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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零回 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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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清如听得萧琅的前半段话,先是皱起了眉头,但等他说完,已是舒展了开来,低声道:“多谢萧大人替督主考虑得这般周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才好了,待回去后,也一定会把您的话一字不漏都转告给督主的。”

    萧琅说得对,眼下隆庆帝还没听到流言,他此举是有些多余,可流言却迟早会传到隆庆帝耳朵去的,哪怕韩征再如何防备,只怕也防不住,若届时他已有了万全的自保之策还罢了,若是没有,岂非只能任人宰割了

    可有了萧琅有言在先的作保就不一样了,隆庆帝怀疑谁说谎、怀疑谁替韩征遮掩,也不会怀疑萧琅,一来萧琅是他的亲外甥,任谁都会说与他更亲近,他还是他的君,萧琅就更不可能蓄意欺君了;

    二来韩征若真有致命的把柄落萧琅手里了,萧琅不会好生利用的他的淡泊名利和从来没有非分之想,说到底都是建立在他心里很明白自己希望渺茫的基础上的,一旦发现竟然有大好的机会送上门了,他怎么可能拒之门外,那可是坐拥万里江山,对所有人都能生杀予夺的巨大诱惑!

    所以想明白了后,施清如对萧琅便只剩下感激了。

    他真的替她和韩征做了太多太多,也真的对他们夫妇仁至义尽了,再加上丹阳公主的奋不顾身,她和韩征何德何能,此生能遇上这样一对兄妹,能被这样一对兄妹爱上,还因此无限度的爱屋及乌呢

    萧琅见施清如满脸由衷的感激,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有了笑模样,“县主不怪我多事就好,实在是以后大家隔得太远,我又真的很盼着你和韩厂臣能好,珑儿亦定是一样的心思,也只有你们在京城好了,我……她在南梁才能没有牵挂,才能尽快忘却。”

    施清如忙道:“我感激萧大人且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怪您多事真的,您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您,一直以来都很感激,对公主的感激也是一样,真的是无以言表,只能永铭于心了。因为我心里很明白,换了任何人,我和督主都早已不知落得什么下场了,万幸老天爷让我们遇上的是您二位,督主现下才能好好儿的,我也才能站在这里与您说话。”

    萧琅摆手苦笑道:“你也不必把我们说得这么高尚无私,珑儿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其实也是有过动摇,有过恶念的,只不过最后到底没能付诸于行动而已。”

    施清如道:“那也足够高尚无私了,很多时候善恶都只在一念之间而已,关键是看最后到底守没守住那一刻的动摇,看最后的结果到底是什么。要说恶念,谁又没有过呢,若连偶尔的恶念都不曾有了,那也不是人,而是神了!所以,我和督主都是由衷的感觉您,也感激公主,以后若有机会了,一定会加倍报答,便是今生报答不了,来生也一定会报的。”

    萧琅很想说他不要她来生的报答,只要她答应来生先遇上他,只要她愿意许他来生便够了。

    话到嘴边,到底没有说出口,她和韩征那般情浓,只怕早已互许了来生,乃至生生世世了,他又何必非要强人所难呢来生还是再不要遇见的好!

    因笑道:“县主不必这么说,我们为的也并不只是你们,更为的是我们自己的心,为的是整个大局,所以,报答不报答的话,千万不要再说。不过若你和韩厂臣实在要感激我们,就请将来万一我母亲又犯糊涂了,千万高抬贵手,好歹等我回京后,母债子偿吧。这话我与韩厂臣也已说过了,但仍不能放心,少不得只能再对着你也说一遍了。”

    他母亲只怕至今都还以为他一再的让她不要再找韩征和清如的麻烦,是为了清如,是被清如迷了心窍,都爱屋及乌到没有底线尊严的地步了。

    却不知道他也是为了保护她,为了让她不至落得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施清如闻言,沉默了片刻,哪怕福宁长公主后边儿不再作死了,她们之间也还有旧仇,要让她高抬贵手,还真有些不情愿,纵她愿意了,只怕韩征也不会愿意。

    何况福宁长公主后边儿怎么可能不再作死了,她有预感,骨肉分离、儿女都离她而去了不但不会让福宁长公主幡然醒悟,反而只会让她越发的变本加厉!

    但看着面前的萧琅满眼的祈求,想着他这一路走来的种种无私,再想到丹阳公主的奋不顾身……施清如终究还是点了头,“我和督主尽力而为吧,想来长公主当也不至再……,倒是萧大人与公主此去还请千万珍重。”

    萧琅听她话里话外分明还有所保留,知道她这已是做了最大的让步了,毕竟他自己的母亲自己知道,连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忍无可忍了,何况他人呢

    便也不再强求,只笑道:“我们兄妹一定会珍重自身的,也请县主和韩厂臣千万珍重。”

    当下二人又说了几句话,远远的就见南梁太子已撩帘跃下了丹阳公主的翟车,观其神色,与方才上车时倒是并无二致,看来与丹阳公主应当相谈甚欢。

    萧琅心下虽十分不舍不能再与施清如说下去了,这一别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才能再有机会交谈,却也不能什么都不顾了。

    只得忍痛与施清如再说了一次‘珍重’,笑着与她一前一后走向了妹妹的翟车,“太子殿下与公主说完话儿了那稍事歇息,我们马上就可以启程了。”

    施清如则再次上了丹阳公主的马车,就见她脸有些红,情绪看着也还好,因低笑道:“方才太子殿下与公主说什么了,我瞧太子殿下心情极不错的样子。”

