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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寒江钓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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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师兄,你让我该说你什么好。丁师姐离世多时,你为何还不肯放下,一定要同她冥婚呢”

    管中流苦口婆心劝诫着,他当真不欲叶最在峨眉多做停留。

    日前,武当掌门青松与独孤无敌一战,再度落败。

    时下,叶最待在峨眉,万一无敌门袭来,峨眉为了声誉,不得不保护他,可谓是吃力不讨好。

    叶最当然不同意,他有自己的思量。

    他挑了无敌门分舵,到底有了几分‘陷害’掌门的意思,倘若没有恰当合适的借口,回到武当后定会被大力惩戒。

    因此,这冥婚,他必须得办。

    唯有如此,才可以表现出自己的痴情。

    叶最、管中流两人僵持不下,最后闹到一音处。

    这位高僧思虑良久,同意了叶最的请求,并且决定将冥婚的日子订在三天后的十月初七。

    这一天正是难得的黄道吉日,错了十月初七,得再过足足三月才有合适的日子。

    叶最的冥婚当然也是由管中流一手操办,只是和之前双秀的葬礼相比,冥婚的规模小了很多。

    这也是自然,冥婚到底不同于一般的男婚女嫁,是生人与死人的盟约。

    古时正常的婚嫁只要家境殷实,能请到十里八乡的百姓参加,而冥婚则除了主家,至多有几个好友亲朋。

    叶最的冥婚之所以还有零星几人过来,全都是被叶最真挚的爱情感动。

    而管中流主持完冥婚以后,一刻也不停留离开了。随着他的离去,其他来的峨眉弟子也悉数回宗。

    眼瞧着周边没了旁人,叶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实在没有想到世事居然如此奇妙,他竟然和一个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女人成婚。

    怀揣着莫名的情感,他将带来的三十六个罪魁祸首一一从棺材里拧出来,扔到地上。将近一个半月,他们都还活着。

    “你终于要动手了”

    童标闭着眼睛,他的话语里不知道为何居然有些轻松。

    叶最颔首,他取出预备好了的竹竿,一个接着一个插好,然后把地上躺着的人,接连扔上去。

    三十六人,一个个的都是从股间穿入,从口中刺出,被竹竿贯穿。

    办完这事后,叶最立即上山向一音请辞。

    作为峨眉掌门,一音亦不得不为峨眉着想,他并没有劝叶最留下,反而还送了一匹马。

    叶最纵然对马并没有研究,但他跃马飞奔的瞬间,还是立刻就感受到这匹马的宝贵。

    叶最在武当也骑过马,但是比起他之前的坐骑,一音送给他的马匹,行走间四平八稳,感受不到一点颠簸,还可以日行千里,可谓千金难得。

    骑着马,叶最从峨眉前往东平镇只花了半个月,比起他前往峨眉时省了一半的时间。

    如果可以,叶最希望自己能够骑着马一直返回武当。

    只是当他望着面前拿着鱼竿的老者,不由得皱起眉头。

    倘若他没有猜错,此刻出现在他身前的老者就是无敌门的护法寒江钓叟。

    无敌门自门主下,设有四大护法,千面佛、九尾狐、万毒仙翁、寒江钓叟。

    其中千面佛通易容暗器,九尾狐诡计多端,万毒仙翁一身俱毒,寒江钓叟擅使鱼竿。

    “想我不过是武当区区一名普通弟子,竟能劳驾无敌门护法亲自动手”

    叶最感慨一声,自马背飞身飘下,他在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亦没有放下天蚕变的修行,一身实力早非以往。

    单就说武当七绝,开山刀、霹雳掌、双节棍、梯云纵、锁喉枪、一手七暗器,叶最已掌握其中紧要,两仪剑更是融入到自己的剑法当中。

    倘若之前他与公孙弘一战,须得数百回合,将其生生耗死,现今他只须三十来个回合,便可一举取胜。

    寒江钓叟望着叶最翩翩而落的身姿,禁不住抚须一叹,道:“你的武艺不弱,我在你的年纪,武功亦不如你。可惜你今天就得死!”

    钓叟满脸唏嘘,他的手并不空闲,鱼竿在他手中转动,甩动的鱼线在空中形成道道虚影,宛若一张白色巨网。

    纵观神州大地,方今再无一人能在运用鱼竿做武器方面超越他。

    叶最深吸一口气,他后退几丈,背树而立,想要以此遏制钓叟的鱼线。

    虽然这段时间,他武艺大进,却也不敢小觑天下豪杰。

    钓叟神色自若,压根不将叶最身旁的树木放在眼中。

    和其他几人被迫加入无敌门不同,寒江钓叟加入无敌门的主要原因在于他的兵刃。

    已经进入不惑之年,他的精力大不如前,却依旧还有一大批死敌环顾,钓叟知道自己的武功难以再做突破,于是加入无敌门求取天蚕丝和乾坤木来制作自己的武器。

    两样材料中,天蚕丝细柔锋利,乾坤木刚坚结实,两者一经配合就发挥出无匹的威力。

    是以,钓叟一旦舞动鱼竿,再粗壮的树木也得被割为两截。

    但叶最随后的举动却大大出乎钓叟的预料,他居然单手扶住一颗树,猛的用力,活活将树从土里拔出。

    然后扛着树,运斤成风,挥舞着树干,劈头盖脸的朝钓叟砸过来。

    钓叟不由得脸色一变,他到底年纪大了,虽然有内力在身,也不若青年时候健壮,当然不敢接下叶最惊天动地的一击,远远避开。

    叶最却不依不饶般追在钓叟身后,如若狂人般挥舞着手上的树木。

    两人一追一逃,过了半天,终于还是叶最坚持不住,双手一松,将举起的树木轰隆一声放下。

    他浑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悍勇,仿佛一阵风吹来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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