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御宅屋自由的小说阅读网,欢迎亲们访问!
章节报错 | 加入书签 | 手机阅读
御宅屋-> 乡村小说 -> 莲华君全文免费阅读
【下卷?章五之一】外戚──证据(上)
- 下卷?章五之一外戚──证据(上)
若依窦智冑的本事,本不会让这事给抖上朝堂,早该在檯面下便将一切苗头掐灭。
可他千算万算也想不着,他情报来源之一的窦太后,却是让仇恨迷了眼,同意与皇帝合作,掐了他的权势好完成自己的愿望。
窦太后何许人也?
在史书上刻下浓厚笔墨,当年凭女子之身手掌朝政,就是退居幕后多年,甚至高慕华私下压制,仍有不少势力盘附在朝堂。
其手段不容小觑,要她与高慕华一齐帮着薄长定,就是窦智冑眼线再多,在无徵兆之下也无从探听到这次的变故。
脸上浮现惊诧,窦智冑于事前是真没料想过会有今日这一齣。
从前几次薄长定表现出来的模样,以及最近逐渐转为低调的行动,都让窦智冑以为薄长定为了有本钱对付他,肯定会先对高莲华下手。
至于要对付自个,一切都等先将高莲华手中的势力夺到手,有了底气与他叫嚣后才有下一步动作。
而他该做的就是在这段过程中,用法子从中寻着薄长定的错处,将其连根拔起。
可现实却告诉他,在手上权力不大的状况下,薄长定竟能瞒过他的眼线,在今天毫无预警的上演着一齣弹劾戏。
还没想到窦太后会为了他不屑一顾的儿女情长背叛他,窦智冑缓缓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波动,故做一脸无辜走出列,「陛下明鉴,这薄长定才回魏国不久,其心确实可议!」
早知窦智冑会拿这事说嘴,薄长定不过高举书册,厉声说道:「不论臣到底意图如何,证据于此窦尚书又如何能辩驳?」
让李德富下去取过自个早看过无数次的纸张,高慕华又再逐字细看一回,内心愤慨依旧汹涌,当即怒喝站起:「好个窦智冑!朕对你如此信任,甚至将掌管官员拔擢的吏部交由你,你却是回报于朕?」
「陛下息怒!」遂着高慕华的暴起,众官员几是在瞬间就跪成一片,无人敢在这时逆着龙鳞,引祸上身。
窦智冑仗着位高权重,这几些年坏事一点都没少做,薄长定流浪在外十年所得信息,一字一句摊开来,各个都是足以让人永不翻身的罪行。
但不过只字片语,当是无从证明窦智冑的所作所为。
有了薄长定十年埋伏打下的基底,真正足以扳倒窦智冑暗自掏空国库,甚至成群结党,好压制皇家人的凭据,却是高莲华所属的天涯盟所得。
在护送薄长定过程中,天涯盟之人并没漏过薄长定对高莲华的排斥之意,在与高莲华提及此事后,他便决定留此一手。
彼时为了迎回薄长定,为将高廷华与窦智冑的注意力调离锦城,高莲华与高慕华是刻意假造出在外贩售兵器的模样。
最终自是不出他俩所料,为求保险高廷华在与窦智冑商量后,是亲自外出一趟,好确保底下人的动态。
天涯盟眼线遍及天下,对外又是宣称只插手江湖事。在外戚一派并不知其存在与高莲华有关,只是紧盯锦城内高莲华与高慕华手下动静的情况下,高莲华是当即让人跟上防备不足,为了调查情况而出城的高廷华。
跟着他的脚步,天涯盟的人暗中摸透了外戚一派的势力範围。
更甚是伴随着高廷华对不同地方官员的重视程度,和其不同的态度,列出了不同官员于外戚当中的地位差异。
在有了全盘性的掌握而后,待到高廷华回归锦城,高莲华便开始调动人手逐一突破,想尽办法自那些人手上取得外戚没收乾净的尾巴。
