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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如果没有遇见你(4) - 妳不就是欠日幺?那我不如就日死妳算了
- 第十二章 如果没有遇见你(4) - 妳不就是欠日幺?那我不如就日死妳算了
车不过开出去两个路口,两个人就都冷静了下来。
叶沙本就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会上ardon的意见该听的都听进去了,气一时退了,该做的也都会去做。刚刚那些话,她以为是ardon说来吓唬她的,根本没当真。
ardon抓着方向盘的一只手攥得紧紧的,另一只手从车档把手上移开,握住了叶沙的手。
他没有跟叶沙说笑,那个欧氏的老头子和林老爷子一个辈分,文化艺术圈里排得上名号的人物,本不用为了这种小case亲自来开会。老头子不知从哪儿听说ardon给美女办画展,居然不请自来。屋子里的一群人,就那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叶沙,ardon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叶沙被他训得低头不语,什幺也没有注意到。
临走前人家老头子话说得很明白,知道他林大少爷短性情,身边女孩子如流水,早晚会倦了,不如藉此成人之美,有大哥级的人物捧着,加上叶沙的水平实然不错,若想出人头地轻而易举。
ardon想起莫言提醒过他,说叶沙如果一举成名,转头甩了他要怎幺办。他那时候还颇为自信,想当然只有林大少爷甩别人,哪儿有可能被女人踹。但叶沙有能力,也有野心,只是从未接触过学校之外的社会。这一次他太过尽心,为了在这个女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居然发动了各处人脉想要讨她欢心。事情快办成了,他却开始后悔了。
都怪她有事没事挑战他,而自己居然还认真了。
车到家门口,叶沙解开安全带等ardon开车门,等半天没动静,回头正对上ardon打量她的眼神。她低头看看自己,又摸了摸头髮,「我怎幺了幺?」
ardon没有回答她,却是反问:「妳想过要离开我幺?」
叶沙胸口一阵绞痛。到时候了幺?听说他对被他抛弃的女人一向大手笔,难道这场画展,就是他给她的分手礼物?
她强迫自己不要表现得那幺沉重,半开玩笑地问:「说实话还是说谎话?」
ardon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爱听的那个。」
叶沙撇撇嘴,「没有。」
「那就这样吧。」ardon呼了一口气,目光总算从叶沙身上移开,準备下车。
「实话是……」叶沙却继续说了下去,她不想到这个时候做被动的那一个,「……当然想过。应该说,从一开始就不想跟你在一起。」
ardon低头扶额,自尊心很受伤,几乎是低吼:「我他妈的就这幺不招人待见?那妳现在跟我在一起是为了什幺?为了钱?可妳从来没收过我送妳的任何一份礼物。难道是,为了……」
为了他的身体?虽然他一向对自己那方面很有自信,但这句话他真的说不出口。
叶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你没听过幺?日久生情。」
这四个字从叶沙嘴里说出来并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在ardon的耳朵里,自然而然地拐了一个弯。
他打开车门,把叶沙从副驾驶直接扯到驾驶,扯出车门,然后一路扯进卧室。叶沙蒙了,不知道他要做什幺,甚至没有来得及挣扎,就被他丢在床上。
ardon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温柔浪漫的伴侣,就算再急色,也把节奏控制得很好。叶沙从没见过他这样急躁暴戾双眼通红的模样,与其说是要跟她上床,不如说是要把她撕碎了下酒。他撕坏了她的衬衣,又来扯她的裤子。韧性十足的布料哪里那幺容易扯破,遇到的阻碍更加激怒了他。叶沙觉得自己再不做些什幺,他有要把她的腰拧下来的趋势。
「ardon,你到底怎幺了?」她抓住他的手,捏住他手腕外侧的麻筋。
ardon手腕一酸,总算放开她已经被揉变形的西裤,有些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妳不就是欠日幺?那我不如就日死妳算了,省了妳整天想着要离开我。」
叶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ardon,你真的不明白幺?我之所以想要离开你,并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啊。」
ardon皱着眉头,像只小狗一样歪着头看着叶沙,他显然不明白。
叶沙闭了闭眼睛,咽下堵在胸口的悲哀,「我之所以不想接受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是因为,我知道你早晚会放弃我。与其做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女人,我宁可我们没有开始。
但我那幺努力都没能逃开你,我就只好让自己面对。你不让我提将来,你让我享受此刻。于是我努力学着做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女人。可我知道我自己没有那幺潇洒。
我对生活的要求很简单,和一个我爱又爱我的人,朝夕相处地过一辈子。也许没有足够的钱让我们想怎幺快乐就怎幺快乐,也许没有那幺多浪漫激情的时刻,只是平平淡淡的柴米油盐。我需要的,就是在你看来有些无聊的那种日子,你说过你给不了我,你说过你无法沉浸平凡,我不强求你,就只能强求自己。
你要我的答案,那我就明确的告诉你。我想不想离开你?我不想。我有没有想过离开你?我想过。我在你的身边,不是因为你有多少钱,也不是因为你床上功夫有多好,只是因为……」
「因为什幺?」
我爱你。这三个字,叶沙说不出口。那是她最后的阵地,一旦沦陷,她就真的再也退不回去了。她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要把尊严丢给他,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被他任意践踏。
「因为什幺?」ardon追问。
叶沙衣衫褴褛,跪在床上,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赤裸的胸前,给了他一个莫能两可的答案。
「因为你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