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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令gl_分节阅读_87
- “皇后来得巧,快来评评理。”一旁的蔡婉芸十分有眼色的扶起皇后娘娘,就听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苏麻喇姑对太后说,“哀家让苏麻把这些活计交给丫头去做,她不肯,还胡乱怪哀家狠心,皇后,你说说,这事儿可是哀家的错?”
皇后顿了顿,这话她可不好答。虽然身为皇后,但苏麻喇姑何许人也?在宫中的地位甚至比一般嫔妃还高,因着是太后的人,便连皇后也要礼让几分的。苏麻喇姑看一眼皇后,才放下手头活计,对太后说,“太后您这不是欺负老奴么,皇后娘娘一向跟您最亲,不管您在不在理,皇后娘娘肯定也都偏向您的。”
太后又气又笑,咬牙道,“哪天看哀家不把你那张嘴缝上!还怎么说都是你的理了。”
皇后这才恭敬地回答,“苏麻姑姑一心为皇额娘着想,正该是臣妾的榜样,臣妾自来十分感念苏麻姑姑。这些事原本也该由臣妾分担一二才是,是臣妾考虑不周,请皇额娘恕罪。”她不去评判谁在不在理,反而把过错归在自己身上。
“皇后哪里话,”太后轻轻叹气,“堂堂一国之母,做这些像什么样子!有这份心,不如好好伺候皇上。”宫妃为尽孝心而给太后亲手缝制衣物鞋袜也是有的,只不过皇后从来没做过。朝廷以孝治国,皇后为太后亲手做东西合情合理。太后这些话不过是话里有话罢了。
皇后又岂能听不出来,然而她确实没想过给太后做东西,甚至连皇帝,她都未曾有心帮皇上缝制过什么。一来,她心里其实是怨恨皇帝的,二来,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太后的棋子,太后对她的宠爱也是三分真七分虚,所以心里对太后也是有怨的。皇后本来也就只是看起来不作为好欺负,其实骨子里的倔强可没少一分。如今太后这含沙射影话里话外地指责她,不过就是在说她既对太后不上心,也对皇上不上心。皇后连忙跪下去,“是臣妾疏忽,请皇额娘恕罪。”
太后也没让她起来,就说,“往日哀家念着你毕竟年纪还不大,也对你没多少要求。可如今你也不小了,心该放哪儿,力该往哪儿使,哀家希望你自己心里清楚。”
皇后心里就一咯噔。她正在十九岁的路上,在后宫里都算是“老人”了,却还是一无所出。太后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她好好伺候皇上,把心放在皇上身上,能有个孩子。这些话太后是不会明白说出来的,可规矩利害皇后又岂会不懂?于是低头回答,“臣妾谢皇额娘教导。”
“起来吧,赐座。”太后这才发话,蔡婉芸忙扶起皇后,让她在一旁坐下。
太后又说,“听说今儿一大早,皇上又生气了?”
这话一问,皇后就有点坐不住,忙站起身来。
太后看她一眼,“皇后也该知道自己的身份。”语气是没有什么波澜,可这话却已经是很严厉的指责了。
皇后掌心有点沁冷汗,稳住声音道,“臣妾不敢。”她不怕太后直接拿绛雪轩的案子说事儿,但她怕太后合情合理的指责,更怕太后直接揭出她和桑枝的事情来。现在还远远不是和太后撕破脸的时候,明明太后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挑明,可皇后自己心虚,听着太后话里话外的意思越发忐忑不安。倘若太后这会儿直接直白的挑明,那么桑枝必死无疑,皇后绝无半点救她的可能。哪怕她们抵死不认,桑枝的命也是保不住了。没有什么比拿自己心上人的命做赌注更让人提心吊胆的了,皇后被太后虚虚实实的话惊出一身冷汗,愈发紧张不已。
“不敢最好。”太后切切实实给了皇后一个下马威,就是不提绛雪轩的事情,反而让皇后心中不安。
皇后被太后这当头一棒唬住,一时间没意识到这是太后故意先落她士气。太后又是不按套路的将皇后打懵,让皇后措手不及。尽管皇后来的时候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没能抗住太后的威压。只能怪太后手段太高明,每一招看似没什么要紧,却招招扣在皇后脉门上,夺了先势。
这个时候,太后才慢悠悠地说,“昨晚,绛雪轩发生了命案?”
