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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主公,北外巷子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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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让魏腌带兵重返去孟尝君的营帐内搜寻过,里面除了一片狼藉的毁坏外,只剩一个死透了的剌面刺客的尸体,便再无其它人。

    刺客尸首已将其带了回来,也彻查清楚其身份,然再多的线索却也没有了。

    何人主使,如何潜入营地,又与何人合谋引火布迷阵调走了营地守卫等等,皆一无所获。

    只是魏腌说,他根据营帐周围的血脚印判断,主公肯定是一直与陈蓉在一起。

    至少最终找不着陈蓉或者陈蓉的尸首,这一点便令人觉着奇怪。

    关于这一点,其实冯谖去过一趟,自然也能够看出一些痕迹。

    只是,他有他的考量,却没有说话。

    而正是他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因此误导了许多人对陈蓉有了偏见与诋毁。

    他们许多人认为,当时营帐之中只剩陈蓉与主公,陈蓉必当以死相挡为主公护出一条生路,然而结果却是主公一人凄惨地倒在血泊之中,而陈蓉却失了行迹,明显是抛下主公独自逃跑,其行径简直令人痛恨、可耻。

    没有人会真正在意陈蓉的安危,他们之中或许有人会猜测陈蓉是已经死了,也许是被什么人给带走了,可一来找不着尸体,二来失踪得蹊跷,他们便更倾向于相信她是贪生怕死,丢下主公逃遁而去。

    甚至更有人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这陈蓉或许与那刺客有着莫大的关联,便是他勾结刺客里应外合来暗杀主公,只是刺客不敌主公反而被杀,而陈蓉则怕事后身份暴露后,便畏罪潜逃了。

    西营地内人心浮动,左右奔走,灯火不熄,将营地护若铁桶,蚊蝇难入,而孟尝君则依旧昏迷着。

    莫荆用水清洗着手上的血水,接过栉巾擦拭干手后,便退出了帐篷,只留下一些孟尝君的亲信在内看顾。

    他一步出帐篷,面便浸入了黑夜的深沉,一抬眼,便见不远处旗杆处,夜色凉如水,正洽似站在那里的沛南山长一般。

    他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冬野的寒霜将他南秀清润的轮廓覆上一层冷硬黯淡。

    莫荆一双黑巍巍的眼眸看着他。

    沛南山长的目光幽长而向浅。

    两厢对视,莫荆最终,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像是早知这种结果,沛南山长被冻僵的睫毛颤了一下,遂,笑了,他站在无光照的阴影之下,笑意沁入了寒意与夜色的缠绕,有一种近于惨淡飘芜的颜色。

    然后,他便转身离去。

    而莫荆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良久,方有一声叹息留在了这片静谧的黑夜当中。

    ——

    翌日,东方天际浮起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

    陈白起在一阵头昏脑涨中醒来了。

    昨夜,后卿将她丢下后,她便抱着腿蜷缩成一团,便靠在火盆旁睡着了。

    后来火盆炭火在后半夜便熄了,她有些冷得睡不着,万籁寂静,天空一片墨蓝深垠,她处于半睡半醒之间,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终被这一阵寒流给彻底冻醒了。

    见天亮了,她便起来了,却发现额头有些烫。

    估计是有些发烧了,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睡一晚,能不发烧才奇怪。

    好在她现在的职业是巫医,身上的各种药品并不缺,赶紧给自己又灌了两瓶小型生命药剂,小型生命药剂虽说没有限额限时服用,可一下灌到康复,倘若被后卿那智妖发现,她到时候又该如何解释。