    丹阳公主抿了抿唇,道:“也没说什么,就是告诉我,此去千山万水,路上势必会很辛苦,让我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不方便不舒服的,若不好意思告诉他,就只管告诉我大哥,再由我大哥转告他,他来想法子,总之一定不会委屈了我。再就是,他知道我心里肯定很茫然很害怕,也肯定很舍不得故土,所以待抵达了他们的都城后,一定会、会好生待我,让我终有一日,会视南梁为自己的第二个家,会视他为自己终生的归宿的……”

    说到最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去。

    施清如早已听得满脸是笑,“太子殿下真这么说啊那公主有福了,以后只要好生经营,以心换心,好日子且在后头呢,我就说公主一看便是多福多寿的面相吧”

    丹阳公主就想到了南梁太子说这些话时那满眼的专注与诚挚,当时还想着他到底要与她说什么,至于要众目睽睽之下就说,不能等晚些时候到了驿站,安顿下来后再说吗

    不想竟是为了宽慰她,让她安心的,她心下一暖之余,素由衷说了一句:“太子殿下有心了。”

    谁知南梁太子却回了她一句:“小王可不是对谁都这般有心的,只会对自己一辈子的妻子和爱人这般有心。”,嘴巴就跟抹了蜜一样,也不知是对着她才这样,还是对着别的女子也一样,毕竟他早已姬妾无数,是个老手了……

    脸霎时越发的烫了,小声道:“漂亮话儿谁不会说,关键要看怎么做,总归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吧。”

    施清如笑道:“只要有那个心,便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了,不是吗我可等着公主的好消息了啊!”

    丹阳公主低低“嗯”了一声,“我会常给你写信的,你也要记得常给我去信啊……”

    话没说完,就听得萧琅的声音自车下传来:“珑儿,马上启程了啊。”

    随即是两个骑手骑着马,一路奔跑一路高喊:“启程了,启程了——”

    丹阳公主的眼圈一下子红了,一把抱住了施清如,“清如,希望你和韩厂臣都好好儿的,再就是,别忘了我,至少,别那么快就忘了我……”

    施清如也用力回抱住了她,声音微哽:“我们都会好好儿的,公主也要好好儿的,我们更不会忘了你,一辈子都不会。”

    两人相拥了片刻,听得萧琅又在车下催了,施清如只得松开丹阳公主,忍痛下了马车,回头再看,就见丹阳公主已哭倒在了百香怀里。

    施清如的眼泪也一下子落了下来,哽声道:“公主,珍重。萧大人,珍重。”

    萧琅抱拳还了礼,车上丹阳公主也忍泪自百香怀里抬起了头来,含泪笑道:“清如,我真想下车送送你,也再踩一踩京城的地面,可我双腿软得根本站不起来,你就见谅一下,别跟我一般见识了啊……好了,不说了,省得一说就没完没了,我真要舍不得走了,百香,关门儿吧。”

    百香哽声应了“是”,把车门轻轻阖上了,也隔绝了施清如的视线。

    她只能含泪看着萧琅深深看她一眼后,也翻身上了马,然后随着人群越走越远,背影也越来越小,直至彻底不见了踪影。

    却仍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直至来送行的宇文澜和一众官员也都坐车的坐车,骑马的骑马,都相继离开了。

    早找了过来的小杜子这才上前,低声与施清如道:“干娘,公主他们已经走远了,大家伙儿也都回去了,我们也回去吧。终究大家都还年轻,以后肯定有机会再见的。”

    施清如半晌才怏怏“嗯”了一声,“我们也回吧。”

    现实若真有小杜子说的那般轻巧就好了,惟今也只能抱着那万一的希望,祈求再见那一日了!

    就着小杜子的手上了马车后,施清如在人去楼空后的失落与消极里,只觉身心俱疲,本来昨夜也没睡好,早上又起得早,遂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起来。

    小杜子坐在外面车辕上,知道她心绪不佳,先还一直有意引着她说话儿:“干爹和干娘这些日子都忙坏了,不管怎么说,如今总算是了了一件大事,干爹干娘也可以好生歇息几日了。要我说,如今正是春回大地,处处都风景怡人的时候,要不干爹干娘一道去小汤山的庄子上小住两日,好生散散心吧”

    施清如也知道他的好意,虽乏得紧,也配合着他说话儿:“我这程子倒是不算忙,就是不知道督主腾不腾得出时间了,且回头问问他吧。”

    “只要干娘开口,干爹肯定腾得出时间。”

    “那可未必,实在太忙了,再想腾时间也是有心有力啊。”

    “干娘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时间这东西,只要有心挤,终究还是挤得出来的”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一会话儿,话题终究还是歪回了丹阳公主这一去之上。

    施清如想到丹阳公主最后的泪眼,这会儿心里都还沉甸甸的,叹道:“再是金枝玉叶,生来尊贵又如何呢仔细想来,未必就及得上那些小门小户的女孩儿。旁的且先不说,光接连几个月的赶路,就够公主受的了,那翟车再宽大再舒坦,说到底活动的空间只有那么一点儿大,一日两日的还罢了,时间一长,只怕也舒坦不起来了。”

    小杜子在外笑道:“干娘别担心,等到了天津卫,公主一行就要上宝船走水路了,只留押送公主嫁妆的人继续走陆路,那只要公主不晕船,宝船那么大,活动的空间还是尽够的,所以公主不会不舒坦,干娘就放心吧。”

    施清如这才知道原来丹阳公主此行应当不至有她想象的那般辛苦,心下总算多少安慰了些。

    再与小杜子说了几句话儿,便假寐变成了真困,不知不觉陷入了迷糊当中。

    还是额间忽然一痛,随即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摔到了马车的地面上,在马车里颠来簸去后,才猛地清醒了过来,忙急声问道:“小杜子,出什么事儿了”

    小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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