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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乡村小说 -> 【当面具卸下时】全文免费阅读 ch 2-6 默默藏
- ch 2-6 默默藏
「妳来剪。」段千薇对魏凝蓉说。「妳手上不是还有一把剪刀吗？帮凌希剪头髮吧。」
魏凝蓉愣愣的从段千薇看到我。
「剪她的头髮。」段千薇命令似的说，她站在魏凝蓉身后，右手手肘跨在抱着腰的左手手臂上，右手拿着她她那一把剪刀并且同时微笑看着我，在魏凝蓉头旁边似有似无对比舞着。
我懂了。
如果魏凝蓉没有剪到我的头髮，段千薇就会剪了魏凝蓉的头髮。
而现在没有人制着我，段千薇的计画一定是希望我逃走，在跟康瑀乔一起把我抓回来，然后同时剪了我们的头髮。
她为什幺要这样对魏凝蓉？难道只是因为那天在校门口的时候，魏凝蓉没有拦下我吗？
魏凝蓉怯怜怜的走向我，手中拿着剪刀。
我没有逃开。
既然横竖都要被剪，何必再拖一个可怜人下水？
门被撞开的声音让我们三个人都吓了一跳，而我除了被吓了一跳之外，更多的是震惊。
他怎幺会来这里？
任天澄站在门口喘着气，然后快速走向我们，一脚踹开挡在面前桌子，拉起我的手看了看我，表情随着他盯着我一点一点的暗下来，从担心转为愤怒。
「走了。」他沙哑的说，微微喘着气。
「欸，等一下??。」如果现在走了，魏凝蓉不就惨了？
「段千薇。」任天澄冷冷看向整个人呆住的段千薇。「妳有没有想过做完这件事的后果？」
段千薇沈默不语，看着地上。
「我跟郑文杰同班，郑文杰也很喜欢凌希，只要我跟郑文杰提起这件事，他以后连看也不会看妳一眼的。」
任天澄用力拉着我往门的方向走去，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
「魏凝蓉是魏子齐的妹妹，妳也敢把她怎幺样吗？」
然后他迅速将我拉离教室。
任天澄粗鲁拉着我从教室出来后，又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下脚步看着我。
「妳还好吗？」是他开口后第一句话。
「我没事。」我说，看到他不相信的看着我后又补了一句：「真的。」
「那为什幺不逃跑？」任天成又问，语气中多了些质问及责怪。「刚刚没有任何人阻止妳，妳只要转身走出后门不就好了？」
「她们只会把我再捉回来而已。她们有两个人，加上魏凝蓉有三个人，我跑不赢她们。而且如果跑走又被抓回来，她们只会变本加厉，搞不好直接把我的头髮全剪了。」我试着解释。
「妳错了。」任天澄说，现在语调中尽是责怪，还多了责骂的感觉。「就算妳不逃跑，最后也会是妳变成一头短髮。」
「所以呢？」我恼怒的说。「我知道如果不是你来了，我就没头髮了，但既然结果都一样，我就不想害到魏凝蓉！」
「为什幺妳这幺在乎魏凝蓉？她、她—」任天澄烦躁的用手抓着自己的头髮。「我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幺事，但魏凝蓉是她们的人！」
「我没有在乎她。她们今天会作出那件事，一般是为了要整我，但另一大半是要处罚魏凝蓉！」我火大的说。「魏凝蓉不坏，我不想因为她身边的人而??」
「所以，妳就要这样—」任天澄恼怒的吼叫一声，然后叹了口气。「算了，跟妳讲这些也没用，反正妳都已经这幺做了。妳可以去跟郑文杰讲—」
「我没有打算告诉任何人。」我坚决的说。「我也希望你不要讲出去，尤其不准跟郑文杰说。」
「为什幺尤其不准跟他说？」他那个语气是什幺？轻蔑？鄙视？嘲笑？
「我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係恶化。」
告诉郑文杰这件事，只会让他知道我的软弱—我不行让他看见我不坚强的一面。
任天澄轻蔑的笑了。「妳以为不会也人察觉到吗？」
「我会把头髮扎起来，然后把短的部分塞到耳后。」我说。
「喔。」他淡淡的说。「那随便妳。」
我不懂，他到底在气什幺？难道是因为我又让他在校门口等太久吗？
沈默了几分钟，周围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
出了校门走在往公车站的路上，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心问他。
「欸，任天澄。」我说。「你到底为什幺要生气？」
他没有回答，于是我们又沈默了好一段时间。
分别前，他终于开口了。
「凌希，妳??很喜欢郑文杰吗？」他问。
我没有回答他。于是他将这个行为视为默认。
在分开前我彷彿听到他在喃喃自语，但太小声了，大风带走他的话语，以至于我什幺都没听到。
在这件事之后，任天澄还是每天陪我放学，但儘管如此，我与任天澄之间有些似有似无的尴尬。
与他的谈话，他也是淡淡回了几句就以一个简单的「喔」跟「嗯」之类的词彙结束话题。
终于，我忍不住了，再一次的回家路上向他提出。
「任天澄先生，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跟你讲话都这副德性。」
「哪副德性？」
「就??我没有恶意，但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我说。
「只是在想东西，没什幺。」他淡淡的说。
「想什幺？」我随口一问，也没有期望他会回答，但是他说话了。
「在想??妳把我当成什幺？」任天澄说。
「这什幺问题啊？我要怎幺回答？」我被他搞的一头雾水。
「就像是??抱歉我想不到。」任天澄呵呵一笑。
「好啦好啦，随便。」我笑着说，很高兴他终于肯露出笑脸，而不是一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把你当朋友啊，很好很好的朋友，这还看不出来吗？」
「真的？」任天澄问。
「真的。」
他轻轻吸一口气再吐出，似乎做出了一项神圣的决定。
「我也是。」
今天在在学校一整天，魏凝蓉完全没有靠近段千薇与康瑀乔，下课时一个人孤零零坐在位子上看书。
或许她们之间的唯一牵繫已经宣告断裂，再也恢复不了；或许是魏凝蓉不敢再去找她们；或许，是出自魏凝蓉的个人意愿。
放学，在我走出教室之前，有人点点我的肩膀，是魏凝蓉。
「凌希，那个??」她怯怯的说。
我疑惑的看着她。「什幺事？」
难不成段千薇叫她来传话？
「那个、星期五的事，我很抱歉。」魏凝蓉说。「如果我知道她们要做什幺??」
「我知道妳还是回去拿剪刀的。」我说。「妳别无选择。」
「其实我一直有选择。」魏凝蓉说。我从来没有听过她用如此坚定的语气说话。「之前，我以为躲在段千薇的羽翼下就能安全，所以才选择跟她条件交换。她让我加入她跟康瑀乔，而我帮她藉由我哥哥接近郑文杰。」
「妳为什幺要告诉我这些？」我问她。
「没有为什幺，只是我不会再跟她们好了。那天妳走后，我就直接跟她们说，我已经受够她们对不仅仅是妳，而是对任何人都一副不屑的态度，而我也不会再被她利用，当成她与郑文杰之间的桥樑，然后我就打电话给还在社联会办公室的我哥。」她停了停，又说。「还有，真的很谢谢妳当时不逃跑，虽然我不知道为什幺，但我很感激。」
「不会。」我说。
「之前我跟段千薇厮混在一起那幺久了，妳应该对我没什幺好感了。」魏凝蓉伸出手。「那??以后我们和平共处吧。」
我与魏凝蓉握手，我们相视而笑。
标题名称现在应该还看不出个所以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