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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公主不傻_分节阅读_29
- 白茗一连摇了好几次头。心里说道:可是,你也没让我起,也没说我能吃饭啊。可是,又不能当面顶撞,她抬眼有些哀怨的看了夏蘼两眼。
结果,夏蘼来劲儿了,拿扇子拍了她一下,“你还看,还有理了是吧?知道主子我,为什么被禁足了吗?”
“知道,因为贺寿图。”
夏蘼嗯了声,“继续。”
“因为,是我提议,害的主子被禁足的。”白茗就这点好,认错快,态度好,你说她错了,她就承认,不管是不是都没关系。
“我之前有没有让你长点心啊?”夏蘼又问。
白茗:“有,主子说过。”可是,那个时候,她光顾着看夏蘼了,虽然话听进去了,但是……没过脑。
“既然知道错了,那本公主大人大量,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说吧,怎么回事。”有些事,她一定要弄明白,否则只会让两人越走越远,隔阂越来越大。就好像她和她的父母,因为常年不相见,彼此的心意都不清楚,除了客气,没有别的了。所以夏蘼才更加明白,误会,一定要弄清楚,不能积累。
当然,还得看对方是什么人。
白茗随即将事情讲了一遍:那段时日,她嫡父老是各种理由让她回家探望,忽然有天,她在房间里休息,她父亲喊她起来,说是听闻她娘近来字画,嫡出那边送了不少过去,可得欢心了,让白茗也学着点。
可是白茗不乐意,她觉得大家表面上和和气气的过着就好了,自己的娘,还得花特别手段才能得她看一眼,那还是算了,反正白茗从小对这娘就没有什么奢望。她父亲恨爹不成刚的戳着她的脑袋说:“知不知道,写个寿字能让人开心,这么便宜的事情也不干?”
“肯定不是简单的寿字啊,要不然,谁不会写?”白茗如是说。
她父亲便告诉她这个组合寿字的方法。
说道这儿,白茗停了会儿,有些皱眉,“我当时没在意,只当是父亲被嫡父逼得紧了,才会这样说。现在细细想来,那些应该不是父亲的主意,他平日里不会想这么多,也不会想着去讨好娘。”
也就是说……亲,从喊你出宫那会儿就开始设计了。白馨进宫的最主要用途,就在此吧?
夏蘼摇摇头,真心脑子斗不过啊。见她还站在那儿,夏蘼又拿扇子拍了她一下,接着拍了好几下,也不算是打,力道都是很轻,最后夏蘼哼了声,从怀里摸出一瓶子来,很小的药膏的那种,扔到白茗手里:“擦你手的。”
白茗恍惚了会儿,这才明白过来,嘭咚一声跪了下去,朝夏蘼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谢主子。”
她的手,在很久之前的冬天受伤了,阴天,下雨天时不时的会疼下。她握着夏蘼那瓶药,朝她咧嘴一笑。
夏蘼白了她一眼,“知道谁对你好了吧?”
白茗用力的点头。
“以后,有什么事,得和我说,知道吗?”夏蘼又说。
白茗再次点头,“一定和主子说。”说着她又朝夏蘼磕了一个头,磕的夏蘼觉得再这么受拜下去都会折寿了,“起来吧。”
“谢主子。”白茗很欢快的起来了,眼神明亮,就跟……唔,屁股后面就缺个尾巴,摇一摇了。夏蘼看着她,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主子,”白茗忽然喊着,举着手道:“我白茗此生,只为你夏蘼赴汤蹈火,若违背誓,不得好死。”
那模样认真的让人移不开眼,那神情笃定的让人不得不去信。
夏蘼看了好久,这才嗯了声。只愿,他日,白茗不要怪自己断了她对家人手足的念想才好。
第三十一章
被圈·禁的日子里,夏蘼倒是长胖了些,腰间摸起来都有肉了,她不得不感慨,真是不用面对烧脑游戏,简直是太棒了。
熬过夏季,秋天的时候,地里收获了不少食物,赵嬷嬷都储存起来,还同夏蘼说估计能吃到来年了。此时夏蘼正坐在屋檐下,折了个纸飞机,朝湛蓝的天空中抛去,天很蓝也很高。她望着飞机绕了圈,最后落入池水中。
面上始终带着淡淡地笑意,整个人仿佛都柔和了许多。
阿辰那边的调查也终于告于段落,回来禀告给她,的确是白茗嫡父同董美人之间的交易。而后白馨得到三公主一干人等的重视,据闻在上书房白馨几乎已经代替了祁艳的地位,因着祁洋同大公主的婚事,隐约间两位公主斗的挺厉害的。
夏蘼听后微微点头,对于上书房里的人,她没什么好感,末了想起一个人来,“莫雅如何?”
