许在后头开动机关的是朝露师姐。”
霏霜奇道:“师姐?我从前全没见她使过钟家笔法呀。”
卫玠与她解释:“你忘了,她是曹家后人。我想钟司徒当年造这地宫的时候定然免不了要向曹魏武详解其中奥妙,而曹家父子也是书道高超之辈,应然是能全盘收下的。”
既是师姐在背后挪移,那倒没什么太可怕的,霏霜心里稍稍安了些。
然而卫玠却忧心忡忡:“怕是怕朝露师姐以为我们是进来捉她的敌人,反将我们困在死路里。”
“那你可有把握解开?”
卫玠想了想,最后点下头,便继续依着墙上的开关缓步前行。两人走了好一阵,耳边隆隆的声音依旧不绝,再过一道门,那声音戛然而止,四周复于沉寂。卫玠也不言语,仍是带着她往前走去。
他把手放在墙壁的某块石砖上拍了拍,旁边又升起一道门来。
卫玠催促她:“快进去,这墙开不得久。”
霏霜不肯走,反从他背后抱住他的腰,将头倚在他的背上。
卫玠急道:“你先走呀。”
她望向门的那边,借着灯火,她能看见那边有着高高的绳梯,她还记得这绳梯,当初假司马衷就是割断了这条绳梯,害得冬梅姑姑摔死在这里的。后来司马乂命人将绳梯拾掇好了,绳梯的上头便是通向金镛城地上房舍的小木门。
霏霜只摇摇头:“若非上次我来过这里,便要被你骗到了。那边是通向金镛城的出口是不是?你想把我放出去好自己去救师姐他们是不是?”
卫玠被反问得哑口无言,千算万算竟然没料到最后竟给她认了出来。
他只好支支支吾地道:“我,我只能识得那个“鐘”字的十之八九,恐不够用来与大师姐比拼。”
霏霜喊破了音:“那你就可以丢下我吗?”
卫玠看她这般激动,只忙着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霏霜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这是我们钟家人造的地宫,你想自己一个人把它破了,没门!”
卫玠见她意志坚决,只好松了手任那扇门落下,回身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抹去她眼角的眼泪:“好好好,没你在我身边,我是真真破不了。是我少不经事看低了钟家的前辈们,我向你这个钟家的新当家赔礼好不好?”
他一面说着一面用指尖在她脸颊上撩动着,弄得她酥□□痒的只想笑,哭都哭不出来了。
霏霜往他手上抓住:“你到哪我便跟到哪,不许让我先走。别欺负我看不懂这里的机关。”
卫玠也将她的手扣紧,拍着胸脯保证再不敢犯。
可是豪言壮语也替代不了笔技的贫乏,这一对人再往前走过几扇门,又分不着东西南北了。
隆隆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像地宫里萦绕不散的梦魇。好几次忽然有道墙向两人猛地落下,要不是卫玠闪得及时,只怕要当场将他们压作肉饼。
由此可见,师姐那边真把他们当成了敌人,出的是要取人性命的招式。
卫玠和霏霜斗字不下百场,赌注亦是有大有小,可此刻亲身拿着自己的性命来斗字的经历还确实第一次。
卫玠边谨慎地牵着霏霜往前走,便低着头观察那令牌上的“鐘”字。他隐约感觉到些端倪,那就是无论这些墙壁如何落下升起,似乎这些个通路总能构成“鐘”字的笔划,唯独是写法略有改变而已。
或许这就是破这地宫的契机?
倘若真是如此,当他升起或落下一面墙壁时,势必也会连带着另一面墙壁落下或升起,如此“鐘”的整体字形才不受破坏。这么说来,动一墙便能动一宫,也能反过来对着那头的操纵者发起进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