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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皇上快躺好_分节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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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离,我舍不得你走。为了我,能留下来吗?”她眉间尽是藏不住的难过,很真切,也很真实。

    安笙凝望着她,有片刻的呆愣。同样的话,停留在记忆深处,好像有个人对她说过类似的话。

    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并且是个娇美可人的女孩。太容易,让人心动。”

    他说:“为什么不敢承认喜欢我?”

    他抱她,对她说:“如果觉得吃亏了,我可以为了你,留下来,再娶你。”

    ……

    不,不能再想,不要再想了。

    那些奇怪的画面总是无缘无故的涌入她的脑海,永远也让她辨不清虚实。

    安笙突然失控的挣脱君雯的手,她踉跄的后退,不停用拳头捶打着发昏的头脑。

    “若,若离,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君雯看着她的举动,拉住了她的手。

    安笙渐渐地清醒过来,失笑着摇头:“我没事,就是想起了无关紧要的事。”

    君雯看起来不开心,低着头说道:“其实除了皇兄。我只有你一个朋友,起初只是为了想利用你对付皇后。

    可是后来,我发现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你对我是真心的,还三番两次的用命护了我,我不想你离开,可不可以留下来?”

    她的语气有些哽咽,似乎再多说一句,就要哭出来。

    安笙感觉特别的无奈,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傻瓜,一直以来,她们的友谊不过建立在相互利用。

    一连又过了几日,安笙闭门不出,伤口好得七七八八,张太医的药很有效,几乎没留下伤疤。

    小雨绵延不断,下了几日才停歇,安笙靠站在窗前,手中随意的把玩着那颗从烈火中带出的檀木珠。

    她眉心深锁,清冽明眸深若寒潭。思绪渐渐陷入回忆。

    ☆、第73章 昨夜,你们?

    她总觉得像是忘了些什么?像是丢了些什么?可她怎么也记不起来!只觉得心空荡荡。

    她好像记得,有一个人对她说过:“金银珠宝太过俗气,反而配不上你,这是千年檀香木所制,传承千年,独一无二。”

    而后她好像也回赠过那个人什么,只是她一点也记不起。

    安笙迷惑了。她究竟遗忘了什么?她又为什么会在冰棺里沉睡三年?

    思虑间,房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君雯风尘仆仆的走进来,披风还夹带着雨水:“公主怎么来了?”

    君雯在阿湘的服侍下褪了外袍,接过热茶饮了口,才道:“我怕你会瞒着我就偷偷的走了,所以就出宫来看看。

    对了,我听张太医说皇兄的伤势一直未愈,昨儿个还高烧不退,我出宫这会才好不容易睡下,真是让人不放心。”

    “不是已经正常上朝了吗?”安笙关了窗子,不以为意的问,但不难听得出来公主也是刻意提起的。

    “除了硬撑着,他还能如何。朝堂上有哪个是让人省心的。”君雯叹了声,闷闷的又道:

    “也不知道是在和谁怄气,汤药送进去都被打翻了,现在养心殿中都乱作了一团。”

    安笙沉默,秀眉微蹙着,从一旁取了本书册,青葱指尖随意翻动着,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响。

    但究竟能看进去几个字,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从宫中带了些可口的点心回来,你要尝尝吗?”君雯又问。

    “这里什么吃的都有,公主出来一趟还带东西,也不嫌麻烦。”安笙出声回答,心思竟不在这里。

    午膳刚刚被摆上桌子,安笙夹了块点心刚放入口中。

    宫中的马车就停在了客栈的门前,常德形色匆匆的走进来,俯身一拜:“老奴参见公主,贤妃娘娘。”

    “呦,是哪阵风将公公您给吹来了。”君雯轻笑,吩咐侍女看茶。

    “公主折煞老奴了。”常德躬身俯首,面相安笙,忧心忡忡的说道:

    “贤妃娘娘,老奴能麻烦您跟我走一趟吗?”

    安笙尚未开口,君雯抢先问道:“若离,饭还没吃就要走?不知所谓何事?”

