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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里的乐章_分节阅读_21
- “哦…。”抿嘴失落。
天空缕缕行行的白云悠悠缓缓的集聚到一起渐渐变得火红色,像是金箔镶嵌在天空。绚烂多姿多彩,慢慢的,大红大红的大灯笼向地平线坠落,渐渐的把树林染成古铜色。一起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被渲染成水墨的傍晚,恰是走进了山水画卷里。
歇息了,远处丛林的鸟声安静了,慵懒在躺在了草地上双手做枕头嘴里叼着草枝条。音彣六神无主黯然神伤,深幽的眸子呆呆的望着天空,像是呈现在和她在一起的画面,眼睛眨了眨,试想消除眼前幻影。
滨弟捂着咕咕噜噜的肚子,逗趣地说:“都不饿!打道回府吧!还是想接着折腾半会。”
光头连忙补充地说:“不说还真是肚子跟公鸡一样在打鸣,不说还感觉不到肚子饿了。”光头起身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后兜里,显得饿的站不稳摇摇晃晃摆着身子踢着脚下的已干枯的小草。
滨弟促狭地说:“肚子怎么是公鸡打鸣似的,那你好吃懒睡的习惯可以好好改改,天天都得我和老四帮你开闹铃,再说也不是属鸡的你就是彻头彻尾是属猪的,还真是哄哄拱鼻子的动物。”
光头扭回头伸着舌头舔着嘴唇暗暗自笑,温热开始蔓延到脸颊说不出的尴尬,怪不好意思。滨弟笑骂地说:“你得意了,是吧!脸皮就不要太厚了。”光头踢着脚下的枯草枯叶,逼着滨弟起身。
老四瞅着音彣抬眉瞪眼对滨弟暗示着。
滨弟站起来就是踹了光头一脚,光头穷追不舍的追打着滨弟,两人玩闹追到了小溪边上。远远地望去不认识的人会以为是小夫妻吵架,一个留长发一个寸头别人的目光肯定会是这么的认为,无可置疑。滨弟和光头两人就是喜欢闹腾,开朗的性格又互捧互夸,在寝室里这两人就像两只小花猫玩耍小皮球偶尔也闹着小情绪。
音彣拉开琴箱的拉链收拾起吉他,偏回头看着光头滨弟溪水边上玩闹,瞅了一眼老四还躺在草地上嘴里还叼着草枝条,还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还在享受,音彣看着抬手看了腕表打了个咳嗽,老四扭头看着音彣,缓声地说:“老四收拾吧!回去吃饭!。”
老四吐掉嘴中的草枝条,甩波卷的长发用手梳理着发型,惊讶地说;“刚才你还躺在地上,还以为…,那就回去了,这两头!还真力气。”
音彣叫唤:“回去了…,是不是还想再折腾玩一会儿。”
老四招了招手,快跑到山上去了,大喊:“回去,你们还是…,是不是还想再闹腾一会。”
“来了。等一下”肩搭肩活蹦乱跳。
远远见滨弟竖起中指鄙视,光头抿着嘴唇瞪眼珠子。音彣背起琴箱双手插裤兜等待,怅然地望着女宿舍楼的窗户,没见到再次出现。
“总是拖拖拉拉的耽误时间。”光头和滨弟抿嘴。
扛起乐器,音彣回望着惠文的寝室的窗户,她还是没有再窗前出现失望的低眸。
☆、第十七章
冬天来了,风又开始学会冻人了。夜里刮起风了,风瑟瑟吹来寒冷侵骨,一阵阵风呼呼而起。道路两边的路灯泛着暗黄的灯光,在灯光下落叶摆脱了束缚纷纷飞舞。街道的树枝被风吹得窸窸窣窣的响,树枝在影子在地上摇曳。
车辆离开喧嚣城市的街道,音彣望着川流不息的夜景突然想起了佳妮,这个粘人跟屁虫已经好多个星期没有见面了,有些想念了。像粘稠的胶水足足屁颠屁颠跟在音彣的身后快要三年了。停住了脚步看着脚下的身影和晃动的树影,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在漆黑的夜在暗黄的灯把轮廓染成了暗红色,看不出音彣脸上的表情。
站在三岔路口有些迷惘,如何的抉择爱与被爱之间的选择题吗?有两个背影一直在呐喊着音彣的名字。心神不定,只是自己的两个影子而已。
三岔路通往女宿舍楼的路口站着一人那人看似像黄玲,对着手机发呆杵在那里,应该是在等候人吧!老四和滨弟朝着滨弟抬眉耳语,瞅了光头一眼,搞不清楚他俩在说什么悄悄话。
滨弟抬眸点头暗示前面的人,光头翘起小手指,哼笑地说:“干嘛!那不是黄玲吗?站在那里干嘛!站在那里也碍到你!”
