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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老公迷糊妻/悍婚,首长饶了我吧_分节阅读_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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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苓这句话,不是谩骂与侮辱,而是已经确定和认知的语气。

    “她的确有病,这个病从幕琛死后就一直没有好过。”孟邵庭有些哀愁的说道:“她一个人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幻想,这是蒙恪告诉我的,这些年,他从军政高官转到外交官,从高等将士落到驻守国外的外史,不过就是为了照顾阿帆而已,她每天都很早的入睡,是五点或者六点,然后再八点钟醒来,却不是真的醒来,而是在梦游。”

    孟邵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梦里,她笑,她抱着一个枕头在笑,她哭,抱着凳子在哭,然后是闭着眼睛烧水煮菜,然后去婴儿房摇摇婴儿车,然后一切做完之后,回了被子睡觉,第二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心里似乎有股剧烈的疼痛蔓延上来,茯苓甚至是有些不能自已,她嘴唇似乎都颤抖了起来,有些说不出话,到了最后,还是孟邵庭说的话。

    “所以,你该知道,这么多年来,她过的什么日子,茯苓,你不该去怨她。”

    “而今,你要是不去救她,阿帆,必死无疑。”

    “为什么?”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茯苓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孟邵庭冷笑一声:“佟华兆的心思,我还不明白么?这么多年他做这么多事,甚至杀了自己的兄弟,不过就是为了阿帆而已么?相信我,不过三日,他必将操办和阿帆的订婚,或者结婚典礼。”

    ——

    “都老头子一个了,还幻想着结婚,莫非真是金枪老年不倒?”下午时刻,华甄听了这个缠绵悱恻惊心动魄异常可怜的故事之后,对于蒙恪的猜想和孟邵庭的猜想,做了以下的认定。

    “佟华兆五十多了吧?说不行万一行呢?郎帆也快五十了吧?不过保养的好,不知道绝经没有,话说佟华兆行军这么多年,体质肯定不错,应该不倒。”

    洛沥在后面听得双眼发绿,一双眼睛冒着绿幽幽的光芒,恨不得立刻就把华甄扛起来往床上来试试他的金枪倒还是不倒。

    这么想,于是也就这么做了。

    一手抱起华甄,溜溜的就走了:“我走第一国际酒店开房去,别粘着。”说罢,把华甄快速的扔上车,走人。

    “为什么要去第一国际?那么远那么贵?还那么危险?”华甄自顾自的说道,然后身姿利落的滚到了后面,扯开嗓门就喊。

    “这几千万的车买来干嘛?光开?光溜溜?光省力气?不不不!有了车,为什么还要去第一国际,亲爱的洛洛,靠边,就这溜着吧。”

    洛沥瞬间浴火焚身,好似被人丢尽了火堆子里,刹的一声,车子停靠在旁边,洛沥化作狼就瞬间扑了上去。

    “妖精死你。”

    ——

    这是呆在佟宅的第五天,郎帆闭目沉睡在房间里,桌子上有冷了的食物,不是她绝食,而是她实在是没有什么胃口,想起明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颤抖。

    那阔别了二十多年的仇恨似乎在遇见佟华兆的那一刻完完全全的爆发出来。

    幕琛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下场。

    亲生女儿失踪的结果。

    还有她心中绝望,四处游走的荒芜寂寥。

    心里似乎被人活生生的挖了一块走,却始终感觉不到疼痛,郎帆一直在想,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即使阔别了这么多年,却依旧清晰的记得。

    这一切,她无心掀起波澜,波澜却无声无息的扩大,淹没了所有的人,淹没了她在这世界上最后的希望和良知。

    去吧,都去吧,从此刻开始泯灭吧。

    她再次睁开眼,眼神漆黑空洞,却仿佛是要掀起一场巨大的漩涡。

    第150章:郎帆,你骗我

    更新时间:2014-1-9 23:59:06 本章字数:3831

    ——

    夕阳最后一丝光辉洒在了佟华兆的脸上,明艳的霞色竟是有着血一般的光芒,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残阳逐渐隐退入山峦之下,佟华兆却微微勾起了唇角,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仿佛是已经胜利的胜利者姿态。

    在天空下,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想起了幕琛因为他立功而高兴的脸,英俊的额头上激动的都冒出了汗水,为他仕途高升而开怀的畅饮,似乎比他还要高兴。

    画面一转,他脚步匆匆从直升机上下来,直奔医院,却遭遇中途暗杀,枪支弹药把他高大威武的身子射穿了一个洞,看起来极为的滑稽,而最为心惊的是他临死前,看见他出现的神色。

    震惊,猜疑,还有那不可置信。

    然后又是那一年,女孩从他身边匆匆的走过,带着栀子花的馨香,便是那一回头温热的笑容,让他的人生从此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为追寻她的脚步。

