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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22.劫持了一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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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上人洞府坐舰,杨钰高声唱道:“太后、陛下驾到......”

    正当杨钰想要让行礼的时候,杨太后高声说:“战场之上,诸位爱卿免礼。”

    正在准备行礼的一干人等,齐齐发声道:“谢太后。”

    林夕对太后拱手道:“太后、陛下驾到,林夕有礼了。”

    杨太后走下步辇,牵着小皇帝赵昺的手说:“昺儿,今日一切听从上人的教导,知道了吗”

    赵昺说:“太后吩咐,皇儿无不从命,上人有礼了。”

    林夕再次拱手说:

    “子曰:知耻近乎勇,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

    经上说,即便这个族只有是十个义人,必定不灭绝。

    天道义理,存乎人心,体察制用,惟精惟一。

    我能够把这些格物术法,拿出来抵御外侮。

    但是刀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

    皇帝代天牧民,切记不忘初心。”

    杨太后正要说话,小皇帝赵昺抢先鞠躬行大礼道:

    “前日听到上人教诲,赵昺深感上人道心高洁,道术精微,华夏一脉,历经五胡乱华灭顶之灾而能够归位,足证上人所说,天道有常,义不绝祀。今为汉家江山,圣人道统,恳请上人慈悲怜悯,赵昺为此对天盟誓,必证此道。(注:这里是用了证道的引申含义,表

    明坚守的意思)”

    林夕说:“善,既然如此,请陛下准备焚表吧。”

    (注:就是写一个文书,叫做表,焚香以后,燃烧向上天祷告,祭祀的过程。)

    自然有一干人等,七手八脚的开始在最高的船台甲板上,准备香案,三牲祭品,有翰林来写表文青辞。

    林夕对慧娘和珍娘招了招手,他们就开始领着人,安排进舱室。

    待到核心人员来到舱室,却发现别开生面,长条的桌子上,放着蒸馒头、炸馒头片、煎薄饼、煎鸡蛋、虾酱、杂鱼干、一些盐杀蔬菜碎、豆腐干,还有三罐子粥,而旁边,则是一个长条的桌子,桌子两边,是一些凳子。

    林夕道:“战争期间,一切从简,移风易俗,从此刻开始,各位,请用自助餐。柳柳大姐、文绾大姐,你们本是太后的女官,就由你们服侍各位贵人吧。不要太拘礼了。”

    几位女官行了万福,齐齐唱道:“遵上人钧旨。”

    随后带着兴奋陪伴起太后、皇帝和一干大臣。

    而林夕径直走到旁边放着的餐具旁边,拿起一个盘子,走到放餐食的桌子边,随手用公筷,捡起一个蒸馒头、一片炸馒头,一片煎鸡蛋,几条杂鱼干,一些豆腐干,走到了桌子旁边放下,然后有端起一个碗,走到粥罐旁边,用勺子盛了一些粥,仔细看去,是蛋花、

    香菜、海米与糯米、小米混合煮着的粥。

    杨太后和小皇帝看着稀奇,这种分餐制,是古已有之的,但是自己动手,并不常见,第一次看到林上人如此行事,大家不明所以,又不敢失礼,还好柳柳大姐和文绾大姐都在,大家在探索的乐趣里面,一切尴尬都化作了开心的笑容。

    刚刚吃完饭,还没有等到收拾完,有人来报:“报,伪元用游艇送来一人,自称是张世杰太傅的亲外甥,在外求见。”

    一瞬间,大家都懵了。

    陆秀夫见状,赶紧说:“太后、圣人,这必是伪元强迫劝降,以分离我军心之事,老夫坚信与太傅并无关系。”

    张世杰想了一下说:“值此两军对垒,老夫请求避嫌。”

    杨太后说:“那么,就按照太傅的意思办吧,不过人既然回来了,就好生安置,免得再生分离。”

    周文英起来行礼说:“那伪元的船上,必然有细作,需要全部拘押。”

    陆秀夫问传令兵:“船上都是什么人”

    传令兵说:“船上都是汉人,说是都是被捉住的,也有几个是岛外的俘虏。”

    周文英说:“既然都是咱们这里被俘的多,他们应该彼此认识,先把没有人认识的,外岛的,找人送到岸上,找人看好了。那些彼此能够找到同伴的,你们找各军的统领,让他们来认领。认领以后,暂时也上不得战船,找个辎重营,集中起来,免得生了是非。好声

    劝慰。”