滨弟惊讶没想到光头一眼就认出黄玲,难道她身上散发多巴胺只有光头才能闻得到。滨弟哑口无言瞟了老四,看似滨弟又有点鬼主意需要到老四的配合。
老四搭着光头的肩膀,滨弟和老四抬眉头暗示,语气坚定地说:“光头,你知道吗?上次我在dw广场遇到了佳妮没想到黄玲也在被她骂我们都是白眼狼,得雪耻?你得帮忙杀其锐气,是吧!看她得意嚣张样很是不爽吧!。”
“就光头,没咱们陪给他两个胆光头也不敢去,是吧!”滨弟添油加醋。
光头轻扯微笑轻视他俩,老四、滨弟得意的笑了笑,恰是走进了他俩戏谑的圈套里了。光头举起手禁声,老四欲言又止,滨弟侧回头偷笑,光头理直气壮地说:“不就黄玲吗?是不是还不敢确定,果真是也没有什么好怕,今晚你俩怎么畏头畏尾,在这里等着。害怕被吃了不成!”洋洋得意,满满自信。
滨弟喜眉笑眼地说:“就你少来吧!别吹了。谁缩头缩尾的还不知道呢!每次不是你不敢抬头看她?说话还真不怕闪到舌头。”老四挤眉弄眼瞟滨弟。
见光头踌躇满志不可小觑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 :“以为真的怕她!不就是打声招呼吗?有什么好怕的,胆小鬼。”胜券在握拍拍胸脯,喜笑颜面老四和滨弟喜笑颜面击掌计划顺利进行。
黄玲揉搓掌心呵了一口暖气,踮了踮脚尖冷的哆嗦唠唠叨叨,温暖的手温捂在受冻的脸颊。静悄悄站在了黄玲的身后轻轻地拍了黄玲的肩膀,微笑转身,失望转回,以为是熟悉的同学,竟没想到是光头这个讨厌鬼。冷声地说:“有病吧!”
光头下气怡声站在黄玲的身后,没好气地补了一句,说:“即使就算是一个陌生人,第一个反应也不是这样吧!你就这么的待见我。我有那么讨厌吗?怎么表现那么无素质。”
怒目圆睁地转回身,双手叉腰瞪着光头,光头嬉皮脸笑退了几步,恼怒地说:“骂人还要查字典吗?还是要先翻翻成语字典背背骂人的成语?我有这必要吗?我就是这样!脑海里腾了一声闪出什么我就骂出什么知道不,骂人也要素质,我不会!想找有素质的找你妈,这叫有气质的骂人。”咽咽呜呜又吞回去,接上话对不上话,上气接不上下气奄奄一息的样子。
“什么人嘛,真是活多见了。”光头低头暗暗自言,“我去!”
