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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高辣文 -> ［综漫］若能为光全文免费阅读 第33章 无尽夜色的回忆 之二
- ——天上星辰，地上月影。我们的身体在大地诞生，我们的灵魂来自于天上。贤者之后裔，轮回之真髓，愿黑夜赐予千无一族永恒的智慧，以此深蓝圆月的银发为证。
帝都中心，转过忙碌繁华的街道，一座三层的白色小洋楼干净地屹立在转角处。透过古典的欧式大门，路人们可以看到花园里盛放着的大片白蔷薇，像在怀念着什么人一般，纯洁而美好，似乎就连疲惫冷漠的内心也得到了治愈和温暖。然而众人所不知的是，这里，亦是夜蔷薇社的秘密基地，那个凝聚了社会各界顶级精英的神秘而强大的社团。夜蔷薇社最初是由民国时期爱国留学生私下成立的民主组织，至今已走过一百多年的历程。自从第五任社长当选为总统后就逐渐演变为暗地里的政治组织，众多天才级别的智囊有条不紊地分工处理着国家各方面的机密要事。夜蔷薇社第十三任社长——慕凌云，以及，夜蔷薇社第十四任也是现任社长——慕千风。
“先生，路政一系已经清理完毕了。”穿着黑色西装的青年男子一丝不苟地递过文件夹汇报着工作，冷静的表情如同冰雕般没有一丝情绪变化。然而此刻这位助理的心里却是升起果然如此的后怕感，敢暗地里勾结外人触犯先生的威严，就要做好准备承受毁灭的结局，路政的人生已经到此结束了，不论是军政生涯还是家庭生活。毕竟，那一族的人，是整个夜蔷薇社里最致命的禁忌，触之则死。
俊美的黑发男人只是惯例地翻了翻薄薄的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划过黑白分明的纸张。这个人，永远是那般古潭般幽深的神色，冰冷的黑眸犹如黑夜里潜伏已久的恶魔，只是共处一室就能让人心惊胆战。
“做得很好，下去吧。”清冷的声线如同初雪纷纷扬扬，看不穿是欣喜还是哀思。终于得到boss的认可，助理在内心呼出一口气礼貌地退下，直到走出门口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后背早已布满冷汗。递出文件的片刻，他是真的以为先生要发怒的，结果对方只是恍惚一瞬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外人可能没有发现，但最接近那个男人的自己早就看出了端倪，先生他……根本放不下那件事。不论慕千风在政坛上是多么一手遮天，他依旧逃不过那个人的诅咒。罢了，先生的事，不允许任何人插足，自己只要老实做好本分就行了。
华丽大气的欧式办公室里，黑发男人再次陷入了沉思。正在一片安静的时刻他却突然暴怒地踹翻了桌子，这些平日里被高高供起的机要文件此刻却凌乱地铺撒在地板上，讽刺，亦或是嘲弄。
当初踏出那一步的时候，结局，或许就已经注定了。
后悔吗？并不。因为……这才是隐藏于黑暗中的面目，想让夜儿看到的，真正的自己。
「哥哥，不，慕千风，你……最终会成为超越父亲的假面政客。」
「……孤独的，冰冷的，最优秀的王者。」
还是美丽的夕阳，还是安静的图书馆。温暖的光线穿过层层云海来到广袤的大地上，在遥远的天边染下残血般的赤红流影。
时间似乎在她身上被无限地延迟，十年过去了，眼前的女孩似乎还是当初那般纤细而娇小。绣着繁复花边的黑白洛丽塔长裙在地板上勾出完美的弧形，柔顺美丽的长发鬈出漂亮的波纹垂在散开的裙裾上，小小少女依旧安静地坐在中间阅读着一圈圈各种文字的厚重古籍。残阳，正好，宛如中世纪圣洁而唯美的油画，只余一丝冰冷的孤寂难以言喻。
“来自远方的客人，不嫌弃的话就出来坐坐吧。”融化初雪般的清澈声音传来，眼前之人并未抬头却是肯定地对着远处的花草阴影处说道。
“果然是千无一族的人，可惜过了今天就看不到这么美丽的孩子了呢。”转角处，一个英俊温和的青年从花丛后走出，阳光般亲和的语气下却是毫不掩饰的残忍与惋惜，深邃的黑眸里是和千夜如出一辙的沉稳与闪耀。
“……是吗？大概是彼此彼此而已。”千无夜说着缓缓起身走到檀木小柜前，本来想拿些可爱的小狼饼干解解馋，然而却只看到里面一片空荡。伐开心地嘟起包子脸，小萝莉在心里第53次说着自家蠢哥哥的坏话。哼，说好要带好吃的呢，不守约定的臭家伙，下次再来的时候休想再看我的宝贝藏书。说起来，哥哥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来了呢，大概工作很忙吧。
