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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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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八

    通过洞开的房门,任雨泽和箫易雪可以看到院子里停放的汽车,那里面的人应该想不到站在他们眼皮底下的人已经被换掉了,自然,任雨泽和箫易雪选择的位置只能让车内的人看到他们的肢体的一部分,尤其是箫易雪,不仅脸上有伤,而且还有一副娇俏的身材,绝不能全身出现在别墅门口。《+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好的一点是,现在的光线本来就不好,凑合着还是能欺骗外面那些杀手的。

    别墅的里面和外面都静悄悄的,任雨泽和箫易雪就像刚才那两个人一样,静静的在客厅里等待。这种无法预知前景的等待是很令人煎熬的,任雨泽抬头看了看二楼的那个走廊,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状况,风笑天是不是已经进入了走廊的最里面,他能有什么办法一招制敌?!

    如果风笑天一旦失手,大家就死定了。

    任雨泽又看了看箫易雪,看来这个美貌的女子真是干特工的料,不仅毫无惧色,秀目之中反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任雨泽心中叹口气,在真正的生死较量时所谓的自信和勇气都是妄谈,实力决定一切,这是铁律!

    任雨泽不知道这种态势能维持多久,他和箫易雪所有的希望都系在风笑天一个人身上,说真的,在这方面任雨泽对风笑天的信赖感还是很强的,其实这次潜进别墅的行动是任雨泽第一次跟他协同,但平时那吊儿郎当的风笑天在行动中像是变了一个人,沉稳和精准都是任雨泽平生仅见的,他在激变下的谋划和执行力都让任雨泽极为钦佩,任雨泽总觉得没有这小子办不成的事。

    然而任雨泽过于乐观的猜想被瞬间打破了!

    “砰”一声的枪声突然响起!就在二楼的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枪声很小,沉闷幽闭,应该是在封闭的密室中开的枪,任雨泽的心一沉,完了,风笑天被发现了,开枪的肯定不是风笑天,风笑天的枪上装有消音器!真没想到这么快枪就响了!

    随着这声枪响,任雨泽和箫易雪都全身一震,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做好了射击准备,目光同时瞄向了门外——那四辆一直静默中的汽车。

    第一声枪响之后,紧跟着传来了密集的枪声,是很多人在同时开枪!那声音就像一个遥远的房间里在放鞭炮!随着这密集的枪声,任雨泽心里浮现的是风笑天被乱枪穿身的情景!然后任雨泽和箫易雪看到离门口最近的那辆汽车,四扇车门同时打开了!

    车门打开后,有四个人冲了出来,他们的手里已经亮出武器,娘的,还有有冲锋枪!同时,不在视野之内的其他地方都传来了急骤的开车门声和急冲的脚步声,任雨泽的耳朵里的耳麦传来一声呼喝,这一声呼喝让任雨泽心里一愣,没听懂,紧跟着又是一句,声音入耳清晰,但任雨泽还是没听懂,他很恍然,他们说的不是汉语,但感觉上也不是英语,音节非常的怪异!

    四个人已冲到别墅门口,他们依然没有发现站在客厅里的这两个人已经不是他们的人,边跑边在冲着任雨泽他们吼叫,应该是在提醒他们里面出事了。

    箫易雪的镇定超出了任雨泽的想象,她和任雨泽一样一动未动的扎在原地,等最佳的打击时机!他们身上的伪装将最后一次发挥作用,必须尽可能多的消灭他们的人手!

    别墅的门相对较宽,但也只能容两个人并排冲进来,最前面的两个人在即将冲进门口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箫易雪和任雨泽的凛冽的眼神以及他们手中已经抬起四把手枪使他们惊慌的抬起枪口,晚了!任雨泽和箫易雪同时扣动扳机,沉稳连续的扣发,四把手枪射出的子弹形成交叉火力,封锁住了门口。

    距离太近了,连任雨泽这样一个外行也把手枪的威力发挥了出来,那些人根本没法躲,最早冲上来的那四个人,有三个人惨叫着倒在门外,另一个人一个敏捷的翻滚滚到了门侧外,同时任雨泽看到后面有七八个身影在门口迅速的散开!

