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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不傻_分节阅读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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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茗,别离开我好不好?”莫雅的声音里带着丝颤抖,让人不忍拒绝,白茗站的笔直,不敢有一丝松懈,她轻轻地拍了拍莫雅的背,“有什么事,先放开我再说,好不好?”

    “不好,”谁知莫雅一口拒绝了,“若是我一放手,你就会跟着别人走了。”

    白茗哭笑不得。怎么觉得她今日说话就跟喝多了似地,白茗以为她遇见什么伤心事了,在这里莫雅最担心的恐怕也就是宫里那位的想法,和她本国的继承人一事。不知怎么地,突然想起夏蘼两天说的成亲之事。

    难不成是这个?白茗脑子里灵光一闪,又觉得不大可能,甩甩头,想先安抚莫雅,岂料她还未开口,那抱着她的人猛然跳了起来,莫雅拉着白茗的手往自己怀里一带,一手搂住白茗的腰,一手按住白茗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

    这一吻,让白茗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就将莫雅推倒在地,嘭的一声撞到了桌脚,疼的莫雅抽吸了一声。

    白茗踌躇片刻,最后还是过去扶起了莫雅,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犹豫再三后,白茗反复在心里斟酌了下说辞,道:“莫姑娘,你的心意,请恕在下无以回应,还请自重。”

    “若是不呢?”莫雅抬头望她,刚才那一推,倒是也将莫雅推的清醒了些,仿佛白茗成了她的业障,怎么也放不下,怎么做也不对,她甚至连她回国的计划都能抛之脑后想要同夏蘼一较高下。

    可是,那人却让她自重。

    白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坐到窗边继续看书,拿起书时,她才淡淡地说:“你打不过我,我若要走,无人拦得住。”

    莫雅捂着脸笑了,笑着笑着眼泪顺着指尖流出。

    她想起当年在上书房里,有一次,白茗被关在偏殿里,夏蘼又被女帝叫去抽查作业直到天黑才回来,是她偷偷的将馒头扔进偏殿里,又将钥匙偷出来放在找人的夏蘼必经之地,这才让白茗没受多少苦。

    犹记得,那夜飘起了雪,夏蘼扶着白茗一步步走出去,而她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只为了能看白茗一眼,想看她是否安好。

    她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关注白茗的。是因为她对夏蘼的好?还是因为她那偶尔间露出的笑?莫雅摸了把脸,全是泪水,指尖微热,她想起来,是因为白茗曾给过她一碗热汤。

    冬日里,先生抽查骑射,她们将她挤出去,说让她先来,不依附任何人的莫雅,只得在她们的嘲笑声,去了漫天雪花的空地里,成为先生教训的版本,一整个下午,她无数次抬臂,举箭,到最后甚至连抬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娇贵的公主们,一个个嘲笑她无能。

    在人群散去后,白茗拿着披风和一碗热汤走过来,递给她,再将披风抖开围在她身上。苍白无力的大雪中,莫雅望着她,眼睛干涩的哭不出来,心里却已经哭了。

    莫雅缓缓地站起来,“夏蘼……她为了我求了门亲事。”她的手抓在门框边上,指甲划出有些刺耳的声音,换了两口气,终于说道:“很快,你就能回去了。”说罢,大步走出屋子。

    翻书的手停了停,白茗叹了声气,这般作为不该是太女的作为,她还是害了夏蘼。抬眼,见窗外的树枝抽出了新芽,白茗抿嘴淡笑,低头继续看书。

    而心情甚好的夏蘼回到府里,却是听说太女妃坚持要北院将门打开,如今还僵持着呢,门房见夏蘼回来,可算是找到救星了,赶紧将事情说了遍。

    一听到什么首饰丢失,借故去找的理由,夏蘼就知道肯定是周炎那边自导自演的闹剧,为的就是进北院,那是她为大白单独劈出来的院子。边走边蹙眉,她怎么把周炎忘记了,这些日子,倒是把他养的胆肥了。

    哼,一点也不安分。

    “吵什么吵?你就是这般打点后宅的?”夏蘼一出声,众人便立马消停了,那些个站在院子门口叫唤的人,吓得头一缩低头不敢出声。

    而自始至终站在旁边看着的周炎,终于开口了,“殿下,宅子里的事情既然交给我,那我自然要多加费心,确保无人破坏规矩。”

    “哦?”夏蘼尾声一扬,“那你倒是说说,在孤面前,何为规矩?”