黄玲翻白眼,说:“叽叽咕咕的说什么坏话,看你心虚的样!你最好早点消失要不然我要暴口了,我今天心情好别把我给惹毛了,少惹我,走远点。”
光头咬唇屏住呼吸,用力扯了一个微笑,见她凶神恶煞的眼神,“没…,哪敢说你什么坏话,我还想多吃几年饭!我是想活命的人。”含糊不清地说。
黄玲见光头狼狈不堪的神情捂嘴笑,光头扭头望着另一条路口不远处音彣、老四、滨弟。原本只是与黄玲打声招呼,却没想到的事热脸贴冷屁股。
光头唇语像是在咒骂着老四、滨弟。
黄玲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娇滴滴地说:“有那么吓人吗?怎么你害怕成这个样子。会吗?怎么不见你们其余的三只白…,怎么不见着…。”态度变婉转。他们在身后偷笑。
光头健硕的身躯挡住了黄玲的视线,晃动着身子从光头的肩膀处扫了一眼。
“你这人怎么是这样,今天是怎么了,你着凉了是不是,出门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黄玲在光头面前晃动,有些恼火但也很暖心。
光头把手搭在了黄玲的肩膀,深情款款闪亮的眸子望着黄玲的眼睛。踮起脚尖不经意见光头身后的另一条路地路口站着音彣、老四、滨弟,被光头摁了下来,光头的嗓音变得恭顺看着她黑白分明眸子,试探用另一种方式来驯化这个泼辣十足野蛮脾气的东北女孩。
“他俩的故事打算要怎么续写下去,你挺诡计多端的。”老四贴在了滨弟的耳边。
滨弟玩笑地说:“我是编剧吗?我只是一名乐手,我怎么成了诡计多端的人了,他俩走到哪里我怎么知道。”音彣倚靠在了树边一句话也没有说。
“瞅瞅看看往下面的剧情是怎么样的一个发展情况。”老四望了滨弟一眼。“黄玲没有发现到我们在在这边吧!”滨弟疑惑地说。
“暂时还没有吧!”老四回答。
光头涎皮赖脸,黄玲深情似水的眸子摇摆着身板子,两人洋溢微笑,变得温柔可人。光头的手放在了背后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黄玲挤眉溜眼,光头鸡皮疙瘩颤抖,浑身不自在抖得厉害。黄玲冷笑,抬起腿狠狠的踩在了光头一脚,疼得呱呱叫直跺地,金鸡独立的惨叫。
光头痛骂:“死肥婆,你有病是吧!”
黄玲冷眸又抬起试想再给他一脚,说:“你再骂?少来这种伎俩不吃你这套,还有什么把戏,真怀疑你们几除了贺欢师兄老四之外,能不能对人好一点。多久没有见到佳妮了,特别就是邓音彣,总是伤害别人的心,在瞧瞧你这损样。”
“我怎么样了,损什么样。”光头疼痛地说。
音彣望着对面路口一个模糊的身影,向黄玲招了招手,踮脚间招手回应。佳妮走到了黄玲的身旁,抬眸一怔。她的心神忧伤望了音彣一眼,音彣怔了怔垂眸。
如今两人像是陌生人的一场相遇,但见面藏在心里的话有很多却不知道怎么从何开口说出,犹如纸般苍白。暗黄的灯光把音彣的身影拉得很长,倒在了佳妮的身旁边,但轮廓依然清晰是她所熟悉的人,暗恋的人,喜欢的人。
音彣轻扯微笑踌躇不前,试想与佳妮打声招呼,缓缓的举起却又无力垂落,这一刻不知道说什么好。望着她又掩饰看不见和黄玲说起了话,假装和黄玲说话不时的还抬眸瞟音彣一眼,探个究竟谁会先自动一点,谁先打这声招呼。他沉默无言的等待,她踯躅不安内心跟自己下起了赌注。
“多久没有见到佳妮了,消失了般。”老四对着滨弟轻声地说。
滨弟缓声地说:“嗯!最近是怎么回事一直是见不到她人。”望着音彣的眼睛。
其实心里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
音彣沉吟不语,佳妮默不作声,就这样站在了对面望着对方的眼睛,感觉都很被动。咫尺之间的距离相互没搭理上一句话,只是沉默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恼怒之下黄玲拉着佳妮的离开在音彣的视线里,挟持般被黄玲拽拉着手悻悻的离开。音彣还是些不舍迈开了一步,但还是退缩了回来。
佳妮和黄玲拉拉扯扯回眸望了音彣一眼,慢慢的消失在了转弯的路口,形同分手的恋人像是不期然的相遇。
