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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璧人撩我呀_分节阅读_65
- 谁都想吃这块肥肉,谁都又不想当这罪人,于是在城外僵持不下。
忽然望见皇城内火光四起,探子来报:贾后焚宫了!
几个王爷表面上都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内心里倒是透彻透彻的,最好把那个昏庸的老家伙一起烧了,省得谁去逼他退位。
又有探子来报:有支来历不明的军队冲进皇城去了!
几人又是一惊,忙派人再探,这才知司马睿竟不声不响地领着琅琊精锐到了洛阳。
诸王爷前番只道除此几家别无他人,不料半路杀出个琅琊王,到手的江山只怕就此落入他人手中,赶紧下令出兵全面入城。饶是如此终究还是晚了一步,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惠帝已然身处司马睿的大营中。
与司马睿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家的族长王导,以及早在宫中筹谋多时的司徒王衍。
与此同时,成都王营帐中,霏霜所在的营帐被重重兵马围了起来。
卫玠极不高兴,走出帐来对着看守的武卫大发雷霆:“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过来当和事佬的朝露走近几步,压低声音劝他:“小师弟,你别嚷呼,你的老对手,你的子衿师兄也到了。”
卫玠听到子衿的名字仍是有几分忌惮,偷偷看了眼帐内的霏霜,想了想道:“多谢王妃挂心,不过我相信霏霜她不会去他那边的。”
朝露眼皮抬了抬,冷笑一声:“哼,当初他是为着琅琊那帮人不得以弃了霏霜,将来他若当了皇帝,难保不会回来找她。”
卫玠强忍着怒气:“那王爷应当把人手用到与他抗争去,为何反倒来对自己人下手?有我在,还怕霏霜替他做什么事不成?”
朝露笑道:“小师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霏霜师姐手中有样物事,我们很是担忧。你若能劝她交出来,自然皆大欢喜。”
卫玠意识到她说的是圣旨,脸色一变:“昨天那东西不是被你拿走了吗?”
朝露敛起笑容:“哪有这种事情?”
卫玠便将几人反复寻那圣旨又寻不得的事情如实禀告。
朝露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沉思良久,道句:“我且信你,只是这些个人马不能撤。放心,他们不会踏入营帐一步。你好生陪着她吧。”
眼下手里无兵无卒,自己手下那些死士也闯不进这军营,卫玠无计可施,只好放下营幕,当外头的人不存在。
霏霜问他:“你打听到是怎么回事了?”
卫玠坐回榻上,喝口茶,面上云淡风轻:“没什么。不过是新旧更替变天的时候多提防些罢了。”
他既不愿说琅琊王已到的事情,也不必说圣旨遗失的事实。霏霜既被困在此地,让她知道这些不过徒添苦恼而已。
“这回儿正好没人可以打扰我们。”卫玠眨了眨眼睛。
霏霜撅了噘嘴,昨天的疲惫还没消清呢,难道又要来新的?可是心底里确实有几分期待。
卫玠好闻的体味又在她鼻间缭绕起来,木制的床榻带着悦耳的吱呀吱呀的声音。
“等这事定了,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卫玠垂着头,鼻尖的汗水几乎要滴到她的额上。
霏霜屏住呼吸。
她来不及回答,嘴上又被一团阴影盖得严实。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说,剧情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作者答,宝宝已经等不及了。
读者再问,水为什么这么清?
作者再答,因为作者君很正直,你看我一个河蟹的都没有。
后来发现,又要掉收了……
☆、皇命难违
屋里翻云覆雨,屋外已然变天。
皇后贾南风自焚,惠帝司马衷被接入琅琊王营中。皇位虽然保住,然而不过是从贾后的傀儡变成司马睿的傀儡,可是到头来司马睿竟还不愿把着他这么个傀儡。
司马睿一席话说得正气凛然掷地有声:“臣等前来勤王,岂敢对陛下不敬?”于是客客气气把惠帝请到宫宴的上席,与诸位王爷把酒言欢。
众人也不再敢提逼皇帝退位的事,倒改成了争执由谁驻兵于此辅卫京畿的问题。
名为辅卫京畿,实则挟天子而令诸侯罢了。
司马睿却爽快地把这档子事推掉,只道:“琅琊事务繁多,我又新接先父的班,对京城之事恐是力不从心。”
成都王司马乂也跟着回绝:“我那成都山长水远的,怕也鞭长莫及啊。”
这两人都不愿意留下,另两人却争得不得开交,那便是赵王司马伦和东海王司马越。他们算来都与司马衷同辈,司马睿和司马乂都需客气地称一声皇叔。结果这两位长辈酒席之上剑拔弩张,几乎要吵到开战的地步。
惠帝始终不敢发一句话,小心翼翼地生怕得罪了谁。
司马睿却偏要把皇帝拖下水,起身请他裁断。
以这假惠帝这么个让吃不上饭的百姓和肉粥的智商,哪知道如何裁断。不过转念一想,贾南风都死了,谁还能质疑他的身份?心里胆子足了几分,随手将碗中的米饭往地下一撒,就道:“你们数数,奇数就赵王,偶数就东海王。”
众人皆是一愣,国家大事这般开玩笑,这皇帝也真是昏了头。
于是两个王爷更像把这蠢弟弟捏在手里了,手一挥派出各自的亲信细细勘数,一粒也不能错过。
这边还没把米粒数清呢,那边听着门外的老太监尖着嗓子来报:“陛下,陛下,殿外有人自称手中有先皇的遗诏,要当众宣读!”
