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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历史军事 ->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全文免费阅读

第四百零二章 主公,大战潜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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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夷骑兵终于长途跋涉地来到了洛阳外三十余里的渭水,河水覆薄冰,万里雪霜,松梢冰晶,行走时步履艰顿,程速亦遭到拖延。

    而渡桥时却不料发生了一件意外,河水经数日的阴雨缠绵暴涨,年经失修的桥梁断裂崩塌,河面薄冰破碎,正在过桥的马匹惨鸣落水。

    湍急的河流当中人如浮木,无处着力,被黄泥沉重的河水一浪打翻沉没,河水之中混杂着断桥碎裂的大型石块,随人落水后,砸得许多落水之人头破血流。

    岸上的人听到这番惊天动静,惊吓之余,立即向周围寻来篙杆与麻绳打捞,费时许久才将落水之人一一救起。

    救上来的人受伤不少,有砸断了腿、头的,有溺水冻昏厥了过去的,还有些伤到了内腑,不敢随意移动的。

    “¥%,¥%%!”蛮夷语。

    “快,去拿伤药来!”

    “¥¥,¥!%%¥%&!”

    “吐血了,这伤势太重,赶紧去附近村落找医夫来!”

    陈白起安静地站在人后,听着周围吵噪慌乱,身影来来去去,她隔着众人肩膀看着躺在河岸旁的这些伤员,她颦了颦眉,又疑惑地将视线移向那座被冲垮的断桥。

    “这桥,怎么就这么巧这时候断了呢”她心道。

    巨此时不在她的身旁,方才军中混乱吆喝时,他也被征了去救人,他力气大许多人是知道的,他一竿子便能挑上四、五个人上岸,于是众人簇拥,显得鹤立鸡群。

    这些蛮夷军中显然没有配备军医,遇上受伤流血之事便只能去周围村子里抓“壮丁”。

    等了没多久,几个蛮夷军拉拽着一个农夫打扮的青年汉子急忙赶了过来,他们拂推开周边的人,嘴里叽里咕噜地讲着蛮夷土呢语,领军的百夫长是个熊步威凛,披着豹皮斗篷,满脸落腮卷曲胡须的中年大汉。

    他插腰按着刀,上下打量了那农夫汉子一眼,便寻问带人来的军官,两人用土呢语交谈了几番,百夫长便挥臂,让人带这农夫青年去看那些受伤的骑兵。

    而青年看样子有些惊惧他们的阵仗,左右扯臂,挣扎后退,但或许是看清了些许眼下的情况,也或许是觉得自己有本领,对方对己有所求,倒也镇定地开口说道:“我听不懂你们的话,你们如果没有人会讲官话,那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

    听了他长一串的话,那百夫长一愣,然后看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人。

    “!¥¥…………&”

    “你们,谁懂他的话”

    这时,旁边一军官上前,他对着农汉吊梢着三角眼,操着浓重别扭口音道:“逆,砍毫塔门,卜染,死!”

    “你,看好他们,不然,死。”

    那人脸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只结结巴巴地喊道:“君子要所为有所不为,正所谓……天健行,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叭叭叭叭。

    那本就讲官话讲得山路十八弯的蛮夷军官听得一愣一愣的,见百长夫虎目炯炯地盯着他,让他翻译,他是急得满头冒汗,脸皮涨红。

    他就那么点水平,听常语就够呛的了,更何况是雅言造句。

    陈白起在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巨一直在看着她,虽然隔着一段距离还被其它人围着,见她笑了,他眼神转动,又看了一眼那农汉青年。

    陈白起心道:“这人有趣,明知道这些人连官话都讲不称展,还偏要拽文嚼字地讲一通篇没理由的话,真不知他是真的怕了这些人被吓得”出口成章“,还是故意来埋汰人的呢。”

    “¥¥%,¥¥”百长夫粗着嗓子吼那军官。

    “个老子的,他在讲什么”

    那军官忙作揖,磕磕碰碰地道:“%……¥¥%……”

    “这……他应该是在讲……”

    陈白起本想在一旁静静地看戏,想看他们到底要怎么解决这个沟通障碍的问题,却不想不经意对上一双幽黑悠长的眸子。

    她怔忡了一下,一个恍神不经意,便被旁人给一把拽扯了出去。

    巨一见女郎踉跄被推至人前,立即大步跨过,挡在她身前。

    “¥%,&!”那搞不定官话的军官无视巨的存在,指着他身后的陈白起大声嚷嚷着。

    “这妇人是中原人,让她来讲。”

    百长夫皱着眉,一掌便将那官军给拍翻一旁,方才桥断救人时,他不经意看到了巨挥斥方遒的身影,再加上之前手下有人汇报过他的事情,因此对他印象还算深刻。

    他走到巨的跟前。

    “你的妻子是否是中原人”

    巨死寂般的眸子盯着他,没有吭声。

    那百夫长脸色一变,见他如此不识好歹正在发怒之时,却听到一道弱弱的女声响起:“我是。”

    随即,一道瘦弱又黄黑的身影从巨身后走出。

    他停下动作,居高怔下、带着审视漠然的眼神看向她:“那你来告诉那医夫,让他赶紧救人,否则本将便杀了他的全家!”

    有系统翻译陈白起自然也能听得懂他讲的话。

    她小家子气地低垂着头,似十分不适合这种场合,两只小手紧张地握了握,然后小弧度地点了点头。

    百长夫见她既听得懂他们的话,也懂官话,便让开身,让她走过去。

    陈白起趁人不注意轻轻地拍了拍巨的手臂,示意他先莫轻举妄动,而她则低着头,小碎步挪到了那农汉青年身前。

    她小心翼翼地掀眼,一靠近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道,看起来擅歧黄之术,五官模样周整,但辨识度不高,不黑不白,不俊不丑,身量高挑,而她的视线在他的手上停留的时候略长了一些。

    她就像是受迫的小妇人一样细微着声音上前,与那人弱弱道:“不知这位小哥如何称呼”

    那青年垂眼,看了陈白起两眼,在她没有看到的时候,神色高深莫测:“慕白。”

    慕白

    陈白起愣了一下,迎着他的视线又问:“那位官爷想让你替他医治这些伤患,你可愿”

    那人弯了弯嘴角,明明一张普通的路人脸,却霎时有着不一样的勾人味道,他道:“倘若我若愿意的话,不知这位嫂夫人可愿帮一把手”

    陈白起顿了一下,微微觑眯起眼思考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这……”她迟疑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巨,巨收到她眼中的意思,快步走了过来。

    然后她才回头,好奇又胆怯地问道:“为何是我,这里有许多人都可以帮你的,不是吗”

    “可他们是蛮夷啊,我不愿与他们这些人讲话。”他无奈一笑:“再说,讲也不通吧。”

    她虽然觉得他没有讲实话,但面上却也理解地怯怯颔首。

    巨过来了,陈白起将自己与那医汉的对话跟他讲了一遍,让他再用蛮夷语转述给那百长夫听。

    自然百长夫是同意的,他将陈白起留下给那抓来的农汉医夫打杂,又交待了其它人看着伤患,而他自己则将巨单独喊走了。

    见百长夫带着巨走到一旁谈话,陈白起指尖一动,便放出“小蚊”飞过去。

    “还不知嫂夫人如何称呼”

    耳旁传来一道放低了音量的柔和嗓音,像含着酒,醉意缠绕上身。

    陈白起不觉起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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