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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全文免费阅读
第一百六九回 看谁更豁得出去
- 等下次施清如再去仁寿殿给太后施针时,便见到了广阳郡主、恩阳郡主和平亲王府的二小姐、她曾见过一次的宇文姝。
三人因是堂姐妹,长得倒都有那么几分相似,只广阳郡主温柔娴静,恩阳郡主活泼娇俏,宇文姝娇美婉约,三人站在一起各有特色,给仁寿殿一下便添了几分明媚的色彩一般。
太后有了孙女儿们的陪伴,看起来也是气色大好,待施清如给她施完了针,便给她介绍三人,又给三人介绍施清如,“你们姐妹以后可要与恭定好生相处才是。丹阳也极喜欢她的,只这些日子不得空进宫来,等过些日子她有空了,哀家都放你们一日假,去御花园好生乐一日,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肯定不知道多赏心悦目。”
施清如忙笑着给三人见礼,“见过广阳郡主、恩阳郡主、二小姐。”
三人也笑着给她回礼,不管心里都怎么想的,看不看得上她,至少面上都很热情,毕竟她如今也是县主了,广阳恩阳二人是郡主还罢了,宇文姝可连县主都不是,何况还当着太后的面儿,自然都表现得可圈可点。
施清如却无意与三人深交,又应酬了她们一回,听她们与太后说笑了一回,便借口自己司药局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了。
却是刚出了仁寿殿,就迎头遇上了被一众太监宫女簇拥着走过来的邓皇后,想是来给太后请安的
施清如连对广阳郡主堂姐妹几个都敬而远之了,对邓皇后自然更是,因躲避不及,只得笑着上前行了礼,然后不待邓皇后发话,已以同样的借口:“臣司药局还有一大堆琐事要忙,就先行告退了,请皇后娘娘恕罪。”
不由分说行礼告退了。
余下邓皇后看着她挺直从容的背影,简直想不管不顾把人给堵了,不管来软的还是硬的,总之一定要让她答应,替她说服韩征去凤仪殿见她。
可理智到底还是让邓皇后没做出不管不顾的事来,只得一边懊恼着今日算那小贱人溜得快,下次一定得先在四周都布下埋伏,让她走不了,一边进了仁寿殿去。
想到待会儿不定太后又会给她什么脸色看,心里就更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然她上次传小贱人时,小贱人就敢拒绝不到了,之后韩征又警告了她,势必也一定给小贱人打过气,让她不必怕,以后凤仪殿但有传召,她都可不去了,所以她就算明知来仁寿殿给太后请安讨不了任何好不说,还会让自己没脸又一肚子的火,又能怎么样
她根本没有别的路了,可不只能这一条路走到黑吗!
只是心里真的好憋闷,好屈辱,好恨啊……
施清如在太后和邓皇后面前都说自己回司药局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要忙,倒也不全是托辞。
外招的那十二名女子规矩已学得差不多,基本的医术常识和药材也都背得差不多、记得差不多了,她和常太医商量后,打算连同宫里选出的那八名女子,再给大家来一次考核,然后才好根据结果和每人平日的综合表现,给大家初步定职定岗。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前后总得花上几日功夫,所以她是真忙,一回到司药局,便立时忙开了。
她这边忙得不得了,韩征那边却是稍稍闲了些。
因为又有密报传回京来,南梁那二十万大军忽然又分批回撤了,好似是南梁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他们得必须先安内,不然一旦开战,内忧外患之下,胜算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个消息让韩征和阁老们都暂时松了一口气,虽仍不敢掉以轻心,该厉兵秣马还得继续厉兵秣马,该备战还得备战,同时还要派出最顶尖的斥候,往南梁都城打探最新的情报去。
却也有心情庆贺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了。
施清如却在去给太后施完针,出了仁寿殿后,再次遇上了邓皇后,或者更直白的说,再次被邓皇后给堵住了。
且这次没给她直接走人的机会,四周提前都布好了凤仪殿的宫人。
施清如只得看向了邓皇后,面无表情沉声道:“皇后娘娘这是想做什么皇后娘娘可别忘了,这里是仁寿殿外面,不是凤仪殿外面,还轮不到您一手遮天。”
邓皇后倒是面带笑容,“本宫没想做什么,只是想与县主好生说说话儿而已,可惜县主不肯给本宫这个面子,本宫也只好出此下策了。前边儿有个亭子,不如县主随了本宫去亭子里说话儿吧这里人来人往的,到底不是说话之地。”
说完已扶着宫女的手,先往前走去。
施清如眼见四周都是邓皇后的人,知道自己暂时脱身不得,只得跟上了邓皇后,反正青天白日的,她也不至胆大到对她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相信堂堂皇后,不至于那么蠢。
很快便到了邓皇后所说的那个亭子里,自有宫女快速上了茶和鲜果来,然后都远远的退开了。
邓皇后这才向施清如道:“坐下先喝杯茶,吃点瓜果吧。不必这般拘谨,也不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本宫没想要对你怎么样,也是真心想与你交好的。”
施清如想了想,在邓皇后对面坐了,淡淡道:“皇后娘娘有话不妨直说,不必拐弯抹角,臣洗耳恭听。”
邓皇后轻呵了一声,“你倒是直接,压根儿不知客气为何物啊。也是,有韩征那么大一座靠山在背后,你的确有直接,有压根儿不知客气为何物的底气……曾经本宫也这么有底气的,那时候,韩征也对本宫言听计从,凡事都替本宫考虑在头里。当然,本宫也待他不薄,虽然没有本宫,以他的本事,迟早一样会出头,可总归会晚上那么几年;他也总归不会在如今这个年纪,便爬到那样高的位子,手握无上的大权。可惜一切都在有了你之后,变了啊……”
施清如对上她满脸的落寞,却是不为所动。
明明就是利益互换的事,愣是让她说得跟督主是个薄情负心汉,负了她似的,这是见她和督主都软硬不吃,又换策略了吗
她片刻方淡淡应了一句:“皇后娘娘有话还请直说,臣司药局真的还有很多琐事要忙。”
邓皇后扶了扶头上赤金嵌宝的凤凰展翅步摇,哼笑道:“本宫方才已说了,是真心想与你交好的,你却随时一副拒本宫于千里之外的架势,换了别人,本宫早治她大不敬之罪了!可惜啊,人在屋檐下,就算是皇后,又能怎么样呢,该低头还不是只能低头”
顿了顿,“本宫也没有旁的要求,只是想让你带一句话给韩征,他不肯到凤仪殿去见本宫便罢了,本宫希望他办的事,他却必须给本宫办到,娇娇必须成为平亲王世子妃,不然本宫绝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哪怕自损一千,只能伤他五百,也在所不惜!你把本宫这话一字不漏带给韩征吧!”