音彣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绷紧夹带着酸楚,佳妮离开的身影在眼里微微的刺痛。
老四推着音彣的后背让他去追佳妮,可迈开的步伐退缩了回来踟蹰不决垂下了眼帘。不知道他内心是怎么想的,他执迷不悟痴痴还恋着刘惠文。他简直就是一个大傻瓜,还幻想着有一天能追到惠文。
老四训问地说:“音彣,音彣,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佳妮心里有你!她一直都在暗恋这你,为什么她被人叫做缠人虫缠的不就是你!是因为有你才叫缠人虫,她喜欢你岂不是你不知道的事。”
音彣冷戾望着老四,缓缓地说:“但我喜欢的是刘惠文,即使…,她拒绝我那也是暂时性的,迟早会回心转意。你说是不是,我现在心里就是想着她。”
滨弟缄口不言,摇了摇头对音彣失望之极。不管怎么劝说他还是那么的执迷不悟,还是浑浑噩噩的样子。
老四嗤之以鼻地说:“你又在说梦话了,即使刘惠文真的有一天来到你的身边,你会现在所说的话一样吗?会依然如旧吗?我想你一定不会,菜凉了可以再热,心凉了即使你再多么温暖的怀抱,也温暖不到你的心坎,别傻了。”
音彣声音低沉,说:“我忘不掉…,我喜欢的人是她,想忘记刘惠文就是忘不掉。就算我今天真的把她忘记了,明天她的眼睛她的轮廓依然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我想说的是这才算是爱吧!我不能欺骗欺骗我自己”捂住了耳朵。
滨弟低眸不语,虚弱地笑,看现在的音彣和以前相比已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后退的几步望着音彣的轮廓,气愤地说:“你还是不是我之前认识的邓音彣,还是不是我之前认识的虎贲乐队的主唱,怎么老是在我的耳边说刘惠文的名字。你每想她一次就像一把刀,一刀一刀的在你的皮肤上一刀一刀的往肉里割,到最后你会遍体鳞伤,放手吧!别傻了!她都把你给拒绝了。”振振有词的训斥着音彣,他的痴心还不悔改。
音彣抬头仰望月朗星稀的夜空,喘息一团团白色的热气呼出,双手捂住了耳朵,颓废的慢慢地的蹲了下来。低沉地说:“我自己有分辨的能力,行了,不要在说了,我想静一静可以吗?不要再说了!行不行,就给我一个人好好的静静好吗?”
他还在自欺欺人不敢面对现在的自己,朦朦眬眬的呓语像是喝了迷魂汤,像是丢了魂给鬼附了身。
让人变得神魂颠倒,像个影子在脑海徘徊不定游荡不离,那不被爱的想念不是滋味。还傻傻的等待她的回心转意,还想着有一天一起看海边的落日依偎在怀抱,却把另一个人给忽略了。
滨弟撞了音彣的肩膀,她站在了他的面前。眼前之间的距离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像是在雾气里模模糊糊慢慢在消失在了眼前。
佳妮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瞳仁之中,神一怔,朦胧暗黄的灯光中还是很清晰的见黄玲拽拉佳妮的手,硬拉着回走,被佳妮给甩开了。
老四抬眸,她俩拉拉扯扯的不像是在争吵,没有上前去制止,似乎黄玲在责备着佳妮“别傻了!佳妮,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
近在咫尺佳妮多看了音彣几眼,心里许多的话要对他讲,但就是一到他的眼前就是说不出。
“黄玲,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就不要理了。”送开了黄玲的手,慢慢的走了过来。
滨弟扯了扯音彣的衣服提醒,佳妮心里很恨眼前的他,但又很喜欢他,即使他有千错万错还是依然故我。见到他轻扯的微笑心底一阵阵愁闷跟着他的微笑慢慢的熄灭了,牵强的微笑向老四打了声招呼,侧目而视不理会音彣,走进了老四的面前,但音彣就在了老四的旁边。
“佳妮,恩…,怎么又…。”滨弟嚅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