皇后心里又是一紧,她不敢有半分懈怠,尤其是被太后那么明里暗里的敲打了一番,这会儿实在战战兢兢,忙道,“回皇额娘的话,是的。”
“查的怎么样了?”太后仿佛漫不经心地一句问话,却让皇后突然难以开口。
原本按皇后的计划,是要告诉太后已经结案的。可刚刚太后已经责怪她伺候皇上不力了,这会儿如果再说结案,明显这么潦草的对待人命能让太后责怪她一番。皇后心里有些胆怯,动动唇,半晌却艰难地说,“还……还在查。”
太后这才眸子一顿,抬头看看皇后,“哦?”皇后给的这个答案,太后很满意。因为太后已经知道皇后下令结案,这会儿却给出这么一个答案,显然自己的先声夺人是生效了,皇后方寸有些乱。太后唇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皇后,“还在查?”
“回皇额娘,是。”皇后愈发低着头,“但是臣妾已经假意让人宣告结案,为的是让凶手放松警惕。”
太后点点头,赞赏道,“嗯,皇后做的不错。”于是放下杯盏,状似认真思量了一下,又说,“皇后事务繁忙,也不要过度劳累才好,最要紧的是伺候好皇上。这样吧,就让苏麻喇姑处理这个案子吧。”
皇后当即脊梁骨一阵发冷。果然!果然!果然是要插手,果然这件案子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皇后心里清楚,绿莺不过是个被玩弄的奴婢,真正从中得利的是太后。她几乎敢确信,太后肯定是假意把桑枝的命交在绿莺手里,而绿莺却对此毫不知情。这样一来,如果绿莺不下杀手,那么就说明桑枝还有一般的利用价值。如果绿莺杀了桑枝,那么皇后也绝对没有理由责怪到太后头上。而如果绿莺要杀桑枝却没能成功,那就对太后更有利了。太后这招实在太绝了,绿莺和桑枝,无论是生是死,获利的都永远会是太后。桑枝死,太后不过是损失一个筹码却赢得皇家颜面,绿莺死桑枝不死,那么皇后为了保住桑枝,就更被掣肘。哪怕两人都死了,对太后也没有什么损失。无论哪种结果,太后都是坐收渔翁之利。可怜的绿莺到死都不知道,她的生死早就被太后算好了,她的死对太后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可是,就算清清楚楚地知道太后的阴谋又能怎么样!太后就是有这种本事,让你明明知道这是个圈套,却还不得不眼睁睁往里跳。皇后暗自咬牙,心里清楚根本不可能拒绝太后的懿旨,这一步她必须退。而她这一退,就必然会让她和桑枝进一步沦为太后的掌中物,必会将二人置于险地。可是她没有办法,太后的要求合情合理,自己根本不能反驳。虽然她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案子一定会交到太后手里的,可她那时候手里还握着一个底线,但这会儿这个底线却很难说出口。她万万没想到太后会让苏麻喇姑出面,倘若换成其他也有声望的老嬷嬷,那么她大可跟太后说,虽然交由太后的人处理,但最终的决定由她来做。然而,出面的人是苏麻喇姑,这事儿苏麻喇姑自己就能做主。而且,除了太后之外,谁还有资格让苏麻喇姑听从差遣?哪怕是皇后,也根本难以启齿说最终裁决由自己来定。皇后心里恨得咬牙,没想到太后做那么绝,竟然断了皇后所有的后路。
可是,可是她绝不能让苏麻喇姑来管这个案子。这样一来,桑枝的命就彻底握在太后手里,到时候皇后连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皇后僵在原地,所有原本准备好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她绝不肯答应,可又找不出应对的办法来。一时间,慈宁宫竟陷入令人窒息的沉寂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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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
场面僵住,压力最大的就是皇后。
太后也不急,反正为难的不是自己。就悠悠坐在主位上,等着皇后开口。她倒是想看看,自己一手调/教提拔上来的皇后,到底会怎样应对自己。
皇后死咬着牙关就是不肯开口,后背上已经沁了一层薄汗。她这样死扛着也不是办法,太后的态度越是好整以暇,皇后越觉得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度秒如年。她越来越紧张,越来越紧张,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太后状似不解地“嗯”了一声,“皇后怎么不说话?”