    “老奴不敢妄断圣意,娘娘一去便知。”常德答道。

    安笙放下碗筷起身,半斤取了披风给她系在肩上。而后,她便随着常德坐上了入宫的马车。

    车夫手中鞭子啪的一声脆响,骏马四蹄扬起,快速的在官道上疾驶。

    马车内,常德半跪在安笙身前,凝重道:“还望贤妃娘娘见谅,此番并非皇上召见,而是老奴自作主张请娘娘入宫。”

    安笙一愣,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常德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德公公有话还是起来说吧。”她伸臂虚浮了一把。

    “这几日皇上的伤势反复,又不肯喝药,连张太医都束手无策,老奴心想,宫里恐也只有娘娘能劝得动皇上。”常德忧心忡忡的回道。

    安笙皱了皱眉,眸色深谙了些许。又问:“皇上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几乎是遍体鳞伤,但好在都是皮外伤,只是,伤势未愈就强撑着上朝,又不肯喝药……”常德甚为无奈的摇头。

    三言两语间,马车已停在养心殿外,安笙随着常德步入内殿,入眼处竟是一片狼藉,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跪了满地。

    张太医哭丧着一张脸,手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汤,见到安笙,就好像见到救星一样,大步迎了过来。

    “贤妃娘娘,你总算来了,交给你了。这药要趁热喝。凉了就失效了。”张太医不由分说的将白玉药碗塞给她,脚下抹油,逃的那叫一个快。

    现下谁人不知贤妃娘娘就是帝王捧在手心的女人,只是皇上到现在也没说贤妃上哪儿了。

    贤妃到底是死是活,宫里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常德是个明眼人,急忙将殿内宫人都打发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的养心殿,死一般沉寂。

    安笙甚为无奈,端着药碗走入内室,只见君修冥靠在白虎皮铺垫的软榻上,正专注的翻看着奏折,那闲适的神情与满地狼藉极不相称。

    见安笙走近,他只微蹙了下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安笙淡漠着一张脸,将药碗递到他面前:“皇上该喝药了。”

    心里老郁闷,喝个药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将这好好的养心殿弄成了糟心殿,这皇帝活的也够不容易。

    “啪”的一声,他将手中奏折丢在一旁,翻身躺倒:“朕要休息了,你出去。”

    安笙自然不会轻易离开,她青葱的指尖握着白玉药碗,在他身侧坐下,淡漠回了句:“皇上将药喝了,我自会离开。”

    “朕说了不喝,你烦不烦。”君修冥手臂一扬,再次将药碗打翻在地,滚烫的药汁迸溅在身上,灼的皮肤生疼。

    她反手抓住君修冥手臂,触手的热度让她心惊。她掌心顺势按上君修冥额头。同样是滚烫的。

    “你在发烧?”安笙惊慌问道。

    君修冥一向不喜别人近身,他高烧不退只怕连张太医都不知道:“别碰朕,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没听到朕让你滚吗!”

    君修冥一把甩开她的手,对殿外怒吼了声:“常德,给朕滚进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常德就出现在殿内,战战兢兢的道:“皇,皇上有何吩咐?”

    安笙绷着脸吩咐道:“这里没你的事,让张太医再端一碗药来。”

    “是,老奴即刻去办。”常德躬身,快步退了出去。

    君修冥顿时就火了,这是他的皇宫,他的奴才,居然任由她安若离摆布,她说话竟然比他还好使。

    “把袍子脱了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才会导致高烧不退!”安笙闷闷的看着眼前耍性子的男人,不由分说,双手用力撕开他身上明黄龙袍,雪白中衣上染着暗红的血迹。

    安笙还要动手,却被君修冥一把按住了纤细手腕。

    他唇角邪气的扬起,玩味道:“丫头是迫不及待要与朕洞房吗?如此你可就走不了了。”

    安笙双颊羞得通红,却倔强的没有收手:“皇上是自己脱,还是要我帮你?”

    君修冥唇角笑靥更深,昏黄柔和的灯光下,透着说不出的邪魅。

    他修长的指尖,一颗颗解开胸口的盘扣,中衣缓慢脱落,露出结实的胸膛,赤果的肌肤之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触目惊心着,白色纱布也已经被鲜血染红。

    安笙目光紧盯在他身上,心口莫名传来一丝疼痛。

    “看够了没?”他邪魅一笑,突然伸臂将她扣入胸膛。

    虽然精壮的身体遍布伤痕,但却没有一丝狼狈,反而平添了几分妖冶,这男人天生就是祸害人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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