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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_分节阅读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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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修长的指尖轻勾起她下巴,俊脸贴着她面庞肌肤,气息温热暧昧。

    安笙慌乱的别开面颊,耳根子都烧红了。

    什么鬼?她分明是来喂药的,又不是来给他调戏的。

    而正是此时,殿门“嘎吱”一声突然开启,常德端着汤药躬身而入,见到的就是帝王与安笙暧昧相拥的场面。

    他微愣了片刻,但好在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皇上,您的药。”他将药碗放在一旁,低头快速退了出去。

    “喝药。”安笙在他怀中嘀咕了句。

    “要你管,没良心。”君修冥放开她,将明黄衣袍随随套在身上。

    安笙仍不语,纤长的睫毛轻颤着,端起温热的药碗,放到他面前。

    傲娇的皇帝瞥了一眼汤药,薄唇轻启:“你喂朕!”

    安笙有些不明白,一勺一勺的喂也不知要苦多久,但人家都开口了,她哪里还能拒绝?

    于是将盛了药汁的匙子递到他的唇边,君修冥却撇开了脸:“用嘴喂。”

    安笙顿时瞪大一双明眸,显然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喝不喝?”

    她没发怒。人家倒是被惹怒了,君修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声说道:“你没心喂药,那还来这里做什么?取悦朕吗?朕不需要!倘若你再不走,朕随时都有可能反悔。”

    安笙真想甩手不干了,但又想着他的伤因她而来,几番纠结犹豫之后,只好将药汁含入口中。倾身靠向他,唇贴在他薄唇之上,将药汁缓缓送入他口中。

    记忆中,幼时她生病了不肯喝药,妈妈就是这样喂着她的。

    君修冥有片刻的惊愕,而后唇角扬笑,霸道的擒住了她的唇瓣,吸尽她口中药汁。

    药液分明是苦的。但经她喂过来,就变成了甜。

    君修冥结实的手臂蛮横的揽在她腰肢上,耳鬓厮磨了好一阵子,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温声道:“贤妃,你似乎还欠朕一句谢。”

    安笙静默片刻,而后起身,屈膝跪在地上,三叩九拜:“民女谢皇上救命之恩。”

    这男人,不是说喜欢她欠着他的吗?干嘛还要向她讨一句谢?

    她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君修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刚刚缓和的情绪,再次剑拔弩张。

    他的脸色变得极难看,健臂一扬,触手处一应物件统统扫落在地,一连串的碎裂声让殿外听墙角的常德与张太医均是一惊。

    君修冥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更是极少动怒,能有这个本事让他发火的,也只有贤妃娘娘一人。

    碎裂飞溅的瓷片划破手背的肌肤,鲜血一滴接着一滴的落在地面。

    安笙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好似不知疼痛一般,一动不动的跪在他面前,苍白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

    他坐着,她跪着,彼此僵持不下,但最后受不住的仍是他。

    他伸臂用力将她从地上拎起来,丢在软榻上,有些蛮横的扯起她的手,手背上划开寸许的口子,好在伤口不深,也只是割破了皮肉。

    君修冥将金疮药倒在她手背上,蜇的生疼,安笙紧抿着唇片,硬是没吭声。

    “从今天开始留在养心殿伺候朕。”君修冥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丢下句。

    “不是已经有人照顾皇上了?难道皇上还未称心吗?”安笙的声音依旧淡漠,而淡漠之中却那样酸涩。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说出这句话?但她可不是乐意当电灯泡的主,再说,他明明就答应了她,自由。

    君修冥不动神色的凝了她片刻,忽而一笑,道:“怎么,吃醋了?”

    说罢,他半拥她入怀,安笙没有反抗。却也并不顺从,温软的身体被迫困在他怀中,姿态也是僵硬的。

    他温润的语调萦绕在头顶,轻叹道:“她是她,而你是你,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朕心里的位置。”

    自然,也没有人能取代她的位置,只是,这一句,君修冥是不会说与她听的。

    安笙不知道那个她是清妍还是画像上的那个女孩,总之是谁,她都感到失落,一双墨眸清澈,在昏黄的烛火中,闪烁着琉璃般璀璨的光泽。

    这样的失落感让她分外的郁闷。她又不喜欢他,干嘛要失落?

    君修冥心口一动,伸手扯掉她挽发的碧玉簪,低头再次扑捉住她柔软的唇片。

    安笙一惊,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心口会疼?是因为这些根本就不属于她吗?

