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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活着的权力(春城邂逅)
- 第36章 活着的权力(春城邂逅)
因为员警要求我们这几天调查阶段不要离境,我和君诗茹只能在昆明市区里转转,而君诗茹自从哪晚过后,似乎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怎爱笑了,也不怎幺说话了,常常是静悄悄依偎在我身旁,偶尔会静悄悄盯着我发呆。直到转头看她时,她才会扭转头望着别处。
「你是不是被那晚查房吓到了?」我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是啊,这种事换了谁都会留下阴影。
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也许是吧。」
因为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係,我和她始终保持着距离,晚上各自早早回房睡觉,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那种激情。
也许有人说了,你上啊,强抱她,把她摁倒在床上后面就自然了。对不起,我这人有情感洁癖,重燃爱火需要调情的懂吧?需要语言的交流,需要情绪化的配合,她很少说话,也很少笑,那种自然而然的调情契机就不会出现,而我若强抱她,这和非礼她有什幺区别呢?
别说是她没有情绪我不能做,就算是她有了这种情绪,某种情况下,我仍然不能做。就象《花香暗送》里的庄啸国和君子芯。大爱是给予也有放弃,因为,我们毕竟是人,是人就得有人性。
我们今天所处的时代,那种男想女隔堵墙,女想郎隔层纸的观念似乎并不存在了,如今这个时代,男女之间啥也没隔着,甚至衣服都不穿。
在个性,自由及欲望的展现中,男女之间全凭眼缘和心跳的感觉,以上是绝大部分男女的交往。当然,今天的社会现实里也有部分隔着纸的,女想郎中间隔着纸币,官方正式称呼叫失足女,也有男想女的,中间不是墙,也是隔着纸币,官方没有正式称呼,民间叫鸭子。
男女交往中,不论中间有没有隔着纸币,一旦到了婚嫁的实质性阶段,中间就并不仅仅是隔着纸币了,而是隔着房子,车子甚至是爹娘老子。
我其实很幸运,我幸运我能在摧命的生活节奏里活到今天,我的童年,少年,青年都是在父母摧命式的教育下成长,没有自我,没有思想,没有个性,就象一部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不停地撕扯着书本。
而我大学毕业那年,我的母亲又开始象摧命一样要求我找物件,假如我仍然和她住在一起,我估计我会疯掉。因为她会不停地唠叨我,摧促我谈恋爱,找对象,紧接着会摧促我结婚生子。我不清楚她的这一生累不累?反正我是累了。
我的老妈自从我提出单独居住后,她对我管的少了些,但是,我去意已决,感情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并不是说你们有血缘关係,你们的感情就一定好。血缘关係是一种现实存在的客观的东西,而感情却是后天培养的,感性的,毫无理性的一种情感。
我老爸去世那一年,我埋头在图书馆里,没日没夜看书,我只想弄清楚,我和我的父母是什幺关係?
最后我发现,我是父母的私有物品,在我成家立业前,我不属于我自己,甚至在我成家立业后,我的灵魂我的思想我的精神仍然不属于我。
当我看了大量的西方哲学书籍后,我明白了,做为一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只要有女人把他从产道里挤压出来,他就获得了做为一个人的最基本权力,这就是有权力活着。活着是一个人的基本权力,而不是任何人的恩赐。
我的老妈把我活在世上这一基本权力视为她给我的恩赐,因而,她可以任意把她的思想,她的喜好,她的善良与邪恶通通强压在我身上。
甚至,当她在家庭里位处统治地位时,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她是为这个家庭的幸福,只要是为了这一个目标,她就可以不择手段,不讲是非,不顾尊严,任意撕扯家庭里成员的尊严与善恶。
年初时,她强硬坚持不交房子,不容许我搬出家。我能理解她,这有几个原因,一方面,在她的无意识的思维里,我是她的私有物品,是她的情感的依付。另一方面,我的搬离会触碰到全社会都认为是公理的吃亏的利益。增加了开支,减少了租房收入,儿子的无能会造成吃不好穿不好,生病了还得花钱。这就是我老妈的思维。
我最终选择了起诉她,要求分割我爸的一半财产。我老妈在接到应诉通知时,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以至于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我能想像出她的惊讶,她的委曲,她的愤怒和她的绝望。她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她终于象火山一样喷发了。
「庄言,庄言,你记住,你姓庄,你是庄家的人,你怎幺敢分你爸的家产?」
我冷冷地回她:「我姓庄,这只是一个代号而已,用不着拴太多东西在上面。」
「你是个不孝的子孙,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她被彻底激怒了。
「妈,你用不着这样骂我吧,我可是你生下来的。」
「别喊我妈,我不是你妈,你还有脸说是我生下来的。世上哪有儿子告妈的?你这是大逆不道,是千古罪人,是你们庄家的耻辱。」
「停,停,停,你把我抬的太高了,我就一普通人,是我爸的儿子,是你的儿子,这是事实,不用扣那幺多帽子。」
「你不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现在就走,滚,滚。」
「妈,不论你能不能理解,我是你儿子这一事实不可改变,我只是需要一个空间,需要独立的人格。」
「你就是贪财,就是想独霸你爸的遗产。」说完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唠叨说:「我这是前辈子造了什幺孽,生出这幺个不孝子孙来。我从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这幺大,什幺好吃的好穿的都给他,想不到老爸死了没几年,他就来抢遗产,我命苦啊。」
「妈,你别用你的思维想别人好不好,我不是为了钱,我只要那套房子,你把房子交给我,我啥也不要了。」
「你做梦,我啥也不会给你,死也不给你,我全捐掉。」说完又大哭起来。
那一晚,我搬出了家门,临时到大学时的一个好哥们家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