    “关门!”任雨泽一声断喝,箫易雪和任雨泽一起前冲,任雨泽现在已经根本都不知道害怕了,箭步冲到门口,左脚一扫,将一支掉在地上的冲锋枪扫进了房间里,紧跟着箫易雪将那道钢结构的防盗门“砰”的关死了。

    只能见好就收了,如果对方只有四个人的话,任雨泽他们倒是可以把他们放进来歼灭,但他们人太多了,再不关门倒霉的就是任雨泽和箫易雪了。

    门在关上的一瞬间就传来了密集的子弹撞在钢铁门板上的声音,没用,这扇门的钢板加厚的,看样子穿甲弹都不一定能打进来,任雨泽从耳麦里听到了急躁的喝叫声,有英语,也夹杂着那种听不懂的语言。

    从任雨泽第一次进入这栋别墅就发现了,它的建筑构造很有意思,不仅仅是这扇门特别的坚固,而且一楼和二楼都没有窗户,只有三楼有,一开始任雨泽还不太明白,现在懂了,这根本就是一个碉堡!他们要是再多一个人手就完全可以在三楼设一个狙击位,不急不慢的把外面的人都点了。

    但这别墅的坚固并没有让任雨泽感到一丝轻松,他扭头紧张的看着二楼那个房间,最大的威胁来自别墅的内部!那房门依然关着,看来风笑天没死,一定是他将里面的人牵制住了,不然这里打成这样不会还没人冲出来,任雨泽他们没办法听到里面的动静,别墅外面的人在徒劳的踹门,发出“咚咚”的震山之响,也不知道这道门还能撑多久。

    箫易雪咧嘴对任雨泽笑了一下,刚才不能不说他们干的漂亮,特别是任雨泽这样的一个外行,这次也能镇定自如的开枪,真可谓的太难得了,但面对箫易雪的赞赏,任雨泽没笑,他不想用这种方式表示轻松,目前自己还是瓮中之鳖,弄不好一会儿就会陷入腹背受敌的死地。

    这才是任雨泽最为担忧的事情。

    砸门声停了,耳麦里那嘈杂的呼叫也忽然没了,这突然的安静让任雨泽有了不好的预感,片刻后任雨泽清楚的听到了门外传了一声引擎发动的声音,任雨泽和箫易雪的脸色都一变,他们已经知道了外面的人想干什么了,随着外面一声变了声的汽车发动机轰鸣,然后就是如炸雷般的一声巨响,任雨泽他们感到地板和墙体都在猛烈的震颤,那道钢结构防盗门整个被撞得凸进来,外面的人在用那大马力的汽车撞门,看来外面的人也是急了眼!

    随着第二声发动机转速达到极限的咆哮,任雨泽审时度势,对着箫易雪大吼:“上楼!”说完,他拉起了箫易雪向楼梯口飞扑。

    第二次撞击轰然而至,这次撞击达到了炸弹般的效果,那扇防盗门竟整个从水泥墙体上飞了起来,砰的砸在一楼客厅的地板上,幸亏任雨泽和箫易雪及时的闪到楼梯口,不然真可能被当场拍死。在满目的尘烟中,一辆战车般的越野汽车堵在门口,这山崩地裂般的声势惊得箫易雪回过头来,两把手枪对着那汽车连续的开火,没用,汽车玻璃是防弹的,子弹打在上面只留下几点痕迹,任雨泽一把扯住箫易雪,大吼道:“上二楼!”

    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攻破了,他们需要重新寻找有利地形。

    堵在门口的汽车轰然退了出去,换上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子弹!