兴致缺缺地躺在地上来回打滚，烦死了，果然这种时候和地板亲密接触才能冷静下来呢。站在旁边的青年只是有趣地看着眼前自顾自玩耍的少女，不用着急，大家等了这么多年才终于走到这一天。让她任性一把也无妨，反正这孩子也没有多少时间了。时间就在两人默契的无语中悄然滑过，似是一瞬，又似是很久，昏暗的满月悄然现于天际，周围环绕着沉厚的乌云似是在预示些什么。
深蓝圆月，银发为证。
“呵呵，终于等够了吗，那个人今晚可是不会来的。”神奇的一幕无声上演，只见青年原本纯粹的黑发突然规律地变为妖异的银发，在月光的点缀下闪耀着特有的美丽色彩。青年随意地坐在地板上对旁边人说道，真是可惜呢，决定这件事的人……可就是你现在心心念念的那个呢。千无夜，希尔特族唯一成功存活下来的混血，也是预言书里提到的那个命定之人。贤者啊，千百年来流传世间的秘密终于可以得见天日，古老的智慧即将再次降临人间，重新带给人类真正的，无限的可能性。
“啊，大概是呢。”美丽的银发长至地面，无聊的小姑娘从颈间拿出那个精致的吊坠，清澈的光线勾勒出宝石完美的轮廓。纯黑色的宇宙里，无数灿烂的星云在折射的月光中寂静闪烁。正如在无数个孤独的光年里，一个一个沉寂在碎光的银河中寂寞地燃烧着自己，只为永恒的光芒可以穿越无限的时空，划破遥远的天际留下火焰般的轨迹，一直一直，直到来到你的身边。哪怕你所看到我，早已沉睡在几百个光年之前，至少，还有这片光，孤独地，行走着的光。
“「深蓝」的秘密，真的那么重要吗……族长。”少女收敛起心绪站起身来，名为「深蓝」的菱形宝石静静躺在小小的白皙手掌上。传说中凝聚了人类所有智慧的「永无之书」，怕是任外人怎么想也不知道，其实也只是块耀眼些的石头罢了。当初她就在疑惑那个蠢哥哥为何会找到这种烫手山芋，却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而已。
永无之书，世代封印在村子里的贤者遗物……十九年前，母亲就是因为此物被逐出村子。只是莫须有的盗窃罪名，就把一个不知世事的姑娘逼到繁华堕落的帝都。只是先知虚幻的预言，就要付出族人的一生来换取命定之人的诞生。千无九歌，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而我，就是那个族人等待了几百年的希望。希尔特族唯一能存活下的混血，即是解开记忆塔第十层封印的钥匙。
你知道，希尔特人为何如此聪慧吗？
那是因为我们的记忆是一代代遗传下来的。特殊的基因片段能在胚胎中复制下前一代的知识存储，经由特定细胞的分裂变异而在条件满足时输送给下一代。这种神赐的机制被族人称为记忆塔，从底端到最高处一共九层，每一层对应不同领域的智慧。位于塔顶的，则是传说中的第十层，银发贤者未传世的，最伟大的智慧。希尔特人一出生就会自发觉醒第一层记忆塔，也就是所谓的生而知之。但是之后能打开几层就要靠个人的天赋与觉悟了，相同的起点并不意味着相同的终点。希尔特历代族长的选择，不论德望与资质，而是由最智慧之人担任。如你所见，新一任的族长，就是眼前这个温和优雅的青年，千无诀。
“果然瞒不过你。那么，千无夜，可以解开「永无之书」的秘密了吗？”黑发男人赞赏性地鼓了鼓掌，能够成为慕凌云那个老家伙的鬼牌，看来这个孩子的确很有实力。真是不甘心呢，这种高贵的智慧竟然要由肮脏的混血来解开。嘛，不管手段如何，只要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毕竟自己可是千方百计地接近慕千风，把贤者遗物送到这个孩子手里。
“记忆塔第十层，的确可以借由深蓝进入。”随着少女清澈的声音响起，千无诀的眼里瞬间燃起疯狂的渴望，紧握的手背青筋条条暴露。“但是……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胡说什么！”期待已久的男人先是呆愣了一下随即激动地上前一手提起小少女大声吼道，“不可能，不可能，先知说过是你的。是你对不对，你故意骗我的对不对，你说啊！”剧烈的摇晃让少女难受地挣脱起来，然而这微弱的力量在失控的男人面前如同杯水车薪，窒息般的痛苦在大脑中不断地颤抖扩散。
“咳咳，疯子！根本没有什么贤者的智慧，一切都是人心的贪婪和**而已，希尔特……希尔特也只是普通的人类罢了。”面对眼前陷入魔怔的同胞，千无夜第一次大声地出口辩驳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出生就要遭到母亲厌恶的遗弃，为什么自己只能作为工具困在这座华丽的囚笼里，为什么……自己要是这恶心的混血。第十层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虚妄的空白，幽深而孤独，就像贤者的悲哀。这一生，追求到最后才发现，智慧，又何尝不是一种诅咒呢，束缚着人心，散布着罪恶。这种超越人类掌控的智慧，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这世上。