    林夕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问道:“他们那艘船在哪里”

    传令兵说:“伪元的游艇自司马统制那里进入的,司马统制派兵截住了,为了防止敌兵窥破行藏,把船让进了水寨,问清楚情况以后,差派人等前来送信。”

    林夕问:“司马统制让他们把送信送到哪里”

    传令兵楞了一下,说道:“这个却是不知道,不过他们带着司马统制的信物,一艘虎翼,想是问了中军,转过来的。”

    周文英问道:“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传令兵说:“有一个传信兵在我们船上了,其他都在虎翼里面呆着。”

    林夕说:“把那个传信兵带上来,你们多安排几个护卫。”

    传令兵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一会,带进一个人来,带进来的人,纳头行礼:“司马统制麾下巡防营提调梁坤给各位上官请安,奏请枢密院对韩子正如何办理。”

    林夕说:“你抬起头来。”

    传信兵梁坤抬起头,一脸疲惫,刀已经解下,并没有带什么兵器。

    林夕问:“你们怎么知道到这里来找人”

    梁坤说:“按照一般来说,我们应该到枢密院的参军那里送信,但是今天值更的参军说,这个事情,涉及到太傅,但是兵马总管周文英也不在,太傅也不在,丞相也不在,要等,不过,这件事情,司马统制等的心焦,已经悬挂了乙字兵防旗帜,恐怕时间一长,多生

    变故,故而让我们各自寻找,因为枢密院的通讯船,所在不多,我们船上也派了一个参军,参军只说听到贵人们要来上人洞府坐舰,洞府坐舰这两日基本没有动,故而一找就找到了。”

    周文英说:“如此说来,除了枢密院,并无其他人知道你们来此”

    梁坤道:“是......也不尽然。”

    周文英问:“如何不尽然。”

    梁坤说:“本来是没有人知道,但是因为多派了许多通讯船,故而找到的船,就释放一只火箭,然其他船都知道。就不用再找了。”

    陆秀夫问:“周总管,如此,是不是只有参军房知道此事有没有大碍”

    周文英想了一想说:“虽然不是尽然妥当,不过,因为今天出行此事,也非常重要,并没有让参军房知道,原来的计议,是让参军房有重大事情,可以释放三支火箭。”

    张世杰说:“梁坤,我来问你,参军房可又说过,重大事情释放三只火箭,召唤的事情”

    梁坤想了一下,说:“他们倒仿佛是争论过几句,有人说大人们的行踪,保密很重要,这个韩子正返回的事情,没有那么紧急。我传了司马统制的话,因为恐怕伪元有什么阴谋。不过参军里就有说,劝降的人都送过来,总要劝两句嘛,上来就打,那谁还投降呀。故

    而不让发紧急火箭,不算是十万火急。”

    林夕问:“还是有谁知道你们的行踪”

    梁坤挠了挠头,十分无语,勉强说:“方才放出一只火箭前,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吧。”

    陆秀夫说:“还好。”

    张世杰却说:“我总感觉有点不太对。”

    周文英说:“那么,先将太后和陛下送走”

    张世杰说:“这样最稳妥。”

    陆秀夫说:“竟然有这么严重”

    周文英说:“就是因为搞不清楚,存在什么麻烦,所以在要谨慎。”

    张世杰立刻对方兴说:“方兴,咱们船上有多少人”

    方兴说:“禁军有差不多四个伍不足五个伍,共20多人,因为上人的船上,有太多的工匠。咱们人多了也上不来。内侍和宫女也有20多人。”

    张世杰又问杨钰:“杨钰,太后和陛下的坐船,现在有多少人呢”

    杨钰说:“此次出行,还是很注意保密的,故而海鳅船下舱有一百桨手,禁卫八十余人,宫女八十余人,还有一些刀盾手,并没有投石兵。还有一些随行的内史,那就没有几个人了,厨工也有十多口。”

    张世杰说:“事不宜迟,先把太后和陛下转移到秘密海鳅船上。”

    此时劈刀人碇工哈丹巴特尔和连弩手梢工布日固德,各人统帅的二三十个汉人面孔军汉,驾驶者一艘小游艇,大大方方地靠近了悬挂司马统制旗帜的传信船。

    梢丁布日固德指挥着碇工哈丹巴特尔说:“靠近一些,别撞上。”