    任雨泽和箫易雪已经躲在了二楼的走廊里,这里所处的位置居高临下,有墙壁可做掩体,非常利于防守。当然这种优势是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在会凸显出来,任雨泽不知道外面的人到底有多少人,持有怎样的武器,不管怎样,自己和箫易雪只有两个人、四把手枪,太单薄了,何况自己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枪手,自己最多就是乱开几枪,对那些人造成一点威慑罢了,局面全靠箫易雪来控制。

    在密集的弹雨下,任雨泽和箫易雪只能躲在墙后面,听到子弹在“咻、咻”的掠过,打得他们身边的墙体壁纸飞裂,水泥碎渣乱溅。子弹密集的惊人,下面有好几把自动武器在开火,任雨泽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还击,任雨泽看到箫易雪的双目圆睁、俊脸冷峭,显然她不仅不害怕,反而被激起了怒火,任雨泽伸手扔给了她那把捡到的冲锋枪。

    对方在猛烈扫射的掩护下,有人已经冲进了一楼的客厅,根据脚步声,任雨泽推断出至少有三个人摸到了楼梯口,任雨泽贴着地面伏在楼梯边上,没有露头,只是把枪伸出去,朝下面打了几枪。

    而箫易雪和任雨泽一样,往下面盲目的一阵扫射,楼下传来惨叫和身体翻滚的声音,随着下面的枪声一顿,箫易雪抓住时机怒吼着开始反击,冲锋枪喷吐这火舌,他们居高临下,距离又近,这把冲锋枪的威力被充分的发挥出来,下面的人被暂时的压制住了。看着箫易雪疯狂扫射的样子,任雨泽心想,要是给她一梃重机枪也许她一个人就能顶住了。

    下面冲进来的人果然是经过训练的,大部分人迅速的撤了出去,客厅里只留下两个人退不出去,但他们有效的利用了客厅里的家具进行躲避,任雨泽的手枪点射那是盲目的,根本都捕捉不到要害,很快箫易雪的冲锋枪空仓挂机了。她扔掉空枪,换上手枪离开隐身的墙角,移动身体寻找对方的破绽,她想把留在客厅里的这两个人尽快的干掉,但也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双方就僵持住了。

    随着枪声停顿,任雨泽要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了,

    这时任雨泽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上三楼,从他们最初进入的那个房间窗户里逃走,利用风笑天尚未拆除的绳索或许能勉强一试。第二条路就是撤进刚才的过道,进入里面与风笑天会合,拼死一战。两条路都是九死一生,明显的第二条路更为凶险,任雨泽和箫易雪将陷入两面受敌的死地!

    任雨泽就对箫易雪小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或许是出于杀手身份上虚妄的自尊,或许因为箫易雪秉性里被激发出来的凶悍,她说:“我选择了第二条路。”

    任雨泽点点头,两人迅速的撤进了那个过道,关上门,然后箫易雪站起身来,关掉了通道里所有的灯,并砸毁了开关,这个走廊没有窗户,灯一关就陷入了绝对的黑暗,在一片漆黑中,任雨泽和箫易雪慢慢的抹黑往里面走去。

    走廊很长,还要拐几个弯,通道的两端都同时陷入了死寂,与刚才惊天动地的战斗形成巨大的反差,这种反差在任雨泽心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错觉,似乎任雨泽跨入了另一个空间里。在无边黑暗中,这种错觉让任雨泽的汗毛倒竖!

    几分钟后,这种黑暗死寂带来的心理压迫让任雨泽无法忍受,他决定到通道里面去看看,他拉了一下箫易雪,把缴获来的手枪插在腰间,重新握着自己带来的那支无声手枪,轻移脚步往里面摸去。这条通道大约有二十多米长,任雨泽和箫易雪贴着墙壁走,用脚尖探路,一步一步往里挪,走到一半的时候,任雨泽停下来,那种异乎寻常的安静包围着他,任雨泽打开手腕表上的开关,整个表盘发出浅浅的荧光,借着这光芒任雨泽可以看清一米以内的情景,其实这个举动非常的危险,但任雨泽实在是理解不了此刻的安静。

    借着微光,任雨泽看到墙壁上留有新鲜的血迹和地上散落的弹壳,这些情景一下消除了心里那超现实的错觉,但任雨泽心里还是茫然,不知道该往里走还是守在这里,最后他还是决定看一看里面的情景,枪口朝前,他在前面静静的里走,身后是箫易雪在警戒走廊后面。