    无怒,无愤,浅笑,却似冰霜。周炎在她的瞩目下,不禁打了个冷颤,双腿有些发软,要不是瑶雨赶紧扶着,恐怕他已经跌坐在地了。

    第六十八章

    一道去了书房里,周炎不敢坐,就站在她边上,瞄了眼翻阅折子的夏蘼,见她伸手似乎要去端茶,周炎赶紧上去将茶盏放到她手里,夏蘼睨了他一眼,放下茶盏,将折子扔到桌上,“说吧。”

    “我的首饰丢了,所以……”

    夏蘼的手叩在桌边,敲了下,“我要听实话。”

    周炎的身子跟着一颤,紧抿着双唇,良久:“我……我实在太好奇那个人,所以想见见他,我不是没有容人的度,若是殿下当真喜欢的紧,我不介意……”

    “什么人?”夏蘼眉头一皱,怎么听都觉得其中好像误会很深,无数的历史告诉她,误会什么的,千万要说清楚,不然队友很可能变成猪队友还是阴嗖嗖坑人的那种。“孤不知你说的何人,但记否你曾答应孤什么?”

    周炎拽着衣角边,垂着头,他自然是记得,可是……他抬起头来,眼眸里噙着泪水,有丝委屈,“我记得,可是……我新婚夜被人半路拦截,自那以后,殿下从未在我房里过过夜,试问……殿下让我如何想?”

    “元宵夜我曾见殿下同人……幽会,自知比不上那人,不求殿下宠爱,只求殿下看看我,偶尔也来我屋里,难道这有错吗?”周炎道,见夏蘼很是认真的听着,胆子稍微大了些。

    拿眼瞄着她。

    夏蘼见他停下,叹气,起身,亲手拧了毛巾递给他,这倒是让周炎受宠若惊,赶忙接下,“谢……谢殿下。”他脸颊绯红,想起自己竟然在殿下面前哭,赶紧抹了把脸。

    低着头,走过去将毛巾放下。

    “周炎。”

    他听见夏蘼叫他,蓦然回头,“殿下?”

    那人站在烛光下,昏暗中看的有些朦胧之感,让人出生一片不真实来,周炎的心没来由的慌了,总觉得抓不住。

    “北院,有个孩子。”

    周炎听到她这般淡淡地说,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只记得两个字,孩子!他忽然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般,跌坐在地。

    难怪,单独劈了个院子,不许他人进出,原来防的就是他!呵呵。

    周炎的心,一点点的冷下来,摸了摸眼角滚烫的泪,他抬起手背胡乱的抹去,“这……这是好事,殿下……殿下有孩子……”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没办法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他以为的良人,早就同别人生子了。

    一只温暖的手托起他的下巴,周炎朦胧中看见夏蘼的脸,显得比平日里那个冷淡的人,温柔多了。

    泪水不断的掉下来,周炎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蘼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擦去他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最后索性也不管了,等他默默地流了一会儿泪后,“现在,可冷静下来了?”

    周炎猛然想起自己在她面前竟然哭了这么久,连忙道:“请……请殿下恕罪。”这算得上失仪了。

    没想到夏蘼没怪他的意思,反而一下子坐到他旁边,周炎有些受惊的缩了下,夏蘼当没看见,“孤说过,希望后宅安宁,你说你记得?”