    接着,她磕上几颗益气丹,这才感觉好一些。

    益气丹跟血瓶不同,它是一种丹药,吸收全靠个人体质,一时之间磕多了也没有用,还得等它吸收完了才管用。

    只是系统的丹药药效向来不是普通药物能够媲美的。

    她的伤口已经在逐渐愈合,无论是脑后的旧伤,还是腹、胸上的新伤,估计再连续喝几日血瓶,痊愈并不是什么问题,而失血过多还得慢慢药补,所以益气丹这类药也不能停。

    她在醒来之后,便看见操场内空无一人,昨夜聚集在这里的北外暴徒不知何时离开了,后卿与婆娑也不见踪影。

    昨夜她状态太差,除了休眠来恢复身体,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监控四周环境。

    只是……原本如同一座鬼城空廖的营地外,开始有了烟火气息,不远处炊烟渺渺升起,细碎交杂的脚步声,寂静的石板街道上,陆陆续续出现了人影,某些木具器械响动的吱呀声……

    陈白起懵然地站了起来,顺势拍拍屁股跟腿上的灰,走向营地闸门口处,看着外面一派的情形。

    有穿着小贩模样的人推着一两木轱辘轮的小板走在道路上,沿路留下一串卡卡卡的响声,紧闭的房子也有人打开门,抱着一张湿沉的獐皮子趁着天色好出来晒一晒,也有人抱着一堆木头坐在篱笆院内边砍,边与邻舍笑谈寒喧……从她这个角度跟距离能够看到的画面不多,但是她能感受到原来沉寂一夜的北外巷子,好像随着天亮,整个都一并活了。

    这些人,从哪里来的

    陈白起感觉到迷惑。

    昨夜,她有刻意注意周围环境,她查看过并很确信,许多房屋内都是空的,并没有人的呼吸声。

    所以说,这些忽然一下冒出来的人,是从哪里来的

    陈白起看着一个推板车的小贩从闸门口慢吞吞地经过,他行走得很缓慢,不是那种老人的迟缓,一推一停,身体侧重感很强,倒像是……腿脚不便。

    这本也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一开始陈白起只当他或许是受伤了,或者得了风湿骨痛,陈年旧疾之类,可渐渐地她却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因为不止这一个人,她看了,很多的人都很不对劲。

    凡是她入目所见的人,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患有严重的缺陷,有腿上的毛病,有手的问题。

    比方说,前面不远那个晒獐皮的年轻少妇,她前面架着一根竹杆,竹杆跟她差不多高,她在动作间,衣袖拉扯滑落,她便看见她一只手是完好的,另一只手却是没有手掌的,完完整整,只有手腕部分。

    她看着这并不是受伤被切掉,更像是天生的,萎缩成一小个肉团包裹着骨骼。

    就算有人四肢完整,他们的眼睛也是不正常,齐国内大多数人的血统都比较纯正,瞳孔颜色是黑色,并没有太多掺杂于其它种族的血,鲜少有褐色、浅褐色,或者绿蓝眼珠子等。

    只是,这些人的眼睛却是灰白色的,一种怪异又不正常的颜色。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整个北外巷子假如都是住着这样的人,她便有一种背脊发寒的感觉。

    系统:你发现了北外巷子内的异样,你或许想在北外巷子内四处走一走,接受/拒绝

    陈白起知道这是任务指引,她的确想知道怎么一回事,便选择了“接受”。

    天亮后,昨夜闸门口的守卫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撤了还是规矩只是守夜晚,所以陈白起出入没有受了阻碍,只是她犹豫地低下头,看了一下全身。

    她现在身上穿着的还是之前从孟尝君那里得到的细软麻布青色深衣,外罩一件圆领系带的灰白色狐裘大衣。

    因于受伤,她身上的灰白色狐裘被染上一大片红褐色,特别是腹部,血与绒毛粘结成一团,估计也很难清洗得干妆了。

    而据她观察,其它穷苦百姓基本上都只穿着粗麻或黑、灰色的麻布衣,冷了没有这种完整的皮毛裘衣,只会多穿几层保暖,所以无论她怎么掩饰,走出去都会显得尤其瞩目跟特殊,所以她考虑了一下,便也不再费这心遮掩了。

    其实她系统内有一件蓝色的极品麒麟巫医袍,她之前鉴定过,因为等级不够还装备不了。

    【麒麟巫医袍】

    属性:智力+44,体质+12,物理防御+240,气血上限+12%。

    特殊职业要求:巫医

    等级要求:20级

    扩展属性:当人物处于炼药状态装备,可提升成药率20%,出极品丹药率2%。

    被动技能:1、当装备人物受到巨大伤害时,可将伤害转移到离人物最近、不超过百米的范围的其它人身上,若伤害转移目标≥2人,伤害转移目标可由人物自行选择,若放弃则系统随机选择。(cd冷却时间为一个月。)