    大概往里走了十米后,借着表盘的微光,任雨泽看到了那个神秘书房的房门,死死的关着。任雨泽立刻关掉腕表的荧光,往前伸手摸到了那扇门的门面,是很厚实的金属门,密封的非常好,任雨泽把耳朵贴在门面上倾听,还是听不到一丝的声音,这也太邪门了,难道里面的人都死光了。那种超现实的感觉又在任雨泽心中升起,好像刚才的恶战只是一场梦。

    就在这个时候,任雨泽面前的那扇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明亮的光线从门里面猛的倾泻出来,瞬时照亮了整个通道!一道黑影闪电般的出现在眼前。

    任雨泽注意更多的是他进来的那个方向,完全没想到这扇门会突然打开,他恍然抬起手枪,但握枪的手如遭到了一根铁棍的横扫,“啪”的一声,手枪就被打飞了,没等任雨泽反应过来,一片黑影又扫向他的脖子,快如闪电,任雨泽提手抵挡,胳膊的小臂再次遭到铁棍一样的重击!力量猛烈霸道,任雨泽整个儿人被砸的踉跄后退,感到小臂骨都快折了。

    这时任雨泽听到箫易雪一声大喝:“聂风远!住手!”

    黑影探身作势,却立刻如机器一般的戛然而止,这时任雨泽的瞳孔才勉强适应了这明亮的光线,眼前的这个人一身的黑衣,身型枯干,一张灰苍苍的瘦脸,两只深陷的眼窝里眼睛,散发出歹毒的光芒,死死的盯着任雨泽。

    聂风远!不错就是这个人,当初在新屏市的时候,聂风远还给任雨泽当过几天保镖的,但好久不见,现在骤然相遇,还是在这的一个环境中,任雨泽一时都差点没有认出五官已经有些变形的聂风远了。

    任雨泽看到他那亮出的手掌,立刻意识到刚才自己受到的那犹如钢铁一般的打击力道仅仅是来自于这只手掌!

    “我是任雨泽。”

    聂风远收起身,看看任雨泽,转眼看了看箫易雪,他脸上的肌肉诡异的抖了抖,好像是对箫易雪笑了笑,但那笑容是如此的可怕,怨毒冷酷!

    箫易雪喘了口气,问:“聂风远,里面怎么样了?博瀚哥在里面吗?没事吧?”

    聂风远再次露出了那鬼魅般的微笑,用一种极为暗哑的嗓音,说:“博。瀚。哥。没。事。”这五个字说的一字一顿,但依然说的艰难而含混,这时任雨泽才看到有一道粗大的伤疤从他的下颌一直蜿蜒向下顺着他的脖子延伸到衣领里面。

    看来聂风远的脖子受过很重的伤,导致声带和气管都无法恢复正常了。

    任雨泽和箫易雪都转脸看向那个打开的门口,那间富丽的大书房里面灯光通亮,却看不到一个人。这让任雨泽一呆,虽然无法看到这房间的全貌,但萧博瀚,还有风笑天,加上那些杀手的一班人马应该在里面,但里面寂静无声,显然是空的,那些人呢?

    这情景箫易雪也应该看到了,她也很奇怪,问聂风远:“他们人呢?”

    聂风远定定的看着箫易雪,指了指一个书架,说:“在密室。”

    任雨泽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书房里面还有一个密室啊,难怪外面看不到人了。

    箫易雪本来和聂风远还是比较熟悉的,但现在也是游转着眼神,显然不愿意看那张鬼一般的瘦脸,杀气已经让聂风远变成了一个恶魔。

    聂风远对他们说:“进,去,吧。”

    箫易雪点点头,刚要举步往里走,

    那个书架轻轻的转开了,露出了一个门,门口走出来一个人,是风笑天,他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一双冷清的目光淡淡的扫了任雨泽他们一下,表情没有一丝的波澜,就像是刚刚打开自己的家门要出去散步一样!

    任雨泽问道:“怎么样了?”

