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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章 单独谈谈
- 花老虎的差事。
陈枫将空空如也的茶杯重新端了起来,强行镇定的抿了一口。
瞧着陈枫这个多余举动,一旁的裘管事眼瞳微微缩了缩,花老虎可不是普通人,手底下筑基修士多达百位,尤其是麾下的老虎堂,随随便便一位便能灭了孔家。
端坐在正中太师椅上一身绿袍的孔森脸色未曾有半分变动,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果然是后生可畏,竟能品出我这青荷茶的味道来,老裘,忙你的去吧。”,说着便拄起拐棍,一颤一颤的掀开门帘向后走去,转眼便消失在门帘之后。
裘管事没动,旁边两位风姿卓越的夫人也没动,陈枫瞧了一眼,试着跟了上去。
没有阻拦,门帘之后并没多显亮,铺面而来便是一股老人的头油味,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照射进来,过道反而显得越发昏暗。
孔森晃晃悠悠的向前走着,看似很慢,可陈枫一连跑了几步都没跟上,眼中流过一丝灵光,昏暗光线中隐隐出现数枚符文的痕迹,好似是传送类的符文。
这条走廊竟布置了极其隐蔽的传送阵,陈枫不由觉得孔家财大气粗。
传送阵可是二星阵法师才开始接触,想要完全掌握至少得有三星阵师的水准。
既然知道是传送效果自然就没必要走路,半分钟后,不远处出现一扇木门,几步跨了进去。
这是个封闭石室,陈设极其简单,木桌木椅,一张床榻和一面蒲团,唯一特别的是蒲团正中的肖像画。
一个发福的胖子,一身绿袍,一头黑发,被一根绿簪紧紧束缚在脑后,手中拿着一枚绿色圆珠,微微而笑,仿若寿星。
可陈枫看向壁画的一刹那,脑海昏昏沉沉,竟出现一丝眩晕之感。
好诡异!
赶忙回神,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早已一身冷汗。
这张画到底是什么存在,竟如此可怕,只是瞧了一眼便似被夺了魂魄一般。
低头一瞧,只见蒲团中心光滑发亮,边角处却有几处细密缺口,显然是时常打坐,若是猜的没错,这应该便是孔森的修行之地。
孔森走到绿袍画像前,点燃三柱清香,此时陈枫才明白那古怪的头油味怎么回事,竟是这清香散发,细细一瞧无论墙壁还是木桌都似能渗出油来。
人皮香!
刹那间陈枫脑海中蹦出个词,采东南之木,浸入寒冰水中,以三岁男婴之头皮祭,得三月三,阴为上,再以五岁女婴头皮,以五月五,阳为巅,如此为一香,人皮香之精粹乃三香为妙,需以七月男,九月女,如此三轮,方可得成,闻香者可延年益寿。
一柱清香,一千灵籽。
如此浓烈的头油味,必是三品,甚有可能有所超越,忍不住瞧了一眼孔森那佝偻的身体,这份残忍着实骇然。
人皮香烧至大半,孔森跪在蒲团之上,对着壁画上的人像连磕了九个伏地大头,嘴角不时嘟嘟囔囔念叨着一些东西,似某种咒语。
如此这般做完,孔森才站起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冲泡了一杯茶叶,送到陈枫面前,“小友既然懂茶,瞧瞧我这春秋蝉如何”
掀开盖子一瞧,只见一只蚕蛹漂浮在水面上,色泽发红,香味浓烈,这秋蝉茶很是有名,只因其可净化灵力,即便筑基修士之中也算得上珍品,这么一小杯差不多五百灵籽。
他可不觉得孔森把自己当成座上宾,微微一荡,立时一愣,只见在那蚕蛹下竟泛起一根细长之物,发白细嫩,细细一瞧,竟是一根断指。
不是别人,正是孔佑的。
血液混着腥红色的茶水,轻轻扩散着。
“小友,茶不好吗”
陈枫笑了笑,将茶盏放在桌上,“茶是好茶,不过二叔已在青荷茶中做了手脚,还需要多此一举吗,我在你眼中不过是个小蚂蚁,实不相瞒,其实花大王我根本不认识。”
这句话可畏是壮极了胆子,话一出口,双眼死死留意着孔森脸色。
“喝了茶再说。”,孔森根本没半点惊讶,一双细小的眼睛直视着茶杯。
陈枫想说点别的,可对方根本不给一点转移话题的机会,只能将茶杯端起,瞧着那不断翻腾的手指头,轻轻放在嘴唇边。
很香,茶叶的味道很醇厚,可也很腥,茶水流过喉咙,仿佛孔佑的爪子在挠痒痒。
一杯茶下肚,身体阵阵酥麻,竟似有无数小虫往外钻一般,酥痒过后,本来混乱的灵力竟一下子清透几分。
秋蝉茶净化灵力的能力果然不虚,将茶盏重新放下,“二叔,黑风洞的花大王我根本不认识。”。将刚刚那句话一模一样的重复了一遍。
这时孔森的目光才缓缓转移开,“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杀你吗”,和煦的笑容中透着一股恐怖杀机。
陈枫摇了摇头,“应该是我不值得吧。”
“的确,捏死你比一只蚂蚁容易的多,不过我想试试,这秋蝉,青荷,白木蚁加上一颗野心,能不能炼制出青蝉蛊来。”
瞧着孔森那邪魅笑容,听到蛊虫本该惊慌的陈枫竟一反常态的安静,看了一眼密室正中的壁画,终于觉得那种恐怖的战栗感是什么东西。
蛊虫!
修行者最忌讳也是最让人害怕的东西,一个小虫子却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个身影,如果倒过来看的话,就像一只硕大虫子。
“二叔,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买卖。”
“愚蠢我”,孔森指着自己鼻子,“对,我是蠢货,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不过,就是我这样的蠢货将你们这些精明人都变成了我的小玩意儿。”,手掌一摊,一个瓷罐出现在手中。
罐子边沿一层金宝纹,封印盖口是杏红泥,盖口有三个小洞,如同丹炉,顺着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