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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文)镇国太子篇-古兮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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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幼出生那日起,便已是走进了条条框框的棋局里,既没入口,亦没出路。

    周围人都同我说,日后这天下会是我的。他们说这些时,往往比我这当事人还要激动。其实我并不知要这天下有何用……

    我问先生:“我要天下何为它连十三弟的拨浪鼓都不如。”

    先生有些恼:“你贵为太子,生来便是要坐上那金銮殿的。这苍生要你来救,你是未来的主。切忌再说这般胡话,若被王上听了去,可是要掌你嘴的。”

    哦,原来不做天下的主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其实后来我读了很多书,也知晓那是先生诓我的话,可我却似着了魔一般的劝说不了自己放下这负累。

    先生同我说这是宿命,可我总不信……

    就像史书中总有皇子为王位争得头破血流,我觉得可笑,仿佛他们生来就该对王位趋之若鹜一般。

    那日我向一个脸生的小厮要了拨浪鼓,去问还在咿咿学语的十三弟,他只是冲我笑着流口水。

    我就知道书上有后人胡诌的话,你瞧……十三弟就不愿。

    我逗弄了他好一会,可回去后便生了场大病。

    母后守了我好些日子,待我身子好了我才知道,那日我拿的拨浪鼓上有致死的迷香。

    好在我逗弄十三弟时,离他离得远,他差点没撑住死了过去。

    之后我再去见他,他的乳母远远瞧见是我,便偷偷地抱着他跑开。我被这般暗拒了很多次,直到后来有次避无可避之时,我才能上前去道个歉。可那乳母防着我,像是我要害他一般。我同她解释,她只是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

    待我身子好全了才知,母后因我那日过失,要被罚进大理寺吃斋念佛,为十三弟诵经祈福。一时间,我竟成了一个不孝且无情的太子……

    我好像开始被逼迫着长大,先生的责罚越来越重,周围兄弟不敢我亲近,婢子小厮不再同我我玩闹,母后也开始日日追问我功课。

    我想是否他们还是误会了当日我的行径,我没有想去害十三弟的……

    我跟他们解释那日发生的事情,可他们总是木讷点头,反倒让我恼了。或许在他们眼里,我是太子,我说什么他们应什么便是……

    那是一段枯燥乏味的日子,有些波澜的便是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和算计。一如既往的,没人信我的话,没人愿意亲近我。紧接着母后怀了身孕,我只能一个人面对着那些明枪暗箭,着实可悲!

    我渐渐的被礼义孝廉扣在牢笼里,可我深知这并不是我,只是他们想的我罢了。可那又怎样,总是没人理解的。

    待我弱冠之年,父王有心让我出门历练,让出征将军带我一同上路。

    出了宫门我才知外面的繁华,亦知外面的险恶……

    一路上光是难民便遇了好几次,再来便是贼寇劫车遇了几回。我问将军:“这便是我未来要统治的国吗”

    当书中所描绘之景与眼前所见完全符合时,我才深知我不过是个井底之蛙罢了。我在想,那我往日所做的“我”,是不是都错了

    一个只知饱读诗书却不知柴米,只会舞刀弄枪却未经战争的“深闺人”,真的能做好这天下的主我也不知……

    我跟着将军上了战场,每次回来的时候我的手总是颤抖着。我手里是滑腻腻的鲜血,身上也是,那片土地上更是。

    那些死去的士兵被拖回来,有的被兄弟埋了,有的却只是一炬火把烧个精光……多的是后者。

    将军说,战场上总是要有牺牲的,让我别太介怀。

    慢慢的,我周围熟悉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也越来越麻木了。敌军的鲜血好像在不断地刺激着我,让我变得越加狠戾。

    我开始有了决断,有时候比将军还要决绝。士兵开始惧怕我,我竟有了得意的念头,或许带着嗜血才是我的本性。

    将军似是怕我再生出些别的邪念来,命人送我回京。其实我是不愿的,但那个听话的我说,我该回去了……

    回去路上我们又遇到了流寇,随行的人都被杀了。他们没动我,不过是瞧见了我腰间的皇族玉佩罢了。我被人吊了起来,狼狈的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后来我挣脱着逃出来了,我几乎是滚下山的,那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候了。

    我逃到了一个村庄上,我敲门求他们收留我,可是没有一个人开门,屋里有烛火的也是立马吹灭。整个村庄像是突然寂静一般,只有偶尔几声犬吠显些生机。

    我还是被抓住了,被流寇们按在地上狠狠地踹骂着……

    我被他们捆了起来,他们要带我回京求些好处。可经过富饶些的地方时,我又被另一帮贼寇掳了去。我突然觉得我像是个书中所写的美人,应是有个悲剧结尾在等着我的。

    可让我惊讶的是,那个贼寇头子是个女人,长相英气,一点也不输男儿。

    她瞧不起我这副颓败样,对我的太子身份也没兴趣,打发人将我放了。她说她那日劫我,不过是见我穿的异常以为我是将军罢了,可见了面却觉得我是个懦弱的逃兵。

    我突然想要开口解释,我同她说:“我并非懦弱,只是他们都是我的子民。”

    她笑:“所以你得过且过,任人践踏这天下何来这般规矩若我是你,定会杀了欺我辱我之人,让这世人惧我怕我……”

    我觉得她很坏:“可他们不过生活所迫罢了,我身为太子,总该给他们悔过机会。”

    她像是听笑话:“功名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现在是太子,若是你死了呢镇国还会有新的太子。身份是最危险的东西,它束缚着你的欲望,堵上了你的出口,以教条的形式要求你……可你是个人啊,总该有些为自己活的地方。”

    我觉得她在胡说,不再搭理。几日后,她送了我寻常人家穿的衣衫,给了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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