    风笑天淡然说:“都谈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身后传来了一片沉重的脚步声,风笑天侧身让开,一共有六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说是六个人,其实有三个人是被人背出来的,一动不动的,不知是死是活,背人的人也受了伤,手里面都没有武器,但是很奇怪,这些人的伤口都已经被规整的包扎好了。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十分伟岸的欧洲男人,身高有一米九左右,四十多岁,面目硬朗而沧桑,两鬓已白发隐现,但身姿挺拔如山,在这低矮的暗道里显得更加的雄壮,剑眉之下两道目光深邃如星,他大步走了出去,没有看任雨泽他们一眼。这男人非凡的气度让任雨泽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对方此次行动的最高首领了。

    他身后的人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但都保持着稳健的步伐,其中有一个人显得跟其他人格格不入,这个人留着很长的头发,盖住了大部分的脸庞,只露出刀削斧砍的一个下巴,唇上和下颌部位冒着刚硬的胡子茬,上身穿着一件皱巴巴的格子衬衫,袖子挽着,露出小臂上的刺青,下身穿着一条松垮垮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球鞋,肩上扛着一个人,但走路依然是无声无息的。

    从任雨泽身边走过的时候,任雨泽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浓烈的烟草味道。

    他们走出去后,风笑天对任雨泽一摆手,示意跟他走。

    任雨泽和箫易雪,还有聂风远跟着风笑天穿过走廊,来到了走廊,虽然现在任雨泽心里很是牵挂萧博瀚,但事情没有处理完,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从密室出来的那个高大的欧洲人和他手下三个人看着那四具血淋淋的尸体,他们可能没想到伤亡会如此惨重,脸色都极其的沉郁凝重,那个高大的欧洲人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四具尸体,脸部的肌肉在轻轻的抽搐,另外两个人的眼泪都在血红的眼眶里打转,死的人里面应该是有他们熟识的朋友,那个长头发的人由于长发遮面,看不到表情。

    片刻,欧洲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用英语转头对风笑天说:“这帐可真不好算了。”口气是淡淡的,但这淡然的一句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却形成了逼人的压力。

    这句话的含义坚硬明确。第一,这笔账一定要算。第二, 以后会让任雨泽他们付出的无法估量的代价。

    但这并没有吓住风笑天,他冷冷的说:“你想怎么算就怎么算。”顿了一下,说:“楼上还有两个。”

    风笑天的这句话一出口,他们所有人的脸色骤变,那个欧洲男人眉毛也立了起来,那不怒自威的剑眉之下,两道目光赫然如出鞘战刀一般扫视着他们,身躯不动不摇却散发出逼人心魄的雄威,这种气势确实是任雨泽平生仅见。

    这让任雨泽心里一沉,他不知道风笑天靠什么逼迫对方停战,但他们如果现在翻脸变卦,就凭他们外面的人手和那些重火力,自己这面依然是命悬一线。

    但风笑天似乎攥死了他们的底牌,泰然的望着他们,连眼都没有眨一下。

    就这样相持了片刻,对方的眼神倏然就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幽暗,转头摸了摸一具死尸的脸庞,神色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萧瑟和讥诮。然后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剩下的人小心翼翼的或背或抱搬走了地上的死尸,在离开的时候,每个人都留给了任雨泽他们一道怨毒的目光,尤其是那个长头发的人,散乱的发际下,那双狼一样的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任雨泽和风笑天的脸庞,任雨泽想自己俩人的脸庞一定被他死死的烙进了脑海,这样的仇恨是不死不消的。

    任雨泽很快听到了下面传来的汽车发动声,这时候任雨泽才问:“萧博瀚呢?”

    风笑天指了指后面,说:“在密室。”

    任雨泽顾不得问风笑天是如何让对方撤离的,赶忙返身到书房去,密室的们依然开着,任雨泽一头冲了进去,幽幽的灯光下,看到密室的角落放着一张行军床,而萧博瀚正端着一把冲锋枪斜靠在那里,看着自己,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子,差不多是个血人了,面色灰白、已经奄奄一息,但枪口依然是对着密室的门口。

    任雨泽和萧博瀚都没有说话,他们就这样相互看着,看着,眼中没有喜悦,也没有痛苦,只有一种深深的凝重和彼此都似乎理解对方的淡然。

    好一会萧博瀚才说:“你来了?”