太后的声音根本不大,落到皇后耳中却震得她心上惊跳,握紧汗津津的手心道,“回皇额娘,臣妾……臣妾觉得……只怕不妥。”
“不妥?”太后眼神一厉,她料到皇后没这么容易答应,但也算准了皇后没有应对的法子,可是眼下——难道皇后是想生硬的拒绝吗?这就有意思了。家雀儿长大了,翅膀硬了,就敢忤逆她这个太后的意思了?太后慢声问,“哀家倒要听听皇后高见,不知有何不妥?”
“高见”一词冒出来,皇后慌忙跪下去,“皇额娘息怒!臣妾只是觉得……觉得——”她深吸一口气,脑子转的飞快,边说边想,“这案子发生在绛雪轩,两个死者分别是钟粹宫和承乾宫的人,皇上向来宠爱董鄂妃,又素来对皇额娘有偏见,且知道皇额娘最是护着臣妾——倘若此事交由苏麻姑姑来办,只怕会让皇上误会。”皇后胡诌着,思路竟然捋顺了些,“万一皇上以为这是臣妾故意推脱,不仅不肯亲自为两宫做主,还把担子扔给皇额娘自己落清静,臣妾担心皇上会更加厌恶坤宁宫……这……可怎么办才好?”
虽然是歪理,但好巧不巧皇后的思路是对的,这种想法不是没有可能,正巧砸在了关键点上。太后要这个案子的理由是让她全力讨得皇上欢心,倘若绛雪轩一案反让她更加失去皇上宠爱,岂不适得其反?
太后脸色沉下去。以往皇后是被她拿捏惯了的,无论说什么有什么指示,皇后都是乖顺的执行,这还是皇后头一次这么明目张胆的违抗她的旨意。皇后不愿意把案子交给苏麻喇姑,按制来讲,完全可以直接拒绝。毕竟苏麻喇姑是太后的人,而后宫主事是皇后。可惜礼制归礼制,权力没真正握在自己手里,皇后就是个纸老虎。听皇后这么说,太后沉默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
当即吓得皇后面色发白。她既要尽力争取,又绝不能惹恼太后,于是五体投地跪在地上颤声道,“皇额娘,臣妾……臣妾无意冒犯……求皇额娘恕罪……”皇后发颤并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害怕。毕竟她现在羽翼未丰,在太后眼里还不够看。
太后看她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到底心中火气消下去几分。她愿意扶着皇后,但绝不愿意让皇后真正强大起来。就算等她百年以后,要把后宫真正交给皇后,那也绝不是现在。现在太后的权威,怎么能容许一个没有实力的皇后挑衅!于是道,“皇上是你的男人,留不留得住他是你的本事,连自己的男人你都看不住,难道还要指望哀家么!”太后语气透着冰冷的怒意,“你当哀家是老眼昏花了吗?昨儿皇上还在你那儿留宿了,一夜过去被你气走,皇后,嗯?你真是好本事!”