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枪声，禁锢住少女的右手吃痛地放开，按住流血不止的右臂，千无诀没有转身也猜到了来人。呵呵，这场混乱的争斗里，原来你才是最大的赢家——慕千风。表面恭敬内里却暗地搜集慕凌云的把柄，用温柔与亲近收服这个孤独的混血，故意远离权力漩涡等待合适的时机，再而将计就计利用我对付难缠的政敌，不愧是老狐狸的儿子，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呢。今晚，就是夜蔷薇社大换血的时刻，既然能赶到这里，看来慕凌云已经被这个好儿子拉下台了。野心，**，贪婪，不仅是自己这个希尔特人，所有的人类，都是这么残忍而可怕呢。这条手臂，就算及时医治也只能废了，不，或许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自己！知道了他所有肮脏的清洗计划，就算是没有参与也逃不过一死，更何况他现在早已手掌大权。千无诀的后背突然冒出阵阵冷汗，僵硬的嘴角勾起难看的苦笑，自己这次可是失败得彻彻底底啊，只奢求这个恶魔不要牵扯到村里人。
“小夜儿！……对不起，哥哥来晚了。”匆忙而来的青年冷静地察看着银发少女的情况，在发现脖颈处的淤青后眼神暗了片刻，随即紧紧地将少女拥入怀中，两人的心跳逐渐接近重合，然而心脏间的距离却已越拉越远。依旧是那般温柔地嗓音，依旧是那般温暖的怀抱，却凭空多了一丝说不来的隔阂。
“嗯，没关系的，族长并非有意。”窝在青年怀里的少女第一次没有蹭着坚实的的胸膛回抱着男人，白皙的小手安慰性地摸了摸哥哥硬朗的发丝，未待青年解释缘由就问出了下一句。“哥哥……也会杀了我吗？”平静的声线没有一丝害怕和迷茫，仿佛只是询问对方要看哪本书籍一般，平静地，让人害怕。
不由得僵了一下，慕千风捏了捏少女粉嫩的脸蛋故作镇定地说着，“夜儿怎么会这么想，哥哥答应过会永远保护你的。”千无夜只是微笑着摇摇头挣脱了青年的怀抱，“没关系的，我都明白。哥哥也很辛苦呢，毕竟对手是我们的父亲。而且，千夜也说过会保护你的。”
我知道的，毕竟是身为那个人的武器。每一天，这个国家里发生的大事都会准确而及时地送到图书馆的顶层，从帝都到边境，从政治到科技，海量的信息在高速运转的大脑里不停地旋转分析，任何细小的变化，任何微小的端倪，都逃不过这无限智慧的大脑。所以，不用隐藏，因为我们……都在欺骗着对方。哥哥还是有些稚嫩呢，一些没做干净的尾巴我都悄悄抹去了，对那个所谓的父亲也只是一贯冷淡的半真半假。因为，这不是你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我们。那个男人也是这么期待的吧，位于高位而没有对手的孤独，所以，即使是残忍，也要亲手培育出一只恶狼。
「哥哥，不，慕千风，你……最终会成为超越父亲的假面政客。」
「……孤独的，冰冷的，最优秀的政客。」
「所以，不要犹豫，不要同情。」
正当兄妹二人陷入无声的对立之时，本已躺倒一边的青年却突然蓄力向千夜的方向冲了过来。这是，糟了……千无诀真正合作的人是，慕凌云！
银白的匕首闪烁出刺眼的寒光，不待反应就已刺入眼前之人的胸膛。“——哥！”“……乖，哥哥没事。稍微……有些事要处理呢，夜儿在这里等着哥哥好吗？”丝毫没有在乎胸口的刀伤，喘着粗气的黑发青年维持着保护性的姿势温柔而不容反抗地交代着。放在地板上的□□早已被千无诀巧妙地踢到远处，慕千风只能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和身后这个疯子厮打在一起。千、无、诀，这是你自找的。
“哥哥……”慕千风，谢谢你呢。被保护的少女突然低垂着头，刚才，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害怕，……害怕他会死。原来，自己那么在乎那个人，就算明知道这一切只是美丽的谎言，但是，还是忍不住想去相信他，接近他。是因为，他是自己唯一的哥哥吗？
不对，有哪里很不对劲，之前那一刀千无诀明明可以下杀手的。但是，就像顾虑着什么一样，故意刺偏了，可恶，这个男人到底还在算计着什么。就算一只手臂失去了行动力，这个千无氏的族长依旧那般高傲而强大，疯狂运转的大脑精确地计算着每一次出手的角度和力度，而被对方强势压制的慕千风只能不断地后退躲闪。危险之际，一枚银色子弹穿破空气精准地射入青年的眉心处，鼻梁最低处向上15厘米，中枢神经被瞬间切断。死亡，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然而他最后那个安心而抱歉的微笑却让慕千风不由得一阵心悸，千无诀，慕凌云，千无，千无……糟了，他最后的目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