    “是啊,我来带你回去。”

    萧博瀚放下了枪,勉强想要坐正一点,但一动之下,却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坐不起来,任雨泽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摁了摁他的肩膀,说:“躺着别动。”

    “嗯,谢谢你,当我看到报子上有你的消息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萧博瀚身上应该伤的很重,他想要咧嘴笑笑,但最后还是没有笑出来。

    “你能坚持下来,我很高兴,我不希望失去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任雨泽握住了萧博瀚的手。

    萧博瀚抬眼看到了风笑天和箫易雪等人,说:“你就是009吧,够彪悍的。”

    风笑天淡淡的一笑,说:“比起你手下这两个人,我有点自愧不如啊,要不是他们,我们今天也是功亏一篑了。”

    这时候萧博瀚眼光中有了一抹悲哀,他看到了那个一直依偎在床脚的男子:“秦寒水,你怎么样了。”

    箫易雪也赶忙准备给这个叫秦寒水的人包扎,但秦寒水喉咙里发出了几下微弱的笑声,说:“我们总算挺过来了。”

    他深深的看了萧博瀚一眼,头一歪,再也没有说话了。

    密室中所有人都一下哀伤起来了,聂风远扑了过去,用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嗓子努力的呼喊着,但发出来的声音是那样的鬼魅和让人胆寒,萧博瀚的眼中也有了泪水,就是这个秦寒水,为了保护自己,一直用身躯挡在自己的前面,是他用准确的射击阻挡了对方的企图,延缓到最后援兵到来的这一刻。

    好一会,大家都没有说话。

    萧博瀚几次想要挣扎起来,去摸一摸秦寒水,可是到底还是爬不起声,他只能不断的流泪。

    风笑天拦腰把聂风远抱了起来,现在的聂风远也因为身上的伤势和心里的悲哀,变得昏迷不醒了,风笑天对任雨泽说:“我去外面看着那帮人,直到他们离开。”说完返回到那个书房去了。

    任雨泽和箫易雪抬起了那个行军床,抬着萧博瀚也出了密室,离开这个充满血腥的走廊,在门口,任雨泽看到对方两个人正在把三楼的尸体搬下来,因为都是头部中枪,所以尸体的头部都蒙上了衣服,血在顺着他们的行迹一路滴下来,他们离开后,整个别墅就没了声息,烟雾还没用完全消散,墙壁上的弹坑以及地板上的弹壳和血迹使这个曾经典雅富贵的别墅变得凌乱而凄惨,尤其是那个被撞烂的门框,呲牙咧嘴的歪在那里,非常的难看。

    任雨泽放下了萧博瀚,自己就从这个门走到了外面。

    庭院里的情景让任雨泽倒抽了一口冷气,只见那四辆大型越野车之间黑压压的站在十几个人,看到任雨泽他们出现在门口,这十几个人都默不作声的看着,那种仇恨聚集起来的阴冷气息使人窒息。

    任雨泽孤独的站在那里,静静的与这十几个人对峙。

    他们把那些尸体小心的放置在汽车的座位上,每具尸体旁都守着一个人,为死尸擦拭面容、整理衣物,对这些死去的人,他们保持着难得的尊敬,他们之间似乎有着深厚的感情。

    任雨泽看到那个高大的欧洲人一个人靠在一辆汽车的车头上,在慢慢的抽烟,雄伟的身姿此时显得寥落孤独,他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了手里的烟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走了”。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他就上了汽车,关上车门。其他人也都纷纷的上车,那辆用来撞门的那辆车已经无法启动了,被一条牵引绳连接到另一辆车上,收拾利落后,汽车纷纷启动。

    但有两个人没有去上车,反而朝任雨泽走来,一个是那个长头发的人,他一直走到任雨泽面前,乱发遮掩下的双眸漠然的盯着任雨泽,用一种生硬而怪异的嗓音对任雨泽说:“你等着,我会一个一个的弄死你们!”

