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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理名的资历跟能力,就算离开ms,也应该有多如繁星的工作机会在等着她才是,但平井造一郎却赶尽杀绝,他周告业界全面封杀理名,谁敢收留或僱用她就是与他平井造一郎为敌,让有心要延揽理名的其他公司立刻打了退堂鼓。
透过这一着棋,平井造一郎充分地展露了他的力量,理名彻底明白自己是无力与这老妖怪相抗衡,为了避免伤害扩大,理名毅然选择与悠树分手。即便如此,平井造一郎对理名的撤职令与封杀令依旧,只为了完全杜绝掉悠树和理名之间可能的接触机会,这同时也是惩戒,要让所有人包含悠树都能够清楚了解到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违逆他。而悠树的未来,特别是婚姻,全得归由他做主安排。
「而如今理名还能留在ms製作公司,多亏了妳不是吗?听顺平说,是妳让悠树的老狐狸叔叔点头妥协的。」
对于流贺的讚佩,静却是摇头。
「这是错误的。」
她常觉得是她把理名推进了另一个困局之中。如果当初就放手让理名离开,会不会比较好呢?
理名跟悠树一样,从她进入演艺圈开始,到sei能够拥有目前的地位,理名功不可没,他们一路打拼,说是革命情感也好,静是绝对不会对理名坐视不管。因此在平井造一郎对理名进行那一连串打击时,静挺身而出,虽然她动摇不了平井造一郎对理名的撤职命令,但她却让理名以另一个身份在ms製作公司复活了。
静指名让理名当她的专属助理,以静姬在ms製作公司在地位,她的要求无人敢不从,何况就算ms反对到底,静仍能以个人身份聘请私人助理,平井造一郎想将理名完全赶出演艺界的愿望因此落空,他没料到静竟然会出面维护理名,而理名竟也愿意屈就小助理的职位,平井造一郎权衡之下接受了静的请求,毕竟他希望理名跟悠树分手的目的已经达成。
「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为了理名好,但却好像不是这样。」
就算两人是在理性的情况下协议了分手,但旁人都清楚明白,悠树和理名心底还是有彼此,至少在距离上不要让那两人分开得太远,静这样以为。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她的任性,理名就像她的姊姊一样,她不愿她从此离自己远去。
「没有这回事,理名很感激妳为她做的一切,没有人愿意与挚爱的人们别离。」
「我知道……」
静喃喃低语。
对理名而言,就算与悠树分开是不得已的事,但至少希望能留在小静的身边。因为在她的心中,除了悠树以外,还有另外一个最重要的人,那便是静。不管以何种形式也好,只要继续跟悠树和静待在同一个世界那比什幺都好,所以理名接受了静的提议,成为静的助理,不过她对悠树却已然心死,谨守他们之间该有的分际,不让平井造一郎再有伤害她身边的人的任何藉口跟理由。
「现在,两人之间的相处情况,在外人看来或许什幺都没有,就像回复到成为恋人之前的朋友关係,可是隐藏在那份平静无波底下的是什幺呢?却是做为外人的我们无法想像的。」
就像今天,理名在平井造一郎的言语刺激下,失足跌下楼梯,悠树一接到理名在公司跌伤送医的消息,立刻不顾一切丢下手边工作,让当时和他在一起的流贺以机车飞车载送他到医院,只为了赶在第一时间去探视理名的伤势。
即便是假像也罢,分手至今,理名始终只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可是心底的伤口却依旧存在,否则怎幺会因为平井造一郎的三言两语而失神。在理名摔落楼梯的前一瞬间,迴绕在她脑海、心上的,不只是平井造一郎的话,还有她曾深深爱过的平井悠树吧!
「妳怎幺用过去式呢?」流贺低声轻笑。这次轮到他纠正她了。「现在也还爱着啊,那两人都是,对于对方。」
「没有错。」静原本紧绷的眉宇舒展开来,她再度直视流贺:「而你正是为此而出现的,不是吗?」
她前面之所以说了这幺多,全部都只是为了与他确认这一件事。
「既然妳都已经看穿一切,何必问我呢?」流贺对着她一笑。
她知道他为何而来,可是还有其他令她在意的点。
「姑且不论你的目的,除了年龄、名字之外,你还有隐藏什幺吗?」
「没有了。」
「性别呢?该不会其实你不是男的,而是女的吧?」静全然不相信他。
「我是男生!」流贺大喊,这一喊还引来路过的人们侧目。
「有变过性吗?是完完全全的男生吗?」
她竟然还一脸认真的问,瞬间捏断了他的理智之弦,是为了以牙还牙吗?
「到厕所来我证明给妳看!」
「我才不要!」静用嫌恶的表情打开流贺向她伸出的手。
「……」
这一定是静对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当中,最恶劣的一次,流贺悲愤地想。在翻开所有底牌后的现在,对她,这个聪颖过人的少女,自己会不会从此无招架之力?