    接着梢丁布日固德抓起一根从桅杆上垂下来的缆绳,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向前沿着弧线猛跑起来,等到弧线的尽头,梢丁布日固德猛地一蹬,身体掠过船帮,滑到传信船上,传信船上的几个兵丁看着,喝了一声彩,等到梢丁布日固德落在甲板上,就有一个新兵,跑

    过去,接住绳索:“大哥好俊的功夫。”

    梢丁布日固德面有得色,高兴地拍了一下新兵的胸口:“一张巧嘴,怎么,想学呀”

    新兵裂开嘴笑了:“就怕大哥不教。”

    梢丁布日固德接过缆绳,对新兵说:“傍身的功夫,弟兄们想学,我保证包教包会,这种功夫,最适合跳帮杀敌,多几个人学会,咱们就多一份活命的机会,不过呀,这个必须胆大心细,用心下功夫,司马统制有令要传,不然我就留在这里教你们,你们管饭就行。

    ”

    新兵大喜,对伍长说:“常叔,咱们还有酒呢吧。”

    伍长说:“这学本事,没有酒,也要有酒。”

    梢丁布日固德爽朗的一笑:“船上的汉子,有酒就是好日子,咱们捡日子不如撞日子,来,现在就让你飞起。注意,往后退几步,让自己有个冲劲的地方,然后看好缆绳方向,要向船头斜着跑过去,跑到尽头,要让绳子把自己拽起来,猛地一蹬,收腿,身子,就荡

    过船帮,飞到对面的船板上方,注意不要让人拿刀砍到你,所以,手臂要伸直,吊在绳子上,另一只手,抓着刀,视线要跟着前进的方向,不然,你转了身子,就看不到前面了。来,我帮你,这次先不拿刀,走起,蹬腿,我推你。”

    新兵按照要领,在临近船帮的时候,梢丁布日固德在新兵腰间猛然推动,新兵划过了船帮,荡到了对面甲板,被对面的人扶住,新兵高兴的跳了起来:“我会了,我会了......”

    然后对面又荡过一个兵丁,梢丁布日固德对伍长说:“常队长,也试试没事,我在后面推着你。”

    队长看看新兵,把刀放下来,然后双手抓住缆绳:“这位兄台,我年纪大些,学得慢。”

    梢丁布日固德说:“这个最容易不过了,你把绳子在腰间缠上两圈,然后把两端绳子都交到右手,再试试。”

    队长在梢丁布日固德的帮助下,把缆绳真的在腰间缠了两下,一圈缠在腰上,一圈缠在裤裆,果然,这一次分外稳妥,常伍长也学着后退几步,然后慢跑加速,在到船帮的时候,梢丁布日固德最后把握了一些方向,把常伍长也推送到了对面。

    没过多久,传信游艇上甲板的十多个人,都跳到了对面游艇上。劈刀人碇工哈丹巴特尔一干人,对着常队长等人,翘起大拇指:“各位都是司马统制下的精兵,第一次就跳得怎么好,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常队长乐呵哈地说:“老哥说笑了,我们也就是募兵的时候,要求比较高......”

    话没有说完,只觉得腰间刺痛,刚要呼喊,喉咙被人捏住,力量迅速就流失了。

    只见碇工哈丹巴特尔手持一根尾刺,左手捏住常伍长的咽喉,右手的尾刺,贴着常伍长的后腰肋下,紧贴着斜向上刺过去,拔出尾刺,连血都没有,碇工哈丹巴特尔口里还说:“常伍长,喝点热水吧,风寒太大,让弟兄们休息一会。”

    同样的动作,在十几个人身上重复着。

    不出五息的功夫,这十几个人,就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两条船迅速用缆绳连接起来,三十多个人,走进船舱,梢丁布日固德对船舱里面喊了一句:“除了桨手,其他人速速到小舱集合,有任务。”

    过了一小会,梢丁布日固德走出过来对碇工哈丹巴特尔说:“除了桨手,都肃清了。”

    碇工哈丹巴特尔说:“他们没有通过传令兵直接把消息给上官,很可能这条船,就是张世杰的船,张世杰的船,会准备祭台吗”

    梢丁布日固德说:“他们或许有什么大事发生,才要祭祀。”

    碇工哈丹巴特尔说:“这就是问题,这条海鳅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人说是他们那个什么上人的坐舰,煮海为水就是他搞出来的。如果他们参军头目,搞不清楚枢密院或者总兵官的地方,然后有让人找到这里,那么,肯定有至少一个大官在上面。”

    梢丁布日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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