真以为他三催四请都不肯到凤仪殿见她,她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呢
别把她惹急了,惹急了她就弄死小贱人,再与他同归于尽,大家都别活了!
施清如听得简直想冷笑。
邓皇后这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平亲王世子早在督主还愿意与邓皇后互惠互利之时,便已不肯娶邓玉娇了,如今自然更不肯了,她还张口就是两个‘必须’,把平亲王世子当什么,把督主又当什么呢
以为所有人都合该围着她们姑侄转不成!
施清如因淡淡道:“皇后娘娘这个吩咐请恕臣做不到,分明就是强人所难的事,臣便是告诉了督主,督主亦是办不到,又何必白与他添烦恼所以皇后娘娘要么不带这话,要么就另请高明吧,臣实在无能为力。”
邓皇后脸上连勉强的笑都维持不住了,差点儿一把折断了手上的护甲,这个小贱人,就是要跟她作对是不是!
片刻,她方冷冷道:“你怎么知道韩征办不到本宫相信,只要他安心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他肯不肯办,也是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替他做主,不要以为如今他宠着你,你就可以越俎代庖,替他做主了,你还没那个资格!”
施清如见邓皇后黑了脸,自己反倒有心情笑了,淡淡反问:“若督主办得到,或者如皇后娘娘所说,若督主肯办,想来皇后娘娘也不至让臣替您带话儿了。不然,皇后娘娘当面吩咐督主去”
想要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就该一见不成了,便另想办法才是,以为一直胡搅蛮缠,人便只能替她把再强人所难的事情都给她办了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要是她,就该把那点本已所剩无几的所谓‘提携之恩’,留到最关键的时刻再用了。
邓皇后见施清如竟敢嘲笑自己,因她一笑起来,整张脸便越显娇美明媚了,也刺得她的双眼生疼。
心里本就一直苦苦压制着的妒恨与怨毒之火终于再压不住,彻底爆发了,怒声说道:“你这贱婢,是铁了心要与本宫作对了是不是真以为有韩征给你撑腰,你便可以在这皇宫里横着走,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本宫劝你还是收着点儿的好,省得过不两年人老珠黄了,韩征又有新欢了,直接把你这旧爱扔到一旁,再不管你的死活,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施清如不笑了,站了起来,冷冷扔下几句话:“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连太后娘娘亲封的县主也能直接骂‘贱婢’!可惜就如皇后娘娘所说,这皇宫您还不是最大的,还不能横着走,不能谁都不放在眼里,臣劝您一句,要耍威风且回您的凤仪殿耍去,否则威风耍过了头,会落得什么样的后果,可就谁也说不好了。臣告退!”
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邓皇后却厉声喝道:“本宫让你离开了吗竟敢如此大不敬,真以为有韩征撑腰,本宫就治不了你了本宫告诉你,你别得意得太早,本宫当初与韩征……”
纵已气昏了头,到底也没忘记压低声音,听起来便越发的咬牙切齿了,“本宫与韩征当初也是如此甜蜜过来的!他抱你了、亲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样抱过本宫亲过本宫,还与本宫有过、有过……总之他以前隔不几日便要去一次本宫的凤仪殿,每次也总要待上两三个时辰才走,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凤仪殿过夜,本宫与他也实实在在甜蜜过的。却因为你的出现,让他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忽然就要与本宫划清界限,轻易再不肯踏足凤仪殿一步,也轻易再不肯见本宫一面,都是因为你!”
一边说,一边紧盯着施清如的脸。
见她的脸再不复方才的气定神闲,娇美明媚,而是变得苍白如纸,心口一直梗着的那口气总算稍稍顺畅了些。
哼笑一声,咬牙继续低声说道:“不过你也别得意,他如今能这样对本宫,将来自然也能同样对你,本宫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届时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得意得起来,没有了韩征护着,又有多少人想要立马弄死你!等你死了,本宫依然是皇后,韩征也终究会回到本宫身边,到最后,只有本宫和他会在这皇宫里相伴到老、到死,你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而已,不信就走着瞧吧!”
施清如在邓皇后说出那句‘他抱你了、亲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样抱过本宫亲过本宫’时,已是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凉透了。
以致邓皇后后面还说了什么,她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压根儿没听清。
可以为没听清,但那些话却又如最尖锐的利器一般,竟然直接越过她的耳朵,全部扎在了她的心上,每一个字却又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让人痛不可当,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她早知道督主年轻轻便有了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权势不容易,尤其他还没有靠山、没有亲朋的帮扶,不过短短几年十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