这毫不留情面的指责让皇后抬不起头,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乖乖挨骂不敢答话。
“哀家知道,你心里怨哀家,怪哀家把你带到这皇宫里,所以这些年来但凡你受委屈哀家总处处护着你,你自己胡闹些什么哀家也都当看不见由着你去。现在倒好,”太后斥道,“反倒让你越来越没分寸了!你可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大清皇后的位子,有的是人眼巴巴地盯着呢,你觉得委屈觉得没趣,有的是人不委屈。哀家虽然能帮你,但你要是自己太不争气,那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这番话说的太重,别说皇后,就连苏麻喇姑都有些惊讶。想来太后风风雨雨这么些年,没有什么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只有她的儿子,当今的天子,才敢屡屡暗地里使劲跟她对着干。可她怎么能忍得了一个皇后也敢如此放肆!说到底她对皇后的疼爱远不及她对自己儿子的万分之一,只不过皇帝总是跟她唱反调,她才不得不提拔起皇后来,想给自己的儿子选个贤内助,好能助她儿子做个明君。到底在她心里,皇后也不过就是为了皇帝而存在的。要说静妃的事情,太后只是生气的话,那么皇后跟桑枝之间那些暧昧不明的动作对太后来说可谓无比刺眼。就是当初孟古青,也只是跟皇帝恼得不可开交,两个小夫妻三天两头吵闹气的太后发怒,但终归孟古青不曾跟太后有过太硬的碰撞,如今小皇后这一遭,如何让太后不怒!苏麻喇姑一想,就明白太后这是心里憋着一股气呢。
皇后已经被骂的浑身冒冷汗,却是半句话都不敢再反驳的。只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身子瑟瑟发抖。太后之怒的后果,她怎么承担得起!太后话说完,皇后哑了声音,结结巴巴地说,“臣……臣妾知错……”
然而话没说完,皇后身子一歪,昏倒在地。她本就被活生生折磨了一夜,一早醒来却连早膳都没吃,紧接着就和桑枝痛哭一场,极大的消耗精神和体力,却连缓缓的缝隙都没用,就爆出了桑枝杀人的案子,如今再到慈宁宫里被太后疾言厉色地训斥一通,皇后哪里还撑得住!
苏麻喇姑眼尖,当即吓得心里一咯噔,“皇后娘娘!”立刻快步上前,把皇后抱在怀里。
跪在后面的蔡婉芸早就吓得浑身发抖,腿软的跪都跪不住。这会儿见皇后昏倒,竟然还没有苏麻喇姑反应快。等她反应过来时,苏麻喇姑已经令人帮忙抱起皇后放在慈宁宫内殿的软塌上,去召了御医来。
太后也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昏倒。御医请脉后,前来禀报,说皇后只是受惊过度加上体力不支,这才昏倒,没有大碍。
“受惊过度”——太后哭笑不得,她还以为小皇后敢跟她对着干是有多大胆儿呢,结果竟然是活生生吓晕了吗?到底是个不成气候的。然而不成气候才让太后心里轻松点,现在不成气候,不代表以后不成气候,只要素勒还可用,太后不介意再压她几年慢慢调/教。
苏麻喇姑皱眉看蔡婉芸,“皇后娘娘没用早膳,你这个掌事嬷嬷是怎么做事的?”
蔡婉芸吓得大气不敢出。太后冷眼瞧着,也不说话。
苏麻喇姑差人去给皇后准备膳食,又问,“皇后娘娘刚刚侍寝过,正是身子疲软的时候,你是做奴才的,就是主子不肯吃,你也好歹哄着她吃上一点。”她还正教训蔡婉芸,忽然见御医走过来,低声对苏麻喇姑说了几句话。苏麻喇姑眉头一皱,露出惊讶的神情来。按例拿出一锭银子给御医后,这才压低声音问蔡婉芸,“皇后娘娘可有什么异状?”