阿辰:“她保持中立,日子……并不好过。”
“下去吧。”
阿辰告辞了。
对此,她并不意味,保持中立,有时候是两边都靠,左右逢源罢了,可是莫雅那人……夏蘼思及在上书房里的相处,摇摇头。那人肯定不是个墙头草,那么自然会被双方认定为是对方人。
如此一来,谁都会想踩她一脚。
“逗比啊,你自己都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管别人吗?”夏蘼对着左手说道,说完以后,又对着右手在换个萝莉点的声音来反驳:“可是,帮人总是好的嘛,多个朋友多条路哩。”
“你四不四洒?帮人也得量力而为啊,你都出不去,说个屁哟。”
“哎呀,人家忘记了嘛。”
说完夏蘼自己先打了个冷颤,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聊的自言自语好一会儿后,她起身去找赵嬷嬷她们,就在后院里的那片地里。
“主子,你怎么过来了?”几个人都挽着衣袖收拾菜地呢,等来年再继续种,最扎眼的还算是白茗,因为……长得最好看。夏蘼浅浅一笑,“看看你们干的怎么样了?”说的把搭在架子上的毛巾递给她们几个。
“谢主子。”
“主子,我们冬天可以烤很多土豆了。”白茗如是说。
夏蘼点点头,见她擦了两下,反倒是把手上的泥摸到脸上去了,微微摇头叹气,拿过她手里的毛巾,轻轻地擦了擦白茗的左边颧骨处,干净了以后才把毛巾扔她手里。转身走到篮子跟前,弯腰瞧了瞧,“挺不错的嘛,晚上就来份酸辣土豆丝吧。”
赵嬷嬷笑嘻嘻的应下了。如今的日子,反而比之前舒心了不少。
白茗还僵着身子,站了好久,才抬手摸了摸脸颊,傻笑了下,一本正经脸的转过身去,她的视线一直随着那个人,如同金秋的暖阳般璀璨。
一晃眼进入冬季,再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上京又下了雪。
夏蘼学着文人骚客要在庭院中以雪煮茶,众人拼死反对,最后只得各自退让一步,选在屋檐下煮了,夏蘼穿着厚重的衣服跪坐在长廊的木板地上,披着披风,将茶具都摆好。
“白茗,去弄点干净的雪来,咱们煮茶咯……”夏蘼笑眯眯的说道。
白茗嗯了声,一跃飞出老远,眨眼间就上了屋顶了,她拿容器装了不少雪下来,递给夏蘼。
“主子,大公主在门外。”芍药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询问夏蘼是不是让人进来,夏蘼手上动作不停,一点点的将纯白的雪放进茶壶里,再拎到炉子上,抬眼间只见一身墨色披风混着白色围脖的夏芜缓缓地走过来。
夏蘼一笑,“下去吧。”
廊檐下,只剩下她和白茗。
“二妹好雅兴。”夏芜走过来,坐在旁边,轻轻地说。
夏蘼:“人,总得学会自个儿找乐子,不然漫长的人生,如何过?”她说着一手拿镊子捏起圆圆的小茶杯,一手拿热水烫一遍,再浇过所有的茶杯。抬眼望了下天,灰蒙蒙的,估摸着夜间又会下雪了。
“过两日,我便要出宫了,今儿算是来同你告个别。”夏芜柔声的说,她看着夏蘼,苦笑了下,“日后,你自己多加小心。”
“不知大姐的府邸修的如何,想来宫外的风景别有一番滋味。”夏蘼心知肚明她在说什么,老二被无期的禁足,老大出宫建府还迎娶了别国的皇子为正夫。如今……也就剩下老三了。其他的,年纪太小。
然而,夏蘼却觉得,这不是终点。
“尚可。”夏芜简单的说道。
两人沉默了片刻,只有炉子里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冒出一缕缕的白烟,内务府又怎会拿上好无烟的炭给如今的夏蘼呢?大家都知道,在宫里生存,皇帝的态度很重要。
“那我……”
夏蘼打断她的话,“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她将烧开的水倒入茶杯中,轻轻地放在了夏芜跟前,自己也倒上一杯,捏着小杯子嗅了嗅,果然很香,这才呡上一口。唔,都是茶叶沫子。
夏芜一笑,举杯喝下。
两人算是达成共识,待她转身时,夏蘼轻轻地说:“大姐出去后,还是多加小心为妙。”夏芜闻言略微回头侧目,只见她执手再倒上一杯茶,那风轻云淡的神色,让人有些恍惚。出了翊乾宫老远,夏芜才停下脚步。
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抬头望天,想起一首诗来形容夏蘼: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宫外的风景么……她嘴角上扬,心中有了主意,是了,宫外有更多的机会了。如此一想,她抬脚大步走开。
“主子,你这是……”白茗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她,听她刚才那些话,是善意的提醒?自己天天跟着她去上书房,什么时候两人关系这般好了?
夏蘼将一杯茶递到她手里,“尝尝你弄来的雪水泡的茶。”
“我只喝到一股子的茶叶沫子。”
夏蘼笑了,“是啊,我也是。”说罢,她搓了搓手,站起来,果然她没当文人的天赋,太特么的冷了,这都是那些磕了五石散,才会干出来的事。她拉紧领口,道:“恐怕,她同老三的较量中,还是老三略胜一筹。而如今,她又要出宫了,日后不能每天见到皇上,久而久之,感情自然比不上天天在皇上跟前晃悠的老三了。”
这就是每天刷脸刷好感度。
“然而,我被禁足等同于废弃,老三自是风头无限。”她转头看了眼白茗,后者明白似地点点头,顺着夏蘼的话说:“所以,她才来找你,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夏蘼略微点点头,她想大抵夏芜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来的吧,毕竟她以后能怎么样还不知道,夏芜已经被封为亲王了,只是她需要一个在宫里能见到皇帝的人,她爹不能算在内。所以夏蘼成了无奈之下最好的选择。
而夏蘼呢,也不过是想借着老大的手,再起来一把而已。
所以,那杯茶,成了两人短暂的合作。
夏蘼看着地上放着的两个茶杯,她知道在收拾完老三以后,不是她收拾夏芜,就是夏芜收拾她。
皇权所铺就的路,只有荆棘和鲜血。
她再抬头看了眼天,“享受当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