    画面再次一转,女孩不复当年笑靥如花,而是跪在幕琛的坟前哭的差点要死去,从此走上荒芜的寂寞之路。

    佟华兆突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自己是在惋惜着什么,这么多年的计划,谋略,所说所做,不过就为郎帆一人。

    而如今,她在他掌心,他的心却依旧是空的。

    “准备准备明日的婚礼吧。”他淡淡的吩咐道,然后转身离去,回头再望天空一眼,脖子有些僵硬,像是用尽了自己一身的力气。

    推开房门,郎帆已经起了床,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睁开,却空洞的可怕。

    “阿帆。”

    “我不想听见你这样叫我。”郎帆说道。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佟华兆突然狠狠的说道,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扯住了她的肩膀,厉声问道:“明明是我先遇见你,为什么到最后却是幕琛娶了你?郎帆,我爱你,难道你就看不见么?”

    郎帆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你是在问我么?”

    佟华兆的身子陡然一颤,按下心头的情绪,沉声说道:“你的眼里是不是除了幕琛,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是。”郎帆说道,却突然悠悠的笑了起来:“应该说不是,我的心里还有小恪,还有邵庭,还有我的女儿茯苓。”

    “可是就是没有你,佟华兆。”

    佟华兆放开她的肩膀,闭目沉声,掩盖着自己几乎要崩溃的情绪:“明天——”

    “我嫁。”佟华兆的话还没有说完,郎帆已经细声的接了话过去,缓缓的陈述着一件好似和她一点也不相关的事情:“你这么多年来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无非就是为我,如今到这田地,我圆你的梦一回,又和不可?”

    “梦?”佟华兆念了一遍,心中森冷的感觉瞬间袭来,仿佛褫夺了他身体里所有的呼吸。

    “好,好!就当这是梦,我佟华兆也会让你一辈子活在梦中。”

    嘭——

    门在紧紧的滚上,响声还有着回声在郎帆的耳朵里面作响,她笑了笑,一如多年前那般美的让人失魂落魄。

    “我早就活在了梦里,不就一辈子么?郎帆还奉陪的起。”

    翌日,连绵了几个月的阳光散去,乌云聚顶,像是又一场大雨要下。

    有人推门进了房间,手里抱着婚纱,鞋子,头饰,耳饰,郎帆侧眼看过去,心中却无波澜,好似在参加一场平淡无奇的宴会。

    她穿上了由佟华兆亲自给她挑选的婚纱,白色的纱一层一层的叠起,像是九天之上的纯洁的仙女,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有些恍惚。

    也是多年前,她二十多岁的样子,也是在房间里,快要结婚的前几个小时,她没有穿白色的婚纱,她穿的是火热灼人眼的红色,像是一朵即将要绽放的妖姬之花,她看着幕琛穿着白色的礼服,一步一步的走向他,像是童话里的王子,带着灼热她内心的眼神,让她觉得这一辈子可能就这么的幸福过去了。

    可天意弄人,几载过后,他死了,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今日再次穿上婚纱,穿上这辈子从来没有穿过的白色婚纱,却更像是一种鲜活的讽刺。

    不过,这就像佟华兆所说的,这就是一场梦,一场做了一辈子的梦。

    “太太,请。”佟宅新来的女管家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神色冷漠,看着郎帆穿好衣服,打扮好之后,语气僵硬的请她出去。

    “你挡着我的路了。”郎帆同样冷漠的说道,在女人身体僵硬让开的时候,轻轻的越过了她:“纵使你心里有万般的不甘,你不同样也要让我的道路么?齐开颜,别来无恙。”

    那冷漠的中年女人忽然浑身一颤,仿佛是不能自已,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故作镇定的说道。

    “太太,与其在这里胡言乱语,不如早些去前厅,老爷还等着呢。”

    郎帆冷笑一声,也不戳破她的避讳之词,转身就离开,白色的婚纱像是一朵拍打的浪花,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齐开颜,这个人她也同样的忘不了。

    当年,便是这个人协助佟华兆在雾霭路口截住了幕琛,这个女人,为了佟华兆,不昔背叛当日军中贵胄的齐家,也就是她的母家,一心一意只愿意呆在佟华兆的身边。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为佟华兆甘心甘愿的做了二十多年的事情,一点怨言也没有。

    而她最恨的,也不过就是她郎帆而已。

    而她,又如何不恨齐开颜呢?

    楼道上有些寂静,她穿着七八厘米的高跟鞋踩踏在上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面前又一道门,刷着红漆,似乎已经是有了些岁月了,门内,安静如初,门外,恭贺声连绵。

    郎帆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自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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