异状!蔡婉芸又吓了一跳,她当即就想到桑枝——然而这事儿打死她都不敢说了。就只是皇后娘娘没吃早膳,苏麻喇姑都能逮着她狠狠教训一顿,何况那等绝不能与人言的事情!蔡婉芸没有那么傻,什么状可以告,什么事就算自己死了也只能埋在心里,她可都一清二楚。然而还是瞬间脸色一白。
苏麻喇姑见她神色一变,额头上竟然冒出汗珠来,愈发压低了声音,“你可不敢有半点隐瞒。”
蔡婉芸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已经跳出喉咙了,她到底也不是一点扛不住的人,于是哆嗦道,“皇后娘娘……身上有伤。”这可也算得上是异状了吧?蔡婉芸不知道苏麻喇姑想问什么。
苏麻喇姑皱紧眉头,“你说清楚。”蔡婉芸赶紧把皇后召御医和教养嬷嬷的事说了一遍,苏麻喇姑当即脸色不好了。转个身朝太后走去,附耳说了这个事。
太后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听完看一眼蔡婉芸,却低声问苏麻喇姑,“严重吗?”
苏麻喇姑点点头,“看教养嬷嬷的意思,只怕伤得不轻。”
“逆子!”太后猛地拍了一下扶手,苏麻喇姑连忙安抚,“太后息怒!”太后生了会儿气,却又一叹,道,“她是皇后,皇上是她的夫君,夫妻俩关上门做些什么事,旁人谁也不好说什么。”又说,“要是皇上喜欢,只要肯让皇后侍寝,就让皇后多忍耐点。到底皇上是她的天,夫君喜欢,她也理该顺着点。”
苏麻喇姑在一旁点头,“太后说的是。”
太后这才道,“皇后是受了点苦,回头让御膳房好好做点吃食补补身子。对了,前天察罕亲王送来的雪莲,就送去坤宁宫去吧。”
“是。”说话间宫女已经把东西捧上来了。
蔡婉芸连忙谢恩,苏麻喇姑道,“这可是察罕亲王特地从科尔沁送来的雪莲,说是花了大工夫。你回去好好用这个好好给皇后调调身子。”
蔡婉芸自然感恩戴德叩谢不已。
“平身吧。”太后抿抿唇,“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既然皇后身子不好,就更不宜操心了。苏麻——”
话还没说完,宫女来报,“启禀太后,静妃求见。”
“静妃?”太后大感惊讶,“这可真是稀罕事,她来做什么?”虽然向来知道静妃对皇后还算好,但太后觉得,以静妃嫉恶如仇的性子,见着皇后被皇上欺负,对皇后多照顾点,也是情理之中。太后知道静妃本性不坏,只是性子烈,向来对人热心肠。于是看一眼苏麻喇姑,眼神在说,难道是为了皇后?
苏麻喇姑皱皱眉,回她个眼神——不不好说。但要是不见,只怕不太合适。
况且,永寿宫的事情悄无声息的,谁也不知道,如今静妃还是静妃,那些事情好像从没发生过。
毕竟静妃自从降为妃位之后,就再没来过慈宁宫。这好不容易来一趟,太后要是再不见,传出去不定宫里怎么议论呢!太后扶额叹气,“让她进来吧。”
静妃虽然早已废后,但她通身的气度才真真是一国之母该有的仪态。她似乎天生就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太后看见她仪态端庄大方的进来,那浑身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太后不由得惋惜,这个孟古青才真真该是最好的大清皇后。可惜!可惜孟古青冥顽不灵,性子比最烈的马还要烈上几分,这性子别说在宫里难待下去了,就是皇上也无法降服她啊。一个让男人根本不可能降服的女人,就算最终成为男人心口的朱砂痣,也终究是难以让男人欢喜的。何况孟古青的男人,更是天底下一等一不肯也不可能服输低头的人。
“臣妾给太后请安。”静妃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平身。”太后道,“来人,赐座。”
“多谢太后。”
只有皇上和皇后才有资格称呼太后皇额娘,而静妃曾经也是喊过皇额娘的人啊。
苏麻喇姑都不用太后使眼色,亲自给静妃奉茶,“静妃娘娘请用茶。”
“不敢,”静妃连忙站起来,接过道,“多谢。”她也不像宫里其他人一样,称呼苏麻喇姑为苏麻大姑姑。这点太后和苏麻喇姑都知道,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虽然是觉得有点别扭,这太后和苏麻喇姑也不是会为了这么丁点小事揪住不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