    然后他转头对着跟他来的那个人说:“看清楚这张脸,记住他!”跟着他的是一个很瘦的年轻人,穿着战术背心,背着一枝狙击步枪,这个年轻人歪着头认真的看着任雨泽,一双眼睛亮的无邪。

    任雨泽觉得,那个长发人愤恨到了极点,心中无可宣泄的杀意化作眼神里的寸芒,犹如嗜血的野兽,牙关爆出咯嘣蹦的脆响。任雨泽想,如果此时他们的首领下个命令,这个人会用他的牙齿把自己撕扯成碎片。瘦瘦的年轻人比他要冷静的多,他抓起长发人的胳膊,扯着他离开了。长头发和年轻人上了车后,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四辆车相继的离开了这个山庄。

    一切重归宁静,任雨泽孤独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想想刚才的恶战如噩梦一般不真实。腰间的手枪把任雨泽咯的挺难受,他把四把手枪都抽出来扔在一旁,平静的呼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

    天地一片静谧,任雨泽并没有那种死里逃生后的轻松,只是觉得疲倦,想离开这里,任雨泽无意间看到,在庭院中间还有一具尸体冰冷的伏在那里,身上的衣袂在随着风微微的抖动,这个应该也是萧博瀚的人。

    那刻骨的厌倦感再次由心而生,任雨泽不知道下次再遇到这种场面,自己还会不会为了延长一段无谓的生命而举起枪来去厮杀。

    任雨泽抬头仰望,发现残月如钩,月光透过钢蓝色通透的夜空,阴冷的俯视着茫茫的群山,他头顶上空的风开始猛烈起来。。。。。。

    风笑天也走到了任雨泽的身边,看着远去的那几辆车,说:“总算走了,这个萧处长真不简单啊,就区区的几个人,竟然和对方抗拒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让对方黯然离开。”

    任雨泽略微有点惊讶的问:“难道不是你让对方离开的?我一直奇怪呢?”

    风笑天摇摇头,自嘲的笑笑说:“我哪有那个本领,是萧处长让对方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那就是对方绝不可能从他手里获得情报,只有同归于尽这一条路,因为在那个书房和密室,据说都安放的有炸弹,所以想要活捉他,让他拿出情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任雨泽对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他相信萧博瀚说的出,就做得到,为了荣誉,为了自尊,萧博瀚绝不会投降对方,用情报来换取自己的苟活。

    风笑天摇着头又说:“这还不算,萧处长还叫出了对方的名号,说出了他们公司在全球的很多据点来,他告诉他们,就算今天自己和他们一起死在这里,但中国安全部也一定会为今天他们的行动展开报复,那个时候,就算你情报公司在全球很有实力,但和一个国家整个实力相比,最终也只能灰飞烟灭,何况还是在和一个强大的国家为敌。更重要的一点,他们摸不清我们今天到底来了多少人,他们除了得不到情报之外,也没有信心完全歼灭我们。”

    任雨泽若有所思的说:“那么,这就是说,对方不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人?他们会不会现在给美国情报局通风报信?”

    “这应该不会,他们是生意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们决不会做。不过就算如此,我们现在也要赶快离开这里。”

    任雨泽也点点头,说:“是的,这里虽然荒僻,但万一刚好有人在附近听到了枪声,我们一样会很麻烦。”

    风笑天就默默无语的转过身离开了,任雨泽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对着手机话筒,说了几句和此时此刻的情景根本都不搭干的话,像是再说晚饭已经做好,可以回来吃饭了之类的话。

    刚打完电话,就听到:“任雨泽,过来帮忙。”

    任雨泽扭头一看,箫易雪招手叫着自己。

    任雨泽走过去,看到萧博瀚躺在那个行军床,已经是昏迷不醒,箫易雪和风笑天正蹲在地上给聂风远急救,聂风远上身已经被脱光了,密密匝匝的包裹着绷带,散发出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风笑天两个衣服袖子都挽到了肘部,裸露的小臂和双手都沾满了鲜血,胸前的衣襟上也被血染透了,那样子就像一个刚刚结束工作的屠夫。

    风笑天肯定是在给聂风远处理伤口,这个人真是个十项全能的异人,如果给他一个设施完备的手术台,任雨泽相信他可以给聂风远做一次成功的外科手术。

    ( 女市长的隐私:官情  p:///1/12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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