就算没有亲身试过，记忆塔里的智慧也会指引你正确的道路。看到慕千风脱离危险，千无夜也喘着气放下□□靠上身后的木质栏杆，还好一次成功，剩下来就要好包扎伤口了呢。然而正准备起身的少女却突然向后栽去，这一排栏杆……被人动过手脚！然而刚才开枪时过分紧张的自己现在根本用不上丝毫的力气，这是，一开始就算好了的！慕凌云答应千无诀保护族人，而作为交换，他今晚真正的任务是——在哥哥面前，杀了自己。让哥哥亲眼看着自己的死亡，正如当年父亲亲眼看着母亲死去一样。无力，弱小，愧疚，悔恨，他的一切痛苦，全都原封不动地带给了下一代。那个人，根本什么都知道，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人都算了进去。身为慕家人，本来就要承受这份痛苦与绝望，身为他的子女，本身就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
那个纤细而弱小的身影就这么在慕千风面前倒下，就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每一缕发丝的飘扬，每一抹神情的变幻，每一度身体的倾斜，全部都一览无余地传递到视网膜上。那大概是他今生最快的速度了，13层的图书馆，破碎的栏杆只是几秒即已坠落到地面上，发出巨大而刺耳的碰撞声。断落的木栏处，染血的手掌拼了命般紧握住不断下滑的纤细手指，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紧紧抓住眼前这个人，只想要这个人，只想要她。
「哥哥，不，慕千风，你……最终会成为超越父亲的假面政客。」
「……孤独的，冰冷的，最优秀的王者。」
「所以，不要犹豫，不要同情，就这么走下去。」
「我啊，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呢。」
“——慕千夜！”鲜血黏腻的指间终于无力地分开，正如这早就注定的命运，分离，只是为了再次相遇。痛苦的嘶吼声在安静的图书馆里久久回荡，好像心有余念的灵魂在人世间徘徊不去，伴随着那柔弱身躯与地面相接的声音，成为了被埋葬的记忆里最后的绝响。漂亮的银发被染上了大片的赤红，永远深刻在那个人的骨髓里，此生难忘。
那一晚，是他新生的成功之夜。
那一晚，是他死亡的噩梦之夜。
那里，再次成为所有人的禁地。
听说，一到圆月之夜，就会有美丽的银发妖怪出现在图书馆的顶层。只是，再没有人看到过罢了。
父亲这个角色，在他21岁那一年给他的人生划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父亲这个角色，在她16岁那一年给她的人生留下了无法挽回的一幕。
故事在这里结束，
故事在这里开始。
在那之后，慕凌云失去踪迹，慕千风正式接手夜蔷薇社，其天生的政治才华得到完美地演绎，一步步成为这个国家的幕后掌权人，暗夜里的无冕之王。
千无一氏的人他最终还是没有动，既然自隐于世，那就永远不要再出来了。在那之后他才知道，千无诀也只是这个古老一族的牺牲者而已，为了拦下村子里的激进派以身入世。永无之书的秘密，大概那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为了村子的复兴不得不去而已，即使代价是生命也无法退却。生而为人，这就是我们的原罪。
上天赐予的这份智慧，到底是祝福，亦或是，诅咒。
命运指引的这份相遇，到底是善缘，亦或是，孽缘。
雁归雁去，潮起潮眠。城市里的人群聚集又散开，街道上的灯光亮起又消失，正如这世界每一天所经历的那样。不管逝去了多少灵魂，不论经历了多少沧桑，清晨的阳光总是会冲破那遥远的地平线,直到照亮每一片孤独的黑暗。欧式的庭院里，纯洁而美丽的白蔷薇一片一片凋零，又一片一片绽放，正如他对某人从未忘却的思念。穿越无数个孤独的光年，在碎光的银河中寂寞地燃烧着自己，只为这永恒的光芒可以贯穿无限的时空，划破遥远的天际，留下火焰般的轨迹，一直一直，直到来到你的身边。
「慕千夜，我，也一直在你身边。」
我们的故事，从最初的最初就不存在。
我们的故事，在最初的最初即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