    周炎点点头,他记得,此事不过是他一时猪油蒙有了心,他知道这么做不好,瑶雨也说除了他,无其他伺候的人,可是偏生有个北院他进不去,所以……他才想试探下的。

    若是明明白白就放在后院里,他倒是真的能不在意了,那等被殿下护着,守着,他说不嫉妒,那是假的。

    “那孤再问你一次,孤要后宅宁静无事,你可做得到?”夏蘼柔声地询问,可那语调却是很严肃。

    周炎不傻,很快就意识了夏蘼的本意,点点头,声音小似蚊,应了声能,一会儿后,又抬眼看了她一下,夏蘼问:“你可有想问的?”

    他点点头。

    “问。”

    “那孩子的……爹呢?”

    夏蘼:“死了。”

    周炎脑子顿了下,死了?莫不是还有别人?夏蘼仿佛看穿他的所想,“孤打算将孩子寄托在你名下,日后你便是她的爹,而你……终生也只有这一个孩子。”还没等周炎震惊的深入想,又听见她说:“孤,此生也只有你一个太女妃,亦无其他侍郎。”

    理论上,夏蘼是可以娶两个男人当夫君的,三夫四郎,名义上可以有两个夫君,就好比一个原配夫人,一个平妻这类的。

    而她这话,其实也就是变相的跟周炎说,这辈子我就娶你一个。

    周炎张了张嘴,结巴的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殿下……这,万万不可。”先不说,他能不能生孩子了,连侍郎都不娶了,万一日后继承帝位,那怎么开枝散叶?这一急,周炎就觉得自己做错了,太不懂事了,急的眼泪直掉。

    倒是把夏蘼逗笑了,“你不是看孤看的紧吗?怎么孤不娶了,你倒是又哭了?”

    “殿下身为太女,怎可只有我一人?”周炎停了会儿,以为她担心孩子,默默地就觉得她对那个人当真情深义重,为了两人的孩子,都不愿意再娶,亦不再有别的孩子,“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嗯,那便好。”夏蘼淡淡地说,“孤将话说的你可明白了?”

    周炎刚想点头,夏蘼又说:“你先回去思考一番,想清楚了再回答。”她起身回到书桌边,不再看他。

    等人走了以后,赵嬷嬷满脸担忧的走进来,“主子,这……万一他……”贸然的说了大白的事情,若是被传了出去。

    “他不会,他也不敢。”夏蘼翻了一页书,“闹大,于我无伤大雅,于他,于周家却是要命的污点。”

    女帝从很早之前就给两人牵过线,孩子的出生也不过就是两人认识,发展的时间,若是这个时候夏蘼都能和别人有孩子,世俗眼中是不是得先问问周家这是怎么教育周炎的,想来定是无德无能,才会抓不住太女的心。

    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没人敢怪太女啊,那只能怪男方了。言官自是会揪着夏蘼,然而言官的话语权,比不得街头巷尾的八卦来的更席卷人心。

    关于周炎回去后如何想,夏蘼不在意,虽然有愧疚,但是人往往都是自私的,两害取其轻,她知道她这样做必然会伤害一个人,可是她不希望那个人是白茗。

    在女帝下旨赐婚的时候,她便已经辜负了周炎,能做的也不过是一个位分,一个尊重罢了。

    她握着折子的手,叩了叩书桌,吁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如今还是将精神放在北舟一事上更重要些。

    天色渐晚,周炎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回房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夏蘼的那句话:孩子归他,他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她不会再娶。

    “太女妃,是否要用膳?”瑶雨问道。

    周炎被她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摇摇头,就在瑶雨转身退出去的时候,又将她叫出,“去送点饭菜到书房,殿下可能饿着了。”

    瑶雨应下,再出去。

    他又坐回来,整个屋子里仍旧空荡荡的感觉,这便是他的人生了吗?他才十九,漫长的人生,如何过?周炎望着屋顶,若是有个孩子,那是不是会好过些?

    也许吧。

    临近清明,总是雨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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