    想到这里,她不停地挣扎着,两只手不安分的推开他,可她怎么也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听到他一声疼痛的闷哼,安笙又不忍再推,就这样渐渐地沦陷在这个吻里,可她却莫名的想哭。

    君修冥周身都散发着霸道的气场,但他的吻却是温柔至极的,一寸寸试探,一点点侵入。小心翼翼到让人心疼。

    他放开她的时候,安笙在他怀中凌乱的喘息,纤长的睫毛一眨一眨,扫在他英俊的侧脸上,那小鹿一样无辜的眸子,像极了一种诱惑。

    “别这样看着朕,不怕朕吃了你?”君修冥邪魅的笑,手掌轻轻摩擦着她莹润的面颊。

    安笙不甘的瞪了他一眼,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不仅无耻,说起话来还下流的!

    看着她那副受气不能撒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君修冥起了身,淡然的开口:“替朕换药更衣,今夜留在养心殿吧。”

    安笙双颊绯红,又是一愣。结巴的说道:“还…还是不…不了……”

    君修冥回过身看向她:“不什么?朕可不是在征询你愿不愿意。”

    安笙心里止不住的翻了个白眼,既然不是征询她的意见,干嘛又要加个吧字,让她误解。

    她心里一边腹诽,一边伺候着他换药更衣,没过多久又用了晚膳,安笙午膳都未来得及吃,一直饿着肚子。

    膳食传上来,都是安笙平日里喜欢的,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细心,若他想对一个人好,那便是可以好到极致的。

    只是素日他们很少生活在一起,也不知道他是从哪花的心思?

    入夜,他拥她在怀,安笙枕着他的手臂安静沉睡。

    而君修冥却了无睡意。他静静看着她,如婴儿般纯净的睡颜,让人莫名安心。

    后宫硝烟不断,朝堂更是腥风血雨,永无止境的争斗、算计。

    他也会累,也会倦,只有怀中的女子才能让他的心得到安宁,只是这份安宁好久都不曾有了。

    一直以来,他的心里都装着那个给过他温暖的女孩,他渐渐地开始相信,或许安若离就是上天送来的礼物。

    虽然听起来挺可笑。

    五更天的时候,常德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他倒是识趣,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些许询问:“皇上。已经五更天了,今日是否早朝?”

    君修冥温声吩咐道:“替朕更衣吧。”

    他几乎一夜未眠,眸中有些微的血丝。他低头在她额上轻落下一吻。

    安笙自然是浅眠,睫毛轻颤两下,便被他吻醒了,漂亮的墨眸清澈如一滩清泉,却有片刻茫然。

    “醒了?”他温润的笑,在她唇瓣上又轻啄了一口:“朕该去上朝了,你再睡一会儿。”

    “我该回去了。”安笙匆忙的想要起身,挣动间,用红线系在胸口的檀木珠子滑落了出来。

    安笙有些许尴尬,而君修冥却神色不变,两指随意把玩了下她胸口的木珠,讪然一笑。

    “我,我只是觉得这檀木珠挺精致才留下来的。”她匆忙的解释了句,生怕他误会了什么,而他依旧淡笑不语。

    安笙将檀木珠紧握在掌心间,硬着头皮又问道:“被困在乾祥宫的时候,这串木珠被宁王爷扯断了,他说这是你送给那位姑娘的,可为什么戴在了我的腕间?”

    君修冥一笑,并不否认:“这的确是朕送她的,但她已经不在了,所以送你了。”

    他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说着。但事情却远不止那般的简单。

    当年她与公孙淑媛同时落入落入水中,她发现丢失了珠串,脸上失落的神情,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二次懂得心痛,而第一次,是被父皇狠心的抛弃在敌国。

    他在湍急的河流中寻找了一天一夜。寒冬河水冰冷刺骨,何况,河水湍急,绵延千余里,想要寻找一串珠串,无异是大海捞针。

    他想为她重新做一个珠串,但千年檀香木,千金难得。

    他从母亲的遗物中找出了那个青檀盒,那曾是他父皇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

    他将青檀拆毁,做了个一模一样的珠串给她。

    本以为她此生只能是他的女人,可后来她却为了救他,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当然那个她并不是安若离。

    安笙唇边一抹苦笑,将檀木珠扯了下来:“这是她的,我不稀罕。”

    正当二人僵持之时,殿外。再次传来常德的提醒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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