司马乂是最先反应的人,他把整个军营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霏霜丢失的圣旨,此刻竟有人拿着它来了,定是来者不善!
于是他上前一步启奏道:“父皇圣明,先皇龙驭多年,哪来的什么遗诏?此刻百废待兴之际,恐是别有用心。”
司马睿则剑眉一挑,也福身道:“陛下,臣以为忠孝乃国之根本,既有人敢自称持先帝遗诏前来,不可不审慎。若是事后有加,再严惩不迟。”
司马乂斜斜地望了司马睿一眼,越发感觉到这事儿背后有他的参与。想请两个皇叔站到自己一边,不料那两个皇叔比起什么遗诏倒还更关心地上的米粒数了多少的问题,只随口敷衍:“传进来传进来。”
没主见的皇帝为了显示自己像个皇帝,正襟危坐地抬高音量:“传!”
只见一妙龄女子手捧诏书,在几个侍卫的护送下款款入殿。
司马乂心底暗叫一声不好,来人不是旁的,正是前几日与霏霜同屋共眠的乐盈盈!
霏霜缩在被子里,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卫玠摸摸她的额头:“冻着了?”
“没呢。”霏霜翻了个身,不想跟他说话。
几句没说上就动手,这折腾得谁受到了啊?
帐外听见司马乂的声音:“小虎,你出来下。”
卫玠又往她颈上亲了一口,再用被子裹她紧些,迅速穿好衣服鞋子撩帐而出。
霏霜侧着耳朵听,外面两人似乎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激烈地争执起来。
她觉得事情不妙,赶紧从被窝里爬出来,披一件军用的棉絮大衣,就往帐外走去。
才刚出帐就见着司马乂用手按住卫玠的肩头,神色激动地冲他吼着:“你必须娶!”
卫玠察觉到霏霜走到身边,决意不搭理司马乂,只挽起霏霜的手,要离开大营。
司马乂手下的卫士一时间全围了过来。
卫玠毫无惧色,语气冰冷:“王爷,今日若不放行,我必叫你的成都哀鸿遍野!”
朝露也赶了过来,拦住两人:“霏霜,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么?快劝劝他呀!”
霏霜愣是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迷茫地看着两人。
朝露向她解释道:“你的圣旨是被乐盈盈偷了。”
霏霜瞪大了眼睛,再无法迈动脚步:“她,她在上头写了什么?”
朝露答道:“圣旨上明书三点先皇遗诏,最后一条,便是赐婚卫、乐两家。”
司马乂气呼呼地看着她,俨然是在责备她的粗枝大叶。
朝露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火气消退些,又对卫玠道:“如今再追究谁是谁非根本于事无补。小虎,霏霜,事情就是这个局面,天下人都盼着卫乐两家联姻,你以为你们走得了吗?”
卫玠提议道:“带我去看圣旨,先皇用的我卫家笔法,我定能看出端倪。”
司马乂却当场驳倒:“你可知圣旨头两条是什么?第一条,京畿有变,东海王司马越屯兵金镛城,环卫京畿。第二条,危急存亡,则命赵王司马伦辅弼朝政匡扶大统。就算你看出那是假的又如何?这圣旨关乎两个王爷的权势地位,断不可能让你假了去!”
卫玠气冲斗牛:“那我倒要看看是我中书阁本事大,还是他们两个庸庸碌碌的老家伙本事大!”
霏霜被他抓住的那只手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