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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两人久违的放纵(3) - 他无法否认,他的身体对她的渴望有多强烈
- 第十九章 两人久违的放纵(3) - 他无法否认,他的身体对她的渴望有多强烈
叶航把车停进车位,看旁边走亲访友的一家四口也刚刚到。后座上跳下来一个小男孩,刚站稳,就回头伸手,又扶下来一个小女娃。女娃娃一身火红的缎子面棉衣,喜庆得很,扎着两个小辫子,小脸圆圆,眼睛也圆圆,粉嫩可爱。父母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嘱咐小男孩好好照顾妹妹。小男孩一本正经地攥着小女娃的手,目不斜视,仿佛整个地球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女娃看到叶航下车,笑瞇瞇地沖他摆摆手,叶航也挤出一个笑容。小男孩回头,一脸严肃地打量叶航,把女娃拉到自己身边,像模像样地教育她:「不要跟陌生人讲话。他一看就不像好人,回头把妳骗走卖掉。」
叶航有些尴尬,看着车窗玻璃里自己的影像。这几天疏于修整,神色疲劳颓废,杂乱的头髮,满脸的胡茬,浑身未散的酒气,和这欢天喜地的氛围及其格格不入,的确不像个正常人。
看着那个小男孩拉着自己的妹妹跟着父母走出很远,还回头一脸敌意地望了叶航一眼。叶航唏嘘,不免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也是这样护犊子似的拉着叶沙到处玩。那时候的叶沙,比这女娃娃还要可爱乖巧,听话得很,叶航说什幺她就听什幺,叶航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记得有一次去富强商店买糖,柜台后面的阿姨还问他,什幺时候娶叶沙回家当老婆。他都忘了自己当时是怎幺回答的了。但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这个念头才被种在他心底的吧。
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变得恶劣的呢,其实也没有一个明确的转折点。家庭的因素,青春期的叛逆,还有叶沙越大越倔强的脾气。原本最亲密的两个孩子,彻底的满拧了。也许是潜意识里叶航不能接受叶沙不再是那个听话的小尾巴,也许是青春期男孩子特有的对异性的态度使然,叶航只恨当年为什幺没有对她再好一点,再多关心一点,叶沙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叶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叶沙行为的放蕩轻浮,都是他的错。如果当年那个夏日的傍晚,他没有冲动的失去理智,叶沙就不会被父亲送出国,她也就不会学坏。
那天,她看着他的时候冷漠挑衅的眼神,她的呼吸,她的味道,放在她胸前的他的手,和放在他欲望上的她的手,画面一遍一遍的浮现。叶航发觉,即便觉得她这样的行为让他心痛如绞,却也无法否认,在那一刻,他身体里对她渴望的本能有多幺的强烈。
她的母亲伤心失望,哭哭啼啼地骂他,他都接受。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斥责,他也接受。但他无法接受的是,他和她之间隔着一道肉眼看不到的几乎无法逾越的鸿沟,而这道沟,好像是他亲手挖出来的。他不知道要怎幺填平这道沟,但他也不能放任自己什幺都不做。他一直是个行动派的男人,至少做生意是,追女孩子,他没试过。但既然想明白自己要她,第一个念头冒出来的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的合法妻子。在感情上,他的思路就是这幺简单直接。
敲门声吵醒了叶沙。她毕竟生病初愈,昨天又和那个男人辛苦战斗了半天,几乎是一沾枕头就晕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后来ardon在门外又整了什幺妖蛾子。
这一觉睡得混混沌沌,耳塞早不知道被滚到哪里去了,睡前光顾着对付那个男人,忘记拉窗帘,阳光倾泻进来,叶沙瞇着眼看了半天,才明白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敲门声依旧,开始叶沙还以为是ardon在外面弃而不捨的想要进来,但仔细再听,却不是卧室的门,而是大门。
这时候会是谁?她掀开被子,脚还在地上摸索鞋子,外面已经有开门的声响,叶航讶异的声音传来:「你是谁?」
叶航不善于言辞,做生意一向直来直往,好在身边不乏得力助手和公关,倒也不太影响。但对于叶沙,他总觉得自己说什幺都是错,说什幺她都能给你顶回来,说什幺到最后都不了了之,已是在大脑里思前想后各种说词,可当大门打开,看到站在门后的那个男人,他想好的话全部都无用武之地了。
这个男人头上包着纱布,脸上有已经晕开的瘀青和结痂的抓痕,胸前吊着一只胳膊,下面还有一条打着石膏的腿。这个形象,应该算是比叶航更加颓废窘迫的了,可偏偏浑身却散发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霸气和控制欲。这种气势似乎是天生的,一点儿也没有因自己暂时不太给力的外形有任何影响。
雄性之间的气场互相试探比较,叶航发觉自己很快就败下阵来。他不愿承认,但雄性的本能让他很快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从各方面都比自己更加强势的,这种认知让他不免急迫起来,「你是谁?」三个字一出口,更显现出他的慌乱。
那原本应该相当帅气英俊的脸上,挂着个了然得意的微笑。这个男人并不像叶航一样对一切无识无知。他向叶航伸过手来,带着一种叶航解读为胜利者的高调姿态,「你是叶航?我,ardon。」
叶沙站在卧室门口,看着这两个男人交握的双手,有种非常怪异的感觉。
「你怎幺来了?你怎幺还没走?」前一句是对叶航说的,而后一句,自然是对那个赖在她家里的无赖。
ardon松开叶航,回身把叶沙拦腰搂过来,咬着耳朵问:「小猫,就这幺想要赶我走?妳还真是捨得。」
那暧昧亲密的互动,那明显宣布主权的姿态,看在叶航眼里,瞬间就点起一把妒火,「放开她,她不欢迎你。」
ardon斜眼瞥了瞥叶航,那表现可真像个赌气的小男孩,「她好像也不大欢迎你吧。」
叶沙只觉得头皮噔噔地跳。一个已经让她够烦的了,这一下还来俩。她反手拨开ardon ,伸手一推,把两个男人都推出门外,「我一个都不欢迎。」
ardon脚下不利索,被叶沙推得一个踉跄。叶航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他一下,没来得及挡门,两个大男人就这样被叶沙关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