    说明:以万古神兽麒麟之血融合而铸,蕴含灵通,坚硬无比,当巫医拥有它,便可一路高歌前行,不畏险阻了。注:若能集齐麒麟套装装备,装备则自动升阶为橙色神装。

    这件防御类装备可谓是陈白起目前为止拥有过最好的一件装备了。

    虽是蓝阶,却拥有达到红装高度的属性。

    比如那个气血上限。

    气血上限,指的是人物血气值。

    打个比方,假如陈白起的血气量可以数据化为100,普通人一拳少7,一刀砍掉20,一剑捅穿40,持续流血每1秒减1,那么她被揍上14拳便会挂,砍上五刀则会挂,刺上二剑后,流个20秒左右也会挂。

    但有了这个气血上限12%后,数值则会增加,由100变成112了,别人14拳就挂了,她至少得16拳。

    更别提护展属性跟被动技能,那都是裸地给她开了挂的。

    只可惜她目前等级不够装备不了,否则这一次,她直接就这两剑的伤害全部转移给刺客,她用得着落入这样的困境,早就换好装回到樾麓同门身边,与他们一道开启拯救漕城副本,完成任务后回去,寻一德贤仁兼备的主公,与其征战天下,称霸战国。

    苦中作乐地妄想了一会儿,陈白起便打开了系统区域地图,却发现北外巷子的周边地图她所处在的这个营地操场外,四周环境基本上是一片模糊的,像全都被掩藏在浓浓的黑雾当中。

    当随着陈白起走出营地,周边的遮挡环境的浓雾便散开一些。

    也就是说,这是一份隐藏性地图,需要人物自行探索开荒,等到她将整个北外巷子的角落都逛遍了,地图便会完整清晰显现出来。

    看来也指望不上地图引路了,陈白起怕扯着伤口,便弯着腰慢步走着,她沿着主干道先行,平整的地面用板石铺着,偏窄的街道并没有商铺林立,相反,除了一些扭曲又古怪的旧式建筑群外,很少看到买卖的存在。

    门前门内都有人,有在家中忙碌的,也有在外挑担搬运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小孩成群于坡上嬉戏笑转的,她慢慢地走,经过路上,有许多人好奇地看向她,也有许多人好像没有看见她一样。

    她始终没有理会那些视线,只是静静地走着,每条街,每条巷子,每个陌生的地方,她都走上一遍,她走得毫不迟疑,没有左右顾盼四处留意,她甚至走的时候是低着目光,不与任何有敌意与抗拒的视线接触,只为不让他们情绪激烈,进而阻挠她继续“逛”下去。

    她本不求记路,只求尽量将北外巷子都“逛”一个遍,将迷雾通通都扫退后,到时候她想研究只需好生研究系统地图即可。

    在彻底逛完后,她发现这个北外巷子简直就是一座围城,并且很危险,除了生活区域安全外,其它的地方都布满了各种机关陷阱。

    她这样做是想着,与其被人当成一个别有用心四处窥探的外来者,还不如被当成一个“慌不择路”想要尽快离开这个陌生地界的外来者。

    至少后者比前者更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心理。

    她知道,暗处有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他们放任她“自由”,便是想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快接近傍晚时分,城中刮起了凛冽的寒风,树桠摇摆晃动得厉害,树叶沙沙作响,陈白起赶在天没黑,便重返到了营地,因为她发现,街道上的人越来也越少了,他们不在家中,不在野外耕种,也不在山坡树下……周围早上密集的人气逐渐没了,好像某个倒计时的钟在响,气氛渐渐变得十分诡谲,令她感到不安。

    陈白起也不再继续,她回到营地后,便发现闸门口的守卫再次出现。

    而操场上再次点起了熊熊燃烧火盆,陈白起对这一切的变化假装视若无睹,没有跟任何人开口询问,甚至今日外出,没有跟任何一个北外巷子的人说过一句话。

    跟昨夜一样,她蹲坐在温暖明亮的火盆旁边,对着“北外巷子”的地图开始研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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