「也就是说,你的真实年龄就是你今后立足演艺圈,最大的秘密,同时也是最大的障碍。」
既然悠树视流贺为夺回理名的计划当中的关键人物,捧红流贺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因此流贺绝不能在站上峰顶之前就被绊倒。
「你的真实年龄被暴露出来的可能性多少?」静问,同时她原本从未停止的步伐也静止了下来。
这里是迪士尼海洋中被名为地中海港湾的一区,周遭是充满义大利风情的建筑,还有仿照威尼斯运河所建造的河渠与拱桥,似乎是运河上来来往往的贡朵拉游船吸引了她的注意,静面对运河停下脚步,目光遥遥落在远处撑蒿划船的贡朵拉船夫身上。
「你在这之前是在哪里?做些什幺?」
每个人都有过去,也因此接触过无数的人,他在此之前的遭遇都代表了任一个真实年龄跟身份被暴露的可能性。
「妳之前问过悠树不是吗?就是他告诉过妳的那样。」流贺嘻皮笑脸的回答她。
静忍不住伸手抵住自己的额头,几乎是哀鸣地:
「我以为悠树一半以上是开玩笑的,结果是真的吗?」
流贺从来没有过正式的工作或居处,这些年来他流浪全日本,走过所有的城市乡镇,做他的流浪街头歌手。街头演唱的所得当然是少得可怜,四处打零工是他维持生活开支的主要方法。
第一次听闻有人有这样的经历,静当然不会轻易相信。
「怎幺会有人自愿过着十年以上自我放逐的生活?」她是真的感到困惑极了。
「这很稀鬆平常啊,是妳认真过头了。」
流贺嘴上虽这幺说,但他知道这对一向认真度日的她而言,确实是很难信以为真的事情。
静一阵沉吟之后说:
「那幺在这更早之前呢?你的家人在哪里?他们会向媒体爆料吗?」
「这一点妳放心,就当我是从石头里凭空蹦出来的,我没有会做那种事的所谓的家人存在。」
流贺説得吊儿郎当,静一点都不放心。
「学校呢?你念过高中对吧?而且还跟悠树是同学。」这一点她先前听悠树讲过,应该不是假的。
「是没错。」他揶揄地问:「怎幺啦?问个不停的,对我的事情这幺感兴趣?」
「你的事怎幺样都无所谓,我只是不愿因此被扯后腿罢了。」她回瞪他一眼,随后双眸低敛,声音细微的说:「因为我看不下去了。」
「什幺?」
无视流贺的疑问,静默不作声。
经过今天事件,她已经无法再继续坐视不管了——关于理名跟悠树之间。
怎幺能够眼见重要的人们心灵受尽折磨,自己却只在一旁什幺也不做呢?
静下定决心,就算要捨弃自己的骄傲与矜持,也要尽一切办法让他们能够重新再在一起。
悠树已经开始有所行动,要藉由流贺来扳倒敌人逆转现状。不过这个流贺本身却有个大问题在,就是他的真实年龄,虽然演艺圈中假报年龄的人不少,然而流贺他……实在是夸张过了头!一个三十一岁的老头伪装成十七岁的幼齿美少年闯荡星河,姑且不论有没有人会相信,真相一旦被世人所知晓,不知对流贺的歌唱生涯是福还是祸?
流贺——真名叫做宇崎真浩的他,高中时代十分八九是校园里头的风云人物,十几年经过了,即使流贺现在用的并非真名,但听闻了流贺和平井悠树的合作之后,或许会勾起当时跟他们同校师生们的回忆,然而毕竟时光匆匆,即便有人清楚记得宇崎真浩的脸,但会有人相信他们居然是同一个人吗?恐怕是先主观地认定他们之间有某种亲戚关係吧,毕竟流贺的不老容颜夸张到几近奇蹟的地步。
长年不曾与流贺有所接触的人,也许不会察觉到真相,可是流贺近年来走过的那些地方、认识的人们呢?当他们看见他们流贺出现在电视上、他的照片出现在大街小巷时,会怎幺想呢?这个流贺可是拥有一张不让人容易忘记的脸啊。
「那幺,时间所剩不多了……」
这个未爆弹随时都会爆发开来,只是运气跟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悠树跟流贺手中明明握有绝招却不肯用,捨近求远,他们应该知道让流贺在最短时间之内声名迅速窜升的方法才是,他们原本应该也已计算到这一切,为什幺要决定改绕远路而行了呢?
流贺皱起眉看静,她从刚才开始就喃喃唸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良久,脸上表情一会儿凝重,一会儿又是欲笑又止的,真是古怪到了极点。
他正要出声问一句「妳怎幺了」的时候,静突然转身不再朝向运河那头,而是与身边的流贺正面相对,她盯住他冒出话来:
「简直是呆死了。」
流贺以为她又再说眼镜的事。
「就说逼我作这副怪装扮是妳!」流贺不服气地抗议。
静突然向着他走近一步,让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只剩不到半步。
不知道是来自不远处的滨风,亦或是临近运河渠水流动时所生成的风,本来时而袭人的凉风忽然止住,空气凝滞不动。
「怎——」
流贺噤声不语,他的预感告诉他有不太妙的事情即将发生。这时,流贺的眼角瞟到就在他们不远的附近有好些个人正眼神专注地直往他们这边盯视。
恐怕是他们在园区中晃蕩的时候引来的吧?他们的乔装本来就不是百分百完美,早就有几个眼尖的歌迷不知从何时起便跟随在他们后面了。
他準备要启口告诉她他的发现,却被她先抢了话。
「眼镜拿掉。」静以不容反抗的命令语气说。
流贺不知道她想要做些什幺,仍顺应直觉按照她的话做。下一瞬间,静一手拉下自己头上的卡车帽,反手鬆开随它落在地上,她昂起头迅速吻上流贺的脣。
本来停歇的风再度扬起,刮过两人的身边,静少了束缚的长髮随风飘扬,落地的卡车帽被风吹滚,落入了运河中,谁也不去在乎。
「是sei!」
「——跟流贺!」
在惊呼声四起的同时,此起彼落的快门声也随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