要窦智冑亲自出马理所当然不会有这机会留给高莲华,所有证据都会拔得乾净,可势力愈大,底下之人愈多,就是窦智冑能力再大,也难免会有疏忽。
而这份疏忽,便是高莲华获得证据的关键。
让人把厚厚一叠书册送到窦智冑手里,果不其然那裏头详细至极的纪录,即便是见惯大场面的窦智冑也黑了脸,明白这事难以善了。
看着窦智冑不出所料的难看脸色,高莲华抿起唇瓣,不自觉伸手摸向平日里习惯携带武器的腰间。
为了收集这份资料,高莲华几乎调了大半天涯盟弟兄出去,这也才让刺客有机会刺杀他,在春狩才有了几乎丧命的危难。
但高莲华从未后悔这项决定,在薄长定对他强烈的恶意之下,让步退却并非最好的方法。
他的立场与寻常王爷不同,韬光养晦绝对不是上策,只会让高慕华觉得他已无利用价值,在他知晓太多皇室秘辛的情况下,难保有日成为祭品。
只有表现出远比任何人都还要强大的能力,才能让高慕华捨不得他这皇家之剑,顾忌也好,喜爱也好,都非得将他留在身边,不得轻易下手。
便如此次对付窦智冑,高慕华需得细细盘算才敢下手,断无可能轻易当成弃子处理。
于是在高莲华收网,将所有证据交付高慕华后,才有了高慕华这一手,意图杀得窦智冑措手不及!
没想到高慕华竟将自己的势力彻底理清,顺着下面官员一路摸到他,窦智冑看着记录地明明白白的帐目,脸色忽青忽白,却极快又回复正常。
这时顾不上形象,窦智冑能屈能伸,眼眶霎时泛红,哭倒着爬出:「陛下,臣是冤枉的呀!」
动作狼狈得匍匐到龙阶之下,窦智冑嘶吼着:「陛下,臣这些年战战兢兢,可到底不过凡人,哪抵得上陛下火眼金睛,底下人如何营私结党,臣又怎幺会知道?」
将所有罪名推拖到底下的人身上,窦智冑满脸无辜,一脸委屈得迎上高慕华愤怒到发黑的神色。
「窦尚书脑子动得还颇快,要是那些人知道尚书这样乾脆得断尾求生,不知道当年还会不会选择帮着尚书。」冷哼说道,高慕华看着窦智冑的哀戚模样,是半分获胜的喜悦都没有。
窦智冑掌权多年,就是现在拿出板上钉钉的证据,他也没有把握能一举扳倒其庞大势力。
果不其然,在窦智冑高喊冤枉的哭号声中,一名高壮男子膝行而出,对着高慕华就是猛地磕头,毫无缓冲的叩上大殿,那沉闷声响直撞进皇帝心头,勾起蔓延开的不妙预感。
「陛下明鉴,窦尚书这些年对朝堂何其忠心耿耿,底下官员就是欺上瞒下,窦尚书也不过是失察之罪,还请陛下对那些官员彻查,切莫冤枉窦尚书!」
高慕华手掌蓦然收紧发颤,好一个忠良之士!好一个欺上瞒下!
要他今日对着窦智冑下手,难道就真成了昏君?
要旁的官员高慕华还能喝退,可偏生这当出头鸟的,是在朝忠亦然势力不小,当时帮着神宗上位的元老大臣梁明公。
梁明公军伍出身,与窦智冑一文一伍,在朝堂上可以说是配合完美,让高慕华时常给他俩激得头疼不已。
眼见不少武将大官都在梁明公得煽动下有些蠢蠢欲动,有些偏向窦智冑,高慕华当即狠皱起眉头。
事情果然往他推测过最不好的方向前进,就怕他花费无数心血的证据,让这群人硬是逼得只能高高举起,轻轻搁下。
他手上文有薄家,武……不论是全然忠心于他的禁军护卫符忠然,还是因为身为薄家弟子而站在保皇党的兵部尚书段都还不成气候。
在魏国朝堂,唯一能鼓动武将和梁明公叫板之人……
转眼看向高莲华,高慕华不得不吞下对高莲华的戒备之心,对着高